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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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 第10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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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生明明已经和前世大不相同,明明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走向,但命运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偶尔又意外地与前世重叠在了一起
  她清晰地记得,前世皇帝也是死在了这一年!
  迎上南宫玥又惊又疑的目光,萧奕不紧不慢地把他所知的经过一一说了
  南宫玥的心绪随之变了好几变,没想到咏阳祖母也被意外地卷入其中。
  想起往日在王都皇帝对她的慈爱,南宫玥心中还是有几分唏嘘,沉默片刻后,问道:“阿奕,你觉得到底是谁弑君?”
  萧奕把一勺猪脚汤送到南宫玥嘴边,待她咽下后,方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据说,皇上殡天那日上午,出入过养心殿的人有太后、皇后、王太医、首辅程东阳、太子、恭郡王和咏阳祖母”
  萧奕眯了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似是若有所思,接着道:“皇上自正式册立太子后就抱恙在榻,听说那段时间,流言在王都和朝堂中传得沸沸扬扬,说是皇上不是心甘情愿立韩凌樊为太子,是迫于我们镇南王府的威压。如果皇上死了,太子其位不正的传言落实,那么,最后获利者就会是恭郡王韩凌赋!只是”
  说着,萧奕微微蹙眉,透着一丝疑惑地又道:“我看这位恭郡王为人沽名钓誉,欺软怕硬以他的性子,应该不敢弑君才是。”
  王都传播的那些个流言显然是那恭郡王的行事风格,应是他在幕后所推动,但是弑君他实在不觉得那恭郡王能心狠果决至此!
  南宫玥第一个怀疑的也是韩凌赋,毕竟韩凌赋对于皇位的势在必得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韩凌樊坐稳太子之位,可是就像萧奕所说,她也不觉得韩凌赋会以弑君为手段拼死一搏?以韩凌赋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应该会选择徐徐图之才是
  又或者,是有什么逼得韩凌赋不得不对皇帝下手?!
  南宫玥揉了揉眉心,这本是大裕的事,与南疆与他们镇南王府无关,偏偏王都还有她在意的人,哥哥、咏阳祖母太子殿下。
  也不知道皇帝的死会在王都掀起怎样一番狂风怒浪
  南宫玥忍不住抬眼朝窗外望去,心情有些凝重。在萧奕的诱哄下,她心不在焉地又喝了些几口汤,就没胃口了。
  这两个月来,她一直食欲不振、精神不佳,听了王都的消息后,整个人看来更蔫了。
  萧奕心疼不已,却是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软言哄着她,陪她说话,又哄她去内室午睡。
  南疆的金秋天气仍然炎热,下午的时候本来就容易困倦,南宫玥很快就睡着了。此时本来也是小萧煜该午睡的时候,可是他今天因为爹爹和小灰的归来,情绪特别亢奋,怎么也不肯睡,在他的小床上翻来覆去,不安分地打着滚儿
  萧奕怕这臭小子吵了南宫玥睡觉,干脆就帮他又穿上了衣裳,接着随手一抄,把小家伙好似米袋一样扛走了。
  院子里随着南宫玥的安眠陷入一片宁静,父子俩去了萧奕的外书房,而竹子则匆匆出府。
  半个时辰后,两个年轻的小将就随竹子来了,一高一矮,高的肤白,矮的肤黑,两人站在一起还颇有一种黑白无常的感觉。
  还没进门,两人就听到了奶娃娃清脆的笑声,立刻猜到了是世孙也在里面。
  等进了书房后,他们顿时僵住了,不知道该从何处落脚。
  书房里一片凌乱,到处都铺着一张张宣纸,小萧煜正坐在地上的一张竹席上作画,手里抓着一支炭笔“认真”地画着,那些宣纸上画满了一条条扭曲的黑色线条以及黑色圈圈。
  小家伙一听到脚步声,就仰首好奇地朝那两个年轻的小将看去,他白皙的小脸上有好几道黑色的痕迹,早就变成了一张“花猫脸”。
  两个小将努力地忍着笑,移开了视线,勉强找到下脚的地方给书案后的萧奕抱拳行礼:“末将见过世子爷、世孙。”
  小萧煜知道自己有很多名字,比如煜哥儿、萧煜、臭小子、孙孙以及世孙等等。
  一听到这两个陌生人在叫自己,他就响亮地应了一声,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仿佛在说,你们叫我有什么事吗?
