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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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 第10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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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座上的韩凌樊俯视着这喧闹的朝堂,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龙头扶手,心底浮现浓浓的疲倦。
  韩凌樊如何不知韩凌赋是在趁机挑刺闹事,居心不良。
  可是韩凌赋是他的皇兄,如今先帝殡天,三个月国丧才刚刚过去,除非韩凌赋犯下滔天大罪且罪证确凿,否则这个时候下旨贬兄,难免会引来各方揣测……
  如今民间对先帝之死和自己登基就有不少流言蜚语,这种情况下,自己行事更需慎之再慎……
  早朝在混乱中结束了,满脸义愤的韩凌赋在出了金鸾殿后,便是怒容一收,眼中掠过一丝得意。
  他大步流星地朝宫门的方向走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就算是五皇弟借着镇南王府之势登基了又如何,那也要他有本事坐稳这个皇位才行?!
  自己并非是没有机会!
  自己还有百越这条人脉——之前,韩凌樊顺利登基,韩凌赋也曾一度颓然,直到白慕筱把奎琅之母阿依穆介绍于她,阿依穆与韩凌赋长谈了一番,字字句句都深得韩凌赋之心,阿依穆建议他想方设法挑拨大裕和镇南王府,只要这两边有了嫌弃,甚至两方开战,对他才更有利!
  自古以来,乱世方能出英雄、成大事!
  韩凌樊也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他心里明明厌恶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却因为抓不到自己的把柄,碍于名声拿自己没辙。
  倘若换作是自己登基,肯定编个莫须有的罪名第一时间除掉韩凌樊,就算一时引来一些非议和揣测,那又如何?!谁又敢治罪至高无上的帝王!
  韩凌樊优柔寡断、当断不断,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韩凌赋乌黑的眼眸中依旧野心勃勃,很快就来到了宫门处,然后翻身上马,双腿一夹,策马沿着宽阔的街道一路往前,打算回恭郡王府。
  宫门前的这条街道是通往皇宫的必经之道,来来往往之人皆是达官贵胄。
  韩凌赋一挥马鞭,策马疾驰,在下一个路口正欲右拐之时,却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形骑着一匹棕马迎面而来,显然是打算前往皇宫。
  韩凌赋眯了眯眼,瞳孔中闪过一道锐芒,若无其事地按照原计划右拐,然后蓦然回首,朝来人瞥了一眼,目光森然,心中咬牙念着三个字:
  南、宫、昕!
  南宫昕却没看到韩凌赋,他骑马自路口飞驰而过,径直地向着皇宫而去。
  南宫昕如今仍是白身,他皇子伴读的身份乃是被先帝所贬,虽然现在韩凌樊已经继位,可是古语有云:“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大裕以忠孝治国,即便韩凌樊是皇帝,也必须讲究孝道,不能在此时封赏南宫昕。
  再加之,南宫昕上次错过了科举,没有功名,也就不能上早朝,只能每日朝后去宫中面见韩凌樊,与韩凌樊一起商议朝政,出谋划策,处理泾州民乱之事……
  朝廷琐事繁多,君臣俩这一商议就是大半天,等南宫昕从皇宫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大半,时间已近宵禁了,他上了马就匆匆地往南宫府而去。
  见天色越来越暗,南宫昕怕傅云雁在家中担忧,一夹马腹,骑得更快。
  “踏踏踏……”
  夜晚的王都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奔驰的马蹄声显得尤为响亮,回荡在夜风中……
  好在南宫家自前朝就是重臣,南宫府的位置处于王都的中央地带,距离皇宫并不远,南宫昕驶过三条街道后,南宫府就出现在了前方几十丈外。
  “吁——”
  南宫昕拉了拉马绳放缓马速,马儿停在了南宫府外。
  然而,就在他下马的那一瞬间,变故突来。
  幽冷的月光下,两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分别从两个方向朝南宫昕刺来,一把来自南宫府旁的一条幽暗小巷,一把随着一阵枝叶摇摆声从树上一跃而下。
  两个蒙面刀客挥着两把长刀袭来,双刀皆毫不迟疑,挟着夜晚的寒风与那凶狠冰冷的杀意……
  那冰冷的刀锋在暗夜中亮得刺眼!
