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吴应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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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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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启圣笑着拒绝道:“不用不用,将军你和我的义子是世交,其实是一家人,姚某如果收你的银子,那就是一家人说两家话了。”
    “先生的义子和我是世交?先生义子是谁?”孙廷龄大吃一惊,赶紧问道。姚启圣一笑说道:“这里不方便说,将军跟我走就知道了,我义子身边还有个神医,你这点小伤,保管药到病除。”孙廷龄更是惊奇,又见姚启圣没有恶意,便随着姚启圣上了一辆马车,昏天黑地的随着姚启圣去见他的世交。到得地方下车后,孙廷龄不由又是一惊,惊讶道:“这不是丽春院吗?我昨天晚上就在这里住的。”
    “没错,我的义子已经先到了,他就在你昨天住的房间里等你。”姚启圣微笑着让孙廷龄的从人在外面等候,这才把满头雾水的孙廷龄拉进还没有开门营业的丽春院侧门,一直拉进孙廷龄昨天晚上睡觉那个房间。先到一步的吴远明和李雄飞已在房间里摆下酒席等候,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今天才被从学堂里接来的施世纶——姚启圣可不愿让他的得意弟子施世纶在丽春院里学坏了。孙廷龄刚进门,吴远明便亲热的起身招呼道:“廷龄兄弟,等你许久了,这边做这边做。”
    “你是……?”孙廷龄和吴应熊只是在康熙四年进京述职时见过一面,匆匆一瞥自然记不太清楚,仅是觉得吴远明有些面熟而已。吴远明笑着把孙廷龄拉到座位上坐好,并给孙廷龄满上一杯酒,举杯微笑道:“廷龄兄弟,我记得我比你大一岁,叫你兄弟应该没问题吧?来来,正宗的十八年女儿红,愚兄用了八十两银子才买得一坛,干了这杯。”
    “干!”孙廷龄稀里糊涂的和吴远明干了一杯女儿红,放下酒杯就迫不及待的向吴远明问道:“这位兄弟,孙某觉得你有些面熟,不知道和你在那里见过面?还有,兄弟的尊姓大名是什么?”
    “康熙四年五月初三,我和廷龄兄弟在北京耿星河兄弟府中见的面。”吴远明微笑着掏出那块平西王世子金牌,轻轻放在孙廷龄面前。孙廷龄只看了一眼就惊叫道:“吴应熊?我想起来了,你是平西王世子吴应熊,那天在耿星河府里,你还被我灌醉了一次!”然后孙廷龄猛的就跳了起来,指着吴远明惊叫道:“你是人是鬼?朝廷的诋报里说,你已经中毒身亡了!”
    “我这个人质如果不是假装中毒而死,怎么能大摇大摆的离开北京?怎么能在这扬州丽春院和廷龄兄弟你举杯痛饮呢?”吴远明玩弄着手里的琥珀玉杯,微笑着孙廷龄问道。决定用真正身份和孙廷龄见面,吴远明是犹豫了许久才决定的,昨天晚上和姚启圣等人彻夜长谈后,吴远明已经计划好了营救顾炎武等人的每一步,但是用什么身份说服孙廷龄参与行动却让吴远明迟疑了许久,无论是假冒吴三枚的儿子还是让姚启圣、李雄飞出面和孙廷龄接触,身份都明显不够,身份不够说服力自然不够。而最后建议吴远明用真实身份和孙廷龄见面的人竟然是年仅十余岁的世纶,施世纶认为和孙廷龄这样的墙头草打交道,没有压倒性的实力无法让他真心卖命,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白了说话,这样反倒更方便一些。吴远明经过反复盘算后觉得施世纶的话可行,这才有了今天的会面。
    “装死?”孙廷龄目瞪口呆了许久,然后才猛然醒悟,颤抖着低声问道:“吴老伯决定了?他就要举兵动手,所以吴大哥你才逃出北京?”
