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园深深夏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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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园深深夏迟暮-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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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樱说零零总总加起来大概有二十万左右。
    迟暮表示震惊,“什么?才二十万她爸妈就想逼她嫁给一个老男人?”
    夏樱苦笑,“暮暮你不知道,二十万对丁薇家来说根本就是一笔巨款,她爸妈都是下岗工人,她自己现在一个月拿四千多,就算她以后不吃不喝,还得三四年才能还清欠款。”
    “这样啊,我不知道丁薇的家境竟是这样的,”迟暮的脸有些红,和丁薇一比,原来自己从来就不算是穷人。她不觉上前揽住了夏樱的肩膀,“姑姑,谢谢你从来没有让我真正了解到做一个穷人的滋味。”
    夏樱拍拍她的手,面带愁容,“我倒是有心替丁薇家还债,但是手头实在是没钱啊。”
    迟暮愤愤道:“干脆让丁薇搬出她那个家好了,难道那个老男人还会追着逼她还债不成?她爸犯下的事由她爸自己承担。”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夏樱横了她一眼,“丁薇虽然也恨她爸,但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那些要债的天天上门来,多少得拿点钱打发了……哎!人家家世好的女孩子,会有爸妈铺好华丽的金砖大道;相貌好的女孩子,会有男友老公鞍前马后尽献殷勤;运气好的女孩子,会有贵人相助而平步青云;丁薇这孩子真是可怜,除了倒霉之外,似乎哪个都不沾边。”说到这儿夏樱的眼圈不禁有些红了。
    迟暮想了想,问道:“姑姑,是不是还了这二十万她爸妈就不会再逼她了?”
    夏樱点头,“那肯定了,丁薇说她爸自己现在也后悔死了,天天哭着跟她说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当初赌博的时候脑子哪里去了?”
    迟暮叹了口气,“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姑姑你就别为丁薇担心了,还是洗洗早点休息吧。”
    夏樱点点头,“嗯,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上/床后,迟暮半点睡意都没有,她这一天的经历和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如在梦中。一遍遍地回味着上午和左家勋在一起的场景,她的身体渐渐有点发热,自己突然有些难堪于这种变化,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打开笔记本开始看一些早已看过的老电影。
    然而,这种平定心绪的法子今天彻底失效了,那些电影画面她怎么也看不下去,于是她将笔记本关掉,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来看,发现里面除了有几个学生的问候短信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尤其是她心中期待的左家勋的短信,更是一个字都没有。
    她倒也不十分失望。
    半夜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因为手机一直被她拽在手里,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就在手机响第一声的时候她就及时地按下了通话键,看也不看是谁就直接放到了耳边,低声道:“喂?”
    “打开窗帘看远处的那幢高楼。”
    是左家勋的声音!
    她也不问缘由就赤脚下床直接奔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窗帘,朝窗外远远地看去。
    已是半夜时分,城市已经沉睡了一半,然而金陵那幢最高的建筑上面彩灯依旧流转不休,就算隔得老远,迟暮也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那几个循环往复的字:你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瞬间,想不顾一切来到我身边。
    她的眼睛开始发潮,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抖,“你还在工作吗?”
    “你下来。”
    “什么?”
    “傻瓜,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
    迟暮怔了怔,然后突然醒悟过来,将手机朝床上胡乱一抛,打开衣橱就开始翻找合适的衣服,但是不知怎的,她看哪个衣服都觉得不合适,慌乱间她决定还是穿上午的那身衣服,经过客厅时也没多做考虑,就拿了钥匙就蹑手蹑脚出门而去。
    到了楼下,她左右张望左家勋的车到底停在何处,突然有人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了,隐隐中知道是谁,她连惊呼都忘记了,就反身抱住了那人。
    左家勋轻笑,“你这丫头真是胆大,也不怕抱错了人?”
    迟暮不说话,将头埋在他怀中,紧紧将他抱住,抱得那样紧那样紧,仿佛没有明天似的。
    “小东西,你快要勒死我了,”左家勋轻轻将她推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怎么一声不吭的?你对你爱的人就应该这样吗?你应该先问一下我从哪儿来的准备带你到哪儿去,这样才是正确的。”
    迟暮乖乖地抬起头来,仰面朝他笑,“家勋哥,你从哪儿来的?准备带我去哪儿?”
