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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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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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表示;是自己把宣平侯世子挂于墙之上;为的是替自己的弟弟报仇。
  咏阳大长公主本就对刚刚进墙时发生的一幕记忆犹新;见状便命人把那男子带到了朱轮车前;细细一问后;勃然大怒;命嫡幼孙傅云鹤亲自带着那男子来京兆府尹投案自首。说是投案;但谁也知道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严惩宣平侯世子;而咏阳大长公主的请安折子;也在早朝前递到了皇帝的案前。
  有咏阳大长公主盯着;这件事让京兆府尹极为棘手。他虽然有些惧于宣平侯;但在思虑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向皇帝如实禀报;并说道:“皇上;该凶犯为着其弟惨死而愤恨于心;昨夜在袖云楼附近见到吕世子;一路跟踪;趁黑打昏了吕世子;又挂到了城墙上;是想给吕世子一个教训。对此;凶犯已经如实招供了。”
  吕珩喜好少年;在王都的官员贵胄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可却没人会在皇帝面前聊这等八卦。因此;皇帝听得一头雾水;问道:“那凶犯的弟弟自缢和吕珩有何关系?”
  京兆府尹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启口;犹豫了一下;才隐晦地说道:“那凶犯的弟弟刚过十二;容貌俊秀;吕世子他、他喜性男色;因此将人给逼迫……那少年此后羞愤不堪;故而自缢而亡。”
  “荒唐!”
  皇帝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扶手。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一时间;朝堂之上;一片肃然;谁都不敢开口。
  宣平侯“扑通”跪倒在地;额头冷汗淋漓。
  不过逼死个商户之子;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若是平时;也不过给些银子而已;料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哪怕再小的事;一旦被捅到皇帝面前;就再也不会是小事了。
  宣平侯只能强撑着说道:“皇上息怒!这只是一家之词。小儿虽然顽劣;但从无此等劣迹。再者;小儿昨夜是在家中无故失踪;那贼人却说是在袖云楼附近见到小儿;此时必须蹊跷;请皇上明察。”他老泪纵横;一旦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
  “查什么?!”皇帝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圈;怒指着他喝道;“查你儿子是不是喜好男色;还是查你儿子有没有逼死人家少年?!”
  “皇上!”宣平侯还试图解释;“小儿……”
  “宣平候;”京兆府尹打断了他的话;义正言辞地问道;“吕世子既然是在家中失踪;昨日怎不见你来报案呢?”
  宣平侯能说什么?不止是京兆府尹不信;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信!昨夜当知道吕珩失踪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吕珩偷偷溜了出去;去了袖云楼……不止是他;府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的;最后也不过是在府里随意找上一两圈了事;本想着他天亮总会回来的;没想到;回是回来;却偏偏是那种样子回来的……
  “启禀皇上。”京兆府尹生怕皇帝不明白;还恭敬地解释道;“那袖云楼便是王都颇有盛名的小倌馆……据闻吕世子便是其中的常客。”京兆府尹算是豁出去了;反正已经得罪了宣平侯;倒不如得罪到底算了。
  “一个堂堂的侯府世子;竟是一个小倌馆的常客?!”皇帝怒极反笑道;“好啊!真是太好了!”
  “皇上!”宣平侯深深俯首道;“是臣管教无方;可此时;小儿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皇帝从御座走了下来;冷哼着说道;“吕珩是受害者;那你告诉我;这张舒的弟弟又算什么?”他走到了宣平侯的身边;狠狠地向他踹了过去;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脚印;就听皇帝说道;“别说只是把吕珩挂一晚上;要是这一切属实的话;就算他一刀砍了你那儿子;朕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对于宣平侯这样的习武之人而言;皇帝的这一脚其实并不算重;但是宣平侯却是很艰难地才爬了起来。他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不敢再辩解;想着等事情过去后就好了……然而;现实并没有给他等待的机会。就见以铁面御史著称的陈御史走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臣弹劾宣平侯教子无方;宣平侯世子治身不严;请皇上严惩!”
  宣平侯一阵暗恨;若不是这陈御史在这个时候开口;以他对皇帝的了解;等过几天皇帝气消了;他再立上几个不大不小的功劳;这件事也就能揭过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在气头上的皇帝不会给他代罪立功的机会的。
  陈御史一出;陆续又有四五个御史站了出来;说道:“臣附议!”