    “我父王动手只是迟早的事情,但不是现在。”吴远明微笑又给孙廷龄斟满一杯酒,举着酒杯微笑问道:“孙将军,你打算跟我父王一起干吗?事成之后,一个铁帽子王可是稳打稳的。”
    孙廷龄先是一楞,然后猛然把酒杯摔在地上,怒吼道:“吴应熊,你当我孙廷龄是什么人?我孙廷龄身为大清忠臣,岂能与你这样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第二卷 江湖 
→第四十五章 … 什么叫缺德←

    “吴应熊,你当我孙廷龄是什么人?我孙廷龄身为大清臣子,岂能与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同流合污?”孙廷龄将手中酒杯摔得粉碎,铁青着脸怒气冲冲的向吴远明怒吼。那模样,还真有些大清忠臣孝子的风骨表情。吴远明则不急不恼,继续玩弄着酒杯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一个大清臣子!大清忠臣!大清栋梁!哈哈哈哈……!”吴远明一带头,姚启圣、李雄飞和施世纶三人也是哄堂大笑,施世纶还向孙廷龄指指点点,就象看到一件很好玩的物事一样。
    “你们笑什么?”孙廷龄板着脸问道。吴远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放下酒杯冷笑道:“我们笑的是,你把自己当成大清臣子,可朝廷却未必把你当成臣子,在那些满鞑子眼中——说句不中听的话,孙将军你连他们的包衣奴才都不如,最多也就是个冤大头,给满鞑子卖了还要给他们数钱。”
    “此话怎讲?”虽然孙廷龄隐隐猜出吴应熊接下来准备说什么,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吴远明笑着向施世纶一努嘴,微笑道:“廷龄兄弟,你何必装糊涂欺骗自己呢?你的那些事情连小孩子都知道,何必再来问我?这样吧,世纶,你给廷龄兄讲讲他是怎么被满鞑子当冤大头的。”
    “是。”只有十来岁却被姚启圣调教得机灵无比的施世纶答应一声,先老练的向孙廷龄一拱手,然后才说道:“世纶不才,先背诵一首当世大才子吴梅村的七言绝句,请廷龄兄斧正。”言罢,施世纶高声背诵道:“聘就蛾眉未入宫,待年长罢主恩空;旌旗月落松楸冷,身在昭陵宿卫中。”
    “这是什么意思?”别看孙廷龄长得也算花团锦绣,在诗文歌赋上却是二楞子,仅知皮毛,自然不明白这首诗的意思。施世纶佯做惊讶道:“廷龄兄,你当真不明白这诗的意思?这诗所叙之人,就是廷龄兄的未过门妻子孔四贞格格啊!顺治九年,四格格年仅十一岁的时候被送到北京,当即被封为东宫皇妃,却因为年龄太小没有正式与先皇成亲——这就是聘就蛾眉未入宫的意思。当时吴大才子被满鞑子强征为官,在鞑子朝廷里出任国子监,亲眼目睹了这件事情,所以这才有了这首诗。”
    “是啊,这事我也知道,后来先皇驾崩,我和四格格又在小时候就订了亲,太皇太后老祖宗就又把四贞指给了我做妻子,这有什么奇怪?”孙廷龄狐疑的问道。施世纶一笑,“这是没什么奇怪,但下一句就奇怪了——待年长罢主恩空,这句诗看似说等到四格格长大成人的时候,顺治皇帝就已经架崩了,可这个‘恩’字用得很奇怪啊?封四格格为东宫皇妃的是太皇太后,又没正式成亲?关顺治皇帝什么事?可这个‘恩’字想表达什么呢?”
    “表达什么?”孙廷龄心头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赶紧追问道。施世纶佯装迷惑的说道:“当时我读这句诗的时候,也曾对这个‘恩’字大惑不解,后来有一次我随父入宫参加国子监大典——家严正是海霹雳施琅,无意中听到皇帝翻牌子选妃子侍寝的事情,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恩’字——说的就是恩宠临幸啊!”
    “小孩子胡说八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一掌掴死你!”孙廷龄大怒下几乎当场翻脸,但考虑到施世纶的老爸海霹雳施琅是个招惹不起的人物,还是强行忍住。施世纶收起嬉笑,脸色严肃的说道:“小弟是不是胡说八道,顺治是个什么人,将军你心里应该比小弟清楚,当年发生在这扬州的扬州大屠杀中,顺治曾下旨从俘虏中挑选一百零七名美貌少女进贡,那些少女除少部分被顺治赐给鞑子王公外,其她大部分入宫后就下落不明,至今音信全无。顺治看上了他亲弟弟博穆博果尔的福晋董鄂氏,强暴导致董鄂氏怀孕,后被纳为皇贵妃,博穆博果尔也死得不明不白。顺治连他亲弟弟的妻子都下得去手,何况已经被册封为东宫皇妃的四格格?廷龄兄,四格格的容貌可不在董鄂氏之下啊!”
    “胡……胡说八道!你……你这只是猜测!”孙廷龄还在嘴硬,说什么都不肯接受他的未婚妻已经被顺治玷污的事实。这会换吴远明开口了,吴远明冷笑道:“廷龄兄弟,你说得对,宫闱里的事情我们无法亲眼得见,只能凭空猜测,但四格格后来为什么变成这样呢?这难道不是四格格自暴自弃的表现?还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玷污四格格清白的鞑子皇帝并非顺治一个,现在这个康熙皇帝也曾经侮辱过你的未婚妻!”
