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恋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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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恋明火-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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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远侧过头看着杨七,“你有没有喜欢过鸿火?”
  杨七坐直了身子,笑了笑,说:“这个问题到现在了还有意义吗?我看鸿火也未必真心对过我。”
  “杨七。”方远有些生气,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完了,这样猛地一灌甘甜的感觉全然没有了,剩下的就是直冲心底的辛辣。
  “杨七,我问你,害鸿火丢了工作还欠了债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方远握着杯子,力道也用得大了些。
  杨七不回答,也一口气喝完了酒,站起身来,拍了拍方远的肩膀,凑近了一点他,说:“你心里都有答案了干嘛还来问我?阿远,我们都不是小时候了,你给我一颗糖,不管好不好吃,我都必须咽下去。”
  方远不明白杨七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杨七就已经离开了。方远记得在前段时间他们兄弟的关系还很亲密,怎么才这些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方远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准备向门口走去,却和一个拿着酒杯横冲直撞的人撞了个满怀,他杯里的酒还泼在了方远的衣服上。方远拍了拍衣服的酒渍,也没有太在意,准备继续往前走。
  撞他的人反倒一把拉住了他,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方远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竟还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人,明明是他冲过来撞了自己,方远还没叫他赔自己衣服,他倒反咬了自己一口。
  男人拽着方远的手越发紧了,摇摇晃晃的就准备挥拳上来,方远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往后推了一把。
  男人向后踉跄了几步摔在了地上,怒气更是旺盛了,摸着地板爬了起来,把外套一脱把地上一丢,像是要大战一场的样子。他迷迷糊糊的睁大了眼睛,抬起手指着方远,轻蔑的笑了笑,说:“我认识你。”
  方远更是奇怪,对眼前这个醉酒的男人也有了几分兴趣,“认识我的人多了,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道歉?”男人笑得更大声了,“我给你道歉?真是笑话!你听好了,老子叫顾明,我女人是金月,方远你现在该认识我了吧?”
  方远惊讶的看着他,这人看上去应该三十左右,五官长得还算周正,但随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街头地痞的气息,金月的眼光不至于这样吧。
  “顾先生,金月是不是你的女人我不知道,但你没有资格让我认识你。”方远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顾明本来就对方远充满着憎意,被方远这样一刺激再加上喝了酒的缘故,行为不受控制的抓起旁边的酒瓶就往方远的头上砸去。
  酒瓶碎掉的声音在喧闹的酒吧里就像一根针掉在地上,方远只觉得耳边有一声细小的轰鸣,空气都在耳膜处炸开火花。血溅在地上的时候才有人察觉到顾明和方远不是普通的打闹,周围的人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重金属的合声掩住了人们刺耳的尖叫声。
  方远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模糊,他扶着椅座艰难的站起身来,眯着眼睛看着顾明,眼前已开始出现幻影,额头上顿时觉得有些凉凉的,抬手一摸,腥红的血液侵染了指尖。
  方远艰难的开了口,捡起了地上的玻璃渣,指了指顾明,说:“哥们,来真的啊?”
  这句话尾音刚落,方远就向后直直的倒了下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周遭一片洁白,自己的头上缠着层层纱布,苏鸿火、杨七和欧辰恺都在他的身边。
  “得,”欧辰恺看他醒过来,“我们又见面了,你想来见我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吧?”
  方远懒得理会他,只觉得头还是疼得厉害,好像随便一动就要裂开。苏鸿火紧紧握着他的手,看她红肿的眼睛应该是哭过了。方远把另外一只手从被窝里抽出来,艰难的摸了摸她的侧脸,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那人为什么要打你啊?”苏鸿火在接到金月打给自己的电话的时候,她真的吓了一跳,她惊讶的不是他晚上去酒吧喝酒,而是他居然会和别人打架斗殴。
  “一个小混混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方远安慰道,转头看了看杨七,“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杨七笑了笑,“人已经被抓到警局去了,这事阿远你想怎么解决?”
