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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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女相-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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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点了点头,还要感激的对人家说,“马庸多谢公主保命之恩。”
这也算是通情达理的。
云裳瞧着他,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顾大学士已经无话可说,甩袖子欲走,云裳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们今天也算是真真正正的撕破了脸皮,再说几句也无妨。
朗声道,“顾大学士,陛下尚未宣退朝,你不能先国主而下朝。这是为官的常识。”
顾文伦一张老脸通红,僵硬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凤紫泯深以为今天将这个老头子给折腾的不浅,便大发善心的说,“顾大学士年事已高,若是身体不适,可先退下修养。”
顾大学士的老脸红了又红,急匆匆的走了。
云裳斜勾着唇角,看着顾大学士的背影笑了下,自己也觉得刚才的确荒诞。按照道理来说,她一个小辈绝对不能如此对待老者,可惜,这老者老的着实有些混蛋了起来。
对付混蛋,就得比他还混蛋,这才是致胜的法门。
凤紫泯当场宣布,就按照云裳方才所言,让那些拒不还款的官员将家中男丁捐献出来,准备上战场去为国效忠。
而这件差事,就落到了马庸的头上。
云裳觉得马庸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坏人,肯定很恨自己,于是聪明的云裳在退朝之后,她一回到莲心小筑里,就让旻言带着自己的几句话到了马庸的府上。
果然,旻言一进去就看见马府里头已经是人仰马翻,果然是人仰“马”翻。
管家认得旻言,立马将他带进了马庸的客厅里去。马庸正在为这件事情而深深的头疼,旻言笑眯眯的长话短说,“马大人,公主殿下觉得您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有些棘手,特意差遣我来给您送来点东西。”
马庸心里有气,也不敢明说,接过来旻言手里的东西,顿时僵住。
这是一叠厚厚的银票,以及一张纸。
“公主殿下特意嘱咐过了,马大人十分的刚正清廉,自然是没有多余的银两归还给国库的,故而将自己的体惜钱拿出来一些。”
“不,我不能要公主的钱……”
旻言早料到他有此一说,笑道,“大人大可安心,公主不是将这钱送给您,而是将这钱借给您,您瞧,这不是借据么?”他展开了那张纸上头白纸黑字的写着,借给马庸纹银三千两。
马庸恍然大悟,原来她做好了这样的一个局,只等着自己跳下去。
他没钱还债,三千两银子自然也不想多给她送去一个大子,结果就落个被动挨打的局面,她那里是好心借钱给自己,这分明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那点小把戏,不够她一个眨眼的琢磨就会粉碎成泡沫。
无可奈何的在借据上签了字,马庸面色如土,因为在这张借据上根本没有标清楚要他何时还债,不还债就表示……他这辈子也只能用这辈子来还。这份借据就是最好的枷锁。他这一辈子为官一日就不能在她的面前抬起头来。
旻言察言观色,淡淡一笑,“大人好生休息,奴才告退。”
只是在旻言还未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先他一步,到了莲心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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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照得地面都有些发暖,水轩里,到处都结了冰,水轩之中的凉亭此刻真真正正的成了一个凉亭,真是凉的彻骨。偏有那么一个人,裹着白色的披风坐在当中,一壶热茶在他的手中转来转去,喝到第二杯的时候,他的面前终于多了一个人。
如果此时是在深夜之中的话,旁人自然要吓个半死,因为这个来人并非是像寻常人那样的形容,而是长了三个脑袋。一字排列在自己的脖子及肩膀上,让人看着好不可怕。
可披着白披风的男子却压根不觉得害怕,还有一种老友重逢的感觉,朝他友好的笑了下,“我有好茶你要不要一起喝一点。”
“老子从来只喝酒,不喝茶。”那人虽然这样说着,却也十分开心的坐在了白披风男子的身边,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男子,朗声笑了起来,“公子,他们都说你被这里的一个女人迷住了,老子原先不相信,不过今天见了公子,倒是也相信了八九分。”
