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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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糖-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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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上,苏莺怡拍着桌子一阵哈哈大笑,险些没乐得背过气去,让林美人干瞪着眼睛,既窘且羞。

    后来就演变成苏莺怡与林美人争着抢着上台,一个表演,另一个保准在台下咯咯讽笑,两个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好好的盛宴简直成了一场闹剧,东楚帝一阵皱眉,不久便说散席,携着贤妃迤逦而去,看样子,东楚帝今晚又该歇在贤妃的华庆宫,众人可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盛宴散后,糖心闲来无趣,又不想太快回宫,就领着阿萝在园子里逛了逛,待返回沁吟宫的时候,发现高福竟然守在门口。

    糖心吓了一跳,提着裙裾小碎步上前:“高公公,您怎么在这里?”

    高福朝她行个礼,朝屋内努努嘴:“皇上正在里面。”

    糖心一阵纳闷,殷边瓷不是同贤妃一道走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会到她的沁吟宫?

    糖心不敢耽搁,连忙走了进去,殷边瓷正倚在东次间的炕上执卷而读,他已然换了一身常服,白底紫绣,玉簪挽发,灯火明灭间,就似莲花池上的绝尘公子,美丽如隽。

    糖心见他朝自己淡淡瞥来一眼,不由得立在原地,怔愣无话。

    过去片刻功夫,殷边瓷翻过一页书纸,才启唇问:“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那话音,好像他特地等她很久似的,糖心眨巴两下眼睛,木讷着回答:“没、没去哪儿,就是在园子里随处逛逛,顺便消消食。”

    殷边瓷撂下书卷,站起身:“伺候朕沐浴吧。”

    “啊?”糖心嘴巴一咧,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望望四周,又指向自己,“我、我吗?”

    殷边瓷拿眼神冷漠地扫她两眼,那意思,屋里又没其他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糖心一阵吃惊,按道理讲,他不是应该歇在华庆宫的吗,为何现在会一声不响地到她这里,还让她伺候他洗澡?

    糖心的沁吟宫可没有白凝池那般大的池子,只有浴桶,热水备好后,糖心红着脸跟随殷边瓷进入沐室,殷边瓷绕过屏风,见糖心没有跟进来,不禁发话:“还不替朕把衣服脱了?”

    “噢……”糖心跟个小二愣子似的,傻兮兮地绕过屏风,要说以前,殷边瓷可从来让她伺候过洗澡,为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她逐一替殷边瓷脱掉外袍、里衣、裤子,搭在屏风上,然后当某人赤、条条的身躯展露在眼前,糖心狠狠咽了口吐沫,小眼珠子控制不住地叽里咕噜乱窜,一副欲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好看吗?”殷边瓷嘴角微微勾起,竟是笑得有点邪魅不羁。

    糖心脸一红,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伸手指向他的胸口,结结巴巴道:“有、有什么好看的,又硬又结实跟石头似的,还没猪肉好看呢。”

    殷边瓷挑下眉,转身拿起水瓢,先用热水淋了一遍身子,才坐进浴桶里。

    糖心便看着一个赤、袒的男人被水雾萦绕,长发披散,白皙的肌肤被热气氤氲得晶莹如玉,那画面居然有点香艳的味道?

    “给我搓搓身子。”他启唇命令。

    糖心只好拿着浴帕香胰上前,使出一番吃…奶的力气,认认真真来来回回地给他搓了好几遍后背,最后她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问:“行了吗?”

    殷边瓷却道:“光搓后面,不搓前面?你洗澡的时候也这么洗?”

    糖心气得直想把浴帕呼在他脸上,可惜现在给她一万个胆她也不敢这么做,糖心只好选择忍气吞声,随即想到,搓前面的话,就意味着她也得进浴桶里,那岂不是……

    糖心羞羞地脱下身上唯一一件薄衫,然后羞羞地坐进浴桶里,与殷边瓷面对面相视,她瞄着殷边瓷胸前的两点红茱…萸,竟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这回糖心跟半夜摸瞎似的,给他上半身简单胡噜几下,就算完事了,岂料殷边瓷又迸出三个字:“下面呢?”

