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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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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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容景对她问,你尝过失而复得的滋味吗?她那时候没有,可是如今却尝到了这种感觉。

夜天逸对她如今来说就是失而复得,可是这个得,却令她神伤。

他像小七,却不是小七,可是对着这张脸,这一番话,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将对景世子的喜欢收回来可好?”夜天逸低声询问,声音似乎从云浅月的耳边直直打入她心里,明明很轻,是探寻的语气,可是听起来偏偏是一种坚决。

云浅月沉默。收回来吗?她其实也想收回来。可是想与做却是两个界限。从那她从荣王府回云王府,仅仅两三不见,却已经牵扯了她的心魂,无论是绾发,对镜,用膳,他都像是扎根在她心底一般,而今再见他,虽然夜天逸在,但她还会为他受伤而心疼,为他那句“只要你嫁,我就娶得起。”而悸动。

“将对他的喜欢收回来可好?在母妃去时你曾经答应她好好对我的,可是如今就要弃了我了吗?”夜天逸似乎感受到云浅月的心波动,再次暗哑开口。

云浅月抿唇,依然沉默。曾经的过往被封锁,她记忆一片空白。即便答应了他母妃什么,也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又何谈弃与不弃?

“真的很难吗?”夜天逸说了半响不见云浅月说话,他低头,看着她的脸。

云浅月唇瓣紧紧抿着,点头,“很难!”

夜天逸抱着云浅月的手一紧,和缓的声音微沉,“景世子是荣王府的景世子,将来的荣王。你是荣王府的嫡女,即便如今废除祖训,但你的份也不会摆脱被父皇赐婚的命运。那个人可以是我,可以是任何人,但独独不会是景世子。”

云浅月袖中的手忽然一缩。皇后的话出现在她脑海盘旋。

“将对他的喜欢收回来可好?”夜天逸又低声重复。

“收不回来怎么办?”云浅月声音低浅,语气鲜有的冷寂无奈。

“只要你做,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夜天逸肯定地道。

“呵……你倒是了解我!”云浅月忽然一笑,笑容有些冷。

夜天逸听到这样的声音,子一颤,肯定的语气一转,轻柔暗哑地道:“两个月而已,你对他的喜欢能有多深?真深到收不回来吗?可是我们有多少年?你可知道我对你喜欢有多少年?若你两个月的喜欢收不回来的话,我又如何能将对你的心意收回来?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与他琴瑟和鸣,而我独自孤枕难眠?”

云浅月微冷的笑容收起,继续沉默。

“月儿,你公平一些,可好?”夜天逸最后一个字沉静下去,似乎无限钝痛。

云浅月心口一紧。

夜天逸不再说话,静静抱着云浅月,她纤细的子在他怀里如一抹柔软的轻纱,让他感觉不抓紧的话随时就会飘远。他手臂时紧时松,可以感受到他心境起伏波动。

“我即便去收回,可是若是收不回来,怎么办?”沉默片刻,云浅月哑着音问。

“不知道!”夜天逸摇头。

云浅月推开夜天逸,夜天逸放开她,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夜天逸,转就走。

夜天逸伸手拉住她,“你……”

“我不能答应你!”云浅月躲开夜天逸的手,清声道:“我虽然是失去了记忆,但是没有失去心智。我始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容景,是真的喜欢。我做事从来会一心一意,不会三心二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如今喜欢容景,就是喜欢容景。你若是早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回来,也许事不会是如今这样,可是如今事就是这样!”

夜天逸面色一白。

“无论失忆前我对你如何,答应了你什么事或者条件。可是如今已经尘封,对于我来说就是上辈子的事儿,这样也许对你不公平。但是世界上又怎么有公平可言?”云浅月看着夜天逸乍然变白的脸,她不能忍受相似小七的脸上现出这样的神,撇开脸不看他,继续道:“我不能做脚踏两只船的女人,也不会做犹豫不定之事。你目前对于我来说,就是熟悉的陌生人。我又怎么会因为你几句话和两封信的约定便放弃容景?这样对他不公平,也是对不起我自己。”

夜天逸脸色更白了一分。

“你既然喜欢我,对我熟悉,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一个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委屈了别人,也不会委屈自己。”云浅月目光看向远方,语气冷清而沉静,几乎冷血无,“所以,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将你当做我的亲人。若你不愿意,非要强求,我们从今以后,至少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们都是陌生人。”

夜天逸子猛地后退了一步。

云浅月一段话落,不再看夜天逸,足尖轻点,影飘出了达摩院,向山下飘去。

夜天逸伸手去抓,却连一片衣角都未曾抓到。他看着云浅月影消失的方向,脸色惨白,眉眼灰暗,须臾,他收起所有神色,低头看向手中的两片金叶,怆然一笑,声音低若无声,“收不回来吗?可是我偏偏想你收回来,怎么办?”

