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是!”罗菲退后两步,急红了脸否认。
罗母却是听不进她的话,继续道:“我们家是比不上大富人家,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和你爸就你一个闺女,从下到大,吃的穿的从来没让你比别人差。人家说女儿要富养,好看的女儿更要富养,我和你爸就就想着自家闺女长得这么好看,一定得养尊处优,长大了才受得住诱惑。你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你什么。这么多年,你也确实挺让我们放心的,不学别人一门心思找有钱人,之前和吴晨也过得挺好的。可是现在呢?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这样?”
“妈,真的不是这样!”罗菲急了,拉住一旁的罗父,“你劝劝妈,不是她想的那样。我和郑天野是认真的,我不是看上他家的钱。他也不是网上说的那样坏。”
罗父为难地看了看罗菲,又心疼又无奈,拍了拍罗母的背:“你就听听女儿怎么说?网上的东西本来就信不得。”
“网上的信不得,吴晨的话总该可以信吧!”
罗菲涨红着脸反诘:“我不知道吴晨为什么要给你们说那些话,但我可以保证,郑天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错,我一开始是被强迫的,可那也并非他本意。是因为他当时的精神状况有点不对。”
不想,她这样一说,罗母更加愤怒,差点跳起来指着她鼻尖吼道:“什么!你的意思他还是个神经病?这么说网上写的什么重度抑郁症是真的了?菲菲,你脑子是进水了吗?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在一起?你没看到电视里报纸上说的,那些抑郁症严重的人,不是自杀就是杀人?你怎么敢和这种人在一起?你不要命了吗?”
罗父也面露震惊:“菲菲,是真的吗?这可开不得玩笑?我们同事的一个亲戚,就是因为这个病从八楼跳楼自杀。”
“不是……”罗菲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网上说的他是抑郁症,因为通俗易懂常见,也容易被大众接受。但如果说他不是抑郁症,而是其他短暂精神疾病。不说父母能否接受,就是她自己也有点说不清楚。总归,他精神状态有问题,确实是事实。
罗母发泄了这么一大通,似乎是稍稍平静,她深呼吸了几下,语重心长道:“菲菲,不是爸妈不讲道理。但是那个人,真的是你想要的,还只是你一时鬼迷心窍?不说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是不是花天酒地,就是他的家世,也不适合我们小户人家高攀?我是你妈妈,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嫁个适合的人,过着幸福安稳的日子。齐大非偶,懂不懂?”
“妈……”不得不说,被罗母这么一闹,罗菲骨子里那种摇摆不定的因子,又开始在作祟。她觉得妈妈说的每一句似乎都是有道理的。她可以不在乎郑天野是不是有病,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曾经花心滥情,但郑家那种家世,真的是适合她的吗?即使郑家长辈都还算得上开明。可傻子也知道,那些开明,不过是建立在对郑天野的宠爱上。说白了,他们对她好,不过是希望她能让郑天野快乐。
看到罗菲默不作声,罗母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拉起她的手:“菲菲,爸妈不逼你,你先跟我们回去,和那个人先分开一段时间,好好冷静冷静,也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
“可是……”罗菲想到郑天野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倘若自己这样忽然离开,不知他会不会又受影响。
“菲菲,你就听妈妈的话。我看网上说他还在医院,但你不是医生,也不是他家人,待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罗菲想了想:“那我待会去给他说说。总不能这样不告而别,工作上至少也得要两天交接。”
罗母摆摆手:“工作什么的都无所谓。我跟你爸托人,在家给你找了家不错的单位。你直接辞职就好。至于那个人,你要当面跟他商量也可以,不过不能动摇。”
罗菲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闹了这么一出,又陪父母吃了晚餐,罗菲去到医院,自然是已经晚了许久。她进到病房的时候,郑天野正在和郑泽诗大眼对小眼,两人中间的茶几摆着几个餐盘,里面的菜肴堆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没动过。
“怎么了?”罗菲问。
郑泽诗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这家伙不吃饭,非得等你来。”
罗菲无奈:“我不是说了我爸妈突然来了,要晚点过来么?不吃饭饿了怎么办?”
