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恋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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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恋明火-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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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七,”方远不看他,“你认为这件事到底是谁捅出来的?”
  “鸿火有和你说,那段录音是怎么回事吗?”
  方远摇摇头,苏鸿火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问了她好几遍也没有说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你应该去问她,而不是来问我,”杨七眯起了眼睛,“等会你预备怎么说?”
  “这是你的事。”方远环抱着手臂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记者会正式开始,杨七清了清嗓子,扶了扶麦克风,看了一眼方远,说:“大家好,我是扬芝集团的现任董事长杨七。我为这一次我们家庭内部的私事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而感动抱歉,至于大家想要的事实,我现在可以说明,我不是方董事长的亲生儿子,是他从小的养子。在我认为,血缘亲情的维系不仅仅是血缘关系,更重要的是情。我很感谢方董事长从小收养了我,并且把我当成亲生儿子对待,”他顿了顿,‘亲生儿子’四个字发音特别重,“这本是我们家里的私事,不向大家说清楚,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现在被有心之人把这个秘密拿去戏谑,我们也深感烦忧。希望今天的记者会开完,大家不要再咬着这件事情不放,让别有心机的人有了可乘之机。以上,是我的全部发言,谢谢。现在有什么问题,在场的朋友可以对我和方总裁提。”
  记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来。
  “杨董,前段时间爆出的你的绯闻,请您也给我们一个回答好吗?有传言说照片中的女人正是方总的女朋友,您是否抢了哥哥的女人呢?”
  “听说录音是一位叫苏鸿火的女人说的,她是不是就是杨董说的别有心机的人呢?”
  “方总,您对您的女朋友和杨董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呢?”
  ·········
  随着问题的越来越多,但大多都是围绕苏鸿火展开的,方远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去,他心中始终介怀这件事情。
  “苏鸿火小姐和我只是朋友关系,”杨七笑了笑,“并不是像传言那样。他是方总的女朋友,照片上被拍到的女人并不是苏小姐。”
  “杨董,你是不是在刻意隐瞒事实呢?听闻苏小姐是个行为很不检点的人,您是不是也这么看呢?请正面回答。”
  “够了!”方远突然拍桌子站起来,现场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快门的声音。
  “阿远。”杨七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冷静下来。
  方远直接向门外走去,摔门的声音让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他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坐在楼梯上快要缩成一团的苏鸿火。他是又怜又气,一句话都没说,走过去粗暴的把她拉起来,带到了隔壁的一个茶水间里,把门反锁了起来。
  “阿远。。。。”苏鸿火轻轻的推了推他,方远用的力气更大了。
  苏鸿火抬眼看着他,方远也同样注视着她。这双眼睛闪闪发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动人。好像没有经过思考,方远低头就吻了下去,不是以前的轻吻,而是霸道肆掠的拥吻,她唇齿间所有的味道都被他一并吞进肚子里,辗转反侧就是不愿从她的唇上离去。
  苏鸿火被这样的吻弄得有些头皮发麻,只能愣愣的在他的怀里顺从着,她拉扯着他的西装下摆,弄出了一个深深的褶皱。方远抓起垂在下面的手,十指相扣起来,另一只不停地在她的后背揉搓。
  “苏鸿火,”方远含糊不清的说,“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嗯。”苏鸿火点头,主动再去贴上他的唇。
  “你不能吻别人,我只要你一想到你在别人的怀里,我就气得不行,鸿火,苏鸿火。”方远声音有些委屈。
  “好。”苏鸿火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出来的?”苏鸿火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从他的肩膀上起来,“记者会这么快就开完了吗?”
  “没有,我冲出来的,因为他们问的那些问题太难听了,我受不了。”方远摇摇头。
  “你怎么能这样啊,我猜明天的头条就是扬芝集团的方总裁愤然离场,留下一群记者朋友在那里干瞪眼。”苏鸿火突然笑了起来。
  “怪我咯,”方远歪着脑袋,嘟了嘟嘴,“没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了。”
  “当然有啊,”苏鸿火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这是方伯父的心愿,你一定要好好完成,让扬芝集团更好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期间会停更几天,我也不想的,可是越写越没有当初的感觉,所以我要停一停,写出更好的文字给大家!
