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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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浪子-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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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后道:“她不是和沐家那小子演练过公孙越女剑法吗?逼她给我们演示公孙越女剑法,对我们可大有裨益。’他们中一个五十多岁的黄瘦脸老头道:”可是他们不会。我们怎么让他们开口哇!再说我们要去魔教,怎么带着他们?不如……‘“

  沐莹道:“姐姐说的这黄瘦脸老者一定是高管家,这小子不会出好主意。”

  慕容季英道:“对,下边人都这样叫他,青靛脸老者也对他很高看。”

  怀方道:“那个青靛脸老者,对那个高管家道:”一对尤物,怎能轻易滥杀,就把他们送给大内侍卫吧,他们晚上也是咱属下……‘于是我们就当礼品送给了魔爪孙。鹰爪子统领赵新衣道:“这么长的路程,要往燕京运这两个人,可真不容易,而且囚仙石窟又关着李文谦夫妇,不如把他们先囚禁在鲁王府的石牢里,等将来我们再逼他们……’于是,我们就被寄押在这里的石牢里……我们以为今生再难见天日了,想不到老天保佑,弟弟等人来救出我们。”

  沐莹道,“弟弟能救出你们,真是天意。你们是被救出了,可不知那位孔兄囚在哪里?把欧阳兄都急坏了!你们没听说鲁王别墅里,哪里还有监牢吗?”

  怀方摇头道:“不知道。”慕容季英想了想道:“这里好像还有另一座监狱,是水牢。”

  沐莹道:“在哪里?慕容大哥,快说!”

  慕容季英摇头道:“不知道。只是有一次给我们送饭,打开了洞口,听得洞口上两个人谈话。一个人道;‘老弟,你为何提来两份饭?’另一个人道:”那一份送到水牢里,你不知道水牢里还有一个人吗?‘我才知道这里还有个不牢,里边囚着人。“

  林莹道:“那个孔兄,一定是囚在水牢里了,明夜我们去救!”

  欧阳静:“师兄牢中受罪,欧阳静寝食难安,我要今夜去救。”说着欲往回里走。

  杨逢春道:“欧阳兄不可,孔兄若果囚在水牢,他们将亡羊补牢,防范更严,今夜去救,等于龙口夺珠。要救人,必须乘其不备,就是武功高如沐老弟和欧阳兄,今日不是敌人未备,也难救位慕容大哥和怀方姐。你今日去,只会打草惊蛇,非但救不出孔兄,反而会给以后救孔兄增加困难。”

  欧阳静想了想,含泪拧眉,低头不语。常言“一人向隅,满座不欢”。见欧阳静沉默,大家为之恻然,林边一时沉默。

  沐莹救出了怀方姐,心里高兴。为打破此僵局,找个话题道:“看意思。那青靛脸掌握方景纯、马瑞朋等武林败类,能掌握日月神教中大多数教徒,还能掌握林大兆等鹰爪子,势力非常之大。他能左右武林动向那也罢了,为何能操纵鹰爪子们呢?真是让人费解。”

  慕容季英如今重见天日,武功亦恢复,心情畅快,也论道:“常言‘为舆者,愿人富贵,为棺者,愿人夭亡,利之所在也’。据说林大兆等鹰爪子欲灭日月神教,欲灭武林,圣手如来正可以互相利用也,所以狼狈为奸。”

  杨逢春道:“从邯郸武林大会上,可以看出,那群想称霸武林的神秘人和林大兆等结合得很紧……”

  沐莹道:“慕容大哥说得很对,他们是利之所在,互相利用。结合得紧,倒不一定。他们都是鹰隼,饥则附人,饱则高扬。别看现在林大兆等如猫趋腥,如蚁附蜜,说不定将来犹如鸡雏,今日相呼,他日相争。”

  怀方道:“可是,弟弟,他们分裂,那是将来之事,现在他们狼狈为奸,对我们的危害不可低估哇!”

  沐莹道:“对,姐姐。他们中的确不乏武林高手,那个圣手如来,那个假教主,武功的确登峰造极,但是他想仗恃武功,称霸武林,那也不能够。我们可以交流各派武功,取各派武功之长,胜过他。”

  杨逢春问:“沐老弟,这是什么意思?”

  沐莹道:“各派武功都是智慧的结晶。揉合各派武功为一体,取其所长,避其所短,就等于集大家的智慧于一身……比如我使的公孙越女剑吧,先父是将公孙剑、越女剑揉为一体了,便名噪当时,现在我又将慕容大哥和慕容十五剑,我师父的峨嵋剑,杨大哥的流云剑,欧阳兄的回风舞雪剑都揉进去,威力就更大些。”

  慕容季英:“原来弟弟早把我和怀方剑法偷学了,你还往里揉各派剑法,真是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啊!”

