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夜色太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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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夜色太疯狂-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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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你怕我卖了不成?

    车子缓缓向前行驶,开得稳稳妥妥,不似上次坐他陈大少爷开的车子,我半条命都踏入了阎王殿。

    我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这与我回家的方向是截然相反的,我探过身子谨慎地问他“要去那里?”

    他扫了我一眼,冷哼了声倨傲的说“你怕我把你卖了不成?你那个身板,那个样子能值多少钱?”

    好吧,我非常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宽敞的车内就我,陈昊天,司机三个人,高档小车的隔音效果很好,将外面的喧声都给隔绝了,于是静得让我很不安,如坐针毡。

    我偷偷用眼色看了下陈昊天,他正拿着手机回复信息,也不知对方是谁,专注着呢!

    可能只要男人长得有点帅,专注起来都是很好看,有种成熟男人的气质,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的陈昊天是迷人的,不是那个口吐刻薄恶语,鄙夷我的讨厌鬼。

    他这个人非常敏感,我就是匆匆一瞥都被他逮得正着,他便直勾勾的盯着我,毫不避讳,看得我满脸通红,他才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继续玩着他的手机。

    车子在军医院停下,陈昊天把手机放进口袋,看样子是要下车了。

    我以为他是来看人,我和人家不是很熟,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掺和进去,我哈哈地干笑两下说“陈总,我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陈昊天也不回应,仅是拎住我衣服的后领子,直接把我给跩进了医院。一路上引来无数人的关注,我低着头,快要把脸都塞入了衣领,暗自祈祷千万不要遇着熟人,不然真够丢人的。

    陈昊天把我拖进了一间办公室,也不废话,直接对沈乔安说“你给她做个全身检查,你看看他有没有伤着肺,肋骨之类的。”

    霎时,我惊讶住了,他带我来医院,就是想要给我看病。我觉得小题大做了,我回去擦一擦酒精消消毒就可以了。

    我正要开口说话,沈乔安抬眸瞥了我一眼,口气相当不好,怒气冲冲地朝着陈昊天训斥“你千年不给我发过短信,刚才说自己要来医院。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居然让我给她做全身检查?我等会还有个心脏移植手术,没空!”

    陈昊天双手支撑在办公桌,俯身去看沈乔安一字一句地问“你干不干?”

    沈乔安扬起了下巴,不服气地反驳“老子就是不干……”

    陈昊天猛地伸手拽住了沈乔安的领口,野蛮地把他整个人都给提起来。

    沈乔安马上他握住陈昊天的手赔着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是有手术吗?我打个电话让李老师做行吗?”

    他的表情变化也太大了,我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沈乔安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凶巴巴地骂“有什么好笑的?”

    我挺怕沈乔安公报私仇的,赶紧闭上了嘴巴。

    在陈昊天的淫威下,沈乔安不情不愿地带着我去各种检查,要不是我强烈反抗,真的打算给我做一系列的全身检查了。

    我的胃部确实因重击受到了创伤,才会吐血,所幸情况不是很糟。相较于此,更糟糕的是身体有多处淤青和擦伤,算是旧伤不去,新伤又添了,尤其是膝盖处,擦伤在火烫疤痕下面,两样加起来,丑陋得可以。

    我有些尴尬,那个女孩子不想美呢?这道丑陋的火烫疤痕跟了我快十年了,每逢夏天就穿着长裤和长裙掩盖住,就怕人家发现这个秘密。

    我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赶快拉好袖子,那么难堪的痕迹,我不想给任何人看见,衣料立刻被伤口黏连在血肉上,一阵刺痛。

    “看!”陈昊天简短地命令。

    沈乔安犹豫了一下,再次撩开我的裙子,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方,有一块茶碗大的疤痕,皮肉扭曲,青筋都似乎暴露在外,疤痕里还有些黑黑的颜色,柔声说“你这伤口是火烫吧!”

    “嗯!”我窘迫不安地应了声。

    沈乔安沉着脸,很不满地抱怨,“那个医生给你包扎的伤口,木炭灰都没替您收拾干净,留下那么大的伤疤,姑娘家多难看……”

    我不好意思告诉沈乔安,那会儿,自己没钱去看医生,就胡乱包扎一下。

    陈昊天板着脸,严肃地呵斥沈乔安“你能别总是婆婆妈妈的吗?你快点能帮她处理。大家都不说夸你的技术了得,你不会治不好吧?”

