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王牌宦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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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惊华:王牌宦妃-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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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儿,你……你不是死了吗?”

  ☆、100云王之女


宁郡王的脸被吓得煞白,神情更是惊悚到了极点。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穿着一身白色襦裙的花清茉,精致秀雅的面容在烛火的照耀下仿佛一块细细雕琢过的白玉,优雅淡然,丽质无双。
花旻止听到声音立刻回头,身前的人让他惊讶到了极点,但惊讶之后,他的目光快速的转向布幕,眼中沉寂。
他刚才一直看着那边,可以确定眼前这茉儿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在布幕后面的茉儿绝对是真的,而眼前这个多半是茉儿让人装扮的。
这应该就是茉儿刚才说的,那难得的好戏吧!
扮作花清茉的四月看了一眼花旻止,并没有说什么,她清楚眼前的人知道自己是假的,不过他不会说。因为,他对不起她们夫人,他欠了她们夫人。
今夜,夫人挑她扮作自己的缘由有二。一是自己与夫人的身形甚是相似,另外就是比起相思、华絮以及青狐,自己在性情上更像夫人。
“父王,你怎么了?看着茉儿怎么像见着鬼了?”四月温和的笑着,眸中不见一点的温意。
她上前一步,想要去扶宁郡王,在碰到宁郡王胳膊的瞬间,他猛然的别过,拒绝之意尤为明显。
见着这般,四月只是淡淡的笑着,如清水一般,完全看不到一丝的污浊。她凝视着宁郡王,唇角的笑意再放大。
“父王,您是气茉儿假死,骗您说出真相吗?”四月开口,很是认真的为自己解释:“茉儿只是不想替父王背负罪名,此番算计父王,只是想要还自己一个清白而已。”
听这话,宁郡王心中仿佛一团火陡然烧起来,愤怒至极。他凝视着眼前的四月,视线灼灼如火:“清白,你……你这般欺骗自己父王,就是为了清白,你……你在那阉人身边呆了这么久,你还有清白吗?不过是多一份污名而已,你受着便是,为何要造成此刻的情景?你让……让父王与……与旻儿日后该如何处之?”
责怪愤怒的话语让四月心中不屑至极,这宁郡王怎么可以这般无耻?竟然想要他们夫人一直承担这污名。怪不得,他们夫人要她今夜这般做,能够气死这人最好。
“父王的事情与茉儿无关,反正父王和茉儿无任何血缘关系,你的罪茉儿没有必要背下。”四月按照花清茉交代的那般开口,唇角的笑意仿佛一朵刚刚胜放的海棠一般,清新淡雅,美丽芬芳。
宁郡王、花旻止以及布幕后的众人初闻这句话时,都有些反应不及,但是很快便意识到不对,皆都不解的看向四月。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本郡王与你无血缘关系?”宁郡王紧紧的盯着四月,声音与刚才的愤怒不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森沉重。他捂住腹部的伤口,但是仍有血渗了出来,染红了他骨节分明的五指,格外鲜明刺目。 
“你到底在说什么?”宁郡王的声音猛然加大,回荡在灵堂之中,显得格外寥寂,撼动。
四月见他这般,只是很平静的笑着,秀雅的面容上依旧有着精致无暇的笑容。她的唇微张,一字一句,一点一滴,无比清楚的道:“茉儿说,茉儿与宁郡王并无血缘关系,茉儿的父王是已逝的云王,这事宁郡王应该知道,不然为什么会杀奶奶和母妃,她们两对于此事可是清楚的很,都知道茉儿是云王之女,百里家后人。”
声音落下,宁郡王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说一言,只是略显呆滞的看着四月。而这之后,四月继续开口:“反正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茉儿也懒得瞒着,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奶奶的邪风入体,是我暗中用的药,母妃的发疯癫狂是因为我在她手钏中的一颗赤金珠子中装满了药粉,她戴的时间久了,自然就发疯了。不过当时,茉儿只是担心她们会将这事说出去,所以才会这般行事,以求保全自己。”
接连而来的言语让花旻止都有些无法接受,他虽然知道眼前之人不是花清茉,但是他也知道,这人是花清茉安排的,她说的必然都是真的。
他的茉儿竟然……竟然不是父王的孩子,这……这……这怎么可能?