    糖心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得寸进尺,他自己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洗洗啊,当然这番话她是无法说出口的,只能硬着头皮,将一只纤细小手探入水里,结果这可不要紧,她立刻摸到一个昂挺的金箍棒,而且滚烫滚烫的,比热水的温度还要烫出一倍,糖心当场就大叫了一声,连手上的浴帕都甩飞了。

    “怎么了?”殷边瓷看着她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糖心挤出泪珠子,暗骂这混蛋分明是明知故问,明明就是他……

    她哭丧着脸,怕打起浴桶里的水花:“我不洗了我不洗了!”

    殷边瓷问:“为什么不洗了?”

    “我……”她总不能说,她是摄于金箍棒的威力吧,毕竟她是深有体会的。

    糖心委屈地哭起来:“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我不洗了,就是不洗了!”

    殷边瓷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柔声细语地哄劝:“好、好,不愿洗就不洗了。”

    糖心暗暗一惊,咦,原来这招这么管用,莫非以后她哭一哭耍个赖就好了?

    殷边瓷俊美的脸庞朝她靠近,浮现出一缕魔魅般的摄魄微笑:“那换朕来伺候你洗澡,好不好啊?”

    “啊?”糖心嘴巴张大得能搁下一枚鸡蛋了。

    殷边瓷摸上她的后背,不过那哪里是搓背,简直就是一种爱…抚,而且他不仅四处乱摸,还又吻她的小嘴又咬她的脖子的……

    糖心记得当时她明明是浴桶里,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到床上来了,反正她真正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殷边瓷早就去上早朝了。

    糖心浑身酸疼得厉害,随即某个念头倏地闪现,殷边瓷竟然在她这里留宿了一整夜?那算不算是她侍寝了?不过据她所知,殷边瓷昨晚来得悄无声息,压根就没叫人记…档,糖心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难道是脑子出了毛病?

    大概殷边瓷的脑子真是出了毛病,糖心在床上哎呦哎呦地躺了一整天,等晚上用过膳,对方居然又来了,而且连续三个晚上,都是歇在沁吟宫。

    糖心真是受不住体力充沛的东楚帝,每晚跟要人命似的,同时最令糖心气愤的是,他每次都是半夜偷偷摸摸的来,早上天没亮就走,搞得好像偷…情一样。

    糖心发现了,她越是挣扎反抗,殷边瓷就越是兴奋得像头猛兽,一旦她乖巧温驯,殷边瓷也会尽力温柔,是以糖心不为了不让自己找罪受,甚至还会配合一下殷边瓷,那个时候,殷边瓷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宛如银河系的星子,璀璨而闪闪动人。

    事后,彼此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殷边瓷笑着捏捏她的脸:“今晚怎么这么乖?”

    他所谓的乖,自然是指糖心的配合,现在糖心已经会夹一夹了,搞得殷边瓷兴奋不已,糖心自己却羞得没法子,不过也趁着他此刻心情好,略带试探地问:“能不能让我再看看孩子?”

    殷边瓷突然冷下脸。

    糖心对他刻意配合,的确是有目的的,按说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最容易讲话,可看着殷边瓷由热变冷的脸,她就明白她的小心思被拆穿了。

    糖心马上翻过身,笑嘻嘻地讨好:“皇上可要再来一次?”

    殷边瓷皱眉:“就你那点手段,还引不起朕的兴趣。”

    意思是指她床上功夫太差吗?

    “时辰不早,朕该去上朝了。”殷边瓷起身唤人更衣。

    糖心瘪瘪嘴,已经习惯他的翻脸不认人了。

    见她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样子,殷边瓷略一沉吟,又补充句:“不过……你要是今后肯尽心服侍,朕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关键就在“尽心”二字上。

    “真的?”有了希望,糖心眼睛重新大放光彩。

    殷边瓷离去不久,便有太监奉命捧来一本黄绢布包裹的册子,说是皇上赐的书册。

    糖心纳闷殷边瓷好好好的让她读什么书,结果当她打开那层黄绢布——

    “《侍奉夫君之百样秘笈》?”

    书册上明晃晃标着九个大字,差点没亮瞎糖心的双眼。

 第42章 

    那几个字,写得灵骨风逸,刚劲隽秀,貌似是殷边瓷自己提笔标注的。

    不过,这是什么鬼书啊?