  南宫昕怎么也没想到天子脚下,自家府邸之前,居然会埋伏着胆大包天的杀手。
  他是文人,虽然通君子六艺,却也无法与这等凶徒相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道森冷的刀光朝自己逼近……
  他身旁受了惊吓的马儿踩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
  忽然,又是两道寒光闪过,南宫昕眼前一花,就发现身前多了一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身手如鬼魅,右手的一把长剑如灵蛇般横出,剑势如虹,左手的飞刀则迅如闪电,破空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中巷子里那个刀客的胸口,穿心而过。
  与此同时,只听“铮”的一声,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与另一把长刀撞击在一起,火花四射,震得刀剑嗡嗡作响。
  那从树上落下的刀客顺着反冲力往后一纵,狼狈得倒退了数步,震惊得看着黑衣人。
  “唔……”那中了飞刀的刀客呕出一口鲜血,踉跄着摔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没有再理会他,右手再次一甩,卷出一道银色的剑花,朝另一个刀客袭去,剑光如电。
  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刀客怨恨地瞪了黑衣人一眼,也不恋战,朝身旁的矮墙纵身一跃,身形就消失了……
  黑衣人冷冷地朝那刀客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也没有追过去,收回目光落在了那个倒地的刀客身上,以剑尖挑开了对方的面巾,只见此人口中呕出如墨的黑血,已经气绝身亡。
  “这是死士!”黑衣人淡淡道。
  很显然,这刺客怕临死前被拷问,干脆就服毒自尽,死得干脆些,也省得受苦。
  短短不到一盏茶功夫,自己就在生死间游走了一回,南宫昕虽然勉强镇定下来,但脸上还有几分惊魂未定,向着黑衣人拱手道谢:“多谢这位义士相救……”说话间,他心念动得极快,对方显然不是路见不平……更像是早就暗中跟随在自己身边护卫。
  南宫昕此刻与黑衣人四目相对,才发现对方的年龄并不大,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五官几位普通,若非此刻他穿着一身黑衣以如此悍然之姿出现在自己眼前,平日里,自己恐怕不会在意这么一个随处可见的少年。
  黑衣少年原本神态冷然,闻言微微笑了。他收起长剑,拱了拱手正色道:“南宫公子不必客气,萧墨是奉了世子爷之命守在公子身边,护公子周全。”
  原来是阿奕!南宫昕怔了怔,心中涌过一股暖流,不由想起数月前在城郊的驿站中,萧奕怕王都局势不稳,特意把镇南王府留在王都的几处暗桩也告诉了自己,没想到他还派人护在自己身旁……
  这时,南宫府中的下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侧角门“吱哑”一声打开,门房一眼就看到南宫昕和那倒在地上的死尸,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惊呼:“二少爷!……有刺客!”
  而那黑衣少年早在角门打开的那一瞬,已经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紧接着,整个南宫府沸腾了起来,众人闻声而来,紧张地将南宫昕簇拥进宅子里。
  “阿昕!阿昕……”
  傅云雁得了消息,也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她拉着南宫昕的手,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着他,俏丽的脸庞上写满了后怕。
  南宫昕忙拉起她的手安慰道:“六娘,我没事,我们进去说。”
  见南宫昕身上确实没受一点伤,傅云雁总算松了一口气,冷静了些许,与此同时,心头也浮现了许许多多的疑问……
  小夫妻俩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携手往他们的院子去了。
  两人遣退下人,携手在内室中坐下,之后,南宫昕方才把刚才在府外发生的那一幕,娓娓道来,听得傅云雁的心绪随着他的讲述变了好几变,紧紧地握着南宫昕的手。
  只差一点,自己就失去了阿昕……
  幸好阿奕早就防备!
  想着,傅云雁的眼睛通红一片,南宫昕将她揽在怀中,正欲安慰几句,却听“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窗户上,紧接着,一个略显尴尬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南宫公子,萧墨有事禀告。”
  傅云雁的一只手已经警觉地摸在腰间的皮鞭上,一听来者是镇南王府的暗卫,就询问地看向了南宫昕。
  见南宫昕颔首,她稍稍放下心来,拉开了窗户。
  冬日的王都甚为清冷,一阵寒风随着窗户打开刮了进来。
  窗外三四丈外,两个身形相仿的黑衣少年并排站在院子里,其中一个正是刚才救了南宫昕的萧墨。
  两个少年对着屋子里的夫妻俩抱了抱拳,萧墨开口介绍道:“南宫公子,这是萧暮,刚才他悄悄跟在那个逃走的刺客后面……”
  南宫昕微微一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刚才萧墨才没有追上去。
  萧墨继续说着:“萧暮一直追踪到了恭郡王府!”
