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诚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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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诚缚-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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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心悦有点讶异,说:“公司制度不是说好双休的么,怎么还要倒回去加班?”
    “最近老板不知道抽什么疯,三五不时的叫人周末回公司,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潘心悦怔了怔,说:“那还是去吧!”
    高天桥深知老板叫你三更死,你自然活不过五更的道理,听她这样说,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却有点复杂的盯着潘心悦,潘心悦觉得过意不去,走上前去,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说:“那你晚上要过来吃晚饭么?”
    他说:“如果时间早的话就过来。”
    潘心悦送他出门,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外,怔怔的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她背倚在墙上,抱着自己,觉得浑身像伤口撕裂般疼痛起来。
    她原本以为漫长的十年,可以冲刷掉她心里头的厌恶,忽略掉深入骨髓的抗拒,可时间过去那么久,她仍旧无法从那个噩梦里抽离出来。
    *******
    下午没什么事,潘心悦将家里来了一次全面大扫除,等到收拾完毕,已经日落西山,她只稍稍歇了歇,开始着手准备晚饭,晚饭之前给高天桥打了个电话,高天桥明确告之,可以回来吃晚饭。
    她不紧不慢的弄了几个高天桥喜欢吃的家常菜,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索性拿了一本杂志歪在沙发上看。
    天渐渐暗下来,外面呼呼的北风掠过半开的窗户,吹得并不稳固的窗框“吱吱“作响,她只觉得倦得很,不想动弹,也懒得开灯,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打盹,这一盹却睡得深了些。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开了门,然后“啪”地一声开了灯,白花花的光线像淘气的孩子跑得满屋子都是,她困得睁不开眼睛,从眼缝里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走了进来,脱掉卡其色的风衣,顺手丢在靠背椅上,然后又解开工作服的袖扣及排扣,隐恻恻的向她走来。
    她本能的想站起来迎她,却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动弹,身上像被压了块巨大的石头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影子离她越来越近,她心里却无端的生出一种恐惧,那种恐惧是如此熟悉,就好像有人故意在你身上剥皮抽筋一般的狰狞可怕,她大声喊叫,明明使尽了全部的力气,喉咙里却像堵着一块石子,强制的被压迫了下去,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看着那团墨黑的影子斜倚在她身侧,明明那样近在咫尺,却仍旧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微凉的手指已伸到她的颈子下方,坦然的解开她的家居服的钮扣,一粒一粒,她觉得胸口一股寒流滑过,冷得哆嗦起来。
    她动不了,说不出,只是用怨毒的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来,他皮笑肉不笑的笑起来,手指滑过她的睡裤轻轻的挑开,食指已经抵在她腿间,揉捻了一会儿,淫/笑道:“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清?你不是早跟宁维诚做过了吗?”他咬着牙,狠狠道:“你们做得爽不爽?啊?爽不爽?”他一边狠狠的问着,手下的动作也跟着一阵狠似一阵。
    她清晰的感觉出身体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他的食指已经插/入她秘/道来回的抽动,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说:“其实我喜欢你好久了,你心里眼里只有宁维诚,可他心里有你吗?你现在在我身下承欢,他说不定也在哪个婊/子身上享乐呢!装纯清装纯清,我叫你装叫你装!”他每说一次“叫你装”的时候,手下的就像着了魔似的送进她密道的更深处。
    她疼得想叫,却叫不出声,绝望的想要绝地反击,她还有宁维诚等着她,她不能叫自己的身子被人糟蹋掉,这个念头一起,忽然像是奥特曼伏身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屏住一口气,双手双脚一并用力,大叫一声,终于挣脱了捆绑,睁开眼来,没有灯光,眼前是一团漆黑。
    她心口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额上出了一层汗,她捋了捋头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做噩梦了。
    窗外呼呼的北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刮进来,她脑袋里仍旧迷迷糊糊,那个梦真实得让她如同再次被人凌迟。
    她觉得浑身发冷,随手想拽过沙发上的毛毯裹住自己,手却不期然的触到毛发一样的东西,她惊呀一声,赶紧从沙发上跳下来,站得远远的,都忘了开灯。
    窗外有微弱的路灯的光线晃进来,她清清楚楚看到刚才被她触摸到的毛发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微微动了动。
    潘心悦吓得整颗心像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她紧紧盯着那团东西,壮着胆子慢慢的移向开关处,快到开关处的时候,她几乎是以一种超常的快速扑上前去,“啪”地一声打开灯。
    定眼一看,她惊得下巴似乎要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好是隔日更的,但因为过几天要回老家,可能有很多不便,这两天会保持日更,十三号以后有几天不能更新,等到家后才能恢复更新,亲们如果觉得对此文文有兴趣,可收藏哦,这样有更新的话,看文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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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登堂

宁维诚半躺在潘心悦的沙发上,突然的亮光晃得他眼压有些不适应,他用手掌挡着强烈的光线,另一只手扶着沙发的靠背慢慢坐起来,等视线适应了一些后,他才将手放下来,微微眯着眼睛,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潘心悦,嘟咙道:“悦悦,刚才是不是你在喊我?”
