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宠妃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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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宠妃是皇上-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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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能说什么,她能说皇上你是明君,你怎么能随便砍人呢?可皇帝本来就可以随便砍人的,谁规定皇帝雄才伟略就不能砍人了,要不哪来的晁错腰斩,窦婴之死了。
    所以,她没说话,昭帝眸光微敛地俯视着她,而她半眯着双眼就看着昭帝,良久,她觉得脖子酸了,眼睛也酸了,她不甘心,明明就差几步了,明明就可以出宫了,明明一切天时地利人和来着。
    良久,她感觉自己狼狈地收回了目光,她没有转头看朱雀门,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沿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地走,她垂着头,然后,她看见自己的眼泪“吧嗒”掉在了地砖上,晕染了一圈……
    常曦住回乾元殿了,乾元殿里没有别人,和以前一样,所有人都不准踏入乾元殿,只能在门外候着,整个大殿,只有她和他。
    她没和他说话,他也没和她说话,他们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除了上朝,他哪里都不去,他在乾元殿里批阅奏折,他在乾元殿里会见大臣。
    而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上朝的时候她在内殿睡大觉,他批阅奏折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小书,是她以前提起过的,民间的画本,销量很好的那种,来喜送来的。
    就是他会见大臣的时候,她也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毫不厌烦的看,大臣们对她在一旁颇有微词,后宫不得干政之类的话也被他们拿出来说过,可昭帝直接把类似这样的奏折扔炭盆里了。
    到了晚上,却是激烈地翻云覆雨,他们互相不说话,她想压倒他,他也想压倒她,除了激烈的喘息,他们连对方的名字都没有开口叫过,他们拿出了要一起死的架势,谁也不肯认输,只有抵死缠绵。
    她想,她要打破这种僵局,她开始用绝食无声的抗议,可抗议了两天,她就后悔了,可昭帝,从她开始想着绝食抗议的那天起,真的每天只给她喝一碗汤。
    他在惩罚她,惩罚她用绝食这种方式,也在逼她,逼她向他低头,所以她每天只能喝一碗汤,她的愤恨无济于事,起先,她饿地头晕眼花,慢慢地就变的虚弱不堪,至少在床上,她已经任由昭帝那厮摆布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她瘦了,又苍白又瘦弱,因为只能透过窗晒太阳,因为每天她只能喝一碗汤,然后,她看见昭帝眼底的心疼,她在心底“哼”了一声,对他的心疼嗤之以鼻。
    可很快,她看小书的桌上,多了一盒饼干,是北朝使者带来的饼干,是幼澄做的饼干,她看了一眼昭帝,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若无其事的批阅奏折。
    而她,选择毫不领情的样子,将饼干吃了个一干二净,她想,她要领情,也是幼澄的情。
    慢慢地,她桌上的东西就多了起来,有巧克力,有饼干,有糕点,有水果,她总是吃地很干净,也很享受。
    而他,依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就算她吃的很大声,然后,她会在心底哼一声:“虚伪。”
    昭帝拿曦儿没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他想,如果这样可以留住她,那就这样一辈子吧。
    这一个月,朝堂上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的震荡,高长恭似乎要翻案了,而左相大人却开始称病不朝了,有人认为左相大人是在逼皇上早做决定,有人认为左相大人是表明置身事外。
    可没有人想到,左相大人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地还不轻。
    就在京城的相府里,左相吐了口血,精神不振,神情萎靡,半躺在床上有些虚弱地对魏青筑道:“上次为了青筠,动用了太多经营的人脉势力,虽然没留什么把柄,却是让皇上找到借口,趁机收走了不少的权势,咳咳,是为父走错了。”他当初应该果断舍弃掉魏青筠才对,帮魏青筠扫尾让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甚至动摇了他在京中的根基,当今的皇上不是泛泛之辈,也没有刚登基时的急功近利,皇上越来越沉稳,越来越叫人摸不透,他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危险,只是如今再去推翻自己在皇上面前说的话已经是不可能了,倒是不如狠拼一把,咬死了高长恭。
    魏青筑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却已经生地美貌非常,就听她道:“父亲,高琼不是因为狗急跳墙才去行刺的皇上?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敢深夜入宫行刺皇上,如此顺利,岂不是有人在宫中与他里应外合?”
