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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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俏巫医-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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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草心擦干眼泪点点头,毫无隐瞒地对父亲讲起了自己修行巫力的始末。说完,终于腾出空来问起了大家一直等着从任曦这里找到答案的问题:“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绝剑上的血字是怎么回事?我肚子里的风币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妈呢?”
  任曦身子一抖,仿佛身体里有什么禁忌被不小心触碰到,面容似乎有些扭曲,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诡异。但也不过是一瞬的功夫,他就恢复了一副茫然的模样,手指用力地按向眉心,神情十分痛苦地道:“我……我好像不知道!也可能是忘了。不对,刚刚明明好像要想起来了,却一下子又没有了!清波……清波到底在哪里?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他努力地想着,越想似乎脑子越痛,嘶嘶地抽着气。
  蓝草心、衣小虫和终南子面面相觑,忧虑而又带着希望地看回任曦,任曦突然抬头,拧眉郑重地盯着终南子,锐利的目光仿佛埋藏在深山中宝光乍现的钻石:“师父!您能把这次解除我的魂魄封印的情况再给我详细地解说一遍吗?”
  终南子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细细地把整个法事从准备到结束的情况又说了一遍。任曦、蓝草心和衣小虫都认真地听着。终南子说完,任曦眉头依然紧蹙,神情笃定地摇头道:“不是法事的问题!昙明道长所做的的确无可指摘,他和茅山派都尽力了,封印也确实完全解开了。那么,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我独独缺了那一段留下清波在昆仑,自己回来报喜之后的记忆?”
  衣小虫沉声开口:“岳父,不是独缺那一段。而是从那之后的记忆都缺失了。”
  任曦目光一亮,唰地看过来,衣小虫正看着他:“您疯了以后,原本也是有记忆的!您记得师公、记得师父和师叔,也记得蓝。蓝十六岁生日时遇到您,之后再遇到您您依然记得她,还出手救过她的命。您离开蓝时她还是个婴儿,所以那不是您原来的记忆的存留,而是您疯癫时新的记忆。您原本一直记得!即使那时您不清醒!”
  终南子也如醍醐灌顶一般:“曦儿!你疯着的时候,明明是记得当年的所有事的!正因为记得,所以你才会每每一听到或者想到清波和孩子,或者是草儿生日前后就会发作起来,一副嗜杀疯狂的模样!封印解开之前,你是记得的啊!”
  任曦在两人的话语中瞳孔渐渐紧锁,眯着眼拧着眉毛坐在那里,眼神不知道投向了何处虚空,神情中有什么渐渐冷凝,伟岸的身躯渐渐散发出可怕的煞气,一言不发!
  蓝草心伸手紧紧攥住父亲的一只坚硬有力的大手,紧张急切地道:“爸!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又要发作了?”
  任曦抬起头来,牵强地对着蓝草心露出一个微笑,拍拍她的手道:“乖!别担心,爸爸只是想到了一个可能,爸爸没事。”
  蓝草心看着父亲的勉强压抑冷怒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便盯着他带着担忧不确信地问:“真的?”
  任曦在蓝草心紧张关切的目光下,身上的那份冷凝和煞气不觉散去了许多,笑容也真切了起来,精亮有神的沧桑眼眸里像是有夜空的星海碎开:“真的是真的!放心!”
  蓝草心嘟着嘴看着任曦沉吟不语,终南子嗔怪道:“曦儿!既是想到了,还不说出来大家参详?你明知道一家人为你和清波有多么担心!”
  任曦仿佛是被“一家人”三个字又暖了几分,身上的煞气飘渺轻薄,温声回道:“师父,我只是有些不找边际的猜测,现在脑子里实在还乱得很,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这就胡说出来,实在为时过早。这样好不好,今天一天大家都累了,草儿又有身子熬不得,今晚就先各自休息。等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把思绪理顺了,再把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分析。您看如何?”
  终南子眉头一皱,看着任曦的目光就有些深。任曦坦然迎视着他的视线,没有任何躲闪和回避。终南子掉转视线缓缓地站起来:“你今天听到的事情太多,也的确需要慢慢接受。那就先休息吧!无论是草儿的身子、你的神智,还是我这老头子的一把骨头,保重自己,就是让大家放心啊!”
