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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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医生-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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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骗你的。我当时只想尽快摆脱你的纠缠。每次你打电话过来,我好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我痛苦不堪……所以骗你,只是想清静一下。”
  苏一鸣深吸口气,想起自己每天死一样的痛苦。“医生,有时候我真的有些恨你。你真残忍,那些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肿瘤,被你一下子狠心切掉了……”
  “那你一定是个恶性肿瘤。切掉以后发现你还是转移了,长得到处都是。怎么都甩不去你的影子。”程雨非低声说,慢慢伸出手,细细抚摸他的脸庞。
  苏一鸣不动,半晌儿满怀希望问了一句在心底盘旋了很久的话,“所以……我们能结婚了?” 苏一鸣满怀希望。
  程雨非沉默。就在苏一鸣等得快绝望的时候她终于说了一句,“我爸妈还没同意呢。”
  
  “我一回去就跟你爸妈求婚。”苏一鸣长吁了口气,慢慢移过去,深深地吻她。七个月零两天,她离开了整整七个月零两天。每一天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天的痛苦都是一道刻痕,深深地刻进了他的生命。他曾经以为这种痛苦永无尽头,幸好现在,一切终于能够结束了……
  
  “先生,飞机颠簸得厉害,请您系好安全带。”空姐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一鸣瞧了一眼箍着自己两条胳膊,抬起头一笑,“我已经有很舒适的安全带了。”
  空姐愣了一下,笑:“是很舒适,不过我担心不够安全。”
  “很安全。我想这条安全带会安全,舒适地绑我一辈子了。”
  金发碧眼的空姐微笑着摇头走了。苏一鸣没再接着耍流氓,只是伸手揽住她,微微一笑,“雨非,这条安全带也会安全、舒适地绑你一辈子。”




其实我一直都在(完结)

  下了飞机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在苏一鸣的指挥下开进了一个小区,程雨非愣了一下,“一鸣,车是不是开错了地方?”
  “没有,雨非,我们换新家了。之前资金紧张,我的别墅卖了,顶层那个公寓也租出去了。”
  经济危机真的这么残酷!程雨非小心地安慰他,“没事,一切都能够从头开始。还好我有一技之长。”
  苏一鸣顿了一下,“所以,你打算养我?”
  “做梦!”程雨非毫不客气地打碎了他的美梦,“你又不是没手没脚。你也要工作的。我瞧你英文不错,可以去做翻译挣钱。”
  “岂止是英文不错,法文也很流利的。”苏一鸣笑。
  
  到了地方程雨非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苏一鸣,你怎么还这么奢侈?搬来搬去房子都这么好?”
  苏一鸣笑,“宝贝,你不是颗喜欢趴在地上的土豆吗?我特地换了房子。我的那个别墅真的卖了。这个别墅很小,价钱也只有原先的八分之一,两层,带了一个地下室和小花园。我想,一颗小土豆会喜欢的。”
  “可是现在是经济危机……”
  “什么时候都是要过日子的。我已经勒紧裤腰带了,但是别忘了一只金龟子的承诺,它承诺尽力让你过得快活。雨非,你先歇歇,有些事情慢慢再说。”苏一鸣安抚了一下受了点惊吓的小土豆。
  
