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媛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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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媛再嫁-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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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素面朝天见人她也不是没有过,可是连脸都来不及洗还是第一回。有对乾启说:“要等一会儿才能吃早饭,我家阿姨还没来。”

乾启有点受宠若惊,她还要请自己吃早饭,他原本是准备俩人出去吃的。

看着宝珠去了卧室,他才舒了口气,开始打量宝珠的住处,不过她警惕性还是太低,等会一定要告诉她,陌生男人一定不能带到家里来。

家里很简单,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套白色的圆桌,四椅。布艺的沙发对着电视。一看就是新搬来,东西新,也少。他的眼光转到门口,忽然滞了滞,有点不大相信,走近一看。

这是一套渔具,他看着那高尔夫球杆袋,犹豫了一下,抽出里面的鱼竿,在他认识的人里面,有一个人也喜欢用高尔夫球杆袋,装鱼竿儿。

鱼竿一上手,他的心就一沉。视线顺着一路由细到粗,慢慢移到鱼杆顶端,那里一个大大的“福”字,刺的他眼睛生疼,拿着那鱼竿愣在了那里。

旁边的门响,传来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猛然心惊,心扑通扑通跳起来,几乎已经到了嗓子眼儿,转眼,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两个超市购物袋,走了进来。

一对上他,那女人也愣了。

乾启这才想到,刚刚宝珠说过她们家的阿姨,想来就是这一位了。点了点头。

那阿姨,却好久才回神儿,往客厅走却对着卧室方向说:“啊,太……甄小姐,我来啦!”转身对乾启点点头,也不知怎么称呼,拿着东西飞快去了厨房。心里嘀咕着,这太太手脚可真快,婚没离,下家都找好了。还是个这么俊的。

乾启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她刚想叫太太的吧,临时改了口。

宝珠换了衣服出来,看见他站在门口发呆,又望了望厨房,奇怪道:“手里拿个鱼竿做什么?”

乾启转身,慢慢地把鱼竿放回去,不经意地问:“你的?你喜欢钓鱼?”

“别人的,在这里放一放。”宝珠说,走过去,拿起那件石榴红色镶黑色貂皮领子的大衣,这衣服和乾启常穿的,一看就是同一种风格。

她伸袖子穿上,“还挺合适。”站在客厅里,望着乾启说:“既然已经做好,我就收了。给钱,你肯定也不要,改天我还人情给你,帮你掌眼买个好东西。”

乾启生硬地点头,望着她。

本是清艳的人,穿上这种亮色,那真是华贵绝丽,比自己想像中还漂亮,还好看。可是他的心里,却渐渐地冒出苦涩来。想笑,却连一个笑也挤不出,木呐地说:“我刚想起来还有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就不陪你吃饭,我先走了。”

“……哦,那好,你去忙。”宝珠也不拦他,开了门送他出去。

乾启一路开着车,心里,乱的不得了。最后想了想,开车找向诚去了。

向诚还在睡觉,床边一动,他就被人粗暴地晃醒了。

睁开眼一看是乾启,他立刻用被子捂上头,“车都被你开走了又想要什么?你现在别在我面前出现,我看见你太痛苦。”

乾启的声音飘忽着传来:“你到我家去,我那几辆车?你看上哪辆?都可以开走。”

向诚一把拉下被子,翻身而起:“你怎么了?平时最宝贵你那几辆车,不是说都是你老婆吗?!”

乾启心里默默说,“我现在想要一个真老婆。”

“好久没见周达了,他最近在干吗?上次吃饭见他,带的那女的,还跟着他吗?”乾启问。

向诚更是狐疑,“你怎么了?”

“问你就说!”乾启不耐,这才想起来大衣都没脱,站起来大衣一脱,一把甩到向诚的床上。

带着压抑的怒火。

向诚愕然,这人平时最爱漂亮了,车呀,衣服呀,千万不敢碰他的。今天脾气不好,还是顺着他,想了想说:“啊,那个女的,好像听说跑路了。不过他又泡上一个新的,比上次那个还漂亮。听说,才养起来没多久。”

“养到哪儿了?”乾启语气像派出所的。

向诚下床穿衣服,这人今天好奇怪,还是穿整齐了随时开溜的好,站在衣帽间里远远地说:“你知道他家开发的那个精装楼盘。一向不都是在那儿养着。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现在全都是投资房。”

乾启问:“那女的,漂亮吗?”

