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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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传说-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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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娘扯一下褚守成,面上已经有憋不住的笑容。

 褚守成皱一下鼻子,和芳娘快步离开,刚走出数步就听到粉头们发腻的声音:“罗三爷,您可来了,今儿您可要寻奴家了。”这声音让褚守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用回头都能知道那罗三爷脸上是满脸笑容,十分惬意。
 当初的自己不也一样,只以为钱能通神,却从没想过这钱是从何处来的,更没想过没有了钱财会落的什么下场?褚守成面色变化都瞧在芳娘眼里,不由扯他袖子一下:“再怎么说,你比他也强多了。”

 是吗?褚守成眼里顿时露出喜悦之色,这是芳娘少有的称赞自己。芳娘眼里闪过一丝调皮,声音开始拖长:“是啊,最少褚大爷花的钱要比那个什么罗三爷多,见过的姑娘也要比这个罗三爷美。”
 褚守成瞪大眼:“好啊,你又在取笑我。”芳娘轻飘飘地望他一眼:“取笑了你又怎样,我们快些走吧,赶回去还好吃晚饭。”芳娘这轻飘飘地一眼,望的褚守成像轻了很多,紧紧抱住怀里的大包裹,这是以后发家的根本,脚步比起来的时候要更快些,心里有了希望,再长的路也会觉得短了。

 寻出一个大背篓,把货物都放到背篓里面,上面盖上一块红布,红布上再放些吸引人的小东西,背上背篓,手里拿个拨浪鼓,芳娘退后一步仔细瞧瞧,露出笑来:“还真是做一行像一行,这样一打扮,也像个串村的货郎了。”
 褚守成觉得双肩都有些疼,也不知道能走多少步,但听到芳娘这样的赞扬,顿时又觉得身上有了许多力气,在院子里走了几步,拨一下手中的拨浪鼓,清脆的声音让春儿跟在他身后转起来,还拍着手叫:“货郎来了,要买糖吃。”
 秀才娘子正打算上前把春儿抱开,褚守成已经一把抱起春儿,把拨浪鼓塞到他手里,让春儿玩着拨浪鼓:“等大伯挣了钱,给春儿买多多的糖,还要给春儿买好多好玩的。”春儿的眼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大伯,真的吗?”

 来秦家也有七八个月了,春儿也从牙牙学语到现在能说出几句完整句子了。褚守成把他抱得更紧:“当然是真的,大伯不会骗你的。”春儿更高兴了,嘴里开始呜呜地叫,秦秀才张开手臂把春儿接下来:“瞧瞧,都是被你大伯宠坏了,以后可不许这样。”
 春儿被爹训了,从他身上蹭下来,迈着小短腿就要去找芳娘,刚走出一步就停下,眼睛瞪的大大的,他这一停众人抬头去看,喜鹊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芳娘瞧了眼,怎么这晚饭后就忘了关门呢,虽说这村里直到临睡前关门也是常事,可多了这么一位邻居,芳娘觉得平常还是把门关好比较好。
 喜鹊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进来有什么不对,眼望向褚守成:“大哥这样打扮是要去做什么?”秦秀才对喜鹊从来没有好颜色,现在自然也不例外,伸手就把儿子又重新抱了起来:“没看见吗?大哥这是要去挑货郎担,以后要买个针头线脑的,也就不用再去别处了。”

 褚守成要去挑货郎担,喜鹊一张脸满是惊诧,看着褚守成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大哥怎么能去挑货郎担,挑货郎担这么辛苦。”要不是芳娘在旁边,只怕喜鹊就要冲上去把褚守成背着的背篓拿下来了。
 真是正主都没说话呢,她倒在这心疼起来了,芳娘嘴撇了撇,斜眼望着喜鹊:“不去挑货郎担要做什么,统共也就二十亩地,就够家里这么几个人吃饭的,现在多添了一个人,族里有事还要出些银子,不出去挑货郎担,赚些钱回来怎么过?”

对着芳娘,喜鹊历来都是没底气的,双手已经搅在一起,看着褚守成的眼里渐渐有了水光,娘曾说过,这样的姿态是很惹人怜爱的,唇微微张了张,见褚守成毫无反应,喜鹊眼里的水光更重,看向芳娘声音变得低了些:“姐姐,我知道这家里的情形,可是挑货郎担着实辛苦,再说大哥原先又是那样的,哪能去挑货郎担呢?”
 芳娘双手抱胸,一双眼并没离开喜鹊和褚守成,听了喜鹊这话哦了一声就道:“前尘往事都已过去了,现在他可不是沧州城里的公子哥儿,家里有金山银山随便挥霍。是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以后还要养活孩子的男人。”
 孩子?喜鹊被这两个字打击到了,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芳娘:“姐姐,你有喜了?”芳娘又一笑看向她:“现在没有,可这不是迟早的事吗?我和你大哥是夫妻,夫妻之间有个孩子不是正常,还是喜鹊妹妹你以为,要没有才平常?”