  金月倚在门上,轻轻的敲了敲门,蹲坐在方远的病床前,说:“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
  “鸿火,”方远松了松苏鸿火的手,“你们先出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告白

  等人都走了之后,金月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的眼底尽是难受与自责,她抬起手,想握握方远的手却又默默收了回来,握紧了拳头,“阿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看样子,那人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方远抬起头摸了摸金月的头发,“没事的,就挨了一啤酒瓶,也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两天就能好。”
  “阿远,我求你,你能不能不要追究这件事情了,能不能放过顾明。。。我知道这样很过分,但是我求你,算我求你了。”金月已是泣不成声,好像在用力掩饰住什么秘密。
  “我答应你。”方远点点头。虽然他也好奇金月和这个顾明之前到底有过怎样一段过去,但是他看得出来,金月不想说,他便也不问。
  “谢谢,”金月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阿远,谢谢你。。。阿远。。。。”
  金月走到警局门口,顾明正蜷缩着身子嘚瑟的往外走,看到金月站在不远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金月,”顾明走到她的旁边,“方远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是因为你吧?我早就说过,你躲不开我。你说你再也不管我了,但现在还不是来找我了。”
  金月的眼神里充斥着绝望,她呆呆的看了一眼顾明,说:“顾明,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你杀了我吧?不然你杀了我!让我去跟你妈妈陪葬!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欠你的我还得也够多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了?”
  “杀了你?那多便宜你,”顾明挑了挑眉毛,“你这条贱命我得留着,我就是要折磨你,到死我都折磨你,你想躲开我?我就越不让。金月,是你毁了我的人生,你现在想抽身而退怎么可能。而且,金月我告诉你,我不怕坐牢,你要是敢跑,我就去找你身边的人!今天方远是运气好,明天怎么样就说不准了!”
  金月无力的扶着树干滑下去,头发凌乱的散在一边,因为害怕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顾明看她这样,心里闪过一丝心疼,却又被恨意盖了过去。他使劲的把她拽了起来,按在树上,向她的脸颊和脖子狂吻过去,金月越是挣扎他就更是粗鲁。
  这时,苏鸿哲突然出现,一只手拉住金月的手把她拽了过来,另一只手把她护在身后。他从苏鸿火那里得知金月去警局了,怕她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找了过来,结果远远的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小白脸,你不要多管闲事!”顾明冲上前去准备揍苏鸿哲,被他巧妙的躲开了。
  苏鸿哲正准备还击的时候,金月轻轻的拉住了他的手,他回头看她,拦腰将她抱起,不再理会顾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顾明是金月在米兰留学时的室友,当时还有一个和他们一般大的女生。顾明是美术专业的学生,绘画好的在全校都很有名。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住得十分融洽,后来那个女生结束了学业搬走了,金月在这之前也和顾明相处了一年了,觉得他人品不错,便没有换房子,也就这样住下去了。
  顾明那个时候还是个胆小羞涩的男生,心里有什么感觉也不敢直接说出来。他喜欢金月,整个美术系的人都知道,他却迟迟不敢表白。他时常给金月送一些她爱吃的甜点,或者是亲手给她画的肖像。金月觉得很感动,在异国他乡可以遇到这样一个人她也很知足,可是她内心知道,她是不喜欢他的。有一天,顾明在全校同学的面前表明了自己的爱意,在起哄声中金月答应和他在一起。开始的时候他们过得很幸福,也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
  日子一久,金月的心意就越是明了,她知道自己不爱顾明,对他有的也只是感激,她真正爱着的还是方远。金月不想骗善良的顾明,就把实话说了出来,可是她没想到,顾明的反映出奇的强烈,那也是第一次顾明对她变得粗鲁。有一天,顾明的妈妈来看顾明,金月却在那一天和顾明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她跑出门去,顾明的妈妈就追了出去,任他妈妈在身后怎样叫喊金月就是不回头,车祸也是在那一刻发生的。送去医院的时候,他的妈妈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没办法救治。金月心里充满了愧疚,她也知道顾明的妈妈是顾明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活下去的依靠。所以,她选择陪在顾明的身边,陪他渡过这段灰暗的岁月。
