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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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女辞官-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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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吗?后宫泄题那是一般人能弄得出来的吗?你往后查下去若万一牵出什么不该牵的人怎么办?是谁干的,皇上心里也会明白的,办与不办那是他的事,他要下旨咱就豁出去了,要不下旨乐得装糊涂。”
    “你倒是真明白。”
    “不明白早死好几回了。”
    她叹着,只希望这事一了她就能安安稳稳的回家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娃他爹,生娃去。
    杜平月的动作很迅速,天一亮就拟好的奏折和两份证词都送到付府,又随口挑拨了几句,果然激的付源奇火起,当即就要上殿面君。这两头还有爵位在,要进宫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小皇帝看到这些东西的反应。那就不是他管得了的了。
    他要管的事只有傅遥,她要走他是知道的,若她离开京城,他该去哪儿?
    他家里人都死光了,只有一座空落落的宅院在杭州,这些年都没回去,想必早已败落的不成样子。那个家只会让人伤心,他根本不想回去,跟傅遥在一起十年,培养出来的感情有时候让他都觉得莫名其妙。一想到要离开她,竟是撕心裂肺的痛。
    这个小子,走到哪儿也得叫她带着他。
    这么想着忽觉心情异常愉快,回到府里时,满院子的人看见他嘴角含笑的样子还以为出门捡到金子,或者抽了什么风了。
    付老令公的一本奏折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这付老头虽然退休了,但在朝中的能量却不减当年,他当朝上奏,直指陈令公泄露考题,反倒倒打一耙陷害他儿子。
    他嗓门也高,吼了两嗓子就把那些敢质疑的官员吼一边去了,然后摞胳膊挽袖子,一副打算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付老令公当年就是个难缠的主,论脸皮和傅遥有得一拼,陈令公哪是他的对手被老头连骂带吓唬,硬是没敢多说话,只不停地道:“这是诬陷,这是诬陷。”
    皇上坐在宝座上,刚开始还能凉凉的看会儿戏,见快打起来了,装模作样喝道:“都给朕住口,金殿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付源奇撇撇嘴,站回原处。(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贵妃娘娘的心思

赟启看看他又看看陈令公,最后把目光定在陈令公脸上,“陈大人有何话要说?”
    “启禀皇上,这是诬告,付令公不满我弹劾他儿子,故意栽赃陷害。”
    “这么说最近几天弹劾的折子都是你所为了?”
    其实这几天弹劾付云峰,根本不是陈令公亲自出面,他这么一说倒像承认自己带头似地。这会儿他再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喏喏的叫了两声皇上,却不知该说什么。
    赟启表面上笑着,心里却恨的牙痒痒,付源奇这老家伙是谁给弄来的,他心里跟明镜似地。
    傅遥纯粹是想看他的笑话吗?
    两个都是他的岳父,到底要让他帮着谁?无论是付令公还是陈令公,他现在都不想办,他需要时间来集聚力量,等到可一挥而就的时候再算这笔账。
    这么想着不由笑眯了眼,“朕觉付卿约是想错了,陈大人一心为国为民,怎么会做出这等出格的事?”
    付源奇直吹胡子,“那皇上是说老夫诬告吗?”
    “这倒不是,此事容后再议吧。退朝。”
    他挥挥袍袖走了,留下一殿的人不知该怎么办,孰是孰非,皇上连句准话都不给,这到底要向着谁啊?
    付源奇气得连连跺脚,与陈令公对视一眼,相互“啐”了一口,不欢而散。
    傅遥得了消息,听说皇上在金殿之上模棱两可,直和稀泥。不由心中暗暗佩服,这个皇帝年纪不大,倒还真沉得住气。现在时机不到,还不是摊牌整治的时候。不过他越这样憋着,接下来的报复恐怕也越狠吧。
    接下来好像没事发生一样。赟启再没提过金殿之上的参奏,这让陈令公大为得意,不免背地里诋毁付源奇。还说那老东西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猖狂了不过几日之后,皇上突然出手了。他迅速调集九门提督的人马抄了陈家,并在京中大肆追捕陈氏党羽,一时间京城里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赟启趁这个机会巩固了皇位,也让满朝文武被他的铁血手腕震慑住了。
    按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算真相大白了,陈家倒台,还了付云峰一个清白。付源奇也因此扬了威,自此之后京城再无一家荣宠能及得上付家。
    可是傅遥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先不说陈成思那考题从哪儿来的。单是这件事上她就觉得陈家做的太奇怪。他们憎恨付云峰无可厚非,把他往死里整也没错,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里还有个幕后之人在谋划全局,而陈令公和陈成思不过是叫人给当刀用了。
    陈家一大家子都是文人,家世清清白白的,怎么会豢养杀手的?那刺客武功高的离谱,根本不是陈令公那小心眼的德行能驾驭的了的。还有陈恳五人的被杀,马六甲都不知道,可见陈家父子也被蒙在鼓里的。
    照此看来。陈家只不过是跳梁小丑,如此轻易的抓住他们的把柄,会是有故意把矛头指向他们吗?
