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梦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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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梦华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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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彩伊抬起头,冷冷地反问道:“我想怎样?你走私了那么多的烟土,你说我想怎样?”
  袁彩伊顿了顿,站起身来,质问道:“不管你是受何人指使,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在杨家大院里走私烟土?”
  那主犯狡猾地回答:“袁警官那么神通广大,那么机智聪明,怎么还问我呀?”
  袁彩伊目光严厉地呵斥道:“我就算再怎么聪明,我也不是上帝,怎么可能知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心里的想些什么?”
  那主犯似乎不敢再正视彩伊,低声地回答:“我只能告诉你是华夏指使我干的。”
  袁彩伊十分镇定,但半信半疑,想起当日孟寰凌确实在场,暗想:难道真是华夏商行所为?可是孟寰凌到杨家大院里好似不像是走私烟土。她深知此案绝不简单,转身了走出了办公室,示意看守的警卫将门锁好。
  只见袁誉远在旁边关切地看着袁彩伊,说道:“我刚才都听到了。”
  二人边走边聊。
  袁誉远低声说道:“其实其他两名从犯也都指认是华夏商行指使的,可是为什么孟家的子绅要来报案呢?”
  “我想应该不是偶然的。”袁彩伊不解地说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在我们家老宅里做烟土交易呢?如果真是华夏行,孟恒义根本就不必如此嘛。”
  “倘若此案真与华夏系有关的话,那就不好办了。尤其是金局长,他必定会顾及华夏行的势力。”袁誉远顾虑地说道。
  “哼!这个金屹潭阴险狡诈、欺软怕硬,他是一定不愿趟这趟浑水的,如果他不插手更好,我们亲自去办。”袁彩伊瞪起眼睛说道:“哥,你说会不会是幻撒旦?”
  袁誉远琢磨着回答:“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爹之所以同意我们回银城一方面是为了查出当年害你们杨家的凶手,另一方面就是找出幻撒旦,如果我们能够利用这个案子找出幻撒旦,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袁彩伊惆怅道:“但愿吧。撒旦,撒旦,就是一个害人的幽灵,这个大毒枭这些年来不知害了多少人哪!”接着又问:“对了,这个主犯叫什么名字?”
  袁誉远模糊地回答:“乔。。。。。。乔尚凡。”
  袁彩伊严肃地说道:“一定要查清此人的底细背景,看起来他并不怕死,我感觉他一定知道很多事情。”
  袁誉远回答:“我正在调查呢。”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二人恰好路过金屹潭的办公室,里面传来了金屹潭的声音,“原来呀,我只是听说彩伊德才兼备,是香港的风云人物。自打这回她来银城我才亲眼见证,这般年轻就有如此才干,真是后生可畏啊!”不知道他又在向谁炫耀。
  只听“金局长,您太过奖了。”这声音如同淙淙的泉水一般脆响,相当耳熟。袁誉远和袁彩伊惊讶道:“不会是爹吧?”
  袁彩伊皱起双眉,说道:“难不成爹从香港到银城来了。”
  ……………………
  弯弯的月亮如同一支远航的轮船在广阔如海的星空里乘风破浪。
  当晚袁彩伊和袁胜寒漫步在即将被黑暗吞噬掉喧嚣的街市上。
  袁胜寒慈祥地看着袁彩伊,抑扬顿挫地说道:“彩伊啊,你妹妹与何衷阁的事誉远已经和我说了,爹非常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爹不想干涉你什么,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你想想自己苦苦等待了十几年是为了什么,而现在正是十分关键而又严峻的时候,不容你有一丝大意,你千万不能够因为自己的焦躁和激动的情绪而毁于一旦。只要当年的凶手没有查清,你就不能够向任何人泄露自己的身世,包括杨清袅。”
  袁彩伊怀着仰慕的眼神十分仔细地聆听袁胜寒的谆谆教诲。
  “虽然你刚来银城,但是你的大义凛然的行为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但也不免引起别人的怀疑。现在局势还没有稳定,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我们不得不提防啊!”袁胜寒意味深长地说道。
  袁彩伊微微低下头,“嗯,我知道了。”
  只见袁胜寒笑逐颜开道:“当然啦,我这回来银城也是想看看我们的彩伊大老板新开的店铺经营地如何。”
  袁彩伊不禁露出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爹,要不我现在带你去看看。”说着转身向古道街走去。
  袁胜寒笑眯眯地说道:“我已经去过了。”
  袁彩伊惊奇不已,“啊…………”
  袁胜寒感叹道:“彩伊啊,干得好啊,这件事情我很支持你,你像你父亲当年那样有勇气,有胆识,有抱负,是个胸怀大志的人。”
  袁彩伊不禁腼腆地笑了笑。
  明月皎皎,与道路两旁那昏暗的路灯形成鲜明的对比。二人肩并肩,加快了脚步。
  袁胜寒十分欣慰地说道:“彩伊啊,你现在真的成熟了许多,而且很有用人之道嘛。我觉得晏如歌确实是个难得的商业人才。”
  袁彩伊不禁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她。。。。。。父母双亡啊,这世间又多了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哪!”