    沈乔安的脸色阴沉下来,忿忿不平地瞪着陈昊天反问“我是心胸科医生,不是烧伤整形科医生好吗?我暂时帮她把木灰清理出来,日后等伤口结疤了,再用激光治疗淡化伤疤。”

    陈昊天倒是不再说话,在旁边静静的坐着,可等我的烫疤被划开时,露出里面黑色的木灰,他说自己要去抽烟,就先出去了。

    手术将近快一个小时,终于结束了,我一撇一拐地走出科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抽烟的陈昊天,完全不顾头顶禁止抽烟的警告语,旁若无人的吞烟吐雾。

    他见着我出来,就摁灭了香烟,朝着我大步走来,伸手搂住我的腰问“喂,你要不要坐个轮椅?你这么折腾,伤口肯定要再次裂开的。”

    他仍是拽跩的样子,但我并不那么反感了,笑着说“没事的!”

    他挑了挑眉,斜睨着我,坏笑着打趣”难不成你想要我抱你?”

    什么鬼?我慌忙地摇头,说“不。。。不是的。。。我……"

    “老子不嫌弃你重好了!”说着陈昊天就弯腰把我整个人都抱起来,还掂量了下,不正经地问我“你体重过百吗?人家都说美女不过百的。”

    女人都很忌讳别人说自己重,我也不例外,赶紧开口辩解“我才没有超过一百斤,我才94斤好吗?”

    “哦!人家都说女人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原来是真的,小矮子!”

    “喂,我不矮了好吗?我有165厘米,在女人中算是中等了,那是你自己个子太高了,妨碍视线懂吗?”


第二十六章 你还闹不闹?

    我还是不习惯这种亲密的举止,还有这算是什么事?我挣扎着要下来,陈昊天啪地打了下我的屁股威胁“你还闹不闹?”

    他拍打的力度不是很大,却发出很大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传开。正好有三个人从对面走来,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看到刚才的画面,我羞恼的耳根都发烫了,不敢再看人,将整张脸都埋入陈昊天的怀里。

    我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为什么遇着了他陈昊天,我总是那么丢人的,难道他不觉得很难堪吗?我自认为脸皮厚,他都可以当墙来使了。

    陈昊天将我抱进了贵宾病房,里面豪华得不似病房,反而像是高级酒店,电视、冰箱等等一应俱全,有钱人就是有这些福利,怪不得所有人都想成为有钱人,就连生病也能享受。

    可是我享受不了,发愁住一晚要多少钱,已经没有什么存款了。

    我正寻思着呢,有什么不安分地拨弄着自己的睫毛,我回过神发现自己和陈昊天躺在了床上,他半撑着身子玩弄我的睫毛,我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的头又往下低了低,凑到了我的面前,饶有兴致地瞅着我的眼睛,目光专注而认真,看得我心慌慌的,于是我也瞪大眼睛,两个人大眼对着小眼大半天。

    他忽然笑开了,笑得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帅气又迷人,他说“原来睫毛是真的,这么长的睫毛都可以用来赶苍蝇了吧!”

    其实我是遗传了外公,他是个俄罗斯人,但后来他回国了,再也没出现,所以我算是一个混血儿,也因此打小成为同学们口中的异类,不少吃苦了,如今倒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

    说着,他又伸出另一只手要拉我的睫毛,我连忙用手阻挡住他,往外推了推说道“你给我下去,这儿是病床。”

    陈昊天转了下身子,整个人都压了下来,还反客为主把我的双手都反扣在床头,邪气地笑着调侃“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

    他还故意把同床共枕四个字咬重音,引得我脑海主动浮现某些不健康的画面,我窘迫得又想去推他,又动不了,只能生气地说道“我要回去了,你放开我,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我是个好人?”陈昊天仿佛是听着天大的笑话,呵呵地大笑起来,然后伸手摸了摸我头顶,用哄孩子的口吻说道“好吧,我就做个好人,你安心躺着,我今晚不碰你行吗?”