这个白披风的男子,正是一早就在莲心小筑里头消失了的公子莲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少年的眼泪
公子莲准还是他分手时见到的那副样子,不过眉宇间的细小变化却没能逃得过这个容貌特殊的大汉的眼睛。
他从前也很美貌,只是没有如今脸上的这种飞扬的神采。
这种神采只有正在觉得生活美好的人的脸上才会出现。
大汉是过来人,自然懂得这道理。
顺便一说,大汉并非是三个脑袋的怪物,而是他的肩头上托着两团东西,而这两团东西又分别放在他的肩膀上,正好看起来好似两颗圆滚滚的脑袋瓜子。
亏得莲准胆子大,这样也没有害怕的跳起来走人。
“我前日收到你的信,不晓得你竟然已经到了大凤朝的疆土上。”莲准着实惊讶,因为这个人并不喜欢离开自己的故土,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莲准预感这将不会是一件让他听了觉得开心的事情。
果然,大汉神情严肃了几分,“公子,葛赫尔,叛变了。”说着,大汉将自己肩头上的圆滚滚拆了下来,莲准早就从他身上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这时候他一动两个圆滚滚,这股味道就更浓了。大汉神情有些悲戚,看着莲准,手中没有停,打开这两个裹着圆滚滚的东西来,莲准一贯平和的脸上再也平和不下去了。
这是两颗流不出血来的人头。
而这两个人,他都认得。
“际涯,莫多罗。”他甚至看着这两个苍青色的东西也能叫得出他们的名字,这两个人……是自己的好兄弟,一起长大的好伙伴。虽然他的身份特殊,但他们却从来没有将他当做过那种人看待过。
大汉眼中滚下眼泪,反手用手背擦了擦,“他们两个人同我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起过很是想要见您,我答允了他们会找时间来带他们看您,我从不食言,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满足他们的……遗愿。”
这番话说得太过沉重,莲准甚至都没有一个回神的功夫,平素里邪气凛然的桃花眼里此刻竟也有泪珠滚动,但莲准终归是莲准,这颗眼泪,滚来滚去,始终没有掉落下来。
“他们不会白死的。明那摩。”莲准闭上了眼睛,眼前还是那两个人活生生的音容笑貌,心里的记忆排山倒海的袭来,剜心的疼。
被叫做明那摩的大汉也止住了眼泪,通红着眼睛,坚定地说道,“是的,公子,明那摩万分明白,我们的人不会白白的流血,白白的牺牲。可是公子,您来到大凤朝的疆土上已经一年有余,这一年之中,您要找的东西为什么始终没有找到?难道真的是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您被一个女人困住了么?”
他……的确被一个女人困住了。
他的人和他的心。
原来喜欢上是一件这么容易却又不容易的事情,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这个人。可他却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了。
面对着明那摩犀利的问题,舌灿如莲的莲准公子,第一次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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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主在不在府上,我要求见无忧公主。”香香好奇的带着他往里头走,一边走一边细细的打量着他,来的人是个年轻人,他太年轻,一双眼睛玻璃似的通透好像从没有被凡尘浸染过肮脏。
原来,公主换了口味。
从风流妩媚的莲准公子,忠厚长者的陆谨,冷情冷脸的陛下,外萌内粗的牛小子,到现在,竟然再一次换向了清纯的百合少男?
香香这么一想,就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那个少年几眼,少年察觉到她的喟叹,没有说话,微微皱了皱眉头,香香顿时更加确定,这种看起来清纯通透却实际上有点悲秋的小忧伤性格,就是她家小姐的菜!
于是兴奋过度的香香在云裳的门口就喊了出来,“小姐!有个俊俏的公子哥来找您啦!”
一声吼之后,全院子正在劳作的下人们几乎都跑到了云裳的房门前,通常情况下,她的客人都会被带到客厅里头去,只是香香一直在认为这个少年是小姐刚刚叼来的肥肉于是自作主张的将他带到了卧房的外头。
云裳在房中看一卷戏文,正看到一对鸳鸯男女被无情打散,手里的一把瓜子都被这一声巨喝震得跌落在地,她推开门,果然看见自家香香姑娘正两眼发光的看着自己,一看她这个样子,云裳就知道,香香YY的很快乐。
可是,她不快乐。
这个人……她又不认识。
就算认识,她能怎么的?拉进来按到床上直接进入正题么?拜托,她有一个莲准已经足够费心,在弄一个小忧伤进来,岂不是天下即将大乱了?