  沐莹大笑:“我的确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啊,但是,将来这种剑法我自己可不敢独据呀!”

  欧阳静冷冷望着沐莹。杨逢春对沐莹道:“你真贪得无厌、觊觎各家剑法?”

  沐莹道:“我不是觊觎各家剑法,我是觊觎一种比我家剑法更高的剑法。”

  大家一凛。沐莹接着说道:“我现在就先把我家的公孙越女剑法拿出来让大家学。现在那个圣手如来要杀我,那个假教主掌握的日月神教要杀我。大内鹰爪子要杀我,方景纯、马瑞朋等要杀我,为什么?他们就是要得到我的家传剑法,或者消灭我的家传剑法,假若我把这种剑法传给我所有的朋友,他们追我一人,杀我一人,也就没有意义了。”

  大家释然,只悟性愣愣道:“你是让大家替你当灾呀!”

  杨逢春解释道:“悟性师父,沐兄弟可不是这个意思。这的确是个消弱武林灾祸的办法。”

  悟性想了想:“什么好办法?若是他们那边各派武功也大杂烩起来,和我们不是半斤八两吗?”

  沐莹道:“他们互相勾心斗角,是不会拿出真功夫传人的。”

  悟性想了想道:“那时候的剑法;叫什么剑法?叫公孙、越女、慕容、峨媚……剑法?”

  沐莹想了想道:“我想世上刚创宝剑这种武器的时候,一定是只有一种剑法或无剑法。现在各派剑法融而为一,不还是等于一种剑法或无剑法吗?我若起名字,就叫混元剑法。”

  怀方道:“弟,真如此,不是不分泾渭,并收蒿艾了吗?”

  慕容季英道:“怀方,其实这倒没什么,任何剑法,既然成一种剑法流传,就有其一定的优点。我们只要对它披沙拣金,披榛采兰,都是可以利用的。另外剑使如何,并不全在剑法……”

  怀方道:“英哥是说嫫母打扮得好,就可变成西施?!”

  慕容道:“怀方,这是抬扛的话。嫫母怎么打扮,也不能变成‘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子。可这与使剑是两回事,无论怎么好的剑法,力巴使出来,也不会有威力,无论什么剑法,让王重阳使出就威力无比,这要看一个人的资质和悟性。”

  大家点头。沐莹道:“正是这样。今夜我们先休息,养精蓄锐,明天救孔兄才精力足!”

  第二天夜里,沐莹等结束停当,又奔鲁王别墅。头动身,大家研究了这夜的行动计划。他们想,水牢既和石牢顺路,又是有水的地方,地址一定是那湖心亭。

  他们进院后,直奔湖心亭。院里没什么动静,但他们仍十分谨慎。到了湖边,他们按计划行事:怀方和杨逢春守湖边,别人都顺曲桥栈道到湖心亭去劫牢。

  沐莹带大家顺雕栏栈桥走到湖心亭。

  湖心亭正居湖心,四面环水,只东西有栈桥相通。亭里非常静。院子静,湖静,亭更静,静得让人六神无主。

  进了亭,沐莹打着了火照地下,地下果有一块石盖板。沐莹用手势暗示大家退后,大家退出亭外。他掀起盖板,立即跳开,但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仍不信里边没设机关,扔下一个石鼓试验,只听石鼓落在石磴上“骨碌碌”滚动的声音,随后“噗嗵”一声空响落在水里。沐莹打着了火,带头进洞。洞内有石磴,下了八九级石磴,到了一个地下室的门口。巷壁上装着灯,沐莹点着了灯,但灯火幽暗,他们犹如进了一个幽冥世界。

  沐莹用火照,地下室是水,只见一个大铁笼立在水中,铁笼中四周都有内向尖钩伸向中央,使中央只剩一处仅能站人的地方。里边站着一个人。欧阳静挤到前面大叫:“师兄!孔师兄!”那人无任何反应。沐莹举火照看,只见这人对着石磴的这面,身上露出水面的部分,遍是血迹,身体向后微仰,后背被尖钩挂住,头微倾,已经死了。

  欧阳静见了这惨不忍睹的情形,仿佛没见,只淡淡地道:“老贼好狠,我师兄已遭毒手了!”说罢拭了一下剑,往外就走。

  大家略感诧异,跟着他向外走去。都想:“他看见师兄这样惨死,为什么不激动呢?”