  皇帝黑着一张脸;宣平侯是他的近臣;现在却弄出这样的丑事来;简直丢尽了他的脸面。
  “查!”皇帝一锤定音道;“若宣平侯世子真有这等行径;依律法严惩不怠!至于宣平侯;教子无方;任由其子在王都肆意妄为;着令;降爵为伯!罚俸一年;宣平伯;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就在府里好生管教你那儿子吧;也不用上朝了!至于那凶犯张舒;若是查证他所言属实;无罪释放!”
  好好的侯爵从此变为了伯爵;还是因为这种原因被削的爵;宣平侯简直欲哭无泪;但眼看着皇帝心情不佳;他也没敢争辩;深深俯首道:“臣遵旨。”
  “退朝!”
  皇帝一阵心烦;草草便宣布了退朝。
  宣平伯在众人的或是不屑;或是兴灾乐祸;或是厌恶的目光中走出殿外。
  他这个儿子本就不学无术;仗着宣平侯世子的身份在王都横行无状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
  本来吕珩好男色知道人虽不少;但大家也都藏着掖着而已;谁也不会当着他的面提;他也就眼不见为净;可是现在;在朝堂上闹了这一出;简直就是把这块遮羞布硬生生地扯了开来;让所有人都能光明正大的议论他那儿子是有多么的顽劣不堪!
  “逆子!”
  宣平伯快马回府;直接就冲进了吕珩的院子;二话不说;抽出马鞭就向着他狠狠地挥了下去。
  吕珩本正在对苏卿萍大发脾气;一时没注意;便被一鞭子当头抽中;痛得他立刻龇牙咧嘴的叫喊了起来。宣平伯夫人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阻拦;不快地说道:“侯爷;您这是在做什么?!珩儿今日已经受了不少的罪了;您……”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逆子!”宣平伯口中则愤恨难当地说道;“别一口一个‘侯爷'的;我现在已经是伯了!伯!你听懂了没有?!我的侯位已经被皇上削了!圣旨很快就会到了……这里现在已经不再是侯府了!”
  “啊!”
  宣平伯夫人大惊失色;脸色发白地问道:“侯爷;这、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会突然削了您的爵位……是不是朝中……”
  “问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吧!”宣平伯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吕珩想躲但没能躲开;又一次被鞭子抽中;鞭梢直接落在他的脸颊;带出了一道鲜红的鞭痕;触目惊心。
  “侯……爷!就算珩儿做错了什么;您好好跟他说啊。”宣平伯夫人上前试图拉开他;看到苏卿萍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站在一旁;指着她的鼻子迁怒道;“都是你;自打珩儿娶了你之后;就没好事!”
  苏卿萍没敢开口;反而往里面又缩了缩;当自己不存在。
  “你别怪别人;要怪就怪你的好儿子!”宣平伯又一次举起了鞭子;怒道;“逆子;你说;你是不是逼死了城西绸缎铺的一个姓张的小子?”
  吕珩忍着痛;他脾气虽然不好;可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一见父亲这次是真怒了;半点儿都不敢反抗。但是他哪里还记得绸缎铺什么的;一脸的莫名。
  宣平伯见状;怒气又重了一分;说道:“就是那个自缢的小子!”
  “哦!是他啊!”吕珩一下子就想了起来;他还记得那个小子样貌生得非常好;春宵一度后;他还想把人带回府里来;没想到;第二天就自缢了;真是晦气极了。
  宣平伯咬牙切齿道:“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爹;是那小子不知好歹;他……”
  啪!
  鞭子狠狠地抽下去;吕珩“啊……”地一声大叫;痛得蜷缩了起来。
  宣平伯夫人用身体护着儿子;祈求道:“爷!珩儿还生着病呢;昨夜又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现在都有些风寒了……”
  “你还好意思说他生病?”宣平伯一把推开了她;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又抽了一下去;一下又一下;边打边怒喝道;“他这是生的什么病?纵欲过度!你好意思说;我还不意思听!你有本事;出去说;说你那儿子;才不过二十;就因为养着一群少年纵欲过度!”
  “爹!爹;你饶了我吧;爹……啊啊啊!”
  吕珩被打得哀嚎不已;他本就受了内伤;再加上被在城墙上挂了一晚上;这么一来二去的;竟生生地被打晕了过去。
  宣平伯夫人扑到了吕珩的身上;哭喊道:“爷;您再要打;就连我一起打吧!”