  两个小将傻住了,无措地面面相觑。他们出身贫寒,本来大字不识几个,这些年来跟着世子爷征战沙场,一步步地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但本质都是五大三粗的莽汉,家里的几个弟弟也都是糙养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么年幼、这么金贵的小世孙,感觉好像碰一下,他们的粗手就会磨伤世孙的皮肤似的。
  看着这两个小将手足无措的样子,萧奕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他若是想早点和阿玥闲云野鹤,就得让这臭小子尽早熟悉军中事务,看来他该常把这臭小子带去军营和大伙儿培养培养感情也省得这臭小子在家里就知道缠着他娘!
  想着,萧奕若无其事地对着两个小将说道:“黎将军,胡校尉听令!”
  “末将在!”
  两个小将如蒙大赦地看向了萧奕,抱拳应声。
  “黎将军你去一趟王都,胡校尉你去一趟西疆,”萧奕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语速缓慢却锐利,意味深长,“大裕皇帝殡天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还是应该早点登基才是!”
  只要咏阳没事,萧奕本来不想再管大裕的闲事,可是王都的事一日不了解,他的世子妃就不安心。为了让他的世子妃能安心养胎,这些个破事还是得快点有个结果才行!
  李、胡二人跟随萧奕也有一段时日了,对于世子爷的意图立刻心领神会,不就是威胁大裕吗?!
  “是,世子爷。”两个小将领命后,就意气风发地匆匆走了。
  留下萧奕皱眉看着小萧煜的“花猫脸”,迟疑了一瞬后,叫竹子备了温水。
  把小家伙洗大致刷了一遍后,灰团子总算又变回了一只白团子,甜甜地睡着了。
  等南宫玥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父子俩都睡在她身旁,一种满足的感觉盈满心头,再次闭上了眼,感觉男子结实有力的胳膊在她纤细的腰身上微微地收了收,似乎无言地安抚着,睡吧,他就在这里
  他就在这里陪着她
  萧奕自回了骆越城后,就连着几天窝在碧霄堂里没出门,南宫玥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连带贪玩的小萧煜也不往院子外以及花园里跑了,除了睡觉以外,就一直跟着爹娘后头转,好似一条小尾巴似的。
  这短短几天,萧奕算是见识到南宫玥的这一胎怀得有多不容易了,明明头胎怀萧煜时吃得香、睡得好,可是这一次却吃不香、睡不好也难怪两个月就瘦成这样。
  萧奕看得是心疼不已,恨不得替她受着。
  这一日的午膳又吃得不安生,南宫玥才吃了一半粥,又忽然蹙眉放下了勺子,对着一旁铜盆呕吐起来
  萧奕急忙起身,比百卉还要快一步地来到她身旁,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抚她,又接过一杯温茶水送到她唇畔,让她漱口,再用帕子温柔地替她擦拭嘴角。
  同样的事这两天来萧奕已经做了许许多多次,现在的萧奕已经如惊弓之鸟般,反应极快。
  等南宫玥缓过来后,他干脆就把她抱到了自己怀中坐着,无比耐心地哄着她,一会儿亲吻她的嘴角,一会儿说些甜言蜜语,一会儿又亲着她的发顶,愤愤地说道:“阿玥,这个臭小子比大的这个还不乖,等他出来以后,我好好收拾他给你出气,好不好?!”
  萧奕一本正经地说着,一旁服侍的几个丫鬟不由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别人家得了儿子还不欢喜死,哪里舍得收拾,不过他们家世子爷是朵奇葩,画风清奇,恐怕还真的做得出来。
  “世子爷,您话可不能乱说!”这时候,正好从外头进来的安娘听到了,微微蹙眉,正色道,“这要是让世子妃肚子里的姑娘知道您嫌弃她,可就不好了!”
  萧奕如遭雷击,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嘴里喃喃问:“阿玥这胎是个囡囡?”
  安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老人家都说,这双身子的人若是吐得厉害,说不定是姑娘。”
  萧奕的嘴角不可抑制地翘了起来,感觉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囡囡啊!又甜又软的囡囡!萧奕又缓缓地眨了眨眼,差点没捏了自己一把想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一个可爱的女娃娃,模样长得如阿玥一般无二,奶声奶气地蹭着自己,撒娇地叫着“爹爹”。
  只是这么想着,萧奕便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萧奕近乎诚惶诚恐地看向了南宫玥,小心翼翼地拉起南宫玥的一只素手,讨好地笑道:“阿玥,姑娘家是朵花,打不得,骂不得。”
  他们家的囡囡当然是朵最最金贵的盛世娇花,就该掬在手心里好好怜爱。
  “要么,你打我出气吧?”
