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夜色太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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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夜色太疯狂-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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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馨的脸色凝了一下,眉宇皱了,她皱眉时,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让人忍不住要去怜惜。不过她的脸色却是很高傲,她语气温婉笑着说“谢谢你的关心,思铭的身子好点了。”

    一道锋利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身子打了一个寒战,我有点不明所以,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陈昊天,这一种感觉让我很不好受。

    可能陈昊天感觉到我的变化,就向蓝馨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在我走出了很远,我仍是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追随着,好似一支箭射到了我的后背。

    走远了,我才觉得自己被压迫着的心得以正常地跳动着。陈昊天拿出了手帕擦着我额头的汗“暖暖,你怎么出那么多的汗。”

    我摇了一下自己的头,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她如此好奇,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情。

    陈昊天很仔细的擦着我脸上的汗珠,一边耐心的告诉我“蓝馨这种精明的女人气场有点大,她你可能有些不舒服。”

    我在赌场什么人都见过,就连世界富豪都见过。可那种感觉不是那样的。我也不知怎么了,急忙摇头,捉住了陈昊天的手,拿住了手帕,示意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仿佛对她充满了好奇,于是就继续问“那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外人对她的评价很多,名媛说她是一个狐狸精,公司的人说她是一个女魔头,在她丈夫眼里,她是个值得深爱的女人。在我的眼里她是一个比众多男人都聪明出色的女人,同样也很难对付。”

    车子开来了,陈昊天帮我打开了车门。我坐了进去,我倚在窗子旁边发呆,也不明自己在想什么,陈昊天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暖暖,你若是遇到这种人,永远都不要试图走进她的心里,因为她在你的面前只会是完美。”

    他好像一个老师,耐心地教导我为人。我得老实话承认,他懂得东西远远比我多。

    深秋来了,院子里的花草都沉睡了,光秃秃的。我买回了几盆君子兰,为屋子里添加一些亮丽的色彩。

    墙壁上太白了,我正想着改变一下,我想帮房子换上一套新的衣服。近些日子,以前喜欢黑白蓝色格调的我,突然间看不惯这一些眼神,觉得死气沉沉的。偏爱那种艳丽,亮灿灿的颜色,可能是内心渴望温暖吧!

    我正在想着要换成什么颜色呢!陈昊天回来了,高个子的他披着一件大衣,远远地看去,我想起了武侠小说里面那种冷面杀手,我皱了一下眉毛。

    他一边脱大衣一边不解的问我“你怎么了?”

    “昊天,你不要总是穿是穿黑色。白色啊?我看着觉得很不喜庆。”

    陈昊天显然是对我的话,有点不明所以,脱去了黑色大衣,里面是灰色的毛衣。灰色,我也不怎么喜欢。

    我的头靠在了沙发上,手里捏着怀里的抱枕。盯着头顶上精美的水晶灯,我怎么瞧着都不顺眼,盘算着是不是也该换下水晶灯了。

    陈昊天难得不去洗澡,他俯下身,从上而下望着我,嘴角含着笑意,手摸着我的额头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的眼睛半眯着。有点有气无力的应话。

    “你累了,睡一下就好点了。”陈昊天轻微着,拦腰把我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去。

    陈昊天把我安置好了,他也躺在床上,穿过被子,他握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暖暖,一切都会好的。”

    我勉强的笑着说“但愿吧!”

    我的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到安宁,他的手在我的背后轻轻地拍打着。安抚着我烦躁的心。

    “你买了君子兰啊?”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台处。

    在这个已经单位数的温度的天气,君子兰不合时宜的盛开着,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香味。

    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胸膛回来的画着,抬起了脸,望着他问“昊天,你这个星期天有空吗?我想把家里重新布置,我不怎么喜欢这个冷色调的房子了。”

    “好啊!”他按住了我的手“你喜欢怎样布置就这样布置吧!”他的语气里面满是宠溺。

    “还有,我不喜欢你老是穿着这一些黑不拉几的衣服,我不管在外的,反正你在家就得穿我买的家居服。”我继续提出要求。

    陈昊天自然是不知道我买的是什么衣服,就点着头,应了一声“好。你喜欢就好!”