    潘心悦不应他,只是紧紧的盯着宁维诚那张无害的脸,觉得有点不对劲。
    醒过神来的宁维诚坦然的望着她,面对她眼里强烈的置疑,针对自己空降似的出现在这个原本不该出现的地方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潘心悦心下大惊,第一反应就是锁是不是坏了?
    她跑到门口,将大门打开来,像神经病似的反复打开再合上,打开再合上,直到她确定她的门完好无损的时候,才有一瞬间的怀疑,安然坐在她面前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真人?
    事情诡异得令人心颤。
    她走过去,离宁维诚近了些,才闻见空气中有淡淡的酒气,她瞧见他神色淡然,眼眸清亮,眉头舒展开来,更像个翩翩君子,可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顾不得眼前的宁维诚究竟还是不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气急败坏的说:“宁维诚,你怎么进来的?”
    宁维诚深深的注视着她,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抽出一支烟来点燃,然后缓缓吐了一口烟,漫不经心的说:“我翻窗户进来的。”
    潘心悦背后发凉,只觉得心里有股火噌噌的往上冒,声音也尖利起来,“你疯了吧?这里是七楼,不是咱家大院儿里的二层小洋楼,弄不好摔下去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她大约是急怒攻心,连声音都有点变了调子。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错,可宁维诚温和而饱含深情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她才恍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也是翻窗进来,那时候,其实分别短暂,可相思激烈
    看她的神情,宁维诚初步估计她想起了什么,慢慢站起来,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突然长臂一捞,将她拥进怀里,喃喃的说:“不要紧,我既然能翻一次,也能翻二次,熟能生巧,不会有事的。”
    对他的怀抱,她太熟悉不过,曾经在深夜里那样渴望过,可清晨醒来,只有孤寂的自己,她曾经是多么的贪恋啊,只巴不得这一辈子都沉溺其中,永不离开,可是此刻却觉得有种莫大的罪恶感,她虚微的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不再徒劳。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好将头偏过去,盯着虚空的某一种,近乎低语:“可这是七楼、七楼,掉下去会摔死人的。”
    宁维诚松开她,双手撑在她的双肩上,笑着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的眉目铺散开来,往日的凌厉消失不见,与十年前的宁维诚相差无几,潘心悦怔了怔,才想起不该与他太靠近,立刻后退几步,说:“这次是侥幸,下次可不一定这样好运。”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失了口,言下之意倒像是鼓励他再来翻窗户似的,忙改口道:“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正碰上窗户开着。”
    宁维诚仔细盯着潘心悦,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知道她对他并非冷漠,心里头微起涟漪,整个人也完全放开来,在房子里左右打量了下,看到餐桌上放着几盘纹丝未动的饭菜,勾起嘴角,自来熟似的大步走过去。
    潘心悦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宁维诚已经稳稳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了的筷子,夹了一筷子萝卜焖肉吃起来,接着把桌上的几样菜都试了一遍,菜虽已微凉,也比不上饭店里那么讲究色香味,却更有一翻家常的味道。
    他吃得津津有味,头也没抬,用最自然不过的口吻说:“悦悦,帮我装碗饭!刚下飞机就被他们拉出去喝酒,肚子里一粒米都没有。”
    潘心悦微微有些发怔,大约是她半天没动,他转过头来,微微笑道:“怎么?没饭吃?”
