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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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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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她的柔顺,妄徒松开了她的手,看着那如玉皓腕上的一圈青紫,妖眸刺眼的眯了眯:“拿生肌膏来。”

    生肌膏,治疗外伤的圣药,由鬼雾森林里的一种稀有植物炼制而成,其过程之复杂艰辛用时之长,无可比拟。

    三界只鬼族有,而鬼族只鬼王有两瓶,几年前老鬼妃也就是妄徒的母妃,被刺客重伤在脖子上,向他讨要,他都没给,现在却为了女人手上的一点青紫,竟慷慨如厮,似乎那瓶在三界内都赫赫有名名贵异常的生肌膏在他眼里,还不敌女人的一点伤痛。

    鬼三望着妄徒,眼底满是复杂。

    既爱她,又忍不住伤她,伤她又忍不住疼她,到底在折磨谁。

    就这样想着,突然妄徒看向她,鬼三愣了愣,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心里长叹一声,走到六笙那里伸出手:“阿笙,把他给我吧。”

    这索要的便是既白了,六笙几乎是瞬间全身紧绷起来,妄徒殷殷注视着她,似乎在评判她方才那番话的诚意。

    “我…想亲自送他过去。”

    鬼三为难了,看了眼妄徒,见他没有太过恼怒,于是大胆的凑过去:“阿笙,还是将他给我吧,王上尚在恼怒你逃跑,此时没有杀了这小子已算是理智了,你若在忤逆,保不准下一刻这小子就会毒发身亡,王上命我把他带到鸠夜那里,鸠夜会照料他,你且放心。”

    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六笙又看了眼妄徒脸上的妖笑,手。渐渐松开。

    鬼三将人接过,看着她冷寒却难掩忧伤的神情,叹了声,转身向大殿另一方向走去。

    小白。等我。

    而此时,鬼三怀里的男人似乎有所感应,睫羽轻颤。

    “阿笙,夜已深,我们入寝,恩?”鬼殿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灯的光芒下,男子苍白几近透明的脸庞流露黑暗的温柔。

    六笙凤眸轮转半圈,垂下,点头。

    而此时,见两人离去,鬼一鬼二才猛地松口气,仿佛刚刚他们没呼吸过一样,而事实上的确没敢喘气。

    鬼一性子比较欢脱,收不住话,看着男人揽着女人的背影,烦躁的挠头:“小二,你说咱们王上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人了呢,三万年了,我到现在还不能原谅她当初在断魂渊做的事。”

    鬼二看着前方两道异常般配一红衣妖娆一墨衫无情的背影,目光复杂:“天下哪有对与错,入了心,融进骨,她便是王上的神明,我等只要帮王上做他想做的事便可,其余全凭王上忖度,王上都已不怪她,我们又何必念念不忘。”

    鬼一听不懂,但他知道鬼二说的是对的,因为三万年来他对王上还有那人看的比他透,所以听他的没错。

    “好。对了,赶紧去鬼牢领罚吧,一千鬼雷也不知道会不会劈焦,早去早回,明日还得去那女人身边报道,小二,你说说咱们鬼界堂堂鬼卫怎么就沦落到小跟班,苦命的我。”

    对视一眼,两人皆惆怅,转身消失。

    华丽恢弘的大殿,绫罗红帐,集萃汇英,此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换上新的,梳妆台更加宽阔,上面的首饰更加精美,衣橱也更显名贵。

    妄徒带她走到殷红绵软的大床边,六笙一眼看到自床尾便蔓延的两条锁链,凤眸微闪。

    老老实实走过去,拾起,扣上,毫无停顿。

    女人老老实实坐在妖红大床上,一身玄色梅衫清冷出尘,双眸柔顺半敛精美华贵,浓密的睫羽看去薄如蝉翼绵软的似乎一碰就碎,琼鼻小巧圆润,红唇抿成直线,最重要的是她两只如玉生辉的小巧足端扣着的两条玄锁,黑色冰冷的锁链,洁白如玉的皮肤,如被束缚住的绝美青鸟,收起双翼为他停留。

    妄徒看着她柔顺如厮之模样,心中某处被填满,他俯下身,跪在床边,朝圣般捧起那小巧玉足,目光留恋,红唇辗转:“阿笙…”