  终南子没有再看任曦,背着一只手,脚步缓缓走了出去。蓝草心也和衣小虫起了身,却见任曦目光纠缠在终南子有些疲惫的身影上,目光中似乎有什么难舍的东西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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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3章 你能信得过爸爸吗?

  “爸?”蓝草心不放心地叫了一声,任曦回过神来,看向蓝草心的目光已经全是柔和疼爱,不见刚刚那隐约的不舍。他自然而然地背着一只手,姿态与终南子恍然神似,侧首含笑道:“愿不愿意陪爸爸再多聊两句,让小虫先去休息?”
  怎么可能不愿意?况且衣小虫也不是不理解。
  衣小虫也走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关门时也跟终南子一样深看了任曦一眼。只是父女俩正说话,谁都没有看到。
  衣小虫的脚步声离去许久,任曦拉着蓝草心重新坐下,神态又跟刚刚都不同,显得十分清醒和郑重:“丫头,你能信得过爸爸吗?”
  蓝草心心里一紧,看向任曦。修为已经达到合体期境界的任曦外貌只有三十岁多一点的样子,英俊伟岸,行止见一派浑然天成的洒然气度,漂亮的眉眼正气凛然,高鼻丰唇却又带着稳重和宽厚的气质,一双眸子精光柔湛,看着人的时候让人想到大海的深邃和广阔。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蓝草心脱口而出:“爸!你要走?”
  任曦一愣,竟是一时接不上话。蓝草心就心酸地又红了眼眶:“爸,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说什么我信不信得过你,你根本就是不信任我们大家!”
  任曦被蓝草心堵得没话,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像是有什么话说,却又说不出口。
  父亲明摆着一副很为难但绝不会开口的样子,蓝草心深吸一口气,赌气又无奈地坐正了对着父亲:“不跟你生气了,免得你走了以后我回想起来,竟然都找不到一段开心的回忆给自己!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任曦愧疚地看着蓝草心,似乎想要伸手抚摸一下她的头发,却又最终没有。他就那么一脸愧疚、两眼纠结地看着自己,蓝草心反而心软舍不得了,心下着恼,孩子气地抓起父亲的大手用力地在自己脑袋上揉了揉:“二十多年前你就什么都不说地离开师公和师父师叔,跟我妈跑掉,我都要生了才回来禀报两家师门!如今你又是这样!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什么都自己担着,家里人有多挂心!你有女儿!有女婿!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小外孙!你……”
  “别说了!”任曦一脸揪痛地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蓝草心嘴上,制止了她的发泄和抱怨,那只被动地在她发上揉着的手也僵硬着慢慢收回:“孩子,我知道我没资格请求你原谅我,可是……我不能不去找……你妈妈!”
  蓝草心猛地瞪大眼睛!她听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妈妈!他说要去找妈妈!妈妈她……是不是没有死?
  任曦嘴角抿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一双俊逸深沉的眼睛里无尽深浓的哀伤:“清醒之后,从第一眼看到你泪流满面又哭又笑地站在我面前,你知道我第一反应想到的是什么吗?我想到的是你妈妈!你和你妈妈其实还是像的。我离开昆仑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你这样的年纪。我看着你,一刹那间恍惚就以为是你的妈妈站在我面前,又哭又笑地怨我怎么还没有回家。”
  “当然马上我就明白你不是清波,只是一个跟清波同龄的女孩子而已。然后我看到小虫,看到他疼你入骨,半刻不舍得离开你左右,就好像我和清波在一起的时候。我那时背着你师公,满心担心他的身体,但看着你们还是觉得有趣,心想这一对小夫妻的感情倒是跟我和清波一样好!”
  “一路回山,师父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给我照镜子看自己的模样,后来我明白他是累了,也不能确信我的状况到底如何,不敢冒险说明真相,打算等到了山门再慢慢说开。可是一路上我看着你,越看越像我自己,又仿佛有些像清波,刚见面的时候你又叫我爸爸,小虫叫我岳父,我心里怎么可能不惊疑?”
