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她在离开这里之前，做下的最后一件好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JJ的更新系统真的让我无语了，好无语好无语啊……我都忍不住想琼瑶一下。
我以为我更新的速度已经很慢了，没想到JJ的更新系统也不遑多让，昨晚更新的东西，今天我都小修一下了，也都没见它上文章主页。
第八十一章 离去
灰云笼罩的天空；无数的雨水洒下，掩去了多数人出门的欲望，也掩去了发生在白昼里会引起惊慌的景象。素衣的少女信步走在街道上，浴衣如雪；长发如墨。漫天的雨水在离她半寸的距离处像碰到什么阻碍般尽数滑开；没有沾湿一衣一角；她的步伐轻柔而坚定，每跨出一步人便前行数米；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波纹般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涤荡而去。偶与路人擦肩；还以为是有风刮起，引得一阵惊呼。
连苏希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从遇到青龙之后；虽然被害得修为全无，可一旦有所恢复，仅仅才只是这些微末法力，施展开来竟比以前更加得心应手与效率。
这是好事吗？
她心中忧虑，并未感到欣喜。
风的速度何其之快，在她能感应到的范围内，一切事物皆无所遁形，这连绵的雨水更是对她毫无影响。
“在那吗……”
突然，她抬头低声自语，停住步伐的双腿微微弯曲再猛然一跃，视野便随着她的动作变得开阔起来，那双踩着木屐的双足落于屋檐之上竟是没有半分声响，而浴衣的下摆和长袖却因下落的惯性整个铺展开，远远看去仿佛一只白蝶张开双翅轻盈无声地停驻于此。但很快，这只白蝶还未收起羽翼便再次冲天而起，只是微调整脚步，一改之前的优雅化为一道利箭朝着远方急射而去，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袭白色残影。这是一种从极静到极动的转换，眼眸晦涩间，以至于视觉里还残留着那衣袂翩翩的虚相。
而她奔袭方向的某间屋子里，一群才施完暴的男性正看着被吊在屋内满身是血的女子冷嘲热讽，丝毫没意识到数息之后会面对什么。
另一边，新撰组的屯所内，永仓新八等人也得到了关于长洲潘一行人藏匿于京都的情报，队士们一个个套起蓝底白山纹样的羽衣冒着大雨冲出了屯所。
林青青裹着苏希给的外套，沉默地站在走廊里，看着那些大男人在大嗓门原田的吆喝声中步履急促地奔出大门，看着听说了进藤大夫出门消息的永仓新八临行前瞧向她时露出的古怪眼神，依旧一直安静。
心里面忽然就明白了，即便表姐的力量没有恢复，等阿步姐被救活以后，她们也不会再留在这里了。
她是不是又做错了呢？
但是……如果事后才告诉表姐，她会更后悔吧？说不定，连表姐也会埋怨她——不，是一定会被埋怨。这么长时间处下来了，表姐这个恩怨分明又心软的性子她算是摸出来了。
苏希一路踏屋疾行，速度之快有如鬼魅，眼见就要到达目的地，却在半路遇上拦路虎，一名全身黑衣蒙面的忍者，从外形线条就可以判断出这名女性。
“你……”苏希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你应该就是明里姑娘吧？”
对面忍者的呼吸明显不滞，仅露在外面的一双蓝色双瞳愈加凌厉起来：“看来你果然不是普通的大夫呢，连我的情报都有，你又是哪一方的？”
我的情报是万能外挂提供的，你不会知道的。内心忍不住吐槽了这么一句，苏希的脸上还是表露出应有的微笑。
“我来救人，明里小姐可以让一下么？”话音落下，她根本没有给明里回应的机会，人已经欺身上前。
“什……”苏希的速度太快，明里只来得下意识地举起双臂防御，却还是被人绕至身后，没等这个举动完成，颈部突然一麻，她双臂一软整个人全身麻痹，偏偏意识清醒。
“对不起，人命要紧，容许我失礼了。”耳边传来少女的声音，下一秒明里惊恐地发现自己没被任何东西托着身体却悬浮在半空移动在隐蔽的树荫里。
