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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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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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愣,对看一眼。彩莲立即转回身子重新走到门口,出声询问,“小姐,您醒了吗?”

“嗯!”屋中传出云浅月鼻子不通气发出的哝哝声。

彩莲立即推开门,入眼处云浅月裹着帘帐坐在床上,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捂着鼻子,似乎极为难受的样子,她一惊,“小姐,您怎么裹着帘帐?被子呢?”

“是啊,我问被子呢?”云浅月一肚子气。半夜到处摸被子的经历她记得清楚。

“被子……”彩莲在屋中搜索,最后定在软榻上,伸手指道:“小姐,被子在那里,你不盖被子盖帘帐做什么?奴婢出去时候记得你明明盖着被子的。只不过你总是扯开,后来酒气太重,奴婢实在受不了就出去了,是景世子看顾的你,景世子……”

彩莲说到容景,忽然想起屋中就一床被子,她忘了往屋内送被子了,景世子昨日就睡的软榻,看来是他盖了小姐的被子,那么小姐就盖帘帐了……这样一想,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被子怎么会跑那里去的?”云浅月也看到了软榻上的被子。

彩莲摇摇头,“奴婢也不知……”

“那你知道什么?”云浅月恼怒,头昏沉沉的,鼻子不通气,全身酸软,这怕是冻感冒了。因彩莲提到,她想起昨日容景在她房中了,问道:“昨日容景怎么会在我房中?他在我房中做什么?”

“小姐,难道您不知道吗?从昨日你从南山回来就大醉不醒,一直是景世子在房中照顾你的啊,昨夜景世子也是陪在房中照顾你的……”彩莲道。

“他照顾我?还一夜?”云浅月看向软榻上的被子,明显被人盖过连消灭证据都没做,怪不得她半夜摸不到被子呢!感情是他盖了去,她咬牙启齿,“这么说他盖了我的被子?让我半夜没被子盖?被冻醒两回,冻感冒了,这就是你说的他照顾我?”

彩莲立即噤了声,又觉得景世子不是那种人,小声道:“小姐,是不是你觉得热不要被子,扯了这帘帐盖,所以景世子盖了被子……”

“胡扯!我热个屁,我冻死了!”云浅月口爆粗话。

“小姐,您小声些,您怎么能说话这么粗鲁呢!而且昨日景世子在小姐闺房过夜之事无人知道,若被人听见不好……”彩莲连忙上前小声劝道。

“你为什么不在房间照顾我?”云浅月对彩莲瞪眼。居然一头大灰狼在她房间睡了一夜她都没发觉,果然从来到这里之后敏感就退步了。

“小姐,您那酒气太大,奴婢几人熏得难受,待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若是再待下去的话估计和小姐一样会醉得昏睡不醒,正好景世子也愿意照顾小姐,所以……”彩莲声音小了下去。

“所以你就让那个黑心的家伙在我房间了?”云浅月接过话。

“小姐,景世子给您吃了醒酒药,否则您怕是三日也不醒。景世子真的对小姐很好的。景世子大病了十年,身子一向不好,你不盖被子盖帘帐,他自然盖了被子……”彩莲小声地给容景找理由。

“反正怎么说都是他对了!阿——嚏!”云浅月又大大地打了个喷嚏,心下恼恨,扫见桌子上烧得一层灰烬,又恼怒地问,“你看看桌子上?烧了什么?”

彩莲顺着云浅月目光这才看到桌子上被烧的一层灰烬,她疑惑地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对云浅月道:“小姐,像是烧的纸灰!”

“怎么会有纸灰?谁烧的?”云浅月问。

彩莲再次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从昨日下午景世子来就出去了,后来晚上的时候小姐没醒,景世子也说不吃晚膳了,所以奴婢就没进来。不过奴婢走时候是没有这些纸灰的,想来是景世子烧了什么东西。”

“给我检查检查,看看他是不是烧了我的东西!”云浅月恍惚记起她被烟熏醒的,而且那混蛋还不给她水喝。

彩莲点点头,将房间打量了一下,见其它的地方都完好,只有烧了纸灰,她在桌案前检查了一遍,忽然惊道:“小姐,昨日你说的那两幅画忘了收起来,奴婢回来想起就帮小姐收起来了,但没放进柜子里,就放在这桌案上了,如今没有了,会不会是……”

“什么?他居然烧了那两幅画?”云浅月腾地从床上下了床,几步都到桌前,伸手一抹桌子上的纸灰,还有一块上好的火石,她顿时大怒,“该死啊!他是烧了那两幅画!”