  欧阳静迈着沉稳的步子,上了最后一个石磴,忽然站住。大家看去,洞口又被石盖板封了。他静静地看石盖板,见石盖板下有钢条、弹簧、挂钩,他断定石盖板连着什么机关,他掀了石盖板,不动。他用剑砍了砍石盖板下的钢条、弹簧、挂钩,均砍不动,望着石盖板瞠木结舌。

  沐莹见状,走到前面:“欧阳兄,让给小弟试试。”

  欧阳静没说话,退到旁边看着。沐莹挥宝剑,只听“砰砰砰”响了三下,石盖板上的钢条、弹簧、挂钩全断。他默运龙象神功,双手推向盖板:只听“噌”的一声,石盖板飞起,“吭”的一声,撞到亭子顶上,然后又“哐当”一声落地。

  沐莹第一个飞身窜出洞口。只见一个大内侍卫守着洞口。但这个侍卫被洞口飞起的石盖板吓懵了,他不知石盖板为什么会飞,躲过石盖板之后,还没回过神来,已被沐莹一剑刺死。

  欧阳静第二个窜上。他出洞口,直奔亭门,长剑一挥,杀了一个守亭门的大内侍卫。冲出门外。大家跟出去。大家一出亭,看到外边形势大变。那个假教主、林大兆,还有鲁王侍卫张庆祥带领大内侍卫、鲁王家将和一些不明身分的人,围住了湖心亭,已把杨逢春和怀方逼到栈桥上。

  岸上林大兆和假教主指挥弓箭手对着扬逢春和怀方放箭。杨逢春将剑舞成一个光幢挡箭,掩护他和怀方后退,二人来到亭边。

  杨逢春道:“一个自报日月神教教主的人,武功好厉害,把我们逼入栈桥……”

  沐莹道:“他可能就是那圣手如来,他要骗取日月神教教主的身分,因此假冒原教主唐老前辈之名。”

  杨逢春道:“哦,原来是他!怪不得他的刀法我看着很眼熟。上次邯郸武林大会上,我就觉着这人的武功眼熟,只是想不起他是谁。后来我想起,他那刀法,是参照我杨家的黯然消魂掌和流云飞雪剑法变化出来的。变一招一式,为一招多式,所以刀法那么快捷无伦。”

  沐莹问:“那么此人与桃源杨家有什么源渊?”

  杨逢春道:“他是我家的前辈叛逆,论辈分该是我的祖辈,但是我还没出生他就叛出杨家,和杨家断绝一切干系。这次逢春出桃源,就是奉祖命来打探他的消息,他若在外边作孽,我回去报告祖父,祖父就会亲自出来清理门户。”

  沐莹道:“你何不在他不备时呼他的名字,看看他答应不答应……”杨逢春点头。

  此时,湖岸上的人,用弓箭把他们逼退在湖心亭。亭外箭矢如雨,封锁着一条六七丈长的栈桥,沐莹他们只有退缩在亭子里。

  忽然岸上大哗,一个大内侍卫,点着了一条火药捻子,药捻子发着“嗤嗤”声,放射着火花,向栈桥延烧过来,眼看这了栈桥,贴着栈桥桥板的下面向湖心亭延烧。药捻子的火花,烧过木质栈桥,使栈桥着起火来,火声“噼吧”烧得栈桥节节掉落。药捻子燃烧得很快,迅速缩短着燃烧点和湖心亭之间的距离。五丈,四丈,三丈,两丈……眼看就剩了一丈,这一丈烧完,马上就会一声巨响,湖心亭和里边的人,一齐飞上天空,尸骨无存。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沐莹冲出去,一个燕子掠水,身子从桥下掠过,一挥宝剑,斩断了栈桥下的药捻,药捻断了,湖心亭保住了,但是栈桥已经着火,不断有带火的桥柱、桥板掉到水里发出“嘶啦”声。桥板的燃烧虽不如药捻的燃烧疾速,但是仍向湖心亭燃烧,借着风势,也燃烧得相当快,隔不了多长的时间,就要烧到湖心亭,火烧到湖心亭,湖心亭同样爆炸。他们要保性命,必须尽快离开湖心亭。

  但是,栈桥已被烧断了,从栈桥的烧掉处到岸上约四五丈远,无论轻功多么好,也纵不到岸上,何况火燃烧非常炽烈,不能上前?

  杨逢春立在亭口,测量了一下亭口到湖岸的距离问:“谁的轻功好,踏着那栈桥烧断的桩,能过去吗?”

  沐莹和慕容季英打量了一下,有信心地:“行!”

  杨逢春道:“我们开路过去!”说罢持剑一纵身,身子凌空跃起,施登萍渡水轻功,落在两丈外一块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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