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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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女相- 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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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云裳只能妥协,同意带上两队暗力营的亲卫,只是她提出要求,这些人要留在暗处,如果她没有遇到什么性命堪忧的事情的话,他们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冯少绾这才消停,不再吵吵着要跟她一起南下的事儿。
说起来,要南下的事儿的起源,是从鲁老头儿那儿传来的,暗力营的亲卫门也不是吃闲饭的,四处寻找鲁老头儿的下落,终于不负众望的发现了蛛丝马迹,先把情况给他说明白,又传回来了一封鲁老头儿的亲笔书信,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中了金丝蚕的蛊毒已经超出了他能医治的范围,他无能为力,却也给她指出一条明路。
所谓明路,便是在滇南之地,有那么一个神秘兮兮的教派,这教派里头有个更神秘兮兮的主人,人们叫他“大蛊王”但是这个大蛊王到底是男是女,却没人知道,也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天底下能解开这个金丝蚕的蛊毒的人,也就是那个“大蛊王”了。
云裳砸吧砸吧滋味,摸了摸自己憔悴的黄脸,立时拍了大腿,“就这么定了。”她心里想,如果能遇到这个大蛊王的话那就是她命不该绝,可是呢,要是这个大蛊王和自己玩儿捉迷藏的话,那就真是天要亡她了。
待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这半个月的时光也就过去了七七八八。在一个日光初升的清晨,香香捧着脸盆走进云裳房间的时候,忍不住手一抖,嗓子一抖,尖叫出声!
“文先生!冯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待文若图和冯少绾一起进来之后,两人也看明白了眼前的情景。床铺上收拾的干干净净,好似一夜都没有人睡过的样子,桌子上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文房四宝俱在,素洁的桌面上只多出了一张信笺。
“老文,小冯,你们看到这张纸的时候呢,本姑娘就已经离开京城啦!我细细的想过了,大蛊王算个屁,金丝蚕算个屁,老娘的前半辈子过得实在窝火憋屈得紧,既然人生不久长,那老娘索性不如看淡生死,畅游山水!滇南那鬼地方老娘绝对不去!各位不必来找我!反正你们也找不到,如果我侥幸不死,我肯定会回去找你们哒!”
两个人捧着这张写得乱七八糟的信纸,哭笑不得,冯少绾半晌对着这张纸才发出了点声音,“她怎么能这样呢!这该死的女人!”
“呸呸!冯公子,这话可不能说,太不吉利了。”香香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味来,拿了拖把收拾地上的水渍。
“公主不见了,你还不着急?”冯少绾气得脸都白了。
“我着急有什么用啊?再说,我觉着小姐这次很有气势!我很喜欢!”香香拍了拍胸脯,一幅我家小姐我放心的表情。冯少绾彻底绝倒,一抖袖子,转身就走了,走得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跤,刚才憋屈的劲儿全反了上来,“来人来人,把这门槛砍了!”
香香撅了撅嘴,“那是小姐设计的门槛。”
冯少绾刚刚站稳当的身子又摇晃了一下,侧歪着走了。
文若图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对着这张信笺瞧了半晌,折叠好了揣进怀中,他也得赶紧走,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苍浯国那位,话说起来,那位走得时间也太长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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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无忧公主失踪了!”银安殿之后的偏殿之内,凤紫泯一拍龙书案,嗖得站起身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回陛下,是今天早晨的事儿,这件事儿莲心小筑的人隐藏的很好,目前朝中还没有人知晓此事。”红栌公公赶紧回答。
凤紫泯凤目一挑,“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密,你们是怎么得知的?”
红栌欠了欠身,低声说,“是线人给出的消息,万分准确。”
凤紫泯沉默了。
她终于还是走了。那个风一样的女人……
“心在处既是家,可是你的心究竟在哪里,楼云裳……你此时又在哪里?”凤紫泯卸去所有力气一般的向后一靠,倚在龙椅之上,仿佛在一瞬之间,他内心的一棵一直支撑着他的柱子,轰然倾塌了下去。
“来人,传孤王的旨意,无忧公主私自调运粮草,触犯天威,罚俸一年,次日起禁上朝议事,禁闲杂人等探望。”
他已经妥协了。在那个女人风一般的心性面前,他只能选择妥协。
不然,他还能怎样?