    我还是不太放心,谨慎地开口询问“你真的不碰我?你发誓。”

    “我说了不碰就不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子从来不发誓,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陈昊天从床上爬起来,跑去陪床躺着,拿起手机玩起来。

    我真不信陈昊天是个君子,可又觉得他不是个坏人,起码他帮了自己。可今晚我们要共度一夜,仍是很不安定,再说了,我们的关系非常尴尬好吗?

    我喊了声陈昊天,小心翼翼问他“你真的不回去吗?我不需要人陪的,医院太多病毒了……”

    陈昊天的视线从手机转移至我,冷冰冰地说道“老子想在那睡,就在那睡,你要是再念叨,我去你的床上搂着你睡觉。”


第二十七章我只是逗一逗你

    我自觉地闭上嘴巴,戒备地背对着他直挺挺的躺着,也不管他要干什么了。

    床头灯发出微弱的亮灯,仍是晃得我的眼睛非常不好受,听到手机打字发出的响声,声音也不大,却在深夜显得突兀,我转辗反侧不能入眠。

    事实上,这算是除了亲人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独身陪着一个男人过夜,紧张又不安。

    我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再也不逼着自己入睡了,脑子变得格外的清醒,我又轻轻的呼唤了声“陈昊天,你睡了吗?”

    其实我知道他也没睡着,正玩着手机。他闷闷地应了声“怎么了?”

    我翻转身子对着他,而他也把手机扔在了旁边,偏过头看向了我,两个人四目相对,在如此寂静的深夜里,有种属于成熟男女的原始欲、望。

    我笑了笑缓解暧昧的气氛,真诚而凝重地道歉“我为上次说的话向你道歉,还有今天谢谢你。”

    “然后呢?你要以身相许吗?”他右手撑着脑袋望着我,不正经地回了句。

    我和他真的不是同个时间的人,说话特费劲,又翻了个身,拉高了被子,将整个人团在被子里,打算不搭理他了。

    他轻嗤笑出声,玩味地打趣“宋暖暖,你那么较真干嘛?我就是逗你一下,你就怕得缩进壳里,变成缩头乌龟了?好了,我不闹了。你那个烫疤怎么来的,真够丑的。难道又是你那个二叔干的好事?”

    也许真的应了句话,人在深夜很容易情绪化,我轻轻的应了声,不止是膝盖,我的手掌心还有两个烟烫疤,我挺庆幸伤疤不是在脸上,不然就更惨了。

    陈昊天沉默了下,又继续问道“你对麻醉药过敏,刚才手术也没注射麻醉药,你疼?”

    我觉得他问的是废话,暗自又白了他一眼,讽刺地问他“我用刀子捅你,你疼不疼?”

    “那你为什么不哭,也不叫?我身边有好多女人,她们被蚊子咬了一口会抱怨,炒菜烫伤了,也会叫出声流眼泪,简直就是水龙头,只要拧开了,就能哗啦啦地流下眼泪。我好像没见你哭过……”

    事实上,我在他面前哭过的,不过他喝醉了,便也忘记了。

    我假装不在意的回“叫啊,哭啊,这些并不能缓解疼痛,还去折腾什么?你不觉得很丢脸吗?我爸爸打小教育我,不要轻易掉眼泪,军人的孩子要学会坚强……”

    我不想再说下去了,声音微微哽咽,眼眶有点热了,就闭上嘴巴,又拉了拉被子,低声说“我困了,要睡了!”

    陈昊天不再说什么,屋子再次安静下来,我煎熬地度过了许久,后来渐渐有了睡意,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过我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好多的梦,白洁的床上满是血迹,母亲疯狂的尖叫声,然后一大帮穿着制服的人冲进家里,将父亲带走了。我冲上去不让他们带走父亲,有个人蛮横的把我推倒在地上……

    直至我又握住父亲宽厚的手,才觉得安心下来,梦境变回了小时候的春节,父亲放假归来,他将我整个人抱起来,让我坐在头顶。母亲在旁边帮整理行李,抱怨爸爸又给我带回了蓬蓬纱裙,乱花钱。我吵着要换新裙子,美滋滋地在父母面前转圈圈,他们笑着喊我小公主。

    我是被憋醒的,可能是盖被子太严了,呼吸不过来。

    我再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扭转一下头,冷不防对上双深邃漆黑的眸子,我吓得差点要尖叫出声,慌乱地低头检查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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