    左相欣慰地点点头,青筑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果然要比青筠强上许多:“这件事情为父已有安排,高琼是无论如何也翻不了身,如果能将高曦也拉下水。”那个高曦手段太高明了,竟然又从冷宫折腾回了乾元殿,这么看起来,倒也是一号人物。
    “那就将夏语菡发疯的事情推到高曦身上,夏语菡疯地早没影了,方景云也死无对证,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是青筠姐姐做的,正好推到高曦身上,一干二净。”
    左相闻言赞许一笑,不错,青筑果然不错。
    ……
    ……
    最近朝堂上的风向又变了,原本着手为高长恭洗白的事情才开个头,朝堂上突然将矛头指向了高琼夜入皇宫行刺的事情上,并且隐隐将矛头指向了曦儿,认为曦儿与高琼里应外合,甚至有人认为是曦儿将夏语菡弄疯了。
    哼,风言风语,昭帝如此想着,一甩手,又一本奏折被扔炭盆里了,至于谁在背后搞小动作,他心里当然是一清二楚。
    让昭帝冷笑的是,夏语菡的父亲,邓州知府也出来参一脚,说要为自己女儿讨个公道,他却收到消息,这个夏知府
    这件事情的确不好办,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却全部都是言语指向,言论是很可怕的杀器,昭帝当然是清楚的,如果不及时制止,这件事情最终会在众人说着说着的情况下,就变成了一厢情愿的真相。
    只不过让昭帝和左相大人都没想到的是,魏青筠主动站了出来,承认夏语菡是她下手弄疯的,因为夏语菡该疯,而这件事情是她入宫以来做的最顺心的一件事情,所以,这份顺心不能被破坏。
    是的,顺心意,她才不管左相大人是不是因此多吐了两口鲜红色儿的血,或者在背后不停地骂她愚蠢、混账,她只想过地顺心一点而已。
    所以,她一股脑地从假孕开始说起,很不在意的样子,倒是收尾的时候,跪昭帝面前道:“皇上,臣妾自请去白云山修行,求皇上成全。”

☆、第98章

魏青筠走了,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明朗化,左相大人强撑着一天吐三斤血的身体上朝强辩来了,昭帝坐在朝堂之上,就看着左相大人苍白着脸依然侃侃而谈,好似所有糟糕透顶的事情都与他无关,该是高长恭担责任的,该是高琼担责任的,该是魏青筠背负起来的。
    众大臣都在仔细的听着,出来附和左相大人的却寥寥无几,左相明明知道大势已去,却依然努力的挣扎着,直到——
    昭帝开口道:“魏爱卿辛苦了,朕只想告诉魏爱卿一件事情。”昭帝的目光落在门口:“高爱卿,你可以进来了。”
    满朝文武大臣看着明明应该在天牢里受尽折磨的高长恭,如今出现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殿前,在他们的臆想中,高长恭应该形容枯槁,满面灰白才对,就算在憔悴方面不达标,也不应该像眼前这个一样,又白又壮,就好像天牢的伙食是一品天下最上等的席面……
    咳,不过高家老爹在天牢里还真就美美地吃了好几顿一品天下的席面,没办法,这是昭帝的岳父大人,都已经知道岳父大人是因为太过直肠子导致被左相利用了,虽然对自家岳父大人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但昭帝怎么也不会慢待岳父大人的是吧,哈哈哈。
    不过,再看左相大人,脸色惨白,时不时地佝偻着背咳嗽两声,如果不是因为穿着平整地连褶皱都没有的朝服的话,他才会被认为是从天牢里面出来的吧。
    左相魏中明在看到高长恭的那一刻,脸色惨白了一层又一层,他不甘心,很不甘心,他被皇上与高长恭联手设计了,这段时间,皇上都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的所作所为,而他就像落入蜘蛛网的昆虫,已经无路可逃了却毫不自知,真是可笑呢,真是可笑。
    “咳咳咳。”魏中明剧烈的咳嗽着,他拿着手绢捂着嘴,感觉到一股股的腥甜被咳了出来,他握紧了手绢笼在了袖中,抬头看向了坐在龙椅上的昭帝,为什么每一个皇帝都会喜欢像高长恭那样的呢?
    明明他各方面都比高长恭突出,从长相到身材,从智慧到谋略,就连他的人缘也是一等一的好,是不是当皇帝的,都不喜欢比他自己还聪明的人呢?