    “我要睡了。”女人突然打断,随后翻身躺下,衣服未褪,全身透露着拒绝。

    妄徒盯着她流畅的背,半晌,亦脱靴上床。

    今日,她放弃了自由,对她来说,命一般的自由,他一直想从她这里剥夺的自由。

    女人墨发如雪铺满软枕,有几丝压在枕下,一会翻身恐要揪着,妄徒过去拥抱女人的动作顿了顿,从枕下把那几缕发丝缓缓拿出来,与女人其他墨发合到一处,这才趋身过去,将女人慢慢转过来。

    他凑过去,鼻尖与她相触:“阿笙,明日起我为你束发。”

    六笙合着眸,嘴唇未动,想翻身不再面对他,但脚方动,锁链传出的清脆声响,像魔咒让她僵住,终是一夜未变换姿势。

    男人揽着她,笑了声,笑声妖孽如魔低语,一夜盯着她,目光恋恋。

    清晨,鸠夜回来了,全身上下衣衫破了数道口子,嘴角也蔓延下黑色血迹,脚步摇晃不稳,但手里那颗散发着水天色亮光的浑圆珠子却端的稳稳当当。

    “哥哥。”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殿门外响起。

    此时领完鬼雷,早早隐匿在暗处的鬼一鬼二无语的为他着急。

    一大早,温香软玉,香唇玉臂,王上正溺其中,这鸠夜怎么就敢打扰呢。

    “我寻来了锻魂珠,给你还有阿笙。”鸠夜身体虚弱仿佛快要站立不住,身子依在门上,手指轻扣,脸色苍青,但珠子却一直精心的护着。

    而此时殿内,两人其实一夜未睡,听到外面的话,妄徒安抚性的抚摸了一阵女人的脸,递上一个吻:“阿笙,你再睡会,我去看看。”

    说罢,掀起被子下了地,转身为女人盖好,再次观赏她半晌,才去殿外,而他走后,原本一直没有反应的女人咻然挣开双眼,亮光迸射。

    来了!

    大殿的门开启,六笙注意到门口有一道殷切的视线望进来,但是妄徒很快就关上了大门,隔绝了那人的窥视。

    紧接着是一阵低语,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过程很平静,随后妄徒进了门,再次上了床,将她覆盖在脸上的发别到耳后,妄徒似乎对她白嫩的耳尖起了兴致,凑过来红唇挨着她饱满圆润的耳垂低语。

    “阿笙,天亮了,我们起床,恩?”

    六笙静默不语,眸子也未睁开,但是翻身的动作明显表明了她的立场,不想起。

    男人似乎被她这赌气般的小动作逗笑:“呵呵,阿笙是在赖床么,好,你且睡着,我帮你换衣服。”

    听到这,六笙慢慢睁开了眼:“不必。”

    男人动作未停,走到诺大的衣橱前,手指一挥,所有衣橱的门全部打开,亮出里面精美华贵的衣衫们,有火辣性感的牡丹露胸宫装,有端庄温柔的席地长裙,也有如墨典雅的绫罗烟雨装…琳琅满目各式各样,但每种风格都有。

    妄徒在上百套衣服上目光犹疑,似乎在认真为她挑选,最后选定了一套与他一样的妖娆红衣。

    红衣分外衣与里衣,外衣是一款拖地长袍,长约三米有一米逶迤垂地,曼曼袅袅,走过留情,尽显她女子身量修长,衣衫后面绣着的是一只浴火重生的火凤,凤翅长舒,尖利喝鸣,雍容中带霸凛,与她常年半敛而冰冷的凤眸相符。

    里衣的衣领是细开露颈设计,露出她纤白的玉颈还有精致的锁骨,最后止于胸前,两条衣领由上好的冰蚕丝秀了青凤翺天细纹,尊贵华美,而下面的束腰设计则是完全将她的纤若柳枝的腰显露出来,盈盈一握,似乎一只大手就可将她完全掌握。

    万年的执念,妄徒一直想看女人穿上红衣是何模样,捧起这套衣服,来到床边,妄徒将她服气,开始动手脱衣。

    六笙一把抓住他的手,扔去一旁。

    “我自己来。”

    妄徒笑笑。只要她乖乖在身边,其他都可以应她。

    “好。”红眸含笑,将衣服放置她身旁,还细心的将红帐垂下来。

    细细索索一阵轻微的响动过后,账里没了声音。

    将红帐掀开,妄徒探头进去,顿住。

    他曾无数次想象过女人穿红衣到底是何模样,但没想到…

    矜贵、雍容、华美、妖娆、魔魅、清冷、空灵…种种矛盾的特质在这个女人身上都可以看到,妄徒痴了。

    六笙将自己脱下的衣衫收入纳戒,又要躺下,脚链清脆的声响惊醒他。

    妄徒扶住她下躺的身体,温柔劝解:“阿笙,过会我们还要去个地方,回来再睡,恩?”