向诚打着领带伸头出来看他,完全搞不懂他这是什么状况,“漂亮吧,听说特漂亮,周围和人吹。”说完又赶紧撇清:“我可没见过!”

“宝珠——很漂亮,特漂亮。”乾启默默想。

“真的是才包的吗?”

“是啊,最近的事。”向诚隔空喊。

“……十多天没见,宝珠忽然就有钱了。”乾启又想。她住的,就是周达家开发的那个精装楼盘。

向诚磨蹭了一阵,拿着西装人五人六的出来。却发现卧室人去楼空,乾启,早不见人了。

******

了解一个人,需要一个过程,才认识的时候,总是美好,但生活是立体的,在父母面前的儿女,和在丈夫面前的妻子,可以是两个状态。就连朋友,也可以是见到熟的嬉笑玩闹,见到不熟的,客客气气。

乾启脑袋一片空茫,开着车。细细的一遍一遍想着,他曾经遇过的宝珠,一共,才见过四次,市场,赵老三家,那次去赵新二叔家,还有昨天,笔笔清晰。如刻在了心里。

他也知道,现在的社会,早已经不像从前了。很多女人年纪轻轻,遇上一个金主,把这当成职业进阶。可是他无论如何不相信,宝珠,也会这样做。她那么好。

随即痛苦越发深刻,就是因为那一目了然的好,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喜欢,想藏到自己家里,再也不让别人看。

去问问她吗?

怎么可能,问了,如果是真,她以后一定就不会再理自己了,看她的样子,一点没有想告诉自己的意思。

忽然觉得好冷,看不清一个人,不知是真还是假。

他危危险险地把车开回家,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停的车?不知道怎么上的楼,不知道下面干什么,蒙着被子,把自己捂的严实,那冰冷的感觉还在。

昨晚担心她生病,一夜没睡,现在却依旧毫无睡意,脑子都空了,不知道该想什么,想什么都是一根刺,扎得心口脑子都疼。

过了不知多久,他的房门一响,他抬眼。

赵新一脸小心谨慎站在门边,手里还提着旅行箱。

一看见他,赵新立刻慌着说:“先别忙着生气,我就说两句,你看,我特意去了一趟台湾。把你喜欢吃的东西,都买回来了。我知道你这次一定气坏了。我他妈的不值得原谅,我也知道我傻逼。”

乾启静静地望着他。

赵新看他没有像往平时那样发火,蹭着走进来说:“我知道我不可原谅,为什么偏要喜欢那娘们,一次一次连累到你,这次真不会了,以后我再也不见她了,她再来,你不用顾及我,想打想骂都随你。”

乾启望着他,赵新苦恋单明媚,到处被人嘲笑,这么多年,自己只是顾及兄弟情分,从不对那女的下狠手,但这一刻,他好像忽然明白了赵新的感情。

他坐起来,看着赵新说:“你是不是明明也知道,自己不该喜欢她,可是也管不住自己。”

“我她妈是傻逼,我给你说,我这次真的真的能忘了她。”赵新连忙下保证。

乾启打断他,“说真话!刚那样的话,已经说过好多次了。”

他的平静,给了赵新勇气,他行李一扔,往旁边沙发上一坐,这些年,没人问过他,他也没机会说,憋在肚子里的苦水,一下倒了出来:“你知道,什么是求不得的苦,她从小喜欢你,你不理她,就像我们打人一样,你打那人一巴掌,他反抗,你下次就会抡一拳,他再反抗,你下一次就会想踹他一脚,可是你踹了几千几万次他都不死,只能上刀了……我也知道,她总乱发脾气,可这也不是她天生的。”

“她眼里除了你,谁也看不见。可我也一样,一看见她就管不住自己,就总想着,她那么可怜,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可你正眼也不看她,她心里又气又急,咱们从小一块长大,两三岁就玩在一起,现在转眼20年了,有多少夜,她想你的时候,一定都难过的都睡不着觉。”赵新抹了把眼睛。

“我也和自己说过。几乎每天都说,说她不好,神经病,想起来就让人肝胆俱碎。可一见她,我就管不住自己。觉得她可怜,如果她爱的人是我,我对她好,她现在一定不是现在这样子。”