郑天野拿起筷子,没什么过多表情:“现在才饿。”
郑泽诗给了罗菲一个“交给你”的表情,又对郑天野翻了个白眼,退了出去。
郑天野抬眼看了看罗菲:“叔叔阿姨怎么来了?要不要我去见他们?”
“不用不用!”罗菲赶紧摆手,“他们就是来看看我。”
郑天野握着手里的筷子顿了顿,这回好整以暇地抬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罗菲犹豫了片刻:“他们看到了网上的报道!”
郑天野皱了皱眉:“然后他们相信了?那我得去见见他们,给他们解释清楚。”
“不用了,医生不是不让你出去么?再说他们有判断力,不会全信的。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也是,我现在还是个神经病号,这个身份去见岳父岳母总还是有点奇怪。”
罗菲见他吃得差不多,犹豫了许久,终于小心翼翼开口:“那个……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么?”郑天野吃饱喝醉,放下筷子,半靠在沙发上,全然放松自得的模样,即使穿着病号服,那浑身的慵懒气息,也让他显得帅气优雅。
罗菲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是有着吸引人的好皮囊。
她第一次因为这种认知而有点羞赧,又想着自己要说的话,更加觉得纠结,半响,才再次出声:“是这样的,那记者在网上弄出这么多事情,我这两天一直被媒体骚扰,今天下班还差点被人堵住。我爸妈担心我,想让我跟他们回去避几天。等事情过了再说。”
郑天野面露不悦,似乎是思忖了片刻,皱眉看了看她,问:“外面真的很多记者找你麻烦?”
罗菲用力点了点头,怕他不信,掏出手机给他看未接来电,果然是一长串陌生号码。
郑天野眉头皱得更深:“郭子正是吃屎的么?不是说都会处理好的吗?”
“他很忙的。恒天最近形象受损,每天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他那里管得来这么多事。”她看他抿着嘴很不高兴的模样,小声道:“可以吗?”
“最多一个星期。”郑天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报出一个数字。
“一个星期,这阵风头肯定过不了。”罗菲想了想:“医生不是说你最快一个月就能出院吗?一个月后我来接你。”
“什么?一个月?”郑天野不满地高声叫道。
罗菲讪讪笑笑,移到他身边,哀求似地伸出一根指头:“就一个月!”
郑天野咬了咬牙:“行,我答应你。不过你今晚要在这里陪我。”
罗菲愣了下:“医生不是不让陪床么?”
“我现在都已经好了,有什么不让的。大不了让郑泽诗去走走后门,反正你要陪我,不然我不让你回去。”
结果自然是郑泽诗答应帮忙去走了后门,给罗菲争取了一个陪床的机会。而罗菲敷衍了在家里的父母,不等他们发火,便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卤煮当初写这个文完全是头脑发热想要报社,所以写了几万字就丢在了一边,后来强迫症使然就拿来胡来填完,很多完全都是扯蛋,雷点多多~~能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啊!!虎摸~~~
☆、第58章 疑生变故
郑天野的病房是医院专设的豪华VIP,完全不似一般病房的白惨惨的单调。反倒像是高档酒店,床是双人大床,家具电器应有尽有。说是治病,还不如说是在这里修养。
罗菲答应是答应留下了,但两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腻歪了一会,准备去洗漱时,才发觉没有换洗衣物。
郑天野当然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罗菲是跟他在一起睡觉,哪还需要穿什么衣服,反正穿了也会被他脱掉。不过这种想法是不能直白表达出来的,他作势思索了一下,灵光一闪,从衣柜里掏出一套干净的病号服:“这个给你当睡衣,我现在天天都穿这个,挺舒服的。”
罗菲想了想,时间已晚,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便将就着拿了过来。
洗完澡换好衣服,罗菲才发觉,郑天野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实在是有点夸张。果然,她一出来,郑天野就哈哈大笑,跑过来把她抱起:“咱俩现在可是病友了。”
罗菲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要是医生来巡房,不会真把我当病人吧?”