    潘心悦低低的答:“有。”
    装饭的时候,潘心悦忽然问:“菜要不要热一下?”等了这么长时间,菜应该凉了。
    “不要紧!”
    她只是迟疑了几秒钟,已经端起桌上的菜到厨房里,不过两三分钟,菜又重新放在桌子上。
    宁维诚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菜,又看看潘心悦一脸恬淡的站在他身侧,忽然觉得心头一酸,眼里有薄薄的水气涌上来。
    十年间,头七年,他在监狱里,和一帮杀人犯坐在一起吃着难以下咽的牢饭,碗里几乎没有一滴油,可为了生存,仍旧装出狼吞虎咽的样子,后三年,他由于表现突出立了大功提前出狱,吃着各种美味佳肴,山珍海味,表面上风光无限,一呼百应,而梦寐以求的家庭温馨早已遥不可及,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怔愣的这会儿,潘心悦已经将饭放在他面前,宁维诚收回神思,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一起吃吧!”他像主人,她生分得更像客人。
    潘心悦犹豫了片刻才将状况搞清楚,明明是她的家不是吗?怎么他倒是反客为主了?
    她也装了一碗饭,坐在他面前,故做轻松的夹菜吃饭,不时的忘一眼时钟,离高天桥下班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居然还没回来。
    宁维诚闲闲的吃着饭,似乎并没有看她,却仿佛洞察一切,淡淡的说:“你在等他吗?”
    潘心悦夹菜的手一抖,随即低低的答道:“嗯,这时间应该早下班了。”
    “也许他公司临时有事呢?”他漫不经心的说。
    “他们单位算是业界口碑极好的,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总是三翻五次的朝令夕改,不知道是不是跟新上任的总裁有关系。”
    “这么说来,你对新总裁有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他又不管我!”
    “那是他有意见?”
    “有意见也不是不能理解,像这样明文规定周末双休,为什么无缘无故又叫人回去上班?况且并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大事。”
    “他很不情愿?”他挑眉反问,继而又笑道:“他就不怕总裁知道了革他的命?”
    “这里的话怎么可能传到他耳朵里去?除非你去告密!”潘心悦不咸不淡的说。
    “说不准!”他抿嘴轻笑。
    “你认识广裕总裁?”潘心悦明知道他不可能告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宁维诚故弄玄虚的“嗯”了一声,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过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的答:“不认识!”
    潘心悦一愣,知道被他涮了,心里不知为何却松了一口气。
    她站起来收拾碗筷,正捧着一堆碗碟朝厨房走,身后忽然传来宁维诚的声音,“我去看我妈妈了。”声音暗哑低沉,与刚刚的轻松愉悦的声线截然不同。
    潘心悦心却一提,步子有些凌乱,手里的碗盏差点掉在地上,她顿了顿才说:“陈阿姨可好?”
    “不太好,那种地方阴暗朝湿,再加上年纪大了,有风湿关节痛,前段时间她给我来信,叫我捎点药进去。”他说得云淡风轻,手指关节却紧得发白。
    潘心悦“哦”了一声,不知如何安慰他,宁维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我妈应该过两年就可以出来了,不知道她熬不熬得到那个时候。”
    在潘心悦的印象里,宁维诚的妈妈陈海洁一直是个健康漂亮的女强人,年纪轻轻管理光源那样大的上市公司,在商场里摸滚打爬十余年赢得了商场“铁娘子”的称号,想必在那样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中搏击,没有一定的实力也站不稳脚跟。
    只是不知道当年赫赫有名的“铁娘子”,有朝一日会沦为阶下囚,并且是以严重的经济犯的罪名。
    这是潘心悦后来才知道。
    潘心悦低声温和道:“一定熬得到的,你放心,陈阿姨一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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