  暮色深了,初夏的晚风还算清凉,小花园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唧唧鸣叫着。程雨非走到床边,“所以,你最困难的时刻早就已经过去了?”
  苏一鸣缓缓别过头,“最难的时刻刚刚过去。就从你答应跟我回家后……刚刚过去。”
  “一鸣。”程雨非有些心疼地抱住他。
  苏一鸣把她放倒在床上,慢慢亲吻她的后颈,“你走了我很伤心。可一开始我相信你总会回来,后来公司发生了危机,我跑去亲口说了分手,这才觉得真的要失去你了。之后的每天就像炼狱,晚上我经常梦见你,梦见你回来了,说这一切只是个玩笑,醒过来却……”
  他闭上了嘴巴,什么东西落到她的脖颈里,热热湿湿。程雨非吃惊地想要翻过身,却被他用胳膊肘压住。
  她心疼地沉默了一会,低声问:“一鸣?”
  背后的人没出声,只有身体轻轻地颤抖着,更多的液体落在她的后背上。
  程雨非笑了一下,“流鼻血了?一鸣你不会这么没出息吧,看到女人流鼻血?”
  背后的人还是没声没息。
  程雨非再笑,“难道是鼻涕?”
  苏一鸣终于发出一声闷哼,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他恼羞成怒地俯下身咬了一口她的肩膀以示惩戒。程雨非痛呼了一声,却趁机翻过身来,扳过他的头。
  他已经平静了下来,脸上并没什么特殊的痕迹。程雨非叹了口气抱紧他,“一鸣,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苏一鸣“唔”了一声,“雨非,我想问问,如果以后我再犯错,你还会不会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以后还想犯错?”
  “万一呢。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毅力普通,定力普通,难免犯错。雨非,以后你不能再那样,以后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不能再这么把我甩掉。”
  程雨非点头说好。
  苏一鸣想不到她答应得这么爽气,有些惊异地看着她。程雨非笑了一下,“一鸣,其实在美国的时候我已经想清楚了。爱情就像是治病,几乎没有疾病能够完美地治愈,可我从没有因此放弃过病人,还是竭力挽救治疗。爱情也应该如此,世俗中几乎没有完美的爱情,我也不能因此放弃真爱,只能努力地修复。所以,一鸣,我已经想明白,以后即便是你犯了错,我会惩罚你,但不会放弃你,除非,我们的爱情实在是积重难返、病入膏肓。”
  苏一鸣又是惊讶又是感动,“真的吗?雨非,你什么时候想清楚的?”
  
  “就是你喝醉了给我打电话那次。那次你跟我说了很多话,开始我很生气,我真的觉得你是在玩弄我。后来冷静下来想想,你这人虽说混蛋,酒后说的从来都是真话,一鸣,其实我觉得你喝醉了比清醒的时候要可爱很多。加上你那兄弟陆野平天天半夜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的确是因为事业失败才想着跟我分手,又说你没了我每天都痛不欲生。我自己检讨了一下,我在爱情中一直很被动,有些心结也没有及时告诉你,跟你沟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还跟你闹别扭,害你痛苦。而且我也从没有试着挽回过我们的爱情,所以我们之间出了问题我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我想我必须再努力一次,否则都对不起自己。所以我婉拒了M医院留我继续工作的提议,打算回来跟你重修旧好。”
  “雨非!”这次苏一鸣真的目瞪口呆。
  程雨非微笑,“真的。还有一鸣,如果那时你的公司真的挽救不了,你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再来找我?”
  苏一鸣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真要落魄了,可能会找个没人认识的角落里呆着舔伤口。谁也不见,尤其是你。再说那样对你也好……”
  “我就担心会这样。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我怕晚了你真的不知道跑到哪里了。我还担心你闹别扭。幸好……你先来了美国。”
  
  “啊?那我吃大亏了!早知道我就不费事去美国了,在家等着你主动出击,被女人倒追我多有面子。而且以后还能够多一个拿捏你的把柄!”苏一鸣大悔。
  程雨非笑,“又耍无赖!一鸣,我觉得真爱就是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再难的困境你都不要想着独自面对,我们要同舟共济。”
  “同舟共济?我可是条漏船,你得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
  程雨非微笑,“你不是漏船,最多也就,算一条贼船。”
  苏一鸣呵呵一笑,张开双臂,“那就欢迎踏上苏一鸣号贼船!我保证它一定会带着你驶上幸福的港湾,也保证沿途风光独特而美好……”
  程雨非轻轻一笑,满足地投入他的怀抱。
  苏一鸣抱紧了她,低声喃喃道:“来吧,医生。”
  初夏的晚风吹进来,清凉满室。夜色朦胧,不知名的夏虫唧唧鸣叫着。程雨非闭上眼睛,一切绚丽都如烟花,终有尘埃落定、归于平淡之时,她现在所有的梦想,唯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当时因为赶稿,结局有些仓促。回头看来,的确很不满意。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修改。
终于结束了。感谢各位的支持。
谢了!!
新文会是个古代江湖文。被现实压迫的久了,总想在自己创造的那个江湖中随心所欲一把。不知道能不能如愿?
呵呵。有缘再见。