内侍红栌在他的背后默默叹了口气,心想,这哪里是一道责罚的圣旨,这分明是……皇恩浩荡啊。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之中,皇上的这道制令让这个小时的人很是逍遥的在大凤朝的某处悠然自得。
一个月后
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小镇,刚被雨水冲刷过的地面,还泛着些许腥味。云裳牵着马,走在街道一侧,这个小镇并不繁华,稀稀落落的几家铺子,但却有着南方特有的韵味。
前方忽然窜出一道人影,“啪”地一声,丢下一包东西就跑。云裳心中好奇,缓步向前低下身子去看,竟是一包金银,金银旁边还有一包香灰。云裳蹲下身子,轻触那些银子,心中越发好奇,这是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叫声:“姑娘,不要拣!”
云裳抬起头看见前方一个小脚老婆婆向她紧张的挥手。云裳又撇了眼那包银子,缓缓起身,向那老妇走去。
“姑娘,碰不得啊!”
“为何?”
“那是本地的风俗‘嫁金蚕’。”
云裳挑了挑眉,显然不知道她说什么。
“一看就知道姑娘是外乡人,这云南苗疆之地,到处都是巫术毒盅,姑娘莫要大意了。”
云裳听了笑道:“看来我还真是来对地方了!”那老妇不知云裳所谓何意,瞪大眼睛看云裳。云裳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一定银子,放在她手上。
“刚刚谢老妈妈提醒了,不过鄙人初来乍到,不如请老妈妈再多告知些!”
那妇人见了银子乐得合不拢嘴,随即不住点头,云裳示意她去一边的茶棚坐坐,自己先去一旁栓了马。
“我们这里的很多人家都养着金蚕,一来养金蚕的人家很少生病,二来家里有了金蚕,养猪养牛容易养大。金蚕还可用下蚕蛊,因金蚕盅而死的人,魂魄还需为施盅之人干活,使其致富。每年年底金蚕的主人要在门后跟它算账,骗它这一年亏本了,不能说今年得利,否则就会有祸患。养金蚕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法术才会灵验,但养金蚕的人大都没有好结果,我们称之为“金蚕食尾”。
所以很多主人养了一阵子就会把它放走,这就是“嫁金蚕”,嫁的时候把一包金银和一包香灰放一块扔在路旁,金蚕就在这香灰之中,要养的人就可拿去。如果路人误取金银,金蚕也会跟着去的。所以云裳刚刚叫姑娘不要拣那些金银!”
“哦,这倒是有趣!”那妇人听了云裳的话,叹息着摇了摇头:“都是攸关性命的事,哪是那么有趣的?姑娘日后要多当点心,不该碰的,不该看的,尤其不能有好奇之心!”








 第四百六十八章 初入诡滇南(上)
“老妈妈,您呆在这滇苗之地一辈子了,可听说过血咒?”云裳直奔主题,刚刚听她这样一说,心中也是有几分忌惮的,索性早点求解,好早点离开这里。
那老妇听了忽的睁大双眼,神情惊恐:“姑娘,这血咒乃是降头之术啊!”
“血咒在很多降头术中,是一項极为重要的仪式,尤其是杀伤力越强的降头术,无不借由血咒的的施行,才能发挥力量,所以降头与血咒,实有坚不可分的联系。也正因为降头师在下降头时,需要以自己的精血为引,所以,當他的降头术被破时,降头师也会被降头术反袭,功力不足的降头师极有可能因此破功,甚至倒送一条性命;即使降头师的功力深厚,十之八九也为因降头术反噬,而大伤元气,必须急觅隐秘之处养伤,才能逃过破功之劫。因此,降头术咒不施则已,一施便得見血。这一百年来几乎已经绝迹了。”
云裳听了连忙抓住她的手臂:“绝迹了?就是说如今的血咒已无人可解?”
那老妇盯了云裳半晌后说道:“既是百年来失传的咒术,自然无人能解,姑娘为何会对此感兴趣?”
