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庸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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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庸无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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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你今天训练的时候魂不守舍的。”贺谦已经在一次一次地训练中和霍九月熟络起来,暂时的放下心结,让他想要靠霍九月更近一步。“这样容易受伤。”贺谦的语气在训练期间比平时会更加生硬。
  “呃,没有,我只是在想点事情,我以后会注意的。贺谦,我今天可能要早点儿走。”
  “为什么?”
  “我今天要赶在民政局关门之前和傅长安把离婚证拿了。”霍九月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表情很淡很淡,但显得很疲惫,不知道是训练累的还是心里负担太重。
  贺谦初听这句话,只是一怔,前几天还在听说傅长安和霍九月在离婚的事情上僵持不下。转眼之间,就到了去领离婚证的步骤了。“长安他同意了?”贺谦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嗯,开始怎么闹傅长安都不同意,不知道怎么转性了。对了,贺谦,我问你件事儿,傅长安如果把他辛苦赚来的钱分了百分之五十给我,你觉得是为什么?” 这整件事情完全经不起推敲,傅长安如果有了别的女人,直接把霍九月拟的那一份离婚协议书签了就行。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再给她推翻重新来一份?
  对于霍九月来说,这些钱就是偷来的藏在枕头底下的赃款让她无法安眠,惴惴不安。
  “长安主动提的?”贺谦心里也隐隐不安,他认识傅长安五年了,对傅长安的性格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是也是大概了解他根深蒂固的执拗的。傅长安那么想抓住霍九月,因此才自导自演这一整场戏,如今怎么说放手就要放手?
  该不会?
  “九月,长安有没有分傅氏的股票给你?”贺谦似是抓住了事件的关键点,急迫地问道。
  “没有,我要傅氏的股票干什么,放我手里,傅氏还活不活了?”霍九月这话看似玩笑,但她说的确确实实是事实。
  贺谦心一沉。看来他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了。
  但应不应该告诉霍九月这些会让她产生负担的事情呢?她好不容易才和过去划清界限。
  “九月,这件事情可能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我猜测傅氏可能现在出了事,长安他可能是想在事发之前能尽可能的把现在暂时还属于他的东西都留给你。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和他讲清楚。”贺谦还是把他的思量说出来了,他承认他对霍九月有不一般的好感,但是做人不能没有礼义廉耻,在霍九月和傅长安中间还夹杂误会的时候横插一脚。
  这不是爱的定义,这是卑鄙的表现。
  霍九月闻言,面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僵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却又笑了起来。“傅氏集团,叱咤风云,在商场上只手遮天,能出什么问题?”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霍九月已经扯下了发带,披散下她如瀑的长发,作势要离开。“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民政局了。”她鞠了个九十度的标准式鞠躬行道别礼。“贺教练,再见。”脚步匆忙,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贺谦望着霍九月渐行渐远的背影,恍惚间感觉距离远的已经走出了他的整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虐的剧情:看到有的小天使反应最近很虐傅总,马上就好,毕竟我真的是亲妈,后面还要甜宠呢。真的真的,看我真诚脸!
关于更新:我基本每天更新都在十点或十一点左右,日更党,有特殊情况会在评论区请假。
(关于小天使提的这两天更新不太稳定,是因为马上考级,要留时间刷题,一下没安排好时间。我会在这两天立即调整好状态,然后每天更三千的。这是承诺)

  ☆、命定的羁绊(2)

  A市是目前国内与法国最为交好的城市,大街上,公园里植满的法国梧桐可见一斑。
  甚至连民政局的门口都是林荫茂密的梧桐树,这种树在秋冬季节格外惹人烦厌,风一刮过,从树上飘落的絮就会直往你身上钻,让你浑身不舒服;但在炎炎盛夏,遮阳的作用还是很不错的。
  霍九月此时正撑着一把墨绿色的太阳伞往林荫遮蔽的地方凑。已经四点半了,她连傅长安的影子都没捕捉到。霍九月一边心烦气躁地翻出包里的喷雾,一边暗自忖度,傅长安该不会放她鸽子吧。
  正想着呢,一辆银灰色卡宴就已经停在了她的身侧,车窗被缓缓摇下来,出现的是赵敬然笑得粲然的脸。“九月姐,好久不见。”
  霍九月微微颌首,算是应了这声问好,随即问道:“傅长安在后面吧,虽然是疑问句语气,但实际上是陈述事实的内容。趁着赵敬然还没反应过来,霍九月便拉开了后座的门。
  “傅总您可真是日理万机,抽个空儿离婚都这么难?”