番外之吹牛的结果

  
  这天晚上有个自助餐酒会,说好了让程雨非一起参加。苏一鸣匆匆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大伙已经边吃自助餐边聊得热火朝天。他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他家医生还是第一次出席这类活动,以她内向的性子,他很担心她不适应。
  倒是很快找到了他家的医生。她穿了一条鲜艳的碎花长裙,在一群深深浅浅的素色礼服中很佻脱。现在,这条艳丽的碎花长裙正端了一盘食物跟一个金发帅哥聊得开心。苏一鸣迅速向目标靠近,很快听见了他们的英语聊天。
  
  “哦!我刚刚吃到了一棵味道很奇怪的植物,喏诺,就是这棵草……不过我只知道它的中文名字,不知道英语怎么说。”
  “哦,这个是Rosemary。呃……我倒是想知道中文怎么说。”
  “鱼腥草。”
  “油金条。”
  “鱼腥草……”
  “油星桃。”
  “噢!棒棒棒!你的中文讲得棒极了!”
  “谢谢。我觉得这几个字比较容易说,因为发音有点像青岛啤酒,是一样的字吗?”
  “呃……差不多。”程雨非对他傻笑了一下。
  苏一鸣痛苦地忍笑,过去揽住了医生的腰,跟金发帅哥打了个招呼。灰色眼珠的金发帅哥很友好地对苏一鸣笑,“你妻子很漂亮,也很有趣。”
  苏一鸣微笑着带走了医生,“跟帅哥聊得很开心?”
  “是啊,是个德国小伙,在美国长大,所以很活跃,英文也很好。”所谓英文很好就是语音、语速能够让自己听懂。
  “嗯。”苏一鸣点头,“雨非,Rosemary不是鱼腥草,是迷迭香。”
  “啊?不可能,明明长得很像鱼腥草,味道也像!哦,迷迭香一定是鱼腥草的英文名字。”
  “……”苏一鸣苦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医生,我觉得你的眼睛跟嘴巴都有些问题……”
  
  程雨非在场子里转了几圈,很快活地挑着吃了一些少见的美食,发现自己的回头率特别高。她有些忐忑地观察了一下,终于发现自己似乎穿得太艳丽了。
  有些自卑地往苏一鸣身边靠了靠,她小声问他,“一鸣,我今天的打扮是不是不太合适啊?这件衣服就是那次为了去开普敦买的,那次没机会穿,我觉得挺可惜的……”
  苏一鸣瞄了一眼,“挺好,跟朵花似的。”
  “真的?”程雨非笑逐颜开。
  “真的像朵土豆花。”
  “……”
  
  程雨非意外地发现场子里有好几个老外对自己的医生身份很感兴趣,在国外被家庭医生照顾惯了,他们都有意向在中国也找个家庭医生。一圈聊下来已经过去了很久,再看到苏一鸣的时候他跟一群狐朋狗友胡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他生意好得有些招眼,大伙都在用话挤兑他。
  “一鸣,你结婚后很少跟大伙出来玩。”
  苏一鸣志得意满,“工作忙,没办法,现在不景气,只能加倍努力。”
  “是你老婆怕你出轨不让你出来吧!”
  苏一鸣继续志得意满,“我老婆最温柔了,她信奉无为而治,从不限制我的自由。”
  “可能用不着限制,因为根本就没女人看上你……”
  苏一鸣终于愤怒了,“胡说!即便是结婚了,主动追我的女人也达到一个排了!信不信什么时候我给你们画个群芳谱。”
  程雨非默默地在边上喝着饮料,把一切记在心头。
  
  第二天晚上,苏一鸣回到家很高兴地发现老婆已经做好菜了,很新鲜的龙虾刺身,鲜红的龙虾壳搞成了一个心形,罩着鲜嫩的虾肉刺身。
  他好奇地用筷子敲了敲龙虾壳,“雨非,这东西为什么做成心形?硬梆梆地跟个铁皮似的。”
  程雨非微笑,“是啊,郎心似铁,这就是传说中的狼心刺身。”
  “……”苏一鸣检讨了一下觉得自己并没有犯错。
  程雨非却微笑着招呼他坐下来吃饭,一顿饭吃得相安无事,苏一鸣终于相信只是她随口一说。
  吃完饭忽然发现书桌上多了一叠厚厚的宣纸,不禁好奇地问她,“咦,雨非,这纸是做什么用的?”
  “给你画画的。”
  “画画?我画画?我什么时候会画画了?”
  “画群芳谱啊。我很想看呢。”
  苏一鸣嗷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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