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莫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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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贼,莫作死-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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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起见,她也不能说出南宫鹤现在就在三玄门,受人控制。
  所以她也只能说:“我们不认识什么南宫鹤,这刀是一位高人所赠,起初我们并不知道这便是鸳鸯刀,如果不是崆峒掌门认出来的话。”叶黎眼睛眨也不眨。
  “高人所赠?”北堂盟主显然不信:“是何高人,为何会赠刀于你们?”
  “这我就不知道了。”睁眼说瞎话中。“许是和我们姐弟俩有缘。”
  北堂盟主略微沉思片刻,又问道:“你们现居何人门下?”
  “无门无派!”有但不能说。
  “令尊令堂是?”
  “无父无母!”原谅她吧南宫爹爹。
  “以何为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是……小贼一个。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北堂盟主与崆峒掌门对视一眼后,问道:“三年前,有两个飞贼潜入崆峒派,偷走崆峒派秘籍,可是你们二人?”
  叶黎低头思忖起来,不知该怎么回答。若说不是,崆峒掌门一定会找出证据证明的确是他们二人偷走秘籍;若大胆承认了,崆峒掌门问起秘籍的下落,她又该如何作答?
  “怎么不回答?”北堂盟主怫然不悦道。
  叶黎思索半天,还是决定选择死不认账。只不过那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却听旁边的叶歌抢她一步答道:“那秘籍,是我们偷走的没错!”
  “你们为何要偷走本派秘籍?”崆峒掌门问道。
  叶歌看了一眼叶黎,冷静说道:“如我们之前所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肯花大价钱,我们又何乐而不为?”
  崆峒掌门一捋胡须,笑道:“年轻人,你们在说谎。”
  “哦?”叶歌也笑,反问道:“我们哪句是谎话?”
  崆峒掌门眯了眯眼睛,说道:“怕是从老夫和北堂盟主一进这屋开始,你们姐弟俩便没说一句真话吧。”
  叶黎叶歌俱是一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两个老姜片,成精了吧!
  北堂盟主也一脸讳莫高深地望着他们姐弟俩,沉声说道:“江湖上近几年出现了一对怪盗,各大门派几乎都丢失过东西。不管那怪盗是不是你们,从今往后,在下都希望你们姐弟俩能一直安份下去,那些受人所托之事,最好还是不要做了。”
  叶黎心中迷惑:听北堂盟主这口气,分明是知道他们姐弟俩便是那怪盗,可是为什么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们?
  叶歌同样不解。
  北堂盟主望向叶歌,突然幽幽叹息道:“叶公子,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同玄鹤公子年轻时,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叶歌诧异万分,叶黎顿觉羞愧万分,低头不语。
  北堂盟主又说了些什么,叶黎也没听进去。他和崆峒掌门人走后,房中一时陷入沉默。姐弟俩脸色都不好看,叶黎瞅了叶歌一眼,见他一副神游模样,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恰在这时,房门吱呀被人推开,袁青那张三八兮兮的脸挤了进来。他贼头贼脑地左右打量一番,突然一个大力猛冲进来,好似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紧接着,负手信步的北堂宇,雀跃着的北堂伊,以及跟在北堂伊身后的木头人袁镜,在也叶黎瞠目结舌中,一一走了进来。
  “你们,该不会在听墙角吧?”叶黎不可置信说道。
  北堂宇轻咳一声,表情愈发正经起来;袁青咧着嘴,假装四处看风景;北堂伊欢呼一声,跑到叶歌面前;袁镜一根木头装到底……
  “你们,都听到了?”叶黎继续问。
  北堂宇面露温柔,望着她徐徐展开微笑。袁青拱着北堂宇上前来,最先开口说话:“果然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这贼女,竟然是南宫前辈之后。啧啧,我还是觉得承受不来啊……”
  北堂伊瞪了袁青一眼:“不许你叫嫂嫂贼女,她将来会嫁给哥哥,便是你未来的少夫人。你再这般没大没小,小心将来的日子不好过,对吧哥哥?”
