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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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糖-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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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推门而出,朝她讲:“阁主适才正在沐浴,让小姐久等了,阁主请小姐进去。”

    糖心暗忖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居然赶上对方在洗澡,而且一个大男人的,洗澡也要花费那么长时间。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莲生解释:“阁主沐浴时不喜欢有人伺候。”

    糖心认为这主子讨厌,连带下人也没眼力见,谁想知道他是怎么洗澡的啊!

    糖心推门而入,来至东次间,看到殷边瓷正坐在炕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茶白色软袍,长发也没梳,松松散散地披垂下来,被白袍映衬着,黑得像是上等进贡的墨色缎子,上面湿漉漉的水珠,就是闪闪发亮的宝石,平时看惯他穿紫衣,说多妖孽有多妖孽,现在看来,却是多了几份仙气,好似雪鹤化成人形的儒雅公子,美在圣洁中。

    幸亏糖心知道他骨子里就是个骚包,纵是仙也是假仙,这副样子顶多骗骗那帮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们,她才不会被迷惑呢。

    此际殷边瓷手上执着一本棕皮书卷,正好遮住一张脸,糖心见书上也没有文题,也不晓得他看的是什么书。

    “听说你找本阁主有事?”他撂下书卷,玄玉般的黑眸清清冷冷地凝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般态度,跟上回强吻她的时候可是大相径庭,冷漠得跟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糖心心想,我不就是拒绝你的求亲了么,至于摆出这么一张臭脸来给我瞧。

    不过有求于人时,态度不得不放低几分,一向趾高气昂的糖心,眼下也只能低着头,抿了抿樱唇道:“我是来问关于大师兄的事。”

    “我不是说了,现在只能遏制他一年内的毒性。”殷边瓷冷冷道。

    糖心不肯放弃:“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天下之大,总该能找到其他解毒的办法吧?”

    “那你现在是在怀疑本阁主了?”他注意她的眼睛。

    糖心被他的话堵得一噎,自然不能承认自己的确不太相信他,话音一变,笑着拍起对方的马屁:“我的意思是,阁主神通广大,就算天下只有一种解法,也能让阁主想出第二种解法来。”

    不得不说,糖心这话还真算拍到点子上,殷边瓷似乎听得颇为受用,呷了一口茶,慢慢道:“要说办法么,倒是的确还有一种,可以彻底清除金鹏蛇的蛇毒,只不过……”最后一个字他故意拖得极慢,害得糖心脖子都伸长了,就怕下一句没听清楚。

    偏偏殷边瓷嘴巴一闭,再不吭声了,急得糖心脸直上火,这人也太会卖关子了吧,非得讲到关键处就不说了。

    殷边瓷又举起茶盏,却发现盏内已经空了,糖心如同得到信号一般,十分积极地上前:“我来吧!我来吧!”拎起茶壶,替他斟满一盏茶,亲自递到他跟前。

    殷边瓷不紧不慢地喝着,糖心看到他半段秀颈雪白如脂,喉咙微微流动着,让她莫名就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

    等殷边瓷饮完茶,糖心忍不住问:“究竟是什么法子?”

    殷边瓷终启金口:“具体办法我不能告诉你,而且其中一点,需要耗费我大量的内力修为,一旦不成,反而两败俱伤。”

    怪不得他之前闭口不提,让一个人冒着半条命的危险去救另一个人的性命,一旦失败,就是两残两伤的局面,换成糖心,恐怕也得仔细考虑一番了。

    可眼下,这又是唯一能救大师兄的机会……

    她问:“你要怎么样才肯救大师兄?”

    殷边瓷继续执起书卷,慢条斯理地看起来,似乎是有让她自己考虑的意思。

    糖心又不是傻子,一下就有所明悟,说难听点,现在她的身份不比从前,她根本没有跟他谈判的资格,如果换一种身份,其实就有让他答应的余地了?

    糖心磨磨唧唧地吐字:“如果……我嫁给你呢?”

    殷边瓷眸底仿佛有一闪即逝的流星,微微亮了亮,像是没听清楚地问:“你说什么?”

