《夫君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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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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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莺萱却问:“你的几位师兄呢?”

    糖心想起来就气:“大师兄被摧鹰门的弟子邀去议剑去了。”

    “那……那……”苏莺萱两根食指对着戳了戳,晚霞余光照她脸上,映出两朵娇羞的红晕,“你殷师兄呢?”

    寿宴一结束,那个讨厌鬼就不知道跑到哪里溜达去了,糖心说道:“不知道。”忽某个念头一转,想到宴席上,苏莺萱一个劲儿朝他们这厢送秋波,糖心顿时气急败坏的警告,“我告诉你,大师兄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你就别妄想打大师兄的主意了!”

    苏莺萱特不屑地切了声,白她一眼,嘴里嘀咕着:“谁想打你大师兄的主意了……”随后又用胳膊肘撞撞她,兴致勃勃地问,“喂,你这位殷师兄今年贵庚?家住何处?当初是如何拜入天蝉阁的?平日都有哪些喜好?”

    她话跟连环炮般,问了一大堆,糖心十分不解:“你问他干什么?”

    苏莺萱略一尴尬,但很快推着她的胳膊催促:“反正我又没问你大师兄的事,你快点说。”

    糖心只好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一边无聊地四处眺望风景,当然,她万万没有料到,凤雪砂的身影会映入她的视线里,凤雪砂当时站在假山石后面,其实那个位置相当隐蔽,不易被人发觉,可从糖心的角度,恰好看得一清二楚,而凤雪砂对面还有一个男子,紫色衣袍,倚着石壁,哪怕化成灰糖心也认得,不是殷边瓷又是谁?

    凤雪砂伸出一只手,轻柔抚上他的脸,殷边瓷没有推开,两个人相对而立,关系似乎说不出的亲昵暧昧。

 第12章 '遇暗袭'

    糖心出乎意外,心想凤雪砂不是冰山美人吗,怎么会跟殷边瓷勾搭上?

    她使劲眯了眯眼,欲看得仔细些,却瞧殷边瓷猛然抬首,似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可不得了,糖心吓得身形一仰,差点没从凉亭内的阑干上摔下来。

    此时苏莺怡大力地拍下她的肩膀:“喂,你到底听见没有?”

    “听清什么?”打从发现凤雪砂与殷边瓷在暗中独处,苏莺怡于耳畔的问东问西,她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苏莺怡娇羞满面:“你殷师兄……他如今有没有意中人?”

    糖心伸手拍抚胸口,缓下一缕粗气,想着殷边瓷刚刚不会看见她吧?毕竟隔着那么远,他又不是神仙,可以眼观六路耳观八方的,一定是自己多虑了。再探头望去,却已不见那二人的踪影。

    “慕、容、糖、心!”苏莺怡彻底恼羞成怒。

    糖心起身,掸掸裙裾,表情淡定自若:“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殷边瓷,你想知道什么,自个儿问他不就得了。”

    苏莺怡气得眉斜眼歪,糖心则离开梅冈回到竹屋小院,刚巧夏如英正准备梳洗就寝,吩咐山庄的家丁拎来热水。

    糖心道:“夏师姐。”

    “小师妹。”见她回来,夏如英莞尔,“我吩咐他们也为你准备了一桶热水,正打算送到你屋里去呢。”

    “谢谢夏师姐。”糖心道谢完,启唇问,“大师兄回来了吗?”

    夏如英摇头:“没有,听说大师兄被摧鹰门的弟子留下吃酒,恐怕要至很晚才能回来。”

    糖心眼珠子溜溜转动,有心打探:“那四师兄呢?”

    “四师弟?”夏如英大概没料到她会问殷边瓷,“四师弟跟二师兄一直都在屋里啊,我刚才还看到四师弟房里亮着灯呢。”

    一直都在?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看到殷边瓷跟凤雪砂在一起的。

    夏如英知道她娇生惯养,吃不了苦头,话题一转:“小师妹,明儿个一早咱们就该起程了,小师妹不如早点就寝,免得回头路途颠簸,歇也歇不好。”

    “嗯。”糖心听她的话,回屋后就换洗更衣,不得不说,少了阿萝伺候,做什么事都有些别扭不自在,但好在明天就可以返回天蝉阁了。

    晚上她躺在榻上,将薄毯拉至胸前,阖目沉睡,原本一梦酣甜,岂知半夜,就被喧哗的喊叫扰醒,隐约还夹杂着金戈之音,她坐起身,揉揉惺忪睡眼,还未琢磨过来究竟发生何事,就听夏如英在外焦急叩门:“小师妹,小师妹!”