  谢谢跟看的亲们。

  ☆、人命

  “鸿火,”方远把她搂得更紧一些,“好像你自从遇见我以来,人生就变得不顺利,有很多事情不是针对你而来,却还是把你卷入其中。”
  “阿远,”苏鸿火摇摇头,坐直了身子,“我爸妈走得走,童年不同于一般孩子那样。姑母和姑父虽然待我很好,但有很多地方难免顾不周全。渐渐长大了,生活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奇迹,按部就班的进行,上大学,毕业,工作,赚钱。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我才谈了人生中第一个男朋友。原以为会和他结婚生子,过着平凡不能再平凡的日子,但他却离开了我,理由是我太没意思了。是不是很好笑?因为我都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有意思的。我一直被生活逼着前进,哪里有人问过我?遇见你之后的日子,是我有生以来觉得最快乐的时候,因为你是第一个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一直有你的人,你会为我挺身而出。从小到大,我的思维就是最大的事情都要自己解决,但你让我知道,我可以依靠你。”
  “怪我太晚遇见你,鸿火”方远微微抬头,“最近我的心情很差,好多事情接二连三不给我喘息的时间。我感觉背后有人在设计我们,甚至是整个扬芝。爸病倒了,我又弄不懂小七究竟在想什么,但我做不到不管不顾,所以,最近有顾不上你的地方,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加倍还给你。”
  “我等你。”苏鸿火点点头,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方远在记者会愤然离席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这种大胆而冲动的行为更是让公司董事和股东一边倒的拥护杨七。再加上杨七不是方文亲生儿子这一事实的推波助澜,他们更是明里暗里抱着他的大腿。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既然杨七不是方文的儿子,那扬芝集团可谓真的是改朝换代,一层层利益关系下来倒有几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意思。明眼人都知道,方远对董事长的位置还是虎视眈眈,商场上风云莫测,指不定哪天这位置就回到了方远的手上,除去一些幸灾乐祸的人,其他人更关心的还是这扬芝集团的姓氏是改了好,还是不改好,或者说怎样才能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又出了事。
  扬芝集团的建筑工地上昨天摔死了一个人,是因为保险带系得不牢固,他还没有完全爬上去,绳子就在中途断了。本来不至于摔死的,但掉下来的时候头不慎磕到了旁边的砖头上,救都来不及救,就断了气。
  在建筑工地上,这种意外本来是常有的,一般都是企业赔钱了事,严重些也就是暂时停工,但等风声过了,还是照修无误。可这次不一样,死者的家属不愿意和谈,非要把事情闹得更大些,其他的工人像是事先说好了一般,纷纷以罢工来抗议。
  公司高层已经是焦头烂额,杨七的心情也并不轻松。这事情不好办,现在这事弄得沸沸扬扬,态度强硬了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呢,到时候肯定下不来台面,态度软和了岂不是要任人摆布,被媒体牵着鼻子走。
  方远也忧心忡忡,亲自去到工地好几次也没起什么作用。工人们口径一致说是因为引进的保险带质量不过关而导致了这次惨剧,纷纷要求给个满意的说法,不然就要一直罢工下去。
  出了这样的事,扬芝集团的股票一下跌了好几个百分点,资金也卡在银行周转不出,这次的危机比之前想象的还要大。
  苏鸿火帮不上任何的帮,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去看望一下方文。仍在病榻上的方文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好,手术前期的一些治疗也算顺利。林桂芝虽然看不惯苏鸿火,但是方文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女孩,为了他的病情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合着过去了。
  苏鸿火关上门,把煲好的放在床头柜上,拧开盖子,热气扑面而出,她盛好一碗放在一旁。方文看着苏鸿火笑笑。
  “真是麻烦你了,劳你每天都来照顾我这个老头子。”
  “伯父您这说得哪的话,”苏鸿火扶着方文半坐起身子,把汤端起来,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吹,“这是刚熬好的骨头汤,是我弟弟做的,特地叫他少放了些油盐,味道虽然清淡了一些,但您现在病着呢,先将就一下吧。”
  方文接过碗,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有手有脚的,哪里需要别人喂了,”方文喝了一勺,“好喝,平时总是大鱼大肉的惯了,这样的清汤倒是舒心的很。”
  苏鸿火坐在一旁,也不答话。
  “公司最近怎么样?”方文问道。
  苏鸿火面色一惊,暗暗握了握拳头,方文不动声色,但她这些细微的表现他却全看在眼里。
  “都好。。。。”
  方文放下勺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鸿火,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打击和场面没见过?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但说无妨,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受到刺激。我知道,你和阿远怕我病情加重,这阵子出的事情都兜着不愿意说,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伯父,你相信阿远吗?”