雨水的声音再次掩盖轻微的脚步，明里的脑中却在想这个有着不思议手段的少女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了阻碍的苏希，很快就找到了阿步姐所在的屋门前，很有礼貌地敲了门。木制的屋门被拉开，一名腰别长刀的武士骂骂咧咧地站在里面，显然是被打搅了什么好兴致，只是看清门外人的模样时很快收了声。
来之前，苏希就有想过，要如何对待这些人。小丫头跟她说过，长洲潘的那些人是如何炮制作为俘虏的阿步姐的，她的心底是涌出过激烈的愤怒。可走出大门，汇聚在灰色天幕下冰凉大雨又令她冷静不少。故事的走向告诉她，这些人会在不久由新撰组的人前来料理，根本不需要她出手。
毕竟不管如何，杀人，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村子里的杀戮是她迫于无奈必须做下的决定，可如今她修为有所恢复，有了选择的权力，自然不想再多造杀孽，哪怕这些人可能手上人命无数，罪业一点也不比那些强盗差。所以她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前来救人，如果有阻拦的就打晕或击退，并不伤其性命，就像那位明里姑娘一样。
但是当她的目光穿透重重阻碍与人影，真正看到被蹂躏得千疮百孔的那个阿步姐时，压在心底的惊怒和暴虐比想象中更加激烈地涌向脑海。里屋内那被绑着双手吊在天花板的女性只罩了一件白色里衣，只是这件衣衫破碎并且沾满血迹，散乱的长发披散着顺着无力耷拉下的脑袋掩去大半面容，那件破衣根本掩不住女性的身躯，可露在外面的皮肤却尽是皮翻肉绽，大量的鲜血从伤口流出顺着悬在半空的双脚滴落而下，染红了大半面积的地板。
而她已经如此，可围在她周围的男人手拿着刑具，面上却是一片开心，没有丝毫的怜悯。
“你……你是谁！再向前就不客气了！”打开屋门的武士本以为是个送上门的小姑娘，可转眼间对方突然暴发出惊人的气势，那股冰凉的气息迫得他立刻拔刀防卫。
“恶心的男人！”那少女抬头，瞪向他的双眼带着烧穿人心的愤怒，“既然是敌人你们大可以直接杀了她，而不是用这种手段折磨一个女人取乐，渣滓！你们和那些强盗一样，都不配活在这世上！”
长洲潘的武士们从未想过，他们躲藏在京都内会有这么一天。在用计引来一个没价值的女间谍用来取乐之后，招来一个杀神。不，杀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可怕，起码他们还知道自己如何死去。可是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少女挥手之间就能取能取走数人性命，却无人知晓自己是如何被击中，又是被什么一下子割破喉咙惊恐倒下。
“妖、妖术……”一个被斩去一手一脚却唯一存留的活口，惊恐地瞪视着屋内早就转身去救人的少女背影，脑子里却始终转着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新撰组会有这种存在加入
苏希将阿步姐横放在清理好的空地上时，这位女性已经奄奄一息，如果再迟一步便要香消玉殒。
“步姐……阿步姐……睁眼！”苏希不敢迟疑，连忙用法术护住她心脉，否则再耗久一点，就是全盛时期的她也无能为力。
温柔的治愈之术透过按在胸膛上的双手扩散至全身，女性全身血流不止的伤口迅速止血收口，原本随时会停止的微弱呼吸渐渐有了起色……可是，还不够！
“山崎步！睁开眼睛！”她厉声低喝，“你不想见你弟弟吗！”
对方一直紧闭的眼皮一颤，苏希一喜，总算挽回了一些心神，否则就算保住命，阿步姐这辈子恐怕也只能沉睡不醒了。她不敢怠慢，一边拿出针灸包给予针灸，一边不行地大声喊。
“步姐！你弟弟快要来了！”
“他要过来救你了！”
“还有新撰组的大家！都来救你了！”
“你真想让他们伤心吗！”
一声又一声的叫嚷，在这满地尸体的屋宇内回荡，女子苍白面孔上颤抖不停的眼皮随着最后一声大喝终于彻底睁开，那双眼睛直直望向头顶对她露出微笑的苏希，想要诉说什么，却有两行泪水先行落下。
“闪开闪开！都闪开！新撰组执勤！无关人士都闪开！”
远远的，原田的大嗓门渐渐近了……
…………
……