    他刚答应了,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你不是要洗澡吗?我帮你拿家居服。”

    “你不睡觉了啊?刚才还喊着累。”陈昊天对我的跳跃思维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硬是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他颇为无奈,只能乖乖地走进了浴室,我打开了衣柜,拿出今天自己一时兴起买回来的家居服。

    当我把家居服递给陈昊天时,他皱着眉宇望着那个印着穿着红衣服的灰太狼的图案,定格了好久,忍了好久才开口问“暖暖,这衣服……”

    顿时间,我就板着一张脸“你刚才答应我了。你实在不想穿,那就算了。”

    说着,我就要转身离开,陈昊天拉住了我的胳膊,极为不情愿的说“我穿,总可以了吧!”

    如今的他对我的包容是从来没有的地步,而我既要照顾孩子,又要管饭店任,工作压力大,性子变得也是刁钻,任性。

    上次,我在酒店被客户刁难了,陈昊天刚回来脸上带着笑意,偏我心情不好,看不顺眼,对他进行了一番犀利的批评,我的批评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一说就是半个小时,而他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听着我念叨。事后,我对自己的无理取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我正吃着薯片,看着宫崎骏的千与千寻,这一部我已经看了不下十遍的照片。陈昊天出来了,家居服是白色,前面那夸张的图案太滑稽了,陈昊天那张冷峻的脸染上了几分绯红,手插在口袋里,用眼神来问我,你满意了吗?

    我嘴里的薯片咔的一声断了,望着这么可爱的陈昊天,我乐笑了,觉得心情好多了。我对站在我不远处的男人勾了勾手。

    陈昊天的脸上写满了不乐意,不过还是迈着步伐走到了我的面去。

    “你能不能转两个圈子?”我说得请求句,语气却是陈述句。

    陈昊天的眉宇皱得更加严重了,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偏我假装没有听见,仍是用眼睛看着他。

    我和他就那样僵持着,两分钟后,他很艰难地转了一圈子,怎么都不肯再动了。

    不想再为难他了,我就双腿交叉,盯着他看,一直在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等我笑够了,我张开了双手说“灰太狼先生,你可以抱我吗?”

    他弯了身子,把我抱了起来,我的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心里暖洋洋的就喃喃低语着“昊天,我爱你,我爱你。”

    陈昊天的身子僵硬了,他把我再一次放在了床上,双手捧住了我的脸,眼睛深深的探入我的眼问“暖暖,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克制的慌张和焦急。

    我的手抚平了他的锁起来的眉,吻着他的脸颊,连续亲了三大口,然后大声的喊着“陈昊天,宋暖暖爱你。你爱她吗?”

    屋子里荡漾着我的话,回音着。

    某人的脸凝了一下,不久,脸上的绯红更加艳丽,他的脸贴着被子,好似是在害羞,我看着他的那个样子,捧住自己的肚子大笑了。

    他要捂住我嘴角的笑,我怕躲闪着,最后还是被他死死的扣住了,他咬着我的耳朵,语气严肃“你明知道是我先爱上你的。有时候我很生气。明明你先撩拨我的,你却若无其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会想坏心思把你平静的湖水搅乱,你迟到了好几年了。”

    难得听到陈昊天亲自说出这些甜言蜜语,女人就是奇怪,她明知道对方是爱她,可是当听到那个人说我爱你,心里仍是乐滋滋的。

    我嘟着嘴,很霸气的问“你不服气啊?”

    我明二十八岁的人,倒是越活越倒回去了,变得格外的幼稚了。

    “是啊!不过我会讨回来的。”他坚定地说着。

    漫漫长夜,尽是一片涟漪春。色。

    星期天到来了,陈昊天的办事效率向来快速,我蹲在一旁,看着工人正在贴墙纸,我有点不满的问“这里怎么没有我喜欢的橙红色的?”

    工人挑出了橙色问“夫人,你觉得这一个颜色怎么样?”