  “我自己的儿子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方文微微抬头。
  “那就请您安心养病,至于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去处理,我也相信阿远,无论再难的事情他都可以克服。”苏鸿火的眼神很是坚定。
  方远沉默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对了,伯父,”苏鸿火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给您带了本书,您无聊的时候可以解解闷。”
  方文接过去,是史铁生的中篇小说《礼拜日》,“你倒是有心了,我会看的。”
  事情好像越来越往不利的方向发展,媒体最爱干捕风捉影的事情,能被报道出来的永远都是被扭曲的事实。
  方远的眉头这几天就没有舒展过,即使和苏鸿火呆在一起也不见他笑颜顿开。苏鸿火终于耐不住性子,趁着午休的时间跑到了出事的工地。
  大楼被绿色的纱网笼罩着,天空也灰蒙蒙的。一群工人围坐在一张方桌旁边,桌上的火锅冒着白色透明的热气。一个工人夹了一个肉丸放进嘴巴里,被烫得眯起了眼睛。
  “不好意思,”苏鸿火走近他们,“我是一名报社记者,想采访一下前几天在工地上发生的事故。”
  苏鸿火当然不能直接表明身份,如果说自己是扬芝集团的人,他们势必会有戒心。现在媒体向着他们,苏鸿火这样说,他们才会知无不言。
  “记者嘿,”一个工人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搓了搓手,“是不是要采访我们啊?”
  “是的,”苏鸿火连连点头,从包里拿出纸笔来,“当天意外死亡的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啊?”
  “不是意外,”他摆摆手,语气相当肯定,“他叫水庆,四十岁的人勤勤恳恳一辈子却落得这样的结局。分明是扬芝的安全设备不到位,把我们这些个工人的命当儿戏!”
  “就是!”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们要抗争到底!”
  苏鸿火淡定的点点头,妆模作样的再纸上写写画画,“你们说的话,我们报社会如实反映出来的。这个水庆出事的那天,有没有什么和往常不同的行为习惯?”
  “这倒是没注意。。。。我记得他那天一大清早就来了,什么也没和我们说,就上去了,我们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他摔下来的时候。”
  苏鸿火总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打听了水庆的家庭住址就去到了他家里。水庆和他的老婆张欢是一对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夫妻,他们两个人努力打拼只为了供儿子读书,可谁这道命运作弄人,三年前,他们的儿子出车祸去世了。三年后的同一天,水庆居然也已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人世。张欢当然不会接受扬芝的抚恤金,因为到了这个时候,钱对于她来说没有了任何用处,除了支撑她苟且的活着。她想要的只是一个说法,或者说是一种态度。这不仅仅是一条人命,还是她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苏鸿火知道了这些事后,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感到叹息,也深深的同情,她站在她家门口,有好几次想要敲门都下不去手。
  破旧的铁门已经生锈,墙边还结满了蛛蜘网,一直小小的蜘蛛顺着织网爬着。这个房间是向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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