  傅长安刚从公司过来,本在后座闭目浅眠,霍九月突然投向他的目光让他缓缓地睁开了眼。
  “确实挺忙的,但离个婚的时间我还是抽的出来的,不然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傅长安强撑着精神头儿和霍九月开着玩笑。
  “傅长安,我们先聊会儿吧?”霍九月想从傅长安的眉眼细微表情捕捉到一些细节,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只是一种潜意识在作祟,让她感觉傅长安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傅长安把浅淡的笑意敛起,以色厉内荏的状态道着,“还有什么好聊的,霍小姐能拿到这半年白白赔付的青春,还可以以后擦亮眼睛好好挑一个人过一生,不好么?更重要的是,你那么厌恶的我不再纠缠你了,不好么?”傅长安说着,嘴唇渐渐泛白,接连几天没有休息过又没好好吃饭的他,被自己的身体发出了警告。
  “傅长安,你——”霍九月察觉到傅长安身体的不适,伸手想要触到他的额头,却被傅长安当即打下来了。“霍小姐,离婚协议书都签了,现在不可能对我余情未了吧!”傅长安这话说的句句带刺,神色漠然。
  他本意是想霍九月能尽快和他办理离婚手续,而如果霍九月又这样关心他,给他一些她爱他的错觉,和虚无缥缈的希望,他会不顾理智和所谓的最好的决定的。
  所以,他要拒绝霍九月的靠近他的脚步。
  “傅长安,傅氏集团是不是出问题了?”霍九月见傅长安离婚的急迫和决心决定把刚刚贺谦的怀疑摊到明面上来问。
  坐在前座的赵敬然猛然一听也是一慌,还没从方向盘下来的手也是微微颤动。而傅长安则是轻笑,似轻蔑似嘲讽。“我不知道霍小姐是从哪儿听来的这种消息,但你以为我们傅氏是说跨就垮的,而且还是在我手中掌权的时候?”
  是不是姓傅的人生来就有一种骄傲?
  霍九月见傅长安矢口否认,本不想再纠结这些是与非都即将与她无关的事了,毕竟傅长安说的也是事实,他的能力霍九月多少还是知道些的。但无意间,瞥见他悄悄按住右腹处的手,心不由一颤。
  还是决定把事情弄清楚,他们的婚结的的不清不楚,不能连离婚也离的不清不楚的。
  “既然不是这样的话,那我想要更换离婚协议的内容,把你想转给我的东西换成你所持有的傅氏集团的股份的一半吧。我粗略算了一下,那个的市值现在应该更高。你就纯当我是爱慕虚荣,贪敛钱财的女人吧,离了婚我自然想要好好捞一笔。”霍九月眯着眼笑了笑,红唇似烈焰一般,如果剧情需要,下一幕她还真的是会好好演绎一番风情万种但贪慕虚荣的女人的。
  “霍九月——”傅长安隐隐有些怒意,“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尺进丈你都不能把我怎么样,傅长安,你知道你什么样子最让我讨厌吗?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明明身体难受的要死也还装的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儿吗?”语毕,霍九月还特意把视线落在了他的右腹处。
  傅长安哑然失笑。
  坦诚?坦诚是多么难得的品质,霍九月从小就受到霍七月的庇护,是冷是热都知道开口,开心或者难过都会毫无芥蒂地告诉霍七月;然而没有人能做到对所有人坦诚,当你想要一个人对你坦诚,那是因为你对他有所期待。
  “霍九月,你还要我怎么样?好,坦诚是么?傅氏如果不能度过这次危机就很有可能会破产,我的个人资产也会被用作资产抵押,然后我们傅家会声名狼藉,到时候我可能就什么都不能给你了。你要的答案,你满意么?”