    六笙目光发凉,不言语也不动作:“脚上带着镣铐,我能去哪里。”

    铁链长不过二十米,只能让她在殿内行动自如,但她不愿动,因为这铁链每次响动都在提醒她被禁锢住的事实。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妄徒也不恼,反是宠溺的要摸她头,不过被躲了过去。

    最后还是将脚链打开了,扔去一旁。

    “日后我在你身边,你可以不戴它。”

    六笙讽刺笑了,若是他不在便要一直戴,是这个意思。

    妄徒把她带到了梳妆台,明晰到刺人的镜面将她现在的模样照出来。

    三千墨发经过一夜有些散乱,原本的红丝也不知去了何处,或许是落在了床上,不过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再用。

    站在她身后,男人似乎在思考该为她梳一个怎样的发髻。

    狭长魅惑的凤眸,小巧挺立的琼鼻如弯月可人,微薄的红唇略显无情,锋利的黛眉斜飞入鬓面如白玉绝美空灵,气质清冷,与外界隔绝,先前草草系上一缕红丝,显她慵懒随性,只是现在一身红衣妖娆,一身气质清冷,总不该再那样随意。

    ------题外话------

    写到女主与男人互动,我一般都会卡文,果然我是一个感情史为零的纯洁的孩子,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写~

 165 重口味的好戏

    陡然,想出一种,妄徒含笑,手执玉梳,绕到发顶,从发首到发尾,一梳到底,索性她的发很柔顺,并未被拉疼。

    终于理顺了,男人似乎被那墨发晕出的迷离光辉炫了眼,手更加蠢蠢欲动。

    男人的手杀过人,争过权,做过所有事,每件都惊天动地,但现在他是第一次为女子梳绾发髻。

    十指如鱼在墨发海洋里快速穿梭,红眸专注,每次一的发丝拂过都是沉醉,每一次的抚摸都是迷恋,妄徒近乎膜拜的梳理着心爱女人的头发,注意没有弄断任何一根,卒子中那头墨发被他挽成了一个朝云鬓香髻。

    分股拧盘,交叠于顶,精致而稳定,轻易不会散乱,而且随性中带着女子特有的清冷,最适合她。

    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妄徒将女子扶正:“阿笙,如何。”

    六笙凤眸闪了闪,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焕然一新全然不像她的女人,默默无言。

    不可否认,她不知道妄徒竟会挽发,而且还很精通,的确很美。

    但…她更喜欢她以前的衣服还有红丝。

    男人注意到她的不适应,没有追问,眼神投放到镜前一列首饰上,他知道六笙最不喜这些,但他想让她彻底为他红妆,变成一个不同以往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六笙。

    选了一个朱红色的凤尾钗,钗在了她发端,满意的笑了,矜贵优雅。

    而后盯着她的脸又一阵细看,那张脸很美,只清淡素颜便可惊艳芳华,但若点染红妆想必更美。

    手执眉笔,妄徒欲要为她画眉,可意外的是,六笙对画眉似乎抱有某种严肃的想法,阻止了他。

    妄徒不懂,但却知道她那凉薄的眼神后面的执拗承载了多少固执。

    笑了笑,也就弃了,他从来比不过她。

    他从未有过如此耐心,只为让一个人风华绽放,也从未有过如此干脆放弃,只为让一个人在他身边稍稍舒适些。

    没说要带她去哪,妄徒只是牵着她,一味走着,两道身影相携相伴,同样红衣妖娆,似乎就该这样,只不过细看,男人靠的更近,女人有些寒凉,身在一块,心不在。

    出了殿门,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鸠夜。

    方才在殿内六笙认出了他的声音,却不知他一直守在门外。

    从她出门,鸠夜怔住,他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她…若到了大婚,她穿上那盛世红衣,凤冠上戴着他拼命夺下的锻魂珠,是不是更美…

    所有惊艳止于妄徒一个眼神,鸠夜注意到哥哥对他侵略性眼神的不满,再次想看女人,但是。被挡住了。

    “怎么还没走。”冷冰冰的话响起,丝毫想象不到外界传闻鬼王宠爱五弟,竟是这般宠爱的,一眼都不让看。

    的确,妄徒宠爱他,因为在他弑兄杀父之时,只有这人没有露出鄙夷目光,他们是同一类人无情冷血,骨子里就有暴虐,而且他是他的亲弟弟,平日帮他主管鬼界事务,他愿意宠着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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