云裳笑了笑,松开手掌,故作轻松地说:“只是好奇罢了!”她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们这儿是小地方,姑娘要是有意可以到大理再去打听打听,那里能人奇士众多,也许有人知道也不一定。”
云裳听了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告别了妇人,跨上马,向大理城驰去。
大理是一个坝子,西倚苍山,东傍洱海,城内是石板路,主大街纵贯南北,街道两旁青瓦屋面,民居、商店、作坊相联,气质很是悠闲。家家流水,户户养花。山茶、紫藤、缅桂、杜鹃,朵朵争奇斗艳,也是这大理城特有的景致。
云裳牵着马游荡于这座古城,感受着温暖、悠闲的阳光。看着街上美丽的白族少女,好客的大妈,琳琅满目的玉器,一切如画般的美好。
水草肥美,风儿妩媚!云裳站在苍山之巅看炊烟袅袅升起。内心忽有暗香浮动的角落,没有熟悉的人影填补寂寞。就像空空的酒杯,无一例外地装满时间的冰凉……
夜晚,云裳在客栈洗了个澡,带着满身的馨香继续游走于古老的街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只要转过某个街角或穿入某条古巷,就会遇见想要遇见的。
“姑娘,买披肩吗?”一名老者颤巍巍地拿着一条披肩递到云裳的面前。云裳四下看了看清冷的街道,没有来由的善心大发,从荷包里掏出一定元宝放进了他的竹篓里。
“姑娘,太多了!”他将元宝拿起,微笑着递了过来,“这个也就值五文钱!”
“没关系,我愿意给的!”云裳顺手接过老者手上烟色的披肩,继续向前走着。
“姑娘,等等!”云裳回身皱了皱眉。他见了,温和地说道:“姑娘,凡事不要太执着!顺其自然吧!”
云裳看了看他,不明白他的话,于是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而去,身后传来他长长地叹息声。
夜露微凉,云裳展开披肩,欣赏于它似被尘烟泡过的颜色,褪不掉的凄清冷艳,散散的披在肩上,继续向前……
云裳走进一个阴暗的屋子,四面墙壁贴满了各式的符咒,云裳好奇地扯下一张来看,黄字朱笔,横竖是看不懂的。屋子里很凌乱,破旧的架子上随意放着一些木偶和纸人。云裳走近仔细端详,忽然看见架子后面夹着一个白惨惨的东西,云裳伸手抠了抠,用力往上一提,竟是一个头骨。虽说见多了杀戮,这样意外的捧着一个头骨还是吓了一跳。云裳小心地将它放好,手指又转向那些木偶,突然肩膀一沉,云裳侧头一看,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搭在云裳的肩上,云裳惊呼一声倏地转身。
“你来这里做什么?”声音格外的苍老,云裳盯着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心中竟然胆怯起来。
“我……您就是巫白老先生吧?”云裳有礼地作了个揖。他见了冷淡地撇了云裳一眼,自顾走到一个大木箱子前捣弄那一堆奇怪的东西。
云裳立在那有些尴尬,深吸一口气,微微提高嗓音:“在下是来求问血咒之事的!”那老人听了怔了一下,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脸自下而上地看云裳。昏黄的烛光映着他苍老的脸,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种咒术已经绝迹了,你走吧!”说着又翻起箱子来。
云裳取出一锭金子递到他面前,笑着蹲下身子:“老人家,在下是诚心来求解的。”他看着云裳突然怪笑起来,露出黑黄的牙齿,毫不客气的拿过金子说道:“我不诓你,但我知道有一本书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云裳兴奋地问道:“什么书?”
“此书是我师叔当年所撰,后来他带了好些弟子去了京城就再也没有回来!”云裳渐渐露出笑意,没错,和莲准那厮说的那个传说一样。
“那现在书在何处?叫什么名字?”
“那书我也没见过,听师傅说好像叫《巫咒》,上面记载了大量的巫术与解法。至于书的下落,我就不清楚了!”
“怎么会不清楚?你不是他们的后人吗?”
“我师傅和师叔虽出身同门,但所学不同,师叔精通巫术,师傅则深谙盅术。不过师叔当年是大理段家的食客,都说段家藏书可比皇家,也许是被他们收去了罢!”
云裳恍恍惚惚地出了门,段家?难道是那段南风?
“云裳姑娘,喝点水吧!”
“哎,谢谢大婶!”云裳接过张大婶递来的水碗,一屁股坐在材堆上,边喝边打量着这座规模远超过王府的段宅。
“云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是啊,大婶叫我小云吧,云裳是因为无子被夫君休了才流落异乡的。”云裳冲他咧嘴一笑,继续喝着手中的水。
“真是可怜哪,很少见到像你这么豁达的姑娘!”
云裳笑了笑,并没有接话,看了看身边一堆的干材对张大婶说道:“我看这些柴禾也差不多了,您还有什么要做的?”
大婶笑了起来:“没有了,你歇着吧,瞧你这么干瘦的,没想到还真有力气,这两天我儿子生病,厨房里这些粗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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