  话落之后,空气中一片死寂。


第848章 手段
  也就说,今晚的那两个刺客是恭郡王派来行刺南宫昕的!
  傅云雁双目一瞠,神情间缱绻不再,小脸上写满了怒意,差点就想冲去恭郡王府找韩凌赋算账。
  不过她毕竟不再是曾经那个冲动的少女,深吸几口气后,就冷静了些许,只是眸中仍旧燃着两簇火苗,映衬着她的眸子明亮如宝石。
  “阿昕!”傅云雁一把拉起南宫昕的手,仰起脸庞正色道,“我们去公主府找祖母和三哥!”
  南宫昕反握住傅云雁的素手,她的掌心指间不似普通女子般柔嫩,有着常年练武留下的粗茧,却让他觉得安心。
  南宫昕迟疑了一瞬,颔首同意了,“六娘,我们走。”事关恭郡王韩凌赋,南宫昕隐约能猜到这场刺杀不仅仅是针对自己或者南宫府这么简单
  屋外早已是一片漆黑,远远地,传来一更天的锣鼓声,响亮刺耳,南宫府的一侧角门再次开启,两匹高头大马自门后鱼贯而出,朝着咏阳大长公主府的方向策马而去,马蹄声渐行渐远。
  一炷香后,公主府因为这对小夫妻俩的突然来访而骚动了起来,不一会儿,闻讯而来的傅云鹤也来到了五福堂的东次间,祖孙四人坐在一起。
  南宫昕就把今晚他在南宫府大门口被人刺杀,以及镇南王府的暗卫之后追踪着那个逃脱的死士寻到恭郡王府的事一一告诉了咏阳和傅云鹤。
  南宫昕说完后,东次间内静了一瞬,咏阳沉吟片刻后,转头看向了傅云鹤,问道:“鹤哥儿,倘若今日那死士得手,你会如何?”
  如果死士得手,如果阿昕被害傅云鹤的瞳孔中盈满了怒意,果断地说道:“祖母,那当然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抓出凶手!”他怎么能让阿昕就那么冤死!
  “鹤哥儿,那你要以什么身份查?”咏阳淡淡地再问。
  “”傅云鹤楞了一下,他如今是镇南王府的人。
  咏阳见他若有所思,继续道:“鹤哥儿,这里是王都,不是南疆。你这次是以镇南王府来使的身份来王都,要是你硬要插手朝廷查案,就代表南疆干涉大裕朝事,那么我是管,还是不管?若管,那便是我公主府直接对上镇南王府,你又该如何立足?若我不管,任由你代表镇南王府在王都肆意行事,为所欲为,那大裕和新帝还有何威信可言?!”
  咏阳的声音越来越冷,“韩凌赋还真是好算计,他这是想借阿昕的死挑起新帝与南疆之间的纷争,本来新帝是借镇南王府之势登基,一旦双方有了龃龉,失去镇南王府的助力,就如同断新帝一臂。”说着,咏阳长叹一口气,“韩凌赋多年来一直野心勃勃,没想到如今新帝已经登基,他却还是不死心,仍对皇位觊觎在侧,上蹿下跳”
  话落之后,屋子里静了下来,一片死寂。
  傅云鹤的眸光闪了闪,片刻后,徐徐道:“祖母,阿昕,接下来还是交给镇南王府来处理吧。”傅云鹤看来冷静了不少,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屋子里的其他三人一下子齐刷刷地都看向了傅云鹤。
  傅云鹤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方才漫不经心地接着解释道:“韩凌赋好歹也是堂堂郡王,又是皇上的亲皇兄,这件事说来无凭无据的,就算是祖母出面,也只会弄出一个‘新君容不下兄长’的名声皇上的名声已经够差了。”傅云鹤的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祖母做事需要证据,他们镇南王府不需要,只要知道是谁干的就行!
  四周又是一片静默,众人都不得不承认傅云鹤所言不无道理。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傅云鹤也不打算给他们选择的机会,直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离开五福堂后,没回自己的院子歇息,反而是独自翻墙离开了咏阳大长公主府,甚至也没有骑马,直接借着夜色一路疾驰,在一条条无人的巷子间穿梭最后来到了王都南大街的凤吟酒楼。
  这凤吟酒楼是萧奕留在王都的暗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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