 喜鹊被这几句话问得面红耳赤,闺阁少女本就不该问这些话,偏偏喜鹊不但问了,还做出一副芳娘若有喜才不正常的样子,难怪芳娘要抢白她几句。
喜鹊定一定神,去看褚守成的时候面上又带上那种让人怜爱的神情,活似芳娘欺负了她,褚守成却没有去看喜鹊,只是在想芳娘说的那几句话,以后自己还要养活孩子,那是不是说,等自己真的成为能撑起这个家的男人的时候,芳娘就会接受自己?

 这样的念头让褚守成心中有狂喜掠过,恨不得大叫出声,这样更让喜鹊心中委屈,那泪都要掉下来了,偏偏芳娘的胳膊就搭上了她的肩:“喜鹊妹妹,你既然这么关心我有没有喜,不如你早点寻户人家嫁出去,那时不就可以关心自己有没有喜,还是你担心大伯母骂你,这没什么,等我去和大伯母说,姑娘大了,总是人大心大,留来留去留成仇。”
 喜鹊几次想打断芳娘的话,可是每每想开口,芳娘都把她压下去,喜鹊这下更委屈,等芳娘说完才装羞把芳娘的胳膊搬下去:“姐姐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些话哪是我姑娘家能听能说的?”说着喜鹊又望一眼褚守成,见褚守成在那专心致志地和春儿玩,心里对芳娘的怨更深了些,定是芳娘把褚守成管得太紧,才让褚守成不敢多望旁的女子一眼,不过,

喜鹊望一眼褚守成,这下他要去挑货郎担了,等自己找借口陪着他去,过上那么几日,难道还不能把褚守成的心哄过来?等哄了他过来,再让他回去求他|娘,那样人家,就算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东西,也够锦衣玉食过一辈子,就算漏不出来,听说当日成亲时候还抬进来了几口大箱子,那些箱子里满满的可全都是东西。
 不,不能光想着那几口大箱子,自己娘那个脾气,肯定是要把箱子里的东西都留给弟弟,就该想法休了芳娘,然后去沧州城里去哄,到那时自己也能做富家的当家主母,天天吃香喝辣、穿绸着缎的,怎么都比嫁个农人过的舒服。

 想起那日见到的阿婉的打扮,喜鹊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那才是人过的日子,成日不用干活,一双手养的春葱一般,说话声音也要轻声细语,吃的穿的都是自己没见过的,那才是过日子。
 喜鹊想到未来美好前景,只觉得有双手在自己面前招啊招,又看一眼褚守成,这简直就是从天上下来救自己脱离苦海的,受点委屈算什么,娘不是常说总要吃些苦头受点委屈才能过好日子吗?
 芳娘瞧着喜鹊,唇边的冷笑更甚,又瞧一眼褚守成,就瞧这位褚大爷真的能像他说的一样,不会动心吗?

 褚守成可不知道喜鹊的念头,这夜差不多都没睡着,不是问芳娘这生意好不好做,就是问芳娘要是亏了可怎么办,折腾了大半夜,直到过了三更才朦胧睡着。
 天才刚朦胧亮就起来收拾货物,等秀才娘子听到声音起来做早饭的时候,褚守成已经把东西收拾的规规矩矩,就等着出发了。秀才娘子也没想到褚守成会这样勤快,急忙点着火,蒸了几个馒头给他,又拿出一些咸菜包好,让他路上好吃。

 褚守成背起背篓,拿好拨浪鼓就出门,芳娘这才走了出来,瞧着他道:“也和你说过,你初学做生意,亏了赚了都不用担心。”褚守成重重点头,打开门走出去。
 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村路上还没多少人,褚守成要赶往邻村,脚步匆匆走着,刚走到村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叫声:“守成哥哥。”



46表白

    这一声守成哥哥叫得褚守成鸡皮疙瘩翻了一身,都不用回头就晓得定是那喜鹊追了上来,也不知道她是中了什么邪了,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就这样缠着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喜鹊见褚守成并没停下脚步等自己,快步走了上前,追得微微有些气喘:“守成哥哥,我喊你你怎么没听见吗?”说话时候,喜鹊的眼就不停往褚守成身上看去,只盼褚守成能发现今儿自己特意穿的新衫子。