花旻止的目光望向宁郡王,从他的脸上,花旻止看到一丝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自己对于这种平静,不知道为何后背渐渐发凉,连齿间都不晓从何处窜来一丝丝冷意,冷的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此刻,宁郡王的唇微微颤抖了几下,他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四月,齿间犹如紧紧相压的两块巨石一般。他慢慢的,狠狠的从齿间释放出言语。
“你说……你说你是百里予澈的孩子?你说你是百里予澈和悠然的孩子?你说你是那个已逝百里予澈的孩子?”
宁郡王的三个问题几乎一样,也完全是重复罗嗦,可是那压抑在眼眸之中的愤怒,饶是四月都感觉到一股股冷意渗来。
不得不说,背叛对于男人来说,是最大,也最不容原谅的屈辱。
“父王不知道这事吗?”四月仿佛不知一般反问于他,目光接着看向灵堂中央的两副黑漆棺材,语中略带疑惑:“茉儿还以为奶奶和母妃告诉你这事,所以你才会杀了她们泄愤。但你不知此事却对她们下此毒手,不得不说父王,你比任何人都要狠,都要绝。”
四月最后的语气仿佛夸奖一般,却让宁郡王感觉到有一种愤怒。他看着四月,心中愤、怒、恨、怨、仇、屈、辱叠加,整个身体仿佛要暴动起来一般,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受重伤。
“你个孽种!”千般愤怒,万般屈辱,最后都化作这四个字。宁郡王紧咬着自己的下唇,鲜血沿着他的唇角流下,然后一滴一滴,滴入地面之上。
“父王干嘛这么生气?这样的事情,父王经历了不止一次,应该习惯了才对。”四月对于宁郡王的愤怒仿若无闻,她只是温和的笑着,笑容那般的纤柔娴静,仿佛倒映在水中的月影一般。
她向后退了一步,坐在贵妃榻上,手支撑着额头,慢慢缓缓的开口:“记得当初,舞夫人听从父王的话,陪二叔一夜,但是谁知道突然着火了,父王怕自己妾室和自己兄弟偷【情】的事情被人知晓,便没有派人去救他们。那时的父王,看着似乎一点都不气,如今怎么这么生茉儿的气?难道你自己让自己的女人去陪别的男人可以?别的男人主动要你的女人,就不行吗?”
四月按照花清茉给自己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转告给宁郡王。说这话的时候,四月心中莫名的欢畅,她觉得对于宁郡王这种人,就该这么冷血无情才对。
“对了,当初奶奶还想茉儿与云王**,所以给云王下了药,不过茉儿懂得医术,将他的药效制止了,那夜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茉儿。茉儿那时才知道,为何母妃从茉儿出生便不喜茉儿?原来茉儿只不过是她一夜纵【情】后留下的孩子。”
四月的话语让布幕后的一些人愣住,司徒恒看向花清茉,想起她所说,与云王行了周公之礼。那一切的话语,不过是用来掩饰,用来骗人的罢了。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有着无法诉说的疼痛。当初,他因为自己的心意,几乎不在乎花清茉是否还是处子。要不是那场错嫁,他如何已经和自己最爱的女人执手相伴,两人之间必然没有任何的嫌隙。
然而如今,她在一个阉人的怀中,而自己也已经有过不少女人。
变了,一切都变了。
再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和他的茉儿,和当初虽然是欺骗,但愿意嫁于他的茉儿,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据说当时母妃和云王有了一夜后,郁结难舒,怀上茉儿后虽知茉儿不是父王的孩子,但因为身子差只能生下茉儿。其实当初生下我后,她就应该亲手掐死我,不然也不会至如今的下场,疯狂成颠,死于自己夫君之手。”四月的话语中满是讽刺,同时也有着一丝的悲哀。她此时说的话,虽然不是出自花清茉之口,但全是花清茉一字一句告诉她的。 
听着这些话,宁郡王的脸上,屈辱,愤怒,仇恨,悲哀,后悔,无法言语的情绪一瞬间在他的脸上凝聚,仿佛旋转的飓风一般,全都萦绕到了一切,让人分辨不出。只是最终,皆化为无尽的愤怒以及恨意。
“原来,你早就知道,怪不得百里予澈死后,你会那般伤心。”宁郡王冷冷一笑,言语之中尽是冷漠。
“那是自然,他虽然没有养育茉儿,却对茉儿极好,不像你明明以为我是你的女儿,还对我不管不顾,害的曾经的花清茉被那般的对待。你应该知道,在我及笄的前一日,花月泷冤枉我偷盗,鞭打我几乎致死,我好不容才活了下来,才重新得了一条命,心中只想着如何将我受过的苦全部还给你们?”