  “孩子,我不是不心疼你,也不是不明白爸爸欠你太多,可是毕竟这二十一年在我的脑子里缺失了,在我的脑海中你还是你妈妈肚子里的那个即将出生的小哪吒,突然面对一个这么大的、已经是一个大姑娘的女儿,爸爸心里……”
  满脸的痛苦纠结,任曦愧疚又无奈地看着蓝草心:“丫头,给爸爸时间慢慢适应,好吗?”
  蓝草心不知道该如何理清自己此刻一团乱麻的心情,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回到理智的轨道,好不容易地抓住了某个重点:“也就是说,你不管我心里多舍不得你,也不管师公和师父、师叔多想你,你就这么打算着,以需要时间适应为理由,要自己一个人回昆仑山去找妈妈,偷偷地走,不让我们任何人跟着,也不告诉我们任何事,像二十多年前一样,还把我们所有人都瞒在鼓里,是不是这样?”
  任曦再次呆呆愣住,看着蓝草心说不出话。许久终于架不住女儿执拗的目光,艰难地转过头去,声音沙哑而狼狈地道:“我有我的理由……孩子,不要逼我!如果换成音讯杳无的那个人是你,相信小虫也一定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
  什么意思?什么选择?是舍弃了所有关爱自己的人,只选择妻子?是这个意思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难道大家不是都是一家人,只要他说出来,每个人都会不遗余力地帮着寻找妈妈的下落吗?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衣小虫的声音细细地传进蓝草心的耳畔:“蓝,别再为难他了,他的心里一定比你更不好受!你也想找到妈妈的不是吗?那就把这件事放心交给他吧。能说出那样的话,他一定是世上最爱你妈妈的人!问他留下你到底是想要什么。那才是你所能帮到他的。”
  岳父说,他对蓝的感情就好像岳父对岳母。岳父刚刚说到那个假设,衣小虫扪心自问:如果杳无音讯的那个人真的换成是他的蓝儿,为了她,哪怕时隔二十一年,他刚刚从疯癫中醒来,脑中只有一丝线索,他会不会抛下一切已经可以相互照顾的家人,只为无牵无挂地独自去寻回自己的爱妻?
  答案根本无需思索,只有铿锵有力的一个字:会!
  那么既然自己也是如此,又怎能不理解岳父的心情呢?不但理解,而且敬重。衣小虫始终相信:只有为了爱能够豁出一切的男人,才是真正可以依靠一生的亲人!
  这一次岳父能舍下大家而去追逐岳母的踪迹,只是因为留下来的人没有他依然安好,而岳母却只有他才能找到吧?
  如此深爱着自己妻子的男子,怎么可能不爱自己和妻子爱情的结晶——那样美丽聪慧而又相似两人的小女儿?他的心,其实是在滴血的吧?
  衣小虫的话瞬间拉回了蓝草心的理智,看着纠结痛苦却又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父亲,蓝草心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痛。平息了一下情绪,声音尽量平和地开口:“爸,对不起,我不该勉强你。刚刚那么多人你独独留下我说话,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吧?是什么?您说吧。只要女儿能办到的,一定不遗余力!”
  任曦微微惊讶地看向迅速转变的蓝草心,醒悟般地扭头看了眼窗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也是!换了是我,也不放心。”洒然不再在意,只做不知地看着蓝草心,神色渐渐恢复到起初的郑重:“草儿,你如果信得过爸爸,可不可以告诉我,当初我放下你时包着你的那个襁褓,如今收在谁的手里?”
  蓝草心一愣,脑海中就想起糯米团子第一次托梦时,关于她的襁褓,也就是地纬坤方图,殷殷叮嘱她的话:“它是个好宝贝……不要被你那个世界的任何人看到!”
  脑海中,孩子的叮咛还在耳边。眼前,父亲的眼神殷殷期盼。
  蓝草心忽然就明白了任曦为什么要问,她是否信任他!
  她,要信任他吗?
  清晨,蓝草心和衣小虫去给终南子问安,微微诧异地看到终南子负着手背朝着院门,披着一身夜露站在院子里,任淳和任夔默默地陪伴在老人身旁,看到两人进来,目光看过来,又很快低下。任淳的目光还好,大多是担心,而任夔则看着有些幽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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