“七皇子!凡事莫强求!”屋内传出苍老的声音。

“大师,若可求而不求,可得而不得,岂不枉为男儿?”夜天逸看向禅房,声音如子夜般冷寂,“夜天逸从未强求过什么,可是她,我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话落,他足尖轻点,雪青色的影出了达摩堂,向山下而去。

屋内那个苍老的声音叹息一声,悲悯而无奈,“繁华百年,风云再变。不知是苍生之福,还是苍生之祸!阿弥陀佛!”

老僧话落,达摩堂内院恢复清寂,再无人声传出。

云浅月不出片刻便到了山下,踏雪正在吃草,见她回来,欢快地嘶鸣一声,她摸了摸它的头,看了一眼夜天逸的马,足尖轻点,翻上马,一勒马缰,踏雪四蹄扬起,离开了北山山后。

也许她这样对待夜天逸太过无,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她对夜天逸如今没感,若是因为他对她有和以前的纠葛便委曲求全的话,那么对他才是真正的伤害,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她喜欢容景,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容景……

夜天逸说的一句话是对的,只要她想,没有事是她做不到的。只是想不想而已。她对容景喜欢,比喜欢深,或者比喜欢深还要深,深到如今不是放不下,而是不愿放下。

不愿放下……

有的人最怕的是看不清自己,而她很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步沉沦。

云浅月轻轻叹息一声,这一叹伴随着踏雪奔腾,消失在呼呼风里。

踏雪似乎知晓云浅月的心思,一路向东山奔去。

大约行出二十里地之后,来到一处山坳,一阵杀气忽然铺面而来,瞬间十几道寒光乍现,直直刺向云浅月周几处要害。

云浅月心神一凛,眸光一寒,千钧一发之际凌空拔起,手腕一抖,细如牛毛的针雨从她衣袖中飞出。分散在各个方向,无数闷哼声响起,杀气骤然一退,十几条影齐齐倒在了地上。

踏雪在云浅月飞而起的那一刻腾跃出包围圈,毫发无伤。

云浅月飘落在踏雪上,目光冷冷地看着倒地的十几名黑衣人。那给容景绣香囊看到细如发丝的针让她觉得用它来做防利器不错。所以将青裳准备的各种各样的绣针都装在了怀里。否则今这十几名黑衣人若是她手无兵器的话,难免是一场血战。即便无命之忧,也会轻则小伤,重则大伤。

这些黑衣人与那刺杀容景和她的黑衣人是一样的死士,留活口无意。

看来幕后之人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这回仅仅出动十几名死士,是觉得对付她根本就没必要过多的人吗?那人定然是不知道她武功已经恢复,且如此高的人。

她冷笑一声,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显然夜天逸已经追来,她抿了抿唇,双腿一夹马腹,踏雪继续向前奔去。

容景定然到如今还在东山的烟雨亭,以那个人的执拗和黑心来看,如今定然是还未包扎胳膊。她不能再耽搁下去。这些人就留给夜天逸处置吧!

踏雪很快就离开了这处山坳,变故和刺杀不过顷刻,连一丝血迹也未留下。

夜天逸慢一步来到,当看到面前躺着的十几个黑衣人尸首一怔,他将这些尸首都看了一遍,抬头看向东山方向,抿了抿唇,终是在此停驻,未再去追。

云浅月纵马来到东山,远远果然见容景依然坐在烟雨亭中。青山绿水,墨发白衣,即便坐于山野,也清风和暖,清贵公子,玉质天成。她收住马缰,静静看着他。

这个人,她是真的喜欢!

喜欢到甘愿为他困顿囵圄!

喜欢到不去管丢失的记忆中的那些纠缠牵扯!

喜欢到可以忽视沉压在心底的那一种叫做孤冷无的东西!

可是她拿什么来守护这份喜欢?