    石榴花滚了月白边,这颜色少女穿正显俏丽,下剪的时候又小了一寸,更显得腰只一握,发边簪的是刚从树上摘下的石榴花,一双眼在镜中照了又招,只觉得这双眼里的情都满了出来才算满意。

    褚守成当然看见喜鹊件新衫子,可是只看了一眼就把眼转向前面,紧一紧身上的背篓:“喜鹊,这大清早的你不在家陪大伯母做活,过来这里做什么?”褚守成这话问得没情没绪,听在喜鹊耳里却别有一番意味,原来在家里他不和我说话是怕姐姐,并不是认不得我。

    喜鹊脸上露出个羞答答的笑来,牙咬住下唇,微微低头,那眼却从垂下的眼帘里飞出去看人,这样的媚眼,褚守成见得多了,当日也不过就能博他一笑,更何况是这样稚嫩的手段?

    褚守成忍住气:“喜鹊,我还要去邻村,你快些回去吧,这路上的草有露水,你又穿了双小绣鞋,小心打湿你的鞋。”这一句话出口,喜鹊满脸都是喜悦之情:“守成哥哥,果然你掂着我,守成哥哥,你不晓得,自从见了你,我这心里眼里就再容不得别人了。”

    见喜鹊不但不肯走,还要跟上来,褚守成怕的是万一有人瞧见,传到芳娘的耳里那可不好,往后退了几步:“喜鹊,我们是兄妹,这种话你怎么可以说出,况且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寻个婆家了,若是被人听到,到时怎么寻婆家?”

    褚守成自觉说的是义正言辞,听在喜鹊耳朵里可不全是这么一回事,竟变成了因为是兄妹所以他才不敢看自己,喜鹊心里不由有了喜意,就自己这样容貌,又有了几分风情,在这附近也算是头一等的,哪个男子见了会不动心?

    喜鹊唇边的笑容更加温柔羞涩,抬手把耳边的乱发往发上拢起,瞧着褚守成羞答答地道:“守成哥哥,你是秦家的赘婿,我只是继父是秦家的人,我们俩都不姓秦,哪是什么兄妹。”

    说着喜鹊面上越发羞红,用手背轻轻蒙一下口,唇咬住下唇,含情脉脉地看着褚守成,半个身子都要靠到他身上:“守成哥哥,我喜欢你,愿和你在一起。”她身上还有一种香味,不过这种香味闻着呛鼻子的很,褚守成几乎是往后跳了,但背上背了个大背篓,动作没有原先敏捷,这一跳就让他跌倒在地。

    这一跌让喜鹊的心都疼了,急忙伸手去扶:“守成哥哥,你是不是怕姐姐,这有什么好怕的,世上哪有男子要听媳妇话的?”褚守成那一跤跌得也不重,站起身就把跌出来的货物全都捡进背篓里,哪听得到喜鹊说什么,更没看到喜鹊送到自己面前的那支手。

    这动作越发让喜鹊心疼,瞧瞧,人还没来呢,不过就提了下,守成哥哥就这样急急忙忙一脸怕像,喜鹊又凑近一些:“守成哥哥,姐姐那里你不用怕,四叔都说过了,像姐姐这样的人早就该撵出秦家,到时撵了她出去,我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

    说着喜鹊更加羞涩,侧过身打算再和褚守成撒个娇,褚守成被她后面说的那句话给吓到,撵出秦家,那芳娘她要往何处去?这没了家族庇护的单身人,在这世间是极难立足的,男子都如此,更何况是个女流?

    褚守成一把推开喜鹊,喜鹊不妨他这一推,跌倒在地见褚守成匆匆往村里跑去,不由喊道:“守成哥哥,你要往那里去?等等我。”她这样娇滴滴的声音听的褚守成越发烦躁,停下脚步冷冷地瞧着她:“我要回家去,你不许跟来,若以后再跟来,到时别怪我打女人。”

    褚守成突然的冷脸让喜鹊的泪就掉下来,嘴微微嘟起:“守成哥哥,你这话说的……”喜鹊还想再表白几句,可是褚守成哪肯听她的表白,急匆匆往家赶。喜鹊见他跑得这么快,这才想起自己还跌在地上,用手撑住地想站起来。

    可是褚守成的力气虽不算大,比喜鹊这么个娇滴滴的少女力气还是要大的多,这一推又带了些怨恨,喜鹊跌的就有些重,一动才觉得自己腿都要断了,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起身已经望不见褚守成的影子。喜鹊在地上连跺几下脚,本来说的好好的,一提芳娘就不成,不行,一定要娘去和四叔说,早日把芳娘逐出秦家,才能像心如意。

    打点好了主意,喜鹊扯一扯嘴角,看着地上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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