  ☆、101气到吐血


四月平缓宁和的语调,温淡清润的笑容,与花清茉的一贯语气神态几近相同。连花旻止看着都不尽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他的茉儿?
然而,就算是。花旻止也觉得自己曾经完全没有看懂过花清茉,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心中对于宁郡王府,竟然有这般沉重的愤怒。
若她真的这么恨宁郡王府,那么……那么……
花旻止的目光猛然望向布幕后方,狭长的眼眸之中满是不可置信。花清茉透过布幕,清楚的看到花旻止的表情,自然明白,有些事情他想到了,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看了布幕片刻,花旻止的目光看向四月,双眸之中浮出一丝说不出来的苦痛挣扎,他握紧自己的双手,微长的指甲毫不在意的狠狠嵌入肉中,鲜血慢慢的流了下来,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声音在夜中的灵堂,显得格外幽凉寒冷,诡异惊悚。
“茉儿,你……你告诉我,月泷失踪这么久,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已经死了?”花旻止看着四月,眼眸之中有着一丝的期待。他真的希望,从她的口中听出与他想象不同的回答。
他真的希望,他所想的都是假的。
“嗯,死了。”四月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虽说她不知夫人为何要自己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但既然是夫人的吩咐,自己也就只能从命。
四月依旧将自己当做花清茉要倾情演绎,按照自己的了解以及想象,模仿此时花清茉的神情以及语气。“她被丢在蛇群中,被蛇吃的只剩下半副血肉,是我亲手杀了她,了结了她的痛苦。”
此话一出,宁郡王的脸庞上满是愤怒以及仇恨,他看着四月,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以泄自己心头之恨。只是当今,他身受重伤,连动都不能动,更别说杀人泄恨,他只能开口,以言语稍稍发泄此时心中的恨意。
“花清茉,你好狠的心,月泷才十二岁,她死的时候才十二岁,你竟然这么折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宁郡王想起花月泷那娇俏可人的面容,心中便是一股抽筋般的疼痛。他当初,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孽种,要杀自己的孩子。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糊涂?
“父王您也知道花月泷才十二岁,她十二岁便三番四次要杀茉儿,若不是茉儿命大,一次一次逃过劫难,那现在长埋地下的就是茉儿。”四月笑的平静,笑的嘲讽,与花清茉完全相同的面容,几乎还原了她的神态容笑。“况且,她用曼陀罗害茉儿之时,父王可是亲口说过要送她上路,茉儿那般做不正是听从了父王的话吗?”
顿时,宁郡王只觉得心中郁结愤怒到了极致。一股气仿佛滞在了胸口,上下不得,让他几乎要窒息而去。他这一生,总是恨意不断,但是却没有哪刻像现在这般?
即使知道老郡王妃杀了清媚。
即使知道楚悠然与百里予澈有过纠缠。
太多太多的事情,让他恨,让他怨,但是却都没有像此刻这般深刻,这般强烈。他是第一次,恨不得将一个人千刀万剐,让她受尽所有的折磨,然后死无全尸,挫骨扬灰。
“是,这话是本郡王说的。”宁郡王紧咬住牙齿,拼命的忍耐。他的身体微有失控的颤抖,整个人仿佛濒临发疯发狂的边缘。
见宁郡王这般,花旻止的目光中有着一丝的不忍。看向四月的视线,依旧没有冷意,但是却有着无法诉说的绝望以及痛楚。
还有些事,他想问,但是他怕,真的怕。
他怕现实与理想终究有着无可逾越的鸿沟,他怕自己一直相信的不过是随意的欺骗。
怕,真的怕!
一时间,灵堂之中陷入了无法诉说的沉默。仿佛生命凋零的最后,留下的不过残喘的呼吸以及无力的挣扎。
布幕后方的人也是沉默至极,好像此刻都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事实总是太过无情,太过残忍,总是在最让人猝不及防的时刻,给人最沉痛的清醒。
“那妃语失贞之事,也是你一手策划的?”花旻止忍了很久,但还是开了口。他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想要听眼前的人亲口承认。
这问题一出,司徒元澈的目光转向花清茉,眼底似乎有着暗潮不断涌动。曾经的记忆,此刻猛然的侵袭而来,一种无法言语的疼痛以及愧疚在他的心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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