    我摇着头,支撑着自己的下巴说“我要太阳的橙红色。”

    在一旁的工人很恭敬的说“夫人,没有人会用那么亮的颜色作为墙纸的。”

    “我就要那个颜色,你们要是没有,我们就换别家的。”我固执的说着。

    工人对于我的要求有点为难了,他看了一旁坐在沙发,保持沉默的陈昊天问“陈先生,你确定要贴橙红色吗?那种颜色太艳丽了。看多了,眼睛就会炫目。”他晓之以情,动之于礼。

    我回过头,也看向了陈昊天,他走了过来,也不顾众人的眼光,把蹲着的我抱了起来“你蹲太久了,等一下可别喊头晕啊!”

    安置好我了,他摸着我的头问“你喜欢橙红色?”

    我点着头,觉得那种颜色温暖。陈昊天看向了工人“她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按照她的要求,不用问我。”

    整理饭桌时,我在一旁问“昊天,我让他们把暗褐色刷成浅绿色了啊!”

    某个人点着头,很淡定地说了一声“你喜欢就好!”

    耳朵边传来很细微的议论声“这可是意大利名师的精心作品,败家娘们啊!我要是有这样的老婆,非要揍一顿。”

    另一个声音责备着“人家都不心疼,你甭操心了,我也在从别人听说了,那个陈先生就是一个妻管严。”

    “不过有个长得那么漂亮又可爱的老婆,就算是妻管严也乐意了。”


结局(九)

    陈氏稳定下来了,公司非但没有受到重创,甚至还成功收购了印度的第三影视公司。我向来不会主动询问陈氏的运营状况,因为很清楚陈昊天想要告诉我,就会告诉我,他不想要说,就什么都不会说的。

    还有一个原因,陈氏长期被外戚掌权,这点儿与古代的霸权极其相似的。只要利益和霸权遭到分割都会引起不满的,我没有野心去掌管陈氏,甚至陈昊天提出让我去管陈氏名下的宏泰基金,我都拒绝了,专心管着自己饭店好了。

    不过有一件事,仍是耿耿于怀的,那就是陈氏为什么会突然就好了,难道真的是王父搭了一把手。那么陈昊天不是欠下王亦佳更多了。最近这段时间,王亦佳格外的安分,安分得我都忐忑不安,人对自己莫知的东西,总是格外的忌讳。

    可陈昊天表现得很淡然,由于上次我哭述了一番,陈昊天对我格外好了,还亲自陪着我去看美国看杜瑜恒做手术。

    在澳门那段时间,杜瑜恒陪了我整整四年,陪着我从忧郁症走出来,看着一点点重拾信心,看着我一点点变好。他是除了陈昊天,陪着我度过最长时间的异性了。我们的感情又像是亲人,又像是爱人。

    在后来他说出自己是撞了父亲的人,我认为再也无恩,也无仇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能平安的,他最后能收获幸福的。所以在杜瑜恒被推入手术室时,我的心是乱的,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在走廊来回走动,陈昊天却不似以往般醋意大发,再也没有质问我心里是不是也有杜瑜恒。他走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劝道“没事的,杜瑜恒不会有事的。”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看出他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再也没有嫉妒之意。心口变得暖暖的,再也不隐藏什么情绪,整个人都依偎进入他的怀里,说“我很紧张!”

    陈昊天抬手轻轻地揉着我的发,宠溺的注视着我,在那一刻,我很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我要携手一生的人,就算他日后没落了,变得老了,不再英俊了,他有了老年人的各种毛病,我都会不离不弃,永远都陪在他的身边。

    经过漫长的一晚,杜瑜恒被推出了手术室。他的情况不是很好,陷入了昏迷状态,若是一个星期后,他无法醒过来,可能就要一辈子都以来着呼吸器,

    那一个星期,陈昊天陪着我走遍了纽约所有的教堂,他陪着我祷告,陪着我难过,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没事的,一定会好的。

    也许上天还是垂怜善良的人,杜瑜恒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醒来了,他望着我温柔地笑了,一如初见的温柔,就像是杨柳湖面,四月的泉水。

    我也朝着他笑起来,好似穿越了时光,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相见的场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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