    她忙穿鞋下榻,将房门打开,映入视线的夏如英穿戴整齐,手执长剑,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糖心不遑开口,夏如英已经抢先告诉她:“小师妹,不好了,听说是残月宗的人夜闯山庄。”

    残月宗?不正是那群邪教人物吗!

    这帮妖孽真够胆大包天,连聚泉山庄都敢招惹!

    她忙问:“大师兄呢?”

    夏如英回答:“大师兄跟二师兄他们前去应敌,还有今日留宿的各大门派弟子也都去了。”

    那还等什么!糖心马上穿好衣物,执剑就欲冲出。

    “小师妹!”夏如英赶紧拦住她。

    糖心急不可耐:“我要去给大师兄他们帮忙!”

    夏如英却是摇头:“现在山庄上下乱作一团,大师兄他们武功不弱,三人在一起,能够相互照应,可小师妹这样硬闯出去,万一被残月宗的人缠上,可谓危险至极,况且大师兄走前特意交待,让我留在这里保护小师妹。”

    原来大师兄临走前,都不忘为她担忧,糖心心底暖融融的,打算听夏师姐的话,留在屋里静观其变。

    下个瞬间,夏如英忽然若有所觉,转身大叫一声:“什么人!”

    一个黑纱蒙面人正不动声色地立在门口,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寒星般幽幽清冷的眸子。

    夏如英大惊失色:“你是残月宗的人?”

    蒙面人不语,右手举剑,“唰”地一下,直冲她们刺来。

    夏如英推开发愣的糖心,同时往后一闪,躲开剑势,不料蒙面人长剑疾回转来,瞬向糖心攻去。

    “小师妹!”夏如英拔剑而出,及时拦住蒙面人的去路。

    事情变生肘腋,糖心简直吓傻了,站在原地茫茫不知所措,眼见敌人的剑尖几次刺向自己,但都被夏如英及时封架开。

    “小师妹快逃——”几番交锋,夏如英察觉蒙面人似乎一心要取糖心的性命,但奈何对方武功奇高,她拼命使出天蝉剑法,但都被蒙面人逼退,眼瞅就快抵挡不住。

    随着夏如英一声催促,糖心终于醒回神,二话不说,拔腿就跑,离开竹屋小院,见前方人影绰绰,厮杀声一片,似乎更为危险,不得已,转身往后山跑去。

    后山林木茂密,被皎洁的月光引路,糖心一直跑、一直跑,不敢回头,仿佛背后跟着妖魔鬼怪。

    无风,树叶却在娑娑作响,原来那蒙面人一路踏着上方树枝,轻功快如鬼魅一般,最终还是追了上来,挡在她面前。

    见对方只身一人,夏如英并未尾随,糖心大喊:“你把夏师姐怎样了?”

    蒙面人缄默,举剑,月光下,眸色比冰雪琉璃还冷。

    该不会是个聋子吧?

    糖心不知对方为何要缠着自己不放,眼下大师兄他们不在,急得都快哭了出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剑已袭来。

    混蛋,就算死,也该让她死个明白啊!

    糖心及时用剑身一挡,抵住即将刺入的胸口雪亮剑尖,此时她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学习武功,如今在对方眼里,她好比一只蝼蚁,轻易就能被人用手捏死。

    果然,蒙面人一掌拍中她的左肩,真气震动心肺,害得糖心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剑也从手中震落,但越是危机关头,越容易使人激发出求生的念头,糖心掩住左肩,拼了命的往林中深处逃跑,可惜运气不佳,前方已然无路,是万丈悬崖。

    糖心哭啊,难道她就这样死了吗,她还没来得及向大师兄表白,没来得及看大师兄最后一眼呢,她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啊!

    她走投无路,眼睁睁看着蒙面人一步一步逼近,糖心开始珍惜地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说不定下一刻,它就该停止运作了。

    蒙面人刺了过来,电光石火间,斜刺里闪现出另一道剑光,那执剑之人,乌发招展,紫袍飘扬,丝丝缕缕月色华晕流连在他脸上,更添出惊心动魄的妖魅之美。

    竟然是殷边瓷!