她这话说完,便响起了敲门声。罗菲僵了僵,却被他揉了揉头发道:“放心,我的主治医生就是郑泽诗,除了她,没有其他人这个时候会来。”
果然,他走过去打开门,便见郑泽诗目瞪口呆地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穿着病号服的罗菲,啧啧两声:“你这果然是真爱,连病号服都穿上了,敢情是跟他一起当神经病!”
罗菲留在这里,本来就有点尴尬,讪讪笑了笑:“我明天要回家一段时间,所以今晚陪陪他。”
郑泽诗了然地点点头:“等等,我去给你们那点东西。”
罗菲和郑天野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没出几分钟,郑泽诗又从外面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方盒:“亲爱的弟弟,我想你这里应该是没有这个东西的。你在治疗期,一直在服药,不适合怀孕。”
罗菲脸颊一下爆红,郑天野却是面无表情地接过小盒子,道:“谢了!”
郑泽诗看了眼罗菲,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这里就一盒,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去帮你买一盒。”
郑天野终于是瞪了她一眼,嫌恶地挥挥手:“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赶紧走,别碍着我们。”
郑泽诗冒了一句“白眼狼”,识相地离开了。
郑天野拿着手里的盒子看了看,又想到什么似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罗菲:“放心,医生说我不是遗传性的疾病,不会影响下一代。就是出院停药后,得调养一段时间才能要孩子。”
他表情看起来像是很遗憾。罗菲却是好笑地推了他一把:“你现在想这些干什么?又不用急。”
郑天野低声咕哝一句:“谁说不急的。”罢了,又扬着手中小盒子道,“不过,郑泽诗想的还是挺周到的。十个装的,应该是够了。”
罗菲又羞赧又好笑:“你有这么厉害?”
郑天野义正言辞地点头:“平时是没有这么厉害,不过憋了这么久,这次一过,又是一个月,我今晚拼了老命也得挣点本回来。”
“没正经……”罗菲一句话未说完,已经被她堵住双唇。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郑天野很快实现了他之前的想法,罗菲跟他睡在一起,要什么衣服?
一室春,色,一夜旖旎。
“我真的不行了,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你别再弄了。”凌晨时分,罗菲发出可怜兮兮的喘息。
接着她接近尖叫声的,是一声低哑的呻,吟,而后便是一时寂静,除了一男一女像是劫后重生的喘息。
郑天野喘着粗气,从罗菲身上翻下来。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他趴在床边,看了看地上几个可怜兮兮的小雨伞,数了数,断断续续道:“不……不行,还剩四个呢,我今晚必须得用完。”
罗菲跟虚脱了似的,见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脑子乱乱的想了想。摸出盒子,胡乱拿出剩下的几个,统统撕烂:“好了没了,可以不做了吧。”
郑天野沮丧地看着从罗菲手里丢向地上的碎片:“你太可恶了,这么歹毒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说着,他哼哼唧唧爬回来,在罗菲旁边躺下,把她抱在怀里,不甘心地将她狠狠吻了一通,作势恶狠狠道:“算了,睡觉。”
罗菲闭上眼睛,伸手回抱住他的腰,心里不由得涌上一丝甜蜜。
隔日,罗菲起来地比较早,在郑泽诗到来前,将地上的残迹收拾干净,又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只是,电话开机,父母的电话便夺命连环追的打了过来。她不敢再耽搁,怕二老担心,便不顾郑天野的不开心,跟一张臭脸的他告了别。
回到家,罗父罗母果然是阴沉着两张脸。看到罗菲双颊绯红犹存,眼睑下一片青色,都是过来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罗母这回却也不骂她,只道:“说清楚了?可以走了吧。”
罗菲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已经说清楚了,我跟他说回去一个月冷静冷静。”
她说完,才发觉有点不对,客厅里几个大箱子,走进卧室一看,果然已经空空荡荡,她奇怪地问:“爸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把我东西都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