    反正他知道她爱他,反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爱他,何必装呢?
    “我刚工作完就过来了,准备带你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左家勋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走吧,我的车停在北门那边。
    上车后,左家勋转身笑望着迟暮。
    迟暮被他看得耳热心跳的,“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干嘛那么看着我?”
    “今天跟客户谈判时沈秋言说我心不在焉,她跟我说话时我只看到她那张嘴一张一合的,我是一个字也没听见去。”左家勋拉过她的一只手,双掌将它覆盖住,“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放肆的爱恋(2)

    迟暮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我什么都没有,怎么补偿你呀?”
    左家勋腾出一只手来将她额前的长发丝撸到耳后,指肚在她耳边颊侧轻轻厮/磨,喉结稍有滑动,气息微微有些不稳,“暮暮,你实在不应该这么美的……”
    “痒……”迟暮受不住他有意无意的撩/拨,向一旁侧过去以躲闪他,谁知这嗲嗲的一声犹如一个导火索,左家勋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强撑的意志顿时兵败如山倒,再也忍耐不住,一手猛地将她揽过来,一手及时地关了车顶灯。
    劈头盖脸的吻如暴雨下来,那感觉令迟暮又酥又麻,浑身快速软如一滩水,根本就没有推开他的力气,索性开始笨拙地迎/合他,后来他抱得她越来越紧,她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坚硬灼/热,手中的动作也越发的激烈和狂野,那种不容挣扎的掠夺突然间令她有些害怕起来,她用力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是哪里还能推得开?她顿时有些急了,唇舌纠缠间用力地咬了他一下。
    左家勋发出啊的一声痛呼,手上的动作马上就停止了,手臂却依旧没有松开她,唇则移到她的耳垂边,轻咬了一口,迟暮吃痛,忍不住轻轻发出一声呻/吟。
    “知道痛了吧?你这狠心的小东西!”他在她耳畔咬牙切齿的,听在迟暮耳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宠/溺,心中瞬间柔情满满的,双手软软地环抱着他的腰身,满足地低呼,“家勋哥……”
    他嗯了一声,俯在她肩上低低喘息,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抚着,良久才将她推开,拉住她的小手吻了一下,笑道:“好了,我们现在走吧。”
    迟暮点头,她没有问他到底要去哪儿,花开花落风起云涌月明星暗天涯海角,总之此刻随便去哪儿,只要身边是他,就够了。
    偶尔有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寂静之夜。
    迟暮怀着新奇的眼光快活地望向外面,突然看到一个广告牌上有个人看着比较熟悉,“咦?那不是左家瑞吗?”
    左家勋笑,“就是他,他马上有部电影要上映了,正在做宣传。”
    “那他现在在国内是电影明星了?”
    “可以这么说,他前面已经参拍了两部电影,反响还可以。”
    “听口气你对你这位堂弟还挺满意的,”迟暮笑,“但我感觉他好像挺怕你的。”
    “是吗?那你怕不怕我?”
    “我才不会怕你!”
    “你当然不怕我,因为你会咬我。”
    “你讨厌啦!”
    “哈哈!”
    一路上风驰电掣。风中都有甜蜜的情愫。
    ——————
    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悄地停留在逸园旁边的一棵大树下,那边没有路灯,黑暗中要是不留神,根本没人会发现那里有一辆车。
    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车里,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逸园门口。
    大门紧闭着,看样子他要等的人还没有过来。
    年轻人将眼神投向远处的另一幢别墅,那是一幢欧式装修的别墅,大门是那种流行的工艺铁门,外人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
    此刻,别墅里面有几个年轻人在嬉笑着打闹,有人拿着酒瓶朝地上摔,有人弯腰不停地呕吐,因为距离远,听不到声音,这些人都已经折腾好几个小时了,有钱人真是昏天黑地的……年轻人嘴里突然出现了一股酸味,他放下车窗,清清喉咙吐出一口吐沫,当他抬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一辆轿车向着逸园的方向缓缓驶过来,他忙将车窗升起,下意识屏住呼吸注视着一切。
    对了,就是这辆车,车牌号他记得清清楚楚的。
    此刻逸园里一反常态的灯火辉煌,里面还不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老李,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左先生是说今晚和迟暮小姐一起过来的吗?”