    糖心只好又重复一遍:“我是说,如果咱俩成亲,你会不会救大师兄。”

    “你之前不是不同意么。”殷边瓷又补充一句,“我是不会逼迫你的。”

    装腔作势大概就是指他这种人了,糖心明明气急败坏,嘴上却道:“没有,我是心甘情愿的。”

    殷边瓷意外地挑了挑眉,脸上却无过多欣喜:“既然是心甘情愿,不该只限于口头上。”

    那就是总得有些表示了?

    糖心磨了磨牙,最后凑上前,冲他面庞上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

    殷边瓷摇头:“这样还不够。”

    糖心一愣,下刻被他搦住柔荑,整个人朝他身上偎了过去,殷边瓷捧起她的脸,不容抗拒地深深缠…吻,那探…入的舌尖分外火热,仿佛要把她烧着了一般,就瞧糖心被他拥着身子,满面涨红,嘴里呜呜着,显然快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

    糖心开始用手拍他的肩膀,殷边瓷方松开,笑了笑:“这样才算够。”

    糖心都快恨死他了,这不是活活要她的命吗,差点就快被他吻得窒息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举办亲事?”殷边瓷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宠溺地把她搂在怀里,顺势从后亲了下她的耳垂。

    糖心缩缩脖子,可不习惯跟他这般亲密,挣扎着站起身,没好气道:“随你的便吧。”接着反应道,“那你是同意救大师兄了?”

    殷边瓷微笑颔首:“娘子的恳求,为夫自然要竭尽全力完成。”

    之前还“本阁主”呢,这会儿就变成“为夫”了,糖心觉得这家伙怎么变脸跟变天似的。

    “娘子可是还有其他吩咐吗?”殷边瓷眸子里盈着她,柔得都快滴出蜜汁来了。

    糖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他们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

    “没有了!”既然他同意救大师兄,糖心赶紧跟逃难一样,摆了摆手就跑出房间。

    殷边瓷行动倒快,三日后,就派了莲生过来。

    “什么事?”糖心见他捧着一个描红漆盘,上面搁着几张帖子。

    莲生回答:“是阁主拟的几个日子,都是黄道吉日,让小姐从中挑选一个。”

    糖心是没料到殷边瓷这般心切如焚,这会儿就开始给他俩的亲事选日子了,如今反悔也不行,只好拿起帖子逐一阅览。

    看来殷边瓷是把八…九月份的黄历翻了一个遍,吉日基本上都是这两个月份的,最晚也是十月份。

    糖心一瞧就不乐意了,她可没想着这么早就跟对方成亲,把帖子丢回盘内。

    莲生问:“小姐可是选好了?”

    糖心想好措辞,甩甩手:“我觉得这些个日子都不好。”

    莲生一愕,不过马上又讲:“阁主也说了,小姐心里若有喜欢的日子,也可以说出来。”

    糖心眼珠子转了两圈,思忖片刻讲:“嗯……那就定在来年七月吧,不,九月也行,啊,腊月里也不错!”

    她越想越觉得不错,两手一拍:“你回去说吧,就让他在来年腊月选一天好了。”

    “这……”莲生面露为难。这可得等上足足一年多啊。

    糖心不以为意,反正她都同意嫁人了,让他等上一年多又如何,要是能等上个三年五载才好呢。

    糖心美滋滋地看着莲生离去,突然有些好奇殷边瓷知道后会是怎么一副表情,心里莫名就觉得有点解气。

    莲生回去后,殷边瓷那厢没有任何回应,估计是默许了。

    一连过去两日,糖心白天都会前往竹涛院探望葛青逸,可惜葛青逸依旧昏迷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糖心就盼着殷边瓷赶紧用他所说的那个办法,替大师兄彻底清楚体内的蛇毒才好。

    当夜,糖心沐浴完毕,躺在床上就寝,阿萝替她往瑞炉里填了香料,就端着蜡烛去外间歇着了。

    糖心躺在床上没有立即睡着,翻来覆去一会儿,再睁眼,发现床边正立着一条黑乎乎的人影,她刚要大叫,就被殷边瓷捂住嘴:“是我。”

 第20章 '追上门'

    糖心借着月色,总算看清那张绝色美丽的脸庞,攒着玉簪,余发披散,一身紫袍在暗中更近黑色,肌肤却是白皙得透亮,伴着他嘴角似翘非翘,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妖物出没的味道?