  萧奕以商量的表情端详着南宫玥,与她四目直视,表情越发认真了,让她哭笑不得。
  南宫玥不轻不重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靥如花。
  见他的世子妃开怀,萧奕不由得也笑了,容光灿烂,在她如玉的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又一下。
  古有老莱子彩衣娱亲,囡囡出世以前,就由他这当爹的来彩衣娱妻!
  萧奕顿时觉得自己身负重任,一定要把他的世子妃和囡囡仔细地照顾妥当了,于是他变得更粘人了,弄得南宫玥哭笑不得。
  萧奕赖在碧霄堂不出门,可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寻上门来,于是连着几日,碧霄堂可说是来客络绎不绝,整天都有各种人来求见,或拐弯抹角或单刀直入地前来打探消息,军事,政事,还有南凉、百越和西夜三郡各种事务。
  南凉等地才初归到南疆的疆土中,那也代表着如今的南疆有大量的空缺可谋,想到这一点,南疆各府都跃跃欲试,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个个都唯恐落于人后,失了先机!
  碧霄堂每日都是宾客盈门,好不热闹,而镇南王这一次却是不动如山,只当作一无所知,不像往昔般大发雷霆地把萧奕叫去训斥一番,每天还是像萧奕不在时一样,在王府里的一叶扁舟上“高深莫测”地钓他的鱼。
  几个老将本来还想再来找镇南王试探一番,结果再次无功而返。
  他们这次算是明白了,王爷钓鱼这分明就是“严子陵垂钓七里滩”,意指隐居避世,不愿出山啊!
  哎!王爷这是怕了世子爷!几个老将灰溜溜地走了,之后,碧霄堂的宾客更多了!
  萧奕死皮赖脸地在碧霄堂里赖了整整三天,终于还是被南宫玥赶了出去。
  他不依地痴缠了一阵,得了世子妃的安抚后,总算是一步三回头地去了骆越城大营,也没忘了顺带打包了儿子一起出门。
  十月初五,萧奕雷厉风行地发出了一系列军令,一波接着一波,皆是犒赏西夜之战的有功之士,已经从西夜回来的两三万将士皆有赏赐,连那些普通的兵卒都得了粮米与布帛,而那些领兵的将领除了官升一级外,还额外得了良田、布帛等厚赏,比如华楚聿得封四品中郎将,又得了良田千亩,布帛百匹;又比如于修凡、常怀熙、田得韬等小将各得了良田数百亩,布帛百匹
  这一系列的封赏令得骆越城一片喧嚣热闹,军中上下士气大振,各府邸皆是喜气洋洋,唯有阎府例外。
  比起于修凡、常怀熙他们,阎习峻又额外得了一座宅子。得了宅子后,次日他就搬离了阎府,此举立刻引来城中议论纷纷,连军中也有一些流言蜚语。
  自古以来,乃至按照大裕律例,都要求子女必须“父母在,不分家”。虽然民间私下难免有违律的人家,但是只要父祖不告发,官府就不治罪。
  阎习峻有父有母,双亲俱在,却擅自与父母分府而居,那就是不孝!
  可是没等流言蔓延开去,便见碧霄堂在阎习峻迁入新居的当天下午送去了贺礼贺乔迁之喜。
  碧霄堂对阎习峻的照应毫不掩饰,对于阎夫人而言,这就像是一巴掌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打在了她脸上。
  说到底,现在大裕律例如今在南疆也不管用了,世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少聪明的人立即就体会到了世子爷为何额外赏阎习峻一座宅子的深意。
  渐渐地,关于阎府的流言又转了方向,从阎习峻转移到了阎夫人身上。
  这不,田府中,田大夫人也唏嘘地与田老夫人说起了这件事:“母亲,如今啊,骆越城里都在说阎夫人得罪了世子妃,所以世子爷才故意下她的面子!”
  想起阎夫人几次在世子妃跟前做出不合时宜的言行,田大夫人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这位阎夫人自恃世家贵女,却委实是个拎不清的。
  田老夫人啜了口热茶,放下茶盅道:“以后,这阎家恐怕就靠阎三公子了。”
  田大夫人应了一声,又道:“那阎三公子能挣到如今的前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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