    那张平日嬉皮笑脸的脸上,此际无喜无怒,可看到她嘴角的血渍,殷边瓷漆黑的瞳孔深深一凝,似有暗涛汹涌。

    糖心吃惊殷边瓷怎么会出现,那蒙面人显然也吃了一惊,居然倒退两步,但仿佛心意已决,又快速朝糖心袭去。

    殷边瓷护在糖心身前,等蒙面人出手之际,手里长剑也已挥出,宛若天龙破渊,犀利无比,绞碎一片宁静的月光。

    糖心纳罕这家伙的武功何时变得这么高了,蒙面人每次靠近自己,都被殷边瓷逼退,就瞧他俩招式变幻无穷,打得人眼花缭乱的。

    殷边瓷出声:“快走!”

    “你……”蒙面人嗓音模糊,难辨雌雄,却不难察觉那一丝切齿之味,下个瞬间,从袖中掏出一枚暗器,飞快掷去。

    糖心差点就被削掉一只耳朵,幸亏反应及时,侧身躲开,但万万不料脚底一滑,整个人摇摇欲坠两下,最终还是跌下山崖。

    完了……

    糖心身悬半空,四肢无个着落,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种死法。

    她现在只希望,大师兄到时候千万别来山下寻找自己,否则自己粉身碎骨的样子,得多难看啊!

    临死前,慕容姑娘还在思忖着美与不美的问题。

    很快,一条人影渐渐从瞳孔中扩大,离着她越来越近,那张脸也变得愈发清晰。

    殷边瓷……他他他,他怎么也跳下来了?

    糖心瞪大眼睛,看见他伸出手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腰,另一只手用剑戳入岩壁之中,两个人如陨石般急速下滑。

    “糖糖……”殷边瓷仿佛这么唤了她一声。

    然后糖心就没有知觉了。

 第13章 '难缠鬼'

    糖心一清醒,就被明媚的阳光刺到了眼。

    “醒了?”有人出声问。

    糖心两眼眯成细缝,昏花的视线内逐渐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庞。

    她还以为殷边瓷同她一样,从悬崖掉下摔死了呢,不过现在他正笑眯眯地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又洁白的牙齿,简直比阳光还晃眼。

    既然殷边瓷还活着,证明她也没有死了?

    糖心反应过来,刚想开心地大叫一声,却发现自己上身衣衫敞开,一片欺霜赛雪的肌肤暴露在外,仅余一条小肚兜遮掩。

    这是怎么回事?

    她慌了神,就听殷边瓷讲:“你从山上摔下来,肩膀的部位受伤最重,所以我帮你包扎来着。”

    糖心的肩膀处果然绑着布带,而他衣角缺掉一块,显然是他扯破衣裳,用作给她包扎伤口的。

    想到自己穿着肚兜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被某人“馋涎欲滴”“口水横流”地看着……

    糖心自行脑补后,“蹭”地坐起身,快速束紧衣衫:“那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殷边瓷表情正经八百,似乎“淫贼”两个字安在他身上,就是种亵渎。

    但糖心可不信他,磨磨唧唧地吐字:“就是,就是你给我解衣服的时候……”

    殷边瓷这才“哦”了声,神情平静:“你放心,不管看到多少,我都会负责的。”

    负责?那岂不就是……

    糖心花容失色:“你究竟看到多少?”

    殷边瓷托着下巴沉吟:“嗯……小了点。”

    糖心没明白,见他两只眼睛往自己的胸口瞄了瞄,幡然醒悟后,她脸跟火烧似的,一下红到脖子根,简直快气炸了:“你这个淫贼,竟敢趁我迷昏的时候轻薄我!”

    她气愤之下,一口咬住他的胳膊,不过居然没有咬动。

    要知道殷边瓷身形清瘦,却不柔弱,那胳膊上的肌肉坚硬如铁,糖心费劲巴拉的咬了半天,只觉硌牙。

    殷边瓷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心疼地哄劝:“宝贝乖,别咬了,仔细牙疼。”

    糖心终于松口,揉揉酸胀的腮帮子,接着翻白眼:“谁是你宝贝了!”

    殷边瓷眼波柔情脉脉,几乎能滴出水来:“糖糖宝贝。”

    糖心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恶寒到不能再恶寒:“不许这么叫我!”

    殷边瓷微微一笑。

    糖心想着当时要是大师兄赶来救她多好,这样她就可以跟大师兄单独相处了,哪像现在,跟个淫贼在一起。

    她威胁:“我警告你,你若敢对我抱存非分之想,等回去后,我一定叫我爹杀了你!”

    殷边瓷不以为然:“或许阁主见咱俩孤男寡女,共处多日,把你直接许配给我也说不定。”

    “呸,谁要嫁给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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