  顾明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金月也默默陪着他。直到有一天,金月偷偷看着方远的照片流泪的时候,顾明再也忍不住彻底爆发了心底的愤怒。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他再也不去学校上课,也不让金月去。每天就把金月关在房间里,有时候甚至拳脚相向,和开始的顾明判若两人。后来,金月趁着顾明不备逃了出来,这一逃就逃回了中国。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算这样,顾明还是不肯放过她。
  苏鸿哲把金月抱回她的家里,用钥匙打开了门也不放手,一直把她抱到了浴缸里。金月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压低了头,一言不发。
  苏鸿哲打开喷头,水花顺着金月的头顶四散而下。他仔细的拿毛巾给金月擦着脖颈和脸颊,动作特别小心,生怕弄痛了她。
  金月愣愣地抬起头看着苏鸿哲,眼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喷头里流出来的水,她用低哑的声音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喜欢你,金月。”苏鸿哲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金月冷笑了一下,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这是苏鸿哲第一次像金月表明心意,他曾经预想过自己对她表白的时候有多忐忑不安,有多紧张心急,但却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刻内心却是如此平静。其实金月的答案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喜欢就是喜欢,即使没有在一起这种形式也不能改变一丝一毫。
  “鸿哲。”金月颤抖的抬起手想触摸苏鸿哲的脸颊,却在快碰到的时候停住了手想收回去,苏鸿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既然都伸向我我了,可不可以不要再收回去?”苏鸿哲的眼神里全是深情不渝。
  “我们不合适。”金月想抽回手,谁知苏鸿哲握得越发紧了。
  “什么才是最合适的?金月,在我没有一个人欣赏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希望,在我设计不出好的婚纱的时候,是你指点了我。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你的,但喜欢上你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了。你不用现在回答我,但你无论给我什么样的答案,我都会继续喜欢你。”苏鸿哲松开了她的手,用毛巾将她的头发擦干净,抱进了卧室里。
  金月坐在床上,看着苏鸿哲找吹风机的背影,眼前又是一阵模糊。她心里很乱,刚刚整理好对方远的感情,她实在没有心力去处理下一段感情,她很累了。
  苏鸿哲找到吹风机走到金月的身边,仔细的把她的头发吹得全干,又用梳子一根一根的仔细梳好,平铺在后背上。
  “早点休息,我走了,”苏鸿哲笑了笑,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了步子,回头看着金月,“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谁知道那个疯子还会不会来。”
  方远头上的伤没有几日便拆了纱布,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挺快,他吵着要回公司上班,苏鸿火却千万个不放心,硬是拉着他到医院做了一个全方面的检查才安心。
  方远受伤的事情方文他们并不知情,但方远没去公司上班却是瞒不住他们,一天不到的时间风声就传到了方文的耳朵里。方远虽骄纵不羁,对待公司的大小事务也不见得完全上心,但待事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楚的。所以外面无论有什么不能入耳的风言风语,他都装作毫不知情,对于公司的重大决定也不闻不问,活脱脱一个甩手掌柜的样子。高层的股东却不是息事宁人的善茬,这种几天不来公司落人话柄的行为,他们当然要捕风捉影听到什么就添油加醋向方远质问一番了。
  方远不是没有预见性的人,进到会议室的那一刻他就给自己打好了预防针,准备打一场见招拆招的唇齿之战。
  方远刚一入座,一个长满胡子的股东就把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方远笑看着他,亲切的问道:“刘叔叔,是不是茶不好喝?前些天我朋友从临沧带回来一些茶叶,改天给您送过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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