  感情里即使不能对等,但也绝对不能卑微,至少他绝对不想卑微地去爱霍九月,连拥抱她的时候都不能够坦然。
  霍九月先是一怔,得到预料之中的答案反而松了一口气。“傅长安,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想要做你以为的对我最好的决定,你以后做决定的时候问问我行么?咱们这样离婚,假设傅氏真的熬不过这次危机,我成了什么人?忘恩负义,背信弃义这些标签就往我身上贴了,不是么?”她这个婚要离,但不能现在离。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上辈子一千年的修行,这样浪费了也太那什么了。
  “敬然,先送你们傅总去医院,不然他就成了A市第一个病死在民政局前的总裁了。”霍九月正色道。“我自己打车回家,找我姐商量点儿事儿。他有什么问题你给我打电话。”霍九月并没有什么救世主心态,只是知道自己如果挑这个节骨眼离开的话,不符礼义伦常,更不符合她自己心中情意的准则。
  傅长安疼的额上冷汗直冒,脸色发白,愣是哼都没哼一声,双眼已然紧闭,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疼晕过去了。
  “陪着我吧。”像是祈求,又像是哀叹,傅长安无意识地扯住了才准备下车离开的霍九月的手,他定然是疼的意识涣散了。不然,你上哪儿去看一个这么让人心疼的傅长安去?
  想了想,霍九月最终还是坐回了车内,让赵敬然把驶向医院。
  剪不断,理还乱。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命定的羁绊。

  ☆、不离不离就不离

  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世上的人千千万万,有的人喜欢这种带着理智与镇静的味道,而有的人却厌恶到直反胃。
  就像霍九月,医院里的这种惯常的味道让她几度作呕。
  “还好不是什么大病,阑尾炎就是猛一阵疼起来的时候很厉害,平常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作为医生我们给的建议是尽快做手术。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基本上没有什么风险。”医生简单的给傅长安量了□□温,测量心率和血压。
  “不过最快也得两天后了,以现在患者过度疲劳的状态是不能进入手术室的,这两天应该先在医院观察。”医生详尽地向现在仍是傅长安的监护人的霍九月解释着情况。
  “好,医生,我知道了。”霍九月向医生道着谢,等医生走了以后对着在旁边等着的赵敬然说,“ 我要回趟家和我姐说一下情况,你们傅总这边你多看着点儿。”霍九月在处理这些事情方面没有经验,需要求助她的姐姐。
  “敬然,我知道你虽然是个男人,但是照顾人还是挺不错的,照顾病人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明明件事一个简单的叮嘱,赵敬然怎么觉得冷汗涔涔,霍九月此刻就像是香港警匪片里的黑帮老大指着警察的头胁迫地说着,“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是吧?”尾音一定是上扬的,连表情也是怖人的。
  “嗯,是,是,九月姐,我知道——”
  在傅氏集团人人尊崇的赵特助一到霍九月面前就没了脾气。
  得到肯定答案后的霍九月扫了一眼仍在床上安眠的人,抿了抿因缺水而干燥脱皮的嘴唇,才准备拿上包出门,就看到床上的傅长安悠悠转醒,然后趁两人不注意,一声不吭地拔掉了扎在自己手上在输送葡萄糖的针头。
  “呀,傅长安!”事情变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这一出也是霍九月始料未及的,她忙喝了一声,却仍是止不住傅长安慢条斯理地解着病号服的扣子的双手。
  “傅长安你干什么?”
  然而那个被点到名字不带丝毫表情的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浅蓝色的病号服已经被完全褪下换上了妥帖的灰色的微皱的衬衣了。
  霍九月不禁皱眉,“你说句实话让我心里有个底,傅氏现在是到了什么地步,少了你就不能转了么?就花两天时间做个手术都不行?你苦心经营的傅氏集团就这么不堪一击?”实在拦不住傅长安,霍九月就决定用激将法。虽然说阑尾炎不一定马上就会再犯,而且疼个一次两次的也还不会危及到性命。
  但让她忧虑的是,如果傅长安连养病的时间都没有,傅氏集团是不是真的走到了回春乏力的阶段。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秒针分针不知倦怠地跑着。
  当分针转了两个整圈,傅长安才淡漠地开口,“你回家吧,离婚证我们明天再拿就行了。”
  “傅长安!”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傅长安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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