那两幅她昨夜一时兴起给夜轻染画的画。

“小姐……那画画的是染小王爷?真是您画的啊?”彩莲看着云浅月。

昨日她回来看到那两幅画就震惊不已。那样的好画,画功,笔墨传神,尤其是将染小王爷刻画得入木三分,比寻常还要俊美潇洒。像是人从画中随时走出来一样。她对染小王爷半分心思都没有,可是看了那两张画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当时就想着这画是小姐画的?不可能吧!她从来到小姐身边除了被世子逼迫学字外就从来没见过小姐动过笔写字,更别提画过什么了。

云浅月拿着火石抬步就向门口冲去,气冲冲的声音磨牙一般传来,“不是!”

彩莲有些欢喜的脸色一黯,原来不是小姐画的啊!她就想嘛!那样的好画怎么能是出自小姐之手呢!小姐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如何能会画得一手好画?不过既然不是小姐,那这么说就是昨日染小王爷自己画的送与小姐的了?这样一想,顿时觉得有可能。染小王爷对小姐很好,如今在军机大营被事情缠身见不到小姐,难保不会给小姐送来一幅画让她记着他的心思。

彩莲正寻思着,见云浅月冲出了房门,立即追了出去,“小姐,您去哪里?”

“去找那个混蛋算账,你不用跟着了!”云浅月周身似一团火烧,怒气好比火焰山喷发。很快就出了东厢院子向西厢院子走去。所过之处一片阴风煞煞。想着那黑心的人抢她被子盖也就算了,居然不经她同意就烧了她的画,岂有此理!这回前仇旧恨都加起来,她一定好好找他算算,定不轻饶了他!

第五十章

西厢院子主屋内,容景已经梳洗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正坐在桌前吃早膳。

“容景!”云浅月怒气冲冲进了院子,人未到,声先闻。

容景正喝着莲叶粥,头也不抬,恍似未闻。

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云浅月大步冲了进来,几步就来到桌前,伸手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说,是不是你烧了我那两幅画?”

一声清响落下,桌子却是纹丝未动,而云浅月的手却拍得生疼。

“是!”容景点头。

“你凭什么烧了我的画?”云浅月吃人的眼光看着容景,他居然还敢承认?

“你确定那是你的画?”容景挑眉。

“废话!自然是我的画。”云浅月道。

“是你画的画?且画的是夜轻染?”容景眉梢更是挑高了一分。

“自然……你管是不是我画的做什么?画上之人就是夜轻染!”云浅月险些脱口承认,但想到自己那个传扬出去的大字不识什么都不会的破名声顿时改口。

“要是你画的那两幅画的话,我就要立即派人下山去云王府给老王爷送信了,说她的好孙女其实是绘画天才,宫廷的画师也及不上她。老王爷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皇上若是知道了,定也会大加赞赏。同样会很高兴的。”容景道。

云浅月皱眉,立即道:“自然不是我画的!”

“嗯,若不是你画的话,你是一个未嫁女子,私藏男子的画实在不妥,有违闺阁女子礼数,以后这天下人人都会传扬你心仪染小王爷,恐怕被人笑话。被人笑话还是小事儿,失了不受闺中之礼的名声也不算什么,反正你的名声也不好,但若是你私藏夜轻染的画像和心仪他之事被传去南疆的话,那位和夜轻染情意深厚的南疆族主女儿怕是会大怒,她若是杀进京来,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云浅月怒气顿时散了一半,但还是恨声道:“我放在我房中,谁能知道?”

“那为何我会知道了?难保再没有第二个人!”容景道。

“你私闯女子闺阁,还拿出来说!也不知道脸红!”云浅月怒道。

“你一个未婚女子私藏男子画像日日观看都不觉得脸红,我只不过进了一下你的闺阁,又没对你做不君子之事,我脸红什么?”容景挑眉,淡淡道。

“你……”云浅月瞪着容景,她听到自己牙齿咯吱咯吱响的声音,“不管是因为什么,那也是我的东西,你烧了我的东西,没经过我允许,就是不对。”

“我是在帮你。要不咱们回去找云老王爷评评理?让他老人家说说这件事情,看是我烧了夜轻染的画像不对,还是你私藏男子画像做得不对?如何?”容景问。

云浅月气冲脑门,要是此事拿到那老头子面前说去她对才怪!狠狠挖了容景一眼,“有什么可说的!反正就是你不对,你赔我一张画像!”