    魏中明笑了笑,缓缓踱步到殿中央,然后撩袍跪在了昭帝的面前,他耳边是高长恭惊雷一般的声音:“老魏,折腾了一大圈,累不累,不管累不累,老夫瞅着是真累,老夫今天就要辞官不做了,回家种地去。”
    昭帝俯视着魏中明:“魏卿之事,就着大理寺查办,至于高爱卿上表的辞官一事,朕准了。”
    多干脆利落,高长恭咧出大白牙的笑:“臣谢主隆恩,哎呀,皇上你可是办了件让臣舒服的事儿了。”
    昭帝闻言脸都黑了,魏中明在一旁清咳着,就听高长恭声若惊雷继续道:“臣老家的猪都买好了,这也不能在京城多呆几天,臣恳请皇上恩准臣与高娘娘见一见,要是高娘娘想跟臣回老家养猪,臣也恳请皇上一并恩准了,皇上后宫三千佳丽,也不差高娘娘一个。”
    昭帝脸都黑透了,他恨不得一掌拍断了扶手站起来吼一声住口,口无遮拦,高长恭此人这辈子都学不会在朝堂上好好说话,他不等高长恭往下说,直接打断道:“高爱卿,你先回高家候旨。”
    高长恭虽然不乐意,但周围已经有几个大臣装着胆子上来小声道:“高将军,今天要先处置左相,你急什么呀。”
    “高将军,三缄其口,三缄其口。”
    “高将军,有什么话,不妨听完皇上的圣裁再说。”
    总之,在一旁有眼色的大臣们的劝解之下,高长恭没有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但昭帝心里是下了决心绝对不会让曦儿与高长恭告辞什么的,高琼半夜翻墙进来要带走曦儿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谁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再上演一回。
    于是,昭帝异常简洁地搞定了此次早朝,所有大臣也十分配合的干脆利落,总算让昭帝心中稍稍满意一些了。
    哪里知道一回乾元殿,就看到了郑婕妤在那儿徘徊来去,他一脸厌恶不想看见此人时,郑婕妤已经眼尖地看到了他,并且匆匆飞奔过来直接跪在他面前,不敢抬头却带着无比惶恐的姿态道:“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这件事情已经折磨地她每天都睡不好觉,而宫里头每次传来关于高曦的事情,都会让她胆战心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高曦重新住进了乾元殿,虽然没有淑妃娘娘的名分,却已经有了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架势,皇上再次给了高曦的专宠。
    而夏语菡疯了又失踪了,或许是死了也说不定,魏青筠自请去了白云山修行,这些事情都让她惶惶而不可终日,事情已经暴露了,事情肯定暴露了,否则夏语菡怎么就疯了,魏青筠又怎么会愿意去白云山上修行,她晚上连觉都睡不好,总觉得一闭眼就会有人闯进来把她带走一样……
    昭帝厌恶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这个贪婪又胆小,惶恐又不安的郑婕妤,她的事情他当然一清二楚,只不过还没轮到处理她,没想到她就先来了。
    昭帝根本没心情听这个女人嘚嘚嘚地说些什么,他直接打断问道:“你想让朕怎么处罚你?”
    郑婕妤闻言就傻眼了,她嗫喏了半天,明显感觉到了皇上的不耐烦的情绪,她小心道:“打三十大板,贬为庶人?”她不想像夏语菡那样,也不想像魏青筠那样,她娘家有权有势,她就出了宫,还能好好活下去。
    昭帝点点头:“既然你想好了,那就这么办吧,来喜,这事儿你来督办。”说完,昭帝一个闪身让过了郑婕妤就回乾元殿了。
    后来,郑婕妤屁股上果然挨了三十大板,被送出了宫,至于娘家嫌弃不嫌弃她,她是否又过上了另一种人生,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昭帝,已经瞒着他家曦儿开始着手准备封后大典了,高家那边,他一道圣旨过去,高长恭不是要回家养猪吗?他就赐金千两,缎子百匹,良田百亩等等,高长恭虽然不再是镇国大将军,但公爵身份还在,他就让高长恭风风光光限在三日内离开京城,开玩笑,一个个都想从他身边把曦儿带走,可能吗?
    高长恭接到圣旨的时候暴跳如雷,觉得当皇帝的人怎么就这么没意思,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多花心眼子,高琼在一旁一边努力安抚高家老爹,一边让下人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京城。
    他觉得,皇上是不放曦儿,可曦儿也不愿意离开皇上,看皇上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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