“小姐,这位公子……找您。”说完,香香自己捂着脸,嘿嘿的笑着,跑了。
云裳笑了下,“你慢点跑,当心摔了。”话音未落,香香已经一个狗啃食,平稳落地。
那个少年局促不安的看着她,试探性的开口,“你就是无忧公主么?”果然,小忧伤说话都带着一股菟丝草的味道,柔柔的,很软糯。
云裳一挑眉,环抱着双肩,细细看了看他的眉眼,笑了起来,“马庸是你什么人?”
少年恍然一愣,脸上升起两团羞恼似的红云,却慨然承认,“家父。”
“噢。”难怪呢,他和马庸还真有点像,不过,这个少年生的比较圆润,皮肤也是白皙,除了鼻子和马庸相似之外,其他的地方大概都是肖了他的母亲。
云裳看了看满院子的人,心想,香香真是会坏事的孩子,这时候马庸的儿子跑到她的莲心小筑里来,又被带到了她的卧室前头的话,估计就算明天马庸还上了钱,他也得去死了。
云裳正在琢磨到底怎么处置这件事情比较好的时候,这少年却忽然下定了决心似的,开了口。
“你很喜欢男人是不是?”如此的开门见山。
云裳一愣,“什么?”
少年咬了下唇瓣说道,“我知道你很喜欢男人,而且我……我也愿意留下来,伺候你,只是请你……不要为难我父亲和弟弟。”
诶?诶?诶?
怎么听起来她好像是她……在……教唆犯罪?云裳的脑海里忽然蹦出来的四个大字是,“强抢民男”!
这事……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本来是早上起得过早,刚刚睡了一会儿补眠,醒过来就被一颗手榴弹炸到了脑袋?这意外也来的太过突然了些许。
老天爷诚然待她不错,一睁眼就赏赐了一个美少年。
听这少年说话的口气,他是马庸的长子,不过这个长子不是身有残疾么?云裳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他半天,也没发觉他到底哪里有残疾,甚至他觉得这个少年比曹尚还强点,起码他口齿清晰,头脑也清晰,长得……也清晰。
少年被她看得脸色通红,却勇敢的对着她的目光,“公主可是在疑心我身有残疾不能伺候么?”
云裳八卦心骤然暴涨,挑高一边的眼眉,笑着点了点头。“我府上的男宠中都是手脚健全的。你残在哪里?”
少年脸上的红云顿时褪去,只剩下视死如归的苍白。
他默默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来,云裳还以为要看见个什么断臂之类的可怕景象,却没想到人家伸过来的,是一只骨节圆润的男人手。
左瞧右瞧也没毛病。
又过了一会儿,云裳才恍然大悟,“你的手不能动?”少年脸色更加惨白,点了下头,又快速的摇了下头,“我……我左手很灵活,什么都可以做。”
云裳笑了下,存了个坏心思要逗逗这个孩子,便沉了脸,“有些事,一只手能做么?”
少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大概这辈子也没听一个女人如此豪放的说起这样的话来。
“我……”他长长的睫毛沾染了泪水的痕迹,“弟弟不能参军。”
云裳正要说话,听见旻言的呼唤,“公主,事情已经办好……咦?”云裳心里一动,有了个主意,将旻言招过来,道,“你事情办好了?”
旻言点了点头,将一张纸递给了云裳,一边回答,“办好了。很顺利。”他边说着边好奇的看着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
云裳朝他笑了下,“下去休息吧。”
旻言好奇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而那少年还站在原地,眼中似含泪水,显然已经不能自持。
云裳抖开手中的纸,给他看,“看看这字,你认不认得?”
少年一瞧便愣住了,声音里都有忍不住的颤抖,“这是……我父亲的字……”
“不错,笔迹尚新,是刚刚才写的吧?”云裳摸了下纸上的字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少年惊惧且愤怒的抬起头,在他看清楚了这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之后。三千两,就因为三千两,他的父亲将要抬不起头来做人。
“怎么?你觉得我侮辱了你父亲是么?”
少年撇开头,不看她。他明白,实力的悬殊。
云裳反而有点欣赏他的倔强,发了坏心的她用手指勾在他的下巴上,向上一挑,做足了风流的模样,“你方才对我说的话,难道不也是在亵渎你的父亲么?”
少年的脸瞬间变得很白,几乎和她拿在手中的纸一个颜色。
他方才还在愤愤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灰败。云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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