  袁青惶恐地看向北堂宇,北堂宇深表同意地点点头。袁青更加惶恐地看向叶黎,叶黎冲他阴笑:“袁小青……”
  “啊我其实是想说叶姑娘既然是南宫前辈的女儿,简直和公子是天作之合,这真是缘分到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哇哈哈哈……”袁青表情夸张,试图扭转局势。
  场面瞬间更冷了。
  叶黎分明看见袁镜那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波动起来,眼中多了一样东西叫鄙视。北堂伊没兴趣继续逗袁青,转身贴着叶歌的耳朵同他说悄悄话。叶歌耳根发红,很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试图离这个小丫头远点,谁知这小丫头不依不饶地又贴了上去。北堂宇不理会自家妹妹这般去调戏她家弟弟,而是一门心思地同她深情对望,当然他肯定想不到叶黎此时的心理活动其实是这样的:这尴尬得要死的气氛究竟谁来缓和一下……
  至于袁青,他就假装继续看风景……
  经过凤舞山庄一事后,凤南栖被废去武功,挑断筋脉,锁在凌云山庄的地牢中。凤舞山庄树倒猢狲散,彻底成了一座空庄。
  这也给江湖的其他人敲响了警钟:武林第二大山庄的凤舞山庄都被收拾妥帖了,其他觊觎武林盟主宝座的人,还是趁早打消这一念头吧。
  凤舞山庄消失的同时,还有一股力量也迅速衰弱——七行堡。
  尽管七行堡堡主乔松年在此次揭穿凤南栖阴谋的事件中功不可没,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乔松年不过是临阵倒戈,墙头草一般,风往哪吹他就往哪倒。
  如今乔松年颜面尽失,经此一事,听说刚回七行堡便病倒了,卧床不起,整日咳嗽呕血,身体算是垮了。堡内很快就乱了起来,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为了争夺堡主之位,手足间争夺不断。而凤舞山庄的余孽,也并不打算放过七行堡。可以说,七行堡现在内忧外患,前景堪忧。
  这些叶黎原本并不知道,而今是听乔云展说起的。
  北堂宇和苏月玲因为是假成亲,所以在凤南栖被捉的第二日,武林中人便散去了。而乔云展并未随乔松年回七行堡,而是暂时在郦城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不过今日他来找叶黎,却是来道别的。
  “你要回七行堡?”叶黎惊讶问道,她还以为,他会就此和七行堡断了联系。
  乔云展笑道:“如今回七行堡,才正是时候。”
  他眸中不再是以往的沉静如水,叶黎从中看到了一种燃烧的火焰叫报仇。她不知道乔云展对七行堡究竟会有多大的恨意,只是这样的乔云展,蓦地让她感到陌生。原本一直想要问他的话,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乔云展说:“北堂宇是个好男人,难得他一心一意喜欢你。你要记着,抛却别的不讲,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其实可以试着交给他解决……”
  “乔大哥……”叶黎抬头望着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说:“一直想对你说声抱歉,当初抱着不好的想法接近你。”
  “没关系。”除了没关系,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乔云展突然拥她入怀,轻抚她的发,声音低沉:“对不起,当初如果不是我我故意赶走了你们……”剩下的话,他用一声叹息代替。
  叶黎一愣,反应过来时便想挣开他的怀抱。
  乔云展说完这话便走了,留叶黎站在原地,由这话牵引着,陷入回忆中。
作者有话要说:  





☆、催动母蛊

  乔云展说完这话便走了,留叶黎站在原地,由这话牵引着,陷入回忆中。
  他说对不起的那件事情,是发生在她和叶歌被白霓裳收留的第二个月里。
  如她之前所说,那时乔云展不姓乔,他叫白云展。他脾气暴躁,明明很是心疼生病的娘亲,却总是在自己娘亲面前发脾气。可是后来白霓裳的病愈来愈重,他发脾气的对象,便转为她和叶歌。
  一日清晨,白云展突然塞给她和叶歌一个篮子,要他们姐弟俩去十里之外的山上挖一味草药,说是可以医他娘亲的病。叶黎原本便对白婶婶心存感激,对她的病亦是十分担忧,于是二话不说,拉着叶歌,提着小篮子便出了门。
  如今才知,原来是白云展故意将他们赶走。
  十里之外根本就没有山。她和叶歌从清晨走到晌午,从晌午走到红霞满天,也不见有山。可是回去的路,却再也找不到了。
  篮子中放了些干粮和水,叶黎和叶歌分着吃了一点,熬过寒冷的一整夜后,第二日总算找到了回去的路。
  可惜的是,那时三玄门的人恰好找到他们,二话不说便带走了他们。所以阴差阳错的,他们竟真的没能再回去。
  如今乔云展对她说“对不起”,大概是认为,如若不是他将他们姐弟俩赶走,她和叶歌也不至于走上做贼的道路。可其实,不管当初乔云展有没有赶走他们,她和叶歌,也迟早有一日会被叶玄生找到,走上同一条道路。
  这是命中注定,乔云展改变不了,她和叶歌也无能为力。
  叶黎想起被关在黑暗密室的爹爹,想起蹊跷死去的两位师傅,不由觉得心中沉痛不已。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到她面前,叶黎吓了一跳。
  北堂宇不高兴地说道:“想什么呢,居然这样也能吓到?”