  袁胜寒低声说道:“对于晏英堂夫妇的死,我也是深表同情和惋惜。”
  袁彩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爹,我听晏如歌说您也曾经查办过当年任乘风的案子,而且晏英堂被陷害入狱还是您救了他?”
  袁胜寒回道:“是啊,当年那个案子牵扯进来的人太多了!何止晏英堂一个?”只见袁胜寒舒展起脸上的条条皱纹。“当年你爹、孟恒义、何长嘶还有方锦烈被称为“银城四杰”,这不仅仅是一个美誉称号,那是当时银城商业的辉煌啊,可是他们当中却有人开始做走私烟土的交易。任乘风与这四人关系非比寻常,而且他又是孟恒义的妹夫,警局自然也怀疑与他们四人有关,但都顾及他们庞大的势力,不敢妄下结论。而晏英堂被陷害纯属是警局的内部矛盾。”
  此时,冷冷的夜风扑面而来。
  袁胜寒背起手来,声音低沉地说道:“彩伊啊,有件事这些年我一直没跟你讲过,就是当年我调查任乘风走私烟土的案子时,发现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追查的幻撒旦。后来经过我多次核实才查出那批烟土竟与你们九州商行有牵连。所以我怀疑前几天在你们家老宅里做烟土交易的人很可能与当年的这个案子有关。”
  袁彩伊惊异地说道:“那您的意思是说此案可能是当年九州商行的人所为?可是据我们调查得到的结果是华夏行干的呀?不过我觉得此案疑点重重,绝非那么简单。”
  袁胜寒沉默不语,愁眉不展。
  袁彩伊垂下头,情绪低落地说道:“爹,你知道吗?其实这些天来我一直都很压抑,我身为一名缉毒警察,而那些毒贩却在我们家老宅里走私烟土,我觉得那对我和我死去的亲人来说就是一种耻辱,您说这不等于往我自己脸上涂泥巴一样吗?”
  此时她目光灼灼,眸子里透出一股怒气:“如果真是华夏行所为,我一定要为这件事情讨回公道!”
  袁胜寒担忧地说道:“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沉住气,要顾全大局。如若此案真与孟家有关系,你千万不能够贸然地去找孟恒义。”
  袁彩伊依旧沉着脸。
  只见袁胜寒和颜悦色地说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先向孟家的其他一些人了解了解情况。你多次帮助孟家,而且这次又帮助任谦愁脱离了生命危险,他们对你必定心存感激,一定不会拒绝你的。”
  听了袁胜寒独到的见解,袁彩伊连连点头,“嗯,我明白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爹,这么大老远还让你为我费心,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袁胜寒抚了抚袁彩伊的肩,和蔼地说道:“傻孩子,说这话不是太见外了吗?”
  ……………………
  丽日当空,暖融融的阳光似乎无法穿透那墨色的窗纱照亮御苑茶庄的每个角落,一切温暖与和谐都被拒绝在窗外。
  “爹,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特地从法国带回来的几包香烟,您尝尝。”方潇涢拆开了香烟抽出了一支。
  方锦烈仔细地观察着卷烟上的英文,“呵,还真是洋玩意儿。”
  方潇涢从洁白的西服里掏出一个纯银雕刻双龙争霸的火机小心翼翼地为方锦烈点上。
  方锦烈品了品,“还是不如咱中国的好啊。”眨了眨眼睛说道:“潇涢哪,最近夜霓裳有什么情况啊?”