    “说了,啊呀,我都有六七年没看到迟暮了,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的大姑娘了。”
    “我不也是吗,只是这人怎么还没到了?都快急死我了。”
    “你急什么急呀?咱们几年都等下来了,这在乎这一时三刻的?”
    “我不是担心迟暮安全吗?这大半夜的。”
    “左先生工作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左先生是个好心人,这几年要不是他照顾我们哪还能在金陵待得下去。”
    “是啊,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迟暮,左先生不是说了吗,照顾好迟暮就是报答他了。”
    门口传来三声汽笛声。
    老李惊喜道:“来了来了,一定是他们来了!”
    年轻人注视着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进大门,车开进去,大门又及时地闭合上,这下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年轻人悄悄地下了车,贴着墙角走到大门附近侧耳倾听,却什么都听不到,他犹豫地走回车里,在黑暗中打开一瓶矿泉水饮了一口,然而定定神,从车里拿出条叠得齐整的厚毛毯,绕到逸园的后身,将毛毯扔到长满爬山虎的围墙上,然后一跃而上,又轻轻跃下。
    正好落到了鱼池边。
    他的记忆一点都没错,那块青石仍在,因此他一点都没受伤。
    他悄悄地将毛毯取下来,团到青石后的墙角处,然后绕着金鱼池迅速绕到一棵大树的背后。
    秋夜有些冷,他忘记多穿衣服了,风刮得很急,似乎还带着水汽,像小锯齿一样切割着他的脸和手,他突然听到有熟悉的说话声,忙悄悄地从树后伸出头去看,眼前的情境顿时让他浑身的血液变得更冷。
    左家勋一手拥着迟暮的腰身,一手指着院里的花花草草说:“这个是你最喜欢的雏菊,我已经联系了农学院的人,以后要让它一年四季都盛开,你说好不好?”
    “家勋哥,该枯的时候就让它枯萎好了,我喜欢一切自自然然的。"
    “好吧,就依你。”
    风吹过,有落叶飞到迟暮的长发上,左家勋伸手替她拂去,迟暮朝他一笑,那笑容即便在黑暗中看着也是那么璀璨。
    年轻人面如死灰,双手用力撑住树干才没让自己摔倒,他下意识扬起头来,看见自己头上似有一缕薄雾在黑暗中急速飞扬,如同冰冷的手指在寻找温暖一样。
    “家勋哥,我要到鱼池边看看,看看那块青石还在不在……”迟暮拉住左家勋的手快活地跑起来。
    “太好了,青石竟然还在呀!那一次周臻中先跳下来还摔进了鱼池里,还好是在夏天……咦,这是什么?”迟暮用脚踢了下那块毛毯。
    “别动!”左家勋下意识将她拉开,注意着毛毯的目光变得冷凝,大叫道:“老李!老李你过来!”
    “来了来了,”老李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左先生,什么事?”
    左家勋指着那团毛毯,“这是什么?”
    老李走过去将毛毯拿起来,就着灯光看了看,“是条毛毯,看着还很新呢!”
    左家勋冷冷道:“肯定是有不速之客过来了,老李,带我去看看监控。”
    “是进小偷了吗?”迟暮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左家勋怀中倚过去。
    “别怕,有我呢,”左家勋敞开风衣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冷了吧?我们进屋去。”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用不着麻烦去看监控了,我就是那个不速之客。”
    老李眼明手快,上前就一把将来人抓住,来人并不反抗,只是嘿嘿冷笑几声。
    迟暮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楚眼前人更是震惊,“臻中!你怎么会在这里?老李你快放开他!”
    周臻中脱离了束缚并不领情,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我记得就在这棵树下,我记得你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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