  叶黎一把抱住他还未来得及落回去的手臂,凑到他身边,笑道:“想你啊。”
  “你哪里是想我?”北堂宇用一根手指戳开她的脑袋,假装生气地说:“你居然在我的院子里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你一个堂堂凌云山庄少主,居然还学会偷窥了?”叶黎想起乔云展临走时给她的拥抱,看样子北堂宇早就来了。
  叶歌手上受伤,北堂伊心疼不已,哭着不肯放人。正好她和叶歌没个好去处,便索性在凌云山庄住了下来。北堂盟主专门名人收拾出一个院子给他们姐弟俩,只不过有叶歌的地方,北堂伊跑得甚是勤快。叶黎受不了她的叨扰,而北堂宇万般殷切的表示自己的院子大房间多,索性叶黎便搬到他的院子里来。
  北堂盟主知道这事后,神色复杂,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反正以后宇儿要娶你,住在一起便住在一起吧。”
  叶黎吓了一跳。
  北堂宇揽着她得意地笑。
  后来细想,原来是北堂盟主确定他们姐弟俩是南宫鹤的儿女,依照那份婚约,北堂宇是该娶她的。
  叶黎纠结的不是那份婚约居然是真的,而是北堂盟主脸上那古怪的表情。既然认定她来作儿媳妇,那还摇头做什么?还有崆峒掌门,他真的不追究秘籍的事情了吗?
  不过她如今能和北堂宇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叶黎已经心满意足。
  正如乔云展所说,北堂宇是一心一意喜欢自己,她定当也会全心全意回报于他。可是这个男人,分明是醋桶啊醋桶。
  如今凌山庄一切安好,这醋桶无事可做,那眼睛恨不得整日粘在她身上。院子中除了他本人,其余一切雄性生物全部清走,包括一脸哀怨的袁小青。
  此时北堂醋桶根本不为她的撒娇攻势所动,依旧一门心思数落她:“今天他来同你道别,你给他抱一下我就不说什么了。可凤南栖大闹凌云山庄那天,你男人我可是在水深火热中,你在堂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和他拉拉扯扯卿卿我我打情骂俏,你能耐啊……”
  “哪有?”叶黎跳脚叫道,干脆钻进他怀里:“我给你抱回来还不行吗?”
  北堂宇倏忽一笑:“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怎么有种掉进陷阱里而且陷阱里面还有只大尾巴狼的感觉。
  北堂宇顺势抱住她的身子,一手落在她的细腰上并向上托起,伏下头来,就势吻上送到嘴边的甜美食物。
  身高原因,叶黎不得不踮起脚来,双臂缠在他的脖颈,试着一点一点地回应他。接吻什么的,虽然之前有过几次,但她现在还是完全不在行。不过,为什么他吻起来却是这般熟练,难道找人练过?还是,孰能生巧?
  不行,这事必须交代!
  叶黎伸手去推他,奈何这家伙力气大的很,那长臂一揽一收,堪堪将她锁在一个小包围圈中,导致她推他的手也只能小范围的一处,比如他的胸膛……
  未经人事的叶黎不知道,男人的胸膛虽然摸起来不如女人的有料,却也是个极敏感极敏感的地带。不是非常时期,男人的胸膛是万万碰不得的,更别说像她这般不知死活的用小手使劲推……
  这简直要命!
  北堂宇突然全面撤退,捧着她的脸捏了又捏,自己憋得一脸通红,语调几乎哀嚎道:“我明日去找爹,告诉他我们要尽快成亲……”
  叶黎拍掉他的手,一记冷眼扫过去:“我觉得我们该谈一下……”
  “的确该谈一下。”北堂宇垂下头来,好似并没看到她故意作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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