    糖心深深松了一口气,大半夜出现,这是打算吓死她吗?不过他三更半夜闯入她的闺房,糖心不由自主就想到“采、花、贼”三个字。

    当然,殷边瓷也很快以实际行动验证了她的想法,褪掉鞋子,钻入她的被中,动作快到让糖心几乎反应不过来。

    “你说若是被阿萝看到咱俩这般情景,她会如何作想?”殷边瓷一句话,就阻止了糖心想要暴跳而起的冲动。

    糖心脸皮一向薄得很,如果叫阿萝看见她跟个男人半夜同处在一个被窝里,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今后她还把脸往哪儿放?

    为此糖心只能干瞪着眼珠子:“你来干嘛?”

    殷边瓷答得干脆:“想吻你了。”然后亲了一口她的脸蛋。

    噢,世上怎么能有这样无耻的人!糖心捂住脸,偏偏敢怒不敢言。

    “你亲完可以走了吧?”糖心使劲把他往床外推,可惜某人跟嵌在床上似的,比石头还沉。

    “不想知道你大师兄的情况了?”他点点自己的嘴唇。

    虽说不情不愿,但这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糖心自觉地朝他唇瓣上轻轻一触,比蝴蝶落在花上还轻。

    殷边瓷笑道:“其实一年内他都不会有性命之忧,等咱俩完成亲事后,我自会替他解毒。”

    糖心一听这话就傻了眼,亏之前她还把日子定在来年腊月,那岂不是来不及救大师兄了?

    “所以我认为,咱们还是将日子提前一些定下来好了。”殷边瓷说着捏了捏她的蜜颊,只觉像糯米团子一样柔软有弹性,而且嫩得很,一捏就会染开一片粉晕,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才好。

    糖心不说话,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殷边瓷用指缠着她的一绺小头发把玩,开口道:“依我瞧,不如就定在今年六月二十五吧?正好是宜婚娶的吉日。”

    “六月份?”那不就是下个月吗?

    糖心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这也太早了吧?”

    “早么?”殷边瓷不以为然,那语气似乎还嫌太慢了,“我还要再等一个多月的时间,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怕到时我就该为伊消得人憔悴了,而且……比如今夜这般,我若是想你了,想要亲你,该怎么办?”

    糖心认为“厚颜无耻”四个字也无法来形容眼前这个人了,简直叫她无从作答。

    下一刻,她的后脑被殷边瓷猛地按住,含住了嘴巴。

    等殷边瓷离开时,就瞧气喘吁…吁的糖心面若桃花,双眸含露,被啃过的嘴唇绯红嫣嫣,好似新涂的胭脂一般,整个人就像夜色迷离间的海棠,若是手上有笔墨,殷边瓷定会将这醉人风情的一幕给画下来。

    “你……”两个小馒头也顺便吃了亏,糖心气得都快哭了出来。

    “好宝贝,你瞧,我这不都是被你给逼出来的?”殷边瓷赶紧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后背哄劝,继而为难地叹气,“所以说,再让我这样等个一年半载的,我可能又会控制不住,半夜找来寻你了。”

    什么叫强词夺理,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所以最后,反而还变成她的不是了?

    糖心是嘴上吃亏,身上也吃亏,偏偏对方武功又高逾自己太多,从这里随意出入相当容易,糖心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只能憋在肚子里的份儿了。

    “怎么样?”小馒头又被捏了下,糖心急得脱口而出,“好吧好吧!”

    “这才乖。”殷边瓷满意一笑,亲了亲他的额头。

    糖心一个劲儿把他往外推,这回殷边瓷倒是乖乖下了床,糖心赶紧用被子蒙住头,等过去半晌,偷偷探出个脑袋,发现殷边瓷已经不见了。

    亲事及日子定下后,殷边瓷消失了三四天,糖心不知道他又飞到哪儿去了,因为花仙子也跟着消失不见,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总觉得这家伙命比石头还硬。

    等得到殷边瓷回来的消息,糖心第一时间就找上门:“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殷边瓷正倚在炕上看着那本棕皮书卷,闻言抬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怎么,想我了?”

    糖心没回答,直觉他这次的离开是与蛇毒有关:“大师兄的毒是不是能解了?”

    殷边瓷轻轻一笑,嘴巴却是严得很:“与其担心这件事,小师妹不如先筹备一下咱们的亲事如何?”

    糖心立马耷拉下脸,嘴里嘟囔着:“反正事情都经你一手操办,你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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