  “不瞒爹说,最近我一直都没有去夜霓裳,但我听说杨清袅已经平安回家了。”方潇涢低声回答。
  “这个袁彩伊还真不一般,袁圣寒的女儿哪学的这么高深莫测的功夫,不像是袁圣寒所授啊。”方锦烈陷入深思。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方潇涢赞美道:“起初我也不知道,后来多次接触之后才发现她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子,我们都很敬重她。而且她待人真诚又讲义气,为银城的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方锦烈呼了口烟雾,气愤道:“她那是管闲事!好事做多了反而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爹,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方潇涢走到方锦烈身前,反问道。
  “她是一个缉毒警察,救了何衷阁的妹妹,如果何衷阁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那我们就很难在夜霓裳里开辟白粉市场。”方锦烈双眉颦蹙道。
  方潇涢并不作声。
  “这袁家的人哪,在香港那是何等的德高望重啊,这回我真是领教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警察确实了不起,还真不好对付。哎呀,你说这个金屹潭怎么把她给招来了呢?”方锦烈咬了咬嘴唇,中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打算着什么。
  方潇涢笑盈盈地说道:“我倒是觉得袁彩伊这样的警察挺难得的。”
  方锦烈两眼怒睁,“我的好儿子,你不会被她给蛊惑了吧?你知不知道,我本想通过此事得出杨家财产的下落,全让她给搅合了!不过看起来何衷阁好像并不知情。”他缓了缓,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好了,说点正事,查到乔尚凡他们的下落了吗?
  方潇涢回答:“据可靠消息,应该是被警局抓走了,听说卖家那边也伤亡不少呢。”
  方锦烈满腔怨愤地说道:“都是一群败类!我方锦烈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失过手,这次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说着吸了口烟:“嚯,这烟太呛人了!”随即将其掐断,狠狠地拈在烟灰缸里,整个桌子晃荡不断。满目的凶光,很不得将人置于死地。转过神来问道:“这个袁彩伊怎么会去杨家老宅,难不成是谁走漏了风声?”
  方潇涢察言观色道:“我听说当时孟寰凌也在啊。”
  方锦烈眉梢上扬,“哦,是吗?这孟家的人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恰好我们是以华夏行的名义,这倒是成全了我们。”
  只见他双眉微皱又道:“不过,他怎么会也会出现在杨家老宅呢,难道孟恒义有所察觉了?”
  方潇涢二目炯然道:“我觉得可能是孟寰凌带着袁彩伊去的。”
  方锦烈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过那也没关系,那几个运送烟土的人并不知道是我们,但是。。。。。。那乔尚凡可知道啊。”
  方潇涢双目如锥,“那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方锦烈好似又想起到了什么,他激愤地站起身来说道:“唉呀,这孟家的人怎么还不发丧啊!难道任谦愁没死?”
  方潇涢不慌不忙地回答:“是这样,他在医院里抢救时需要大量的输血,但是孟家的人个个都匹配不上。”
  还未等方潇溳说完,只听方锦烈忽然仰天大笑,“好啊,太好了,真是活该!”
  方潇涢生怕方锦烈发火,颤抖着嘴唇接着又说:“可是到后来我听说是袁彩伊为任谦愁输的血,才使他脱离了生命危险。”
  方锦烈果然雷霆大怒,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丢到了看似柔软的地毯上,“她有病啊!三番五次地搅我的事,她还想不想活了!”话音未落,便捶着胸‘咳咳咳’地咳嗽起来。
  方潇涢急忙上前不断地用手抚着方锦烈的后背,担心地问道:“爹,你没事吧?”
  方锦烈五指分开,用力地捂着胸口,满目愁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个袁彩伊刚来银城就想笼住这么多人,刚刚救了杨清袅,这又救了任乘风的儿子,我们要想再除掉她可就难了。”
  方潇涢见他咳嗽地越来越严重,焦急地打开抽屉,找出止咳药,为方锦烈倒了一杯热水,“爹,快吃点药吧。”
  没想到方锦烈更加生气,简直横眉怒目,一把将方潇涢推倒在地,“滚!给我滚!”说着将桌上的几包香烟扔向方潇涢,“以后别再拿这破玩意儿来惹我!滚。。。。。。”
  方潇涢吓得溜溜地半蹲在地上,匆忙地将香烟拾起,然后快速向门外走去。
  方锦烈怒斥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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