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飘来,她从容景上移开视线,这才看到烟雨亭四周地上躺着黑压压一片黑衣死士,她心口一缩,立即打马走近。踏雪片刻功夫来到烟雨亭外围。

云浅月此时清晰地看到静静躺在烟雨亭四周大约有七八十黑衣死士,鲜血汇聚成河,将烟雨亭四周草地染红,可见早先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恶战。她目光扫了一圈,看向容景,只见容景靠着亭柱闭着眼睛,除了胳膊没包扎外,月牙白的锦袍无一丝血迹,她松了一口气,翻下马,走向他。

容景似乎不知道她来一般,依然坐着一动不动。血腥味令人作呕,但他在浓浓的血腥中闭着眼睛神色淡然。

云浅月走到容景前一步距离停住脚步看着他,静静看了半响,容景依然连眼睛也不睁,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恼怒,猛地转。

她刚一转,手腕被紧紧扣住。

云浅月不回头,也不说话,脸色显而易见的怒意。这怒意从何而来她说不清,只觉得心中恼怒不已。

“幸好你回来的还不算太晚,否则我就要吐了!”容景声音极哑,似乎强自忍受着什么,话落,他站起,手腕猛地一用力,云浅月的子被她板过来,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云浅月刚用手去挡,他柔声道:“不想我吐你一的话就别动。”

云浅月手一顿,唇被吻住。

如雪似莲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即便处浓浓血腥中,可是他上和唇上的气息依然清雅,只是子有些凉,唇也有些凉。

云浅月瞪着容景,她不认为在这样的地方做这样的事能有好的感受。

容景并未有深吻,而是浅浅地在云浅月的唇齿间转了一圈便放开她,贴着她的唇瓣低声暗哑地道:“云浅月,你还算有良心,知道回来找我!”

云浅月没好气地推开他,“我回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容景低笑,子被推开,手却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不松,他看着云浅月,眸光退去清凉,温暖如,“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所以我如何能死?要死也是别人。”

“是,你个千年大祸害!死不了!”云浅月瞪了他一眼,还有心笑!

“都说祸害遗千年,我总要陪着你的。”容景唇瓣勾起,笑意蔓开,“我就想着这个女人对我没良心惯了,会不会有良心一回?如今总算老天不负我,让我等到了一回。”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关老天什么事儿?

“走,我要吃烤鱼,你烤给我!”容景拉上云浅月就走。

“这么些死人堆在这,你还吃得下烤鱼?”云浅月看了一眼横七竖八的死人,又对不远处的瀑布湖水望了一眼,故意恶心他。

“不在这里吃,我们去香泉山吃烤鱼!”容景看也不看那些死尸一眼,又强调,“你烤给我。我这几一直没心吃饭,都是因为你,你要补偿给我。”

“我不会烤!”云浅月想着她刚从灵台寺回来,这不是折腾人玩吗?摇头否决,“不去!你没心吃饭活该,凭什么我补偿给你?”

“你过目不忘,夜轻染怎么给你烤鱼你总记得吧?你就给我怎么烤。”容景看了云浅月一眼,语气鲜有的郁地道:“你今早上居然还答应夜轻染去赛马一起乞巧,是故意让我心里难受。”

“狡诈!故意在背后搞鬼,让我和夜轻染赛不成马!这样的事也就你这个黑心的能做出来。”云浅月冷哼一声。想着夜轻染今被气得铁青的脸就觉得这个人可恶。

“无事献殷勤,他对你没安好心!”容景吐出一句话。

“就你对我安好心了!容公子,你的心真好,都成黑的了。”云浅月拉长音。容景轻笑,暖花开,忽然停住脚步,伸手将云浅月抱了抱,刚要开口说什么,随即蹙眉,一把推开她,拉着她转了道向瀑布前的小湖走去。

云浅月一怔,“你做什么?改变主意要在这里烤鱼了?”

容景不答话,拉着她脚步走得有些快。

云浅月皱眉看着他,不再说话。

来到湖边,容景停住脚步,忽然用力一甩,将云浅月推下了湖。

云浅月没有丝毫防备,直直栽了进去。容景的手劲很巧很快,让她连施展轻功的机会都无,“噗通”一声栽到了水里。瞬间被水流包裹,浑湿透。她恼怒地掌控住子,从水里钻出,大怒:“你又抽哪门子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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