    糖心随便翻开几页,就被上面的各种姿势各种地点看得满脸绯红,气喘不已,此等淫…秽之物,与当初那几本《春》、《夏》、《秋》、《冬》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某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成为皇帝,也依旧改不了色、念本质。

    糖心气得一下把书拽到地上,不过仔细想了想,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捡了回来,毕竟日后被那个混蛋问及,吃不了兜着走的人还是自己,而且殷边瓷的意思很明显,若想见小毛蛋与小豆芽,她就必须要读这本什么侍奉夫君的小黄、册,糖心想到小毛蛋与小鬼头在殷边瓷手上,并不时被糖衣炮弹地笼络,她可不想时间一长,两个小鬼头把她这个亲妈都给遗忘了。

    好在之后几晚,殷边瓷没有再来,糖心总算过了一段悠悠哉哉的清闲日子,某天她逛完御花园,恰好看到一抹身影鬼鬼祟祟地藏在花林里,她觉得那身影颇为熟悉,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结果凑近一瞧,可不是苏莺怡么,平日跟随她的碧柳朱芍都不见踪影,只剩下她探头探脑地朝前张望着。

    糖心想也不想,用力从后拍下她的肩膀:“喂,你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干嘛呢?”

    “哎呦!”苏莺怡猛捂心房,回身一瞧是她,气得原地一阵跺脚抱怨,“你想吓死我呀,魂儿都快被你吓散了。”

    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糖心更加忍俊不禁:“你到底干吗呢?”

    苏莺怡却脸一红,不说话。

    糖心探头望去,见前方缓缓行来一队大内侍卫,当前之人,身材高挺,清面俊容,穿着一件颜色鲜亮的侍卫服,正是与她见过两次面的林靖,糖心方才晓得,林靖的身份原来是侍卫统领。

    苏莺怡几乎目不移珠地望着林靖,略带羞赧的面容上闪烁出微微激动的情绪,直至一行人遥遥远去,她才低不可闻地一叹。

    糖心问:“你认识林靖?”

    苏莺怡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林统领的名字?”

    糖心坦然回答:“当初就是他带我入宫的。”

    “哦……”苏莺怡了然地点点头,随即磕巴着讲,“其、其实我也不算认识林统领啦,就是不久之前我去湖边散步的时候,因为一不留神,险些从桥上栽了下去,幸好被在此巡视的林统领所救……”

    她一边说着,一边羞答答地对着两根小食指。

    原本只是一件意外,并没什么稀奇的,但糖心越瞧她的表情越不对劲,隐隐约约猜测着:“那你莫非对林统领……”

    话到半截,苏莺怡脸已红到脖子根了。

    糖心目瞪口呆,简直像是发现不得了的事,伸手指着她:“你你你……难道真的对林统领……”

    苏莺怡见状不妙,赶紧捂住她的嘴:“嘘、嘘,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啊。”

    糖心点点头,苏莺怡才松了开手,环顾四周,执着她的手走到一处僻静地方。

    糖心只觉不可思议:“你喜欢上他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苏莺怡老实交待道,“反正我现在一见着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总想看到他。”

    糖心不禁问:“你不是一直喜欢皇上的吗?”

    苏莺怡似乎感慨万千,不自觉叹口气:“我是喜欢皇上……可是这么久以来,别说跟皇上讲句话,就是让皇上看我一眼都不可能,我如今也算想明白了,皇上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不是自己的,终究强求不来。”

    她这一席话,倒是听得糖心心中一动,不是你的到头来也不会是你的,她与大师兄之间,是不是也是如此?

    糖心不知是该安慰她,还是该赞同她,尔后提醒:“你说得不错,天下男人何其多,何必死挂在一棵树上,可你别忘记此刻的身份,你现在是宫妃,如果你的这门心思被其他人知道,可是会……”

    她在脖颈一划,做出个砍头的手势。

    苏莺怡笑了笑:“我知道啦,我又不傻,不过是在心里想想而已,除了你,碧柳朱芍她们都不知道呢。”

    糖心其实也挺羡慕苏莺怡的,可以重新再喜欢上一个人,反观她自己,从小便钟情于大师兄,可惜大师兄从来未对她有过任何的表示,现在大师兄也不知道置身何处,她觉得与大师兄就像隔着几重山那么遥远的距离了,而殷边瓷,她却至今也搞不清楚对那个家伙的感情是怎样的……

    五日后,东楚帝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一直卧床歇养。

    糖心想着某人不是身强体壮么,居然也会有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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