原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自己也管不住自己,乾启愣愣地想着,再没有这一刻般,他体会了赵新的感情,升起同命相连的滋味: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宝珠说,斗口是因为别人想要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她妈妈的遗物……她没有家人吧。所以那么懂事早慧,也许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走这条路。

那么做事有理有据的她,如果不是没办法,怎么会这样作践自己。

她急着要开古董店,是想可以尽快摆脱现状吗?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纵然她做了不好的事情,自己也会千方百计找到理由,为她开脱,心里再难过,也还是更多的心疼她。爱她,才会这么心疼她……

想不爱,却身不由己。

正如自己,想了那么多,也不过一句:

就算她是别人的情妇……也无法,不喜欢!

站起来,一拍赵新:“走!”无论怎样,事情要弄清,不问她,可以问另一个。

******

“天堂在侧”是安城最大最奢华的夜总会。

晚间刚八点,正是上客人的时段,门口一溜的门迎咨客,长裙礼服,恭敬的排出两列,灯光璀璨下,站在门口迎客。

试图给客人营造一种走红地毯的错觉。

经理姓赵,是安城纸醉金迷圈里的老油条,此时,正拉着一个保安站在大厅门口,低声在训他,“咱们这地方多忙呀,门口那地方又连着主干道,客人来了,车就赶紧安排停好,把大门口弄敞亮,何况小老板今天还在,你再要没眼色,丢了工作别怪我。”

保安一脸憨厚老实,除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赵经理又说:“你在城里打工,一定……”声音戛然而止,保安小弟等了半天,抬头迷茫地望向他,却发现经理睁大了眼睛,瞪着大厅口,人都傻了。

他循着视线看过去,刚进来几个年轻男人,各个人中龙凤的标配。

“熟客吗,经理?”

经理看着那一群亮瞎人眼的纨绔子弟,却已没空搭理他。

心里翻腾着,一个一个点相,向诚,薛利,赵新……可是好久没见他们三个来这里了,再一看后面,眼中更有神了,年轻俊气的脸,有点艳,身上黑色狐裘领子的大衣,英气逼人,能撑起这种衣服,并穿出贵气来的再不做他想。

乾启

经理一拍大腿,“怎么今天四个都到齐了?”不过看那四人的表情,怎么看着,都不怎么好……难道不是来找小老板玩的?

他忽然头疼起来!

一路衣香鬓影,熟人满场,四个人脚步都没顿,熟门熟路直奔贵宾包。

最大的贵宾包,在后走廊尽头,仿象牙的大门描金嵌玉,赵新走到门口,服务生刚想恭敬开门,他抬腿就是一狠脚,“吧嗒”一下,门上雕的一条飞天玉龙——着陆了!双扇门应声而开。

服务生顿时失声。

“俗气的地方,装修的更俗不可耐,早想踹了。”赵新黑着脸,走进去一看,七男十四女,一人身边坐两个,还是一拖二。

女孩全是晚礼服,长发妖精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他手一挥,“除了周达,全都出去。”屋里的男人都是熟人,看到赵新,杀气腾腾,又一看后面的向诚,薛利,大家立刻都站了起来,周达虽然是小老板,可在这几个人跟前,那可什么都不是。

大家行动一致,退的很快,走到门口,不敢挨赵新,全都侧着往外走,再一看,最后面,乾启也在。

跑得就更快了。

转眼清了场,小老板周达一下跳到沙发上,皮鞋把真皮沙发踩个大坑,喊着:“赵新,我,我最近可没惹你们?”语气很是胆战心惊。

赵新二话没有,走过来像上台阶一样一脚上了沙发,下一脚,就压在了周达胸口上。周达大叫起来:“你们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这是我家的地方呀——”

“门关上!”向诚笑眯眯地对门外的服务生说。

那孩子,哐当一下,关上门就跑。

周达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发脾气,纨绔子弟也分阵营,他们从小认识,初三那年,自己和向诚不对付,这四个打的自己在家躺了一个月,大夏天,最后身上打石膏的地方都起了痱子,想起来真是生不如死,但现在,大家好久没一起玩了,他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为什么。

望着赵新,手撑着他的皮鞋底,“我说,我这小两年,可真的没再惹你们。”

赵新脚上一使劲,薛利已经阴沉着脸过来,手在西装下的后腰位置一摸,拿出跟九节鞭来,周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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