困扰京都好几日的雨水终于停了，久违的阳光洒向大地，也给了这几日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新撰组一丝松了口气的安逸感。一切都要从几日前的雨天说起，先是厨娘阿步姐突然有事外出几日不归，随后是医舍的美人大夫突然出门，目击的队士竟然一脸夸张地喊她没带伞，雨却没淋到她，接着没过多久屯所就收到消息说找到了长洲潘的藏匿地点，以及阿步姐实抓可能遭遇不幸的猜测。
冒着大雨出任务，一行人神色严峻神经紧绷地四处搜寻，终于找到敌人的据点，拉开屋门，入眼的却只有满室的血腥。里面所有长洲潘的武士除了其中一个断了一手一脚的，其余尽皆毙命，验明伤口之后发现敌人全是被一刀封喉而死，有些人甚至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奔至最里屋查看时，众人惊讶地看到屯所里出去的两位女性居然都在这里，只是阿步姐一身鲜血的躺在地上，满身都是伤口，但明显还活着；而她的旁边，是他们医舍的大夫在专心照顾。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然后又喧闹了，在大夫的吩咐下，立刻去寻了防雨的长布和担架，七手八脚地把两个伤者都抬走——那个断肢的俘虏也是珍贵的活口，自然要带回去审问。
虽然嘴上都没有说什么，可是几乎所有队士都在想杀死长洲潘的人会是谁。那些武士就算再也不是待宰的鸡鸭，何况还是长洲潘的那些人，但就是这些家伙有的甚至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抹了脖子，那么杀他们的人该拥有多么快的身手和多么可怕的刀，根本就不待他们反应就直接把人杀了，仿佛屠鸡宰鸭一样简单干脆，心性之狠让人为之打颤。
可到底是谁呢？他们到场时，那间屋子里还活着的只有三人，其中两个还都失去战斗力，那么，也只有……
如此猜测的众人脑海都不由浮现起那个在医舍底下微笑站立偶尔会咳嗽几声的柔弱身影，然后迅速在答案上面打了个叉，不可能不可能，像进藤大夫那样的人怎么会是这么可怕的剑客，绝对不可能。
但是从俘虏口中套来的供词让参与执勤的队士们打破了侥幸心理，事实就如同他们猜想的那样，这位昔日里笑靥如花的病美人大夫就是那位可怕的绝世剑客，并且这个消息还被土方副长和副长助勤冲田队长证实是真的。
至于俘虏说的什么妖怪之类的话语，就和之前某位队士嘴里的“没淋湿”一样，被众人忽视了，似乎应该是被重视的，可是……嗯，不重要啦，这点细枝末节的东西就这么过去吧。丝毫不知被集体催眠过的新撰组队士们如此暗想。
得知长洲潘欲纵火京都的消息可以提前布置并阻止；阿步姐还在养伤中并且和她的弟弟和好关系融洽；原本还有些来历不明的美人大夫实力大公开……新撰组这几日的经历可算是丰富多彩，在各种情绪中度过。
好不容易要松懈了，屯所里又传出一则消息——一直住在医舍的大夫进藤曦带着她的表妹不声不响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和大堆特效药。
第一个发现它的是过来找人的冲田总司，因为信封上写有他的名字，于是就在这间人去楼空的屋内他拆开了信，里面却只有几句话——
我和青青要回家了，不告而别还请原谅。
宗次郎，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我不知道治好你的病算不算好事，也许你会因此遭遇更加不幸的事情，若真有那么一天……请拼尽一切努力挽回吧。毕竟……只有活着才有未来。
感谢新撰组一直以来对我和青青照顾，临行之前还是不由添了几句，如有冒犯请恕我失礼。我并不看好如今的幕府，也因此并不喜欢为幕府工作的新撰组。若有可能，我希望你们能为自己多考虑几条后路。
历史是时间长河里永恒的河流，你们是逆流而上的勇士，也许得到的只能是粉身碎骨，我依然为你们的精神感到敬佩。未来的日子里，愿你们平安。
——进藤曦字
冲田总司沉默着放下信纸，转身走到窗前抬头望向蓝天，神色怅然中带着复杂。
而此时的苏希和林青青早已经跨入时空回廊，寻找回家的路。
“表姐，这次应该能回去了吧？”漂流在时空的海洋里，林青青已经轻车熟路，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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