“没有!”容景低下头,继续喝粥。

云浅月瞪着他,伸手按住他的粥,恨声威胁道:“说,你到底赔不赔?”

容景抬眼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据说南疆是毒瘴之地,毒物盛行。南疆人以养虫为生,几乎人人手中都有毒虫毒物,更甚至南疆族主一脉还会一种神秘的盅术,此术以人血养一种极小的虫,放在对手或者仇人以及看不顺眼或有过节的人身体内,让那人被施盅之人掌控。防不胜防。”

云浅月顿时心里一寒,这种她以前听说过,难道南疆就是所说的苗族?

“所以,你想想你私藏夜轻染画像若是被那南疆女子知道的后果有多严重,可想而知。你若中了盅,我是无法救你。怕是夜轻染还会厌恶你因为破坏了他和那女子的感情也不会救你,那时候,你估计离死不远了。”容景又道。

云浅月一哆嗦,松开了手,怀疑地看着容景,“有这么严重?”

“自然!也许比这还严重。”容景点头,继续喝粥。

云浅月脸色的怒气褪去,心里琢磨,这南疆的人看来真是不能惹,她可不想身体里被放了虫子。但是那画像多好的景色和美人啊,就这么一点火给烧了,她心里还是心疼,见容景优雅地喝粥,而她肚子空空如也,恼道:“我也饿了!”

“知道你会过来,这里给你准备了,喝吧!”容景将一旁的一个汤盆退到云浅月面前,温声道:“昨日你饮酒大醉,没吃什么东西,今日喝些暖粥,可以暖胃口。”

云浅月这才发现她面前放了一个空碗和一双筷子,也不客气,坐下身,自己从汤盆里舀了一碗粥猛喝了一大口,觉得有一股药香,她皱了皱眉询问,“用药熬粥?”

“你不是染上伤寒了吗?喝这个会好一些。我已经让人去给你熬药了,一会儿就端来,你也喝了药,免得难受。”容景道。

“阿嚏!”容景不说还好,刚提到伤寒,云浅月又转过身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捂着鼻子恼怒地看着容景,“谁叫你将我被子抢走了?否则我哪里会染了伤寒?”

“我给你盖了几次被子你都不要,一直说热,自然我就盖了。”容景道。

云浅月也想起她似乎开始热得难受,后来冷得要命。扁了扁嘴角,仍然有些恼意,“反正你要负责将我的伤寒治好!”

“嗯,我负责!”容景点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小脸揪成一团,极为难受,温声和暖的语气道:“你放心,我开的方子你喝下去,不出两日就好!”

“这可是你说的啊!要不好我就找你算账!”云浅月一边喝着粥一边道。

“嗯,我说的!要不好的话就找我算账。”容景点头。

云浅月住了嘴,不再言语。一边打着阿嚏一边喝着粥。

容景低下头继续喝粥,嘴角微微勾起,清泉般的凤眸凝聚了丝笑意。

彩莲虽然得了云浅月的吩咐不让跟着,但小姐那气势冲冲找人拼命的架势还是将她吓坏了,她生怕小姐和景世子大打出手,犹豫再三还是追进了西厢院子。走到门口透过敞开的门看到她家小姐和景世子居然对坐在桌前吃早膳,虽然隔着帘幕也能感受到里面一团和气,她一颗担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转身走了回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她真是白担心了,小姐遇到景世子,如何会打起来?景世子性子温和,小姐再大的脾气到了他面前也能止息。

一连三碗粥下肚,云浅月胃舒服了,但鼻子脑袋还是不舒服,见容景早已经放下筷子,她也放下筷子,懒洋洋没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继续找茬,“那两幅画像画的夜轻染多英俊潇洒,大不了将那两幅画像送去南疆给那女子就是。就算路途远送不去的话,也等着有机缘遇到给了那女子。你烧了做什么?”

“人家会自己画!”容景提醒,“别人画的再好也不如自己画的。你以为你给人家人家会要?”

“也是!”云浅月有些颓废,不满地抱怨道:“夜轻染没事儿那么早谈恋爱做什么?一幅画也能惹祸。真是……”

“何为谈恋爱?”容景问。

“就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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