    “胡说!”孙廷龄声嘶力竭的狂吼起来,吴远明冷笑道:“这是我亲眼所见,信不信由你。”吴远明飞快把那天在山沽店中发生的事情对孙廷龄说了一遍,末了又说道:“廷龄兄弟,今天在码头上犟驴子那些鞑子走狗怎么侮辱你,你是亲身经历的,他们话里包含的意思,我想你也心知肚明。虽然事实很残酷,但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你的未婚妻孔四贞格格,已经变成了鞑子皇帝手里的工具、一个用美色笼络部下走狗的工具!”
    “呜呜……。”虽然孙廷龄早有心理准备,但事实放在面前,却无法承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打击,竟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吴远明趁热打铁说道:“廷龄兄弟,正因为事实如此,所以鞑子皇帝才对你百般提防,你虽然挂名广西将军,但广西兵权实际掌握戴良臣、王永年和马雄三个人手中,你完全是一个空架子,你只要稍有异动,他们三个人随便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碎尸万段,你愿意永远生活在这样朝不保夕的环境里吗?夺妻之恨等同杀父之仇,你真想戴着这顶绿帽子、背着乌龟的名号忍气吞声窝囊一辈子吗?”
    “我,我不想,可我有什么办法?”孙廷龄抽泣着说道。吴远明微笑着向孙廷龄伸出右手,微笑道:“弃暗投明,到我父王麾下效力,我父王帮你收拾戴良臣、王永年和马雄,帮你控制广西,打通云贵与福建、广东的交通线!待到将来大功告成之时,即可以报夺妻之仇,又可以千古留芳,封王领地,何其妙哉?”
    “平西王想要造反,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孙廷龄迟疑着说道:“可平西王手里也就五六万人马,今年又裁军一半,就这点人马,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吴远明冷笑道:“先不说鞑子南有耿精忠、尚可喜,西有王辅臣、察哈尔,东有台湾郑经,四面受敌,就是我父王这几万人马,他康麻子也得动用全国之力方能匹敌!我父王手下人马确实只有三万,但云贵适龄男丁每年都要在农闲季节接受军训,军队每一个普通士卒都是以什长标准训练,什长以哨长标准训练,哨长又是营官标准,以此类推,待到动手之时,我父王动手的时候,军队能扩军多少?”
    “扩军十倍!我明白了,我以前一直奇怪平西王为什么对军队训练要求这么严格,一直以为平西王只是想要军队再精锐一些,原来还有这个道理!”孙廷龄恍然大悟,拍着脑袋惊叫道。吴远明冷笑道:“不错,这就是我父王的高明之处!当年鞑子入关,整个鞑子满八旗不过二十万人马,照样夺得天下,我父王扩军之后至少有三十万,这么精锐的军队加上福建、广东、王辅臣与郑经的兵力——对了,现在还要加上你的广西,还怕不能将鞑子那点人杀得一干二净?光复汉家江山?”
    “廷龄兄弟,你现在只要在这份文书签字画押,将来我担保你至少可以得一个临江王的位置,广西、湖南和江西的一部分,都将是你的地盘。”吴远明将一封事先写好的书信放在孙廷龄面前。吴远明说的话其实大而空,要换平时不一定能说服多少有点头脑的孙廷龄,但现在孙廷龄正受到犟驴子等人的侮辱、孔四贞的背叛和吴远明的激将刺激而情绪激动万分,没做太多想就在那封他效忠吴三桂并把康熙祖宗十八代女人全部操完的书信上签字画押,双手递给吴远明,“世子,孙廷龄知道,签了这封书信以后,孙廷龄这条命就算交给平西王爷了,廷龄只想说一句,希望我没选择错。”
    “廷龄兄弟,你怎么会选择错呢?要不了多久,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广西将军了,再过上几年,你就是我们汉人的民族英雄。”吴远明微笑着把那封书信吹干墨迹,递给李雄飞收好,又给孙廷龄递上一杯酒,“廷龄兄弟,为了我们反清复明的大业,干上一杯!”
    “干。”孙廷龄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手腕颤抖着和吴远明碰了一杯,然后又把酒杯摔得粉碎,大声问道:“世子,你说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和你回云南去寻求平西王爷支持?还是到广西去发动兵变,把戴良臣那帮兔崽子宰了,把兵权先抢过来?”
    “发动兵变,必须要有忠于你的中级将领配合,这要慢慢来,需要有得力的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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