  宣平伯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
  “爷;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啊。”宣平伯夫人哭着说道;“珩儿可是您唯一的儿子。”
  “他要不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恨不得活活打死他!”宣平伯也生怕真打死了吕珩;他用力喘了口气后;愤愤地说道;“真是慈母多败儿!你给我把他给看好了;在事情没有了结之前;不许他迈出府门一步;不然的话;再给我闹出什么来;我就当没这个儿子!……反正;就算现在再找个人;重新生个儿子也来得及!”放下狠话后;宣平伯拂袖而去。
  宣平伯夫人被他最后那句话梗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脚下一晃;身体也倒了下去。
  “夫人!”
  周围的丫鬟婆子忙围了过来;又是抚胸口;又是掐人中;还不忘去给吕珩请太医;屋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看着这一切;苏卿萍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恐怕只会越来越难过了……
  ……
  “……世子爷。”
  王都最有名的酒楼名为归云阁;这里向来都被称为一坐难求;而二楼的包间需要提前半个月才能订到;其中更有一间“朝华”是从不对外预订;哪怕皇族贵胄也不例外;只有归云阁的贵客来;才会开启。而现在;在这间“朝华”内却正有两个少年在临窗小酌;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进了“朝华”;向坐在那里的萧奕拱手行礼;恭敬地说道:“正如世子爷所料;宣平伯回府后;发了一通脾气;那吕珩挨了几鞭;被禁足在府里。”他将在宣平伯府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甚至就连宣平伯的那番气话也不例外。
  听闻宣平伯愤怒地表示;若是吕珩再惹什么事端;他就要放弃这个儿子;另外再生一个的时候。萧奕的漆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心下有了主意。随即;萧奕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让那暗卫退下。
  直到“朝华”的门再次关上;就见另一个少年可怜巴巴地说道:“大哥;我可是都按您说的去做了……只可怜了我的祖母;年纪一大把了;还受了这等惊吓……”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咏阳大长公主的嫡幼孙傅云鹤。
  萧奕毫不在意地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口中嚼了两下说道:“咏阳大长公主当年随着先帝南征北战;可谓一代女中豪杰;岂会被这等小事给惊着。我说小鹤子;你现在玩的这套;都是你大哥我当年玩剩下的。”
  傅云鹤耸耸肩;娃娃脸上笑意不减;祖母太过彪悍;这也是没办法的。只是;他实在很想问一声;能不能别再叫他小鹤子;这个称呼;每一次都让他恶寒不已。
  傅云鹤是三天前出王都迎咏阳大长公主的;没想到;昨天夜里在驿站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萧奕的来信的;他哪里敢反抗这位大哥;自然完全依着信上的吩咐而行。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需要他做的;从清早开始;那一环扣着一环;根本毫无破绽;就连他也只是这其中的一环;只要跟着进行就可以了。
  可就算他什么也没做;萧奕居然还在归云阁中为自己摆宴接风;这让傅云鹤很是受宠若惊;心想:大哥这又是想干什么了?
  为了不劳驾萧奕吩咐;傅云鹤非常主动地为他斟了杯酒;讨好地说道:“大哥;还有什么需要小弟做的吗?”
  萧奕小抿了一口;放下酒杯;说道:“多盯着些京兆府尹;别让他们和稀泥了。”
  “大哥;您放心!”傅云鹤拍拍胸膛保证道;“这件事既然已落在了祖母眼里;哪怕您不开口;我也会紧盯着他的!不过;大哥……”傅云鹤好奇心满满地问道;“您到底是和宣平侯有仇呢;还是和那吕珩有仇?”
  萧奕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小鹤子;你也知道这吕珩在外;可是被称为纨绔的!身为你们的老大;我怎么能容忍这种败类和你们相提并论呢。所以老大我;才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誓要还你们一个公道!”
  傅云傅张大嘴看着他;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可是;哪里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但不管怎么样;大哥不愧是大哥;实在太为他们这群小弟考虑了!他决定要为了大哥鞠躬尽瘁;把这件事给办得妥妥的!
  萧奕吃得愉快;这归云阁的菜肴酒水还是相当不错的;他决定下次把臭丫头带过来。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萧奕所为;正如傅云鹤所想的;一环套着一环;他早知道咏阳大长公主今日回王都;所以才会把吕珩挂在西城门;为得就是引起咏阳大长公主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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