    心里暗叫不好。匆忙带着杜平月赶去牢房。可这时已经迟了,马六甲和抓到的刺客两人早已上吊身亡了。
    他们吊在牢房的梁柱上,面色青黑,却不是自杀,倒像是中毒之相。傅遥让人仔细查看,发现两人后脖颈都有一个黑色小眼,似乎是毒针所杀,又被人吊上去。
    她不由扼腕,这都是她有私心的错。以为把付云峰摘出来就没事了,根本不想深究这案子。弄到后来却不过是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杜平月看她面色有异,不由道:“那陈家人飞扬跋扈。结党营私,小皇帝早晚不会饶他,此事只不过是个引子,他们被杀与你也没多大关系,你何必难过?若想查还可以再查下去,揪出幕后之人就是了。”
    傅遥叹口气,陈家满门获罪,她并不放在心上,让她郁闷的是脸面,她傅遥是什么人,怎么能叫人牵着鼻子走?
    “查,一定得查。”
    她咬着牙,刚指天指地的发过誓,皇上的圣旨就到了,让她调查宫中泄/题的事,一定要查出题是怎么泄出来的。
    傅遥暗骂,小皇帝也真够狠的,杀了岳父不说,这是打算把皇后也抓出来晾上吗?
    其实这个案子并不难查,后宫人再多,能进出养心殿的也没几个?只是端看皇上的态度,查到什么程度才算,只揪出个小虫子,还是要一条大龙。
    可这样的事也不能问皇上,只能自己琢磨,琢磨对了有赏,琢磨错了砍头。这做官有时候就像是押宝,且看你运气好不好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却有那些愿意给指路的。
    快黄昏的时候,府里来传来话说是有人在家里等她。
    赶忙回府,在看见厅堂里坐着的人时,心中大大一惊。
    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淡然,温和,聪慧,容貌清雅,虽不惊艳却很有气质。
    那女子也瞧见了她,微微欠了欠身,幽幽叫了句,“傅大人——”
    傅遥莫名的打了个冷战,这人居然是付云菲,当今的贵妃娘娘。自付云峰官复原职之后,她也重新封了贵妃,现在在宫中地位超然。
    算起来从上次一别之后,已经*年没再见她了,她变了许多,不是先前那个温温软软的小姑娘,而是一个高贵的贵妇人,此刻她正注视着她,眼波流转,柔情似水,但这柔情中似蕴含着一些别的什么,她的眼眸竟是深不可测。
    傅遥被她看得心微微颤了一下,不是因为旧情人相见,而是因为她此来的目的,这个时候亲自出面,这位娘娘到底想干什么?
    她慌忙跪拜行礼,“下官参见贵妃娘娘。”
    付云菲轻咬着唇,柔柔的声音道:“傅大人不用多礼,本宫不能久留,说句话就走。”
    “贵妃娘娘有什么事,但请示下?”
    付云菲私自出宫,也不绕弯子,直接道:“皇上可是叫你查宫中泄题案?”
    “正是。”
    “你我的交情,本宫就直言了,本宫来求你的,求大人帮帮本宫。”
    “娘娘要我做什么?”
    付云菲咬紧牙,“把这案子查到皇后身上,定她的罪。”
    她说着嘤嘤哭了起来,“傅卿,你可知这些年本宫是怎么过,本宫无一日不是活在刀尖上,随时随刻都有生命危险。本宫心里苦啊,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本宫啊。”
    她拉着她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如果她是男人,并且深爱着她的话,一定会被她的眼泪所感动,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惜她不是男人,不会觉得感动,反而有种感叹,这才几年的功夫,她就像变了个人,原来那个漂亮单纯的女孩早不见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嫉妒的妇人。果然皇宫是个陷人的坑,跳进去的心肠都扭曲了。
    傅遥笑道:“娘娘先请回吧,微臣会给您一个好答案的。”
    付云菲心中一喜,以为她答应了。
    “那就多谢傅大人了。”
    送走付云菲,傅遥把高宝和杜怀叫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你们是怎么看门的?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高宝一句话不敢说,杜怀嘟囔句,“那是娘娘,谁敢拦啊?”
    “不敢拦,不会说我不在吗?”
    “说了,可是刚说完,您就回来了。”
    傅遥气得直磨牙,他们还有了有理了。
    这时候杜平月从外面走进来,笑道:“怎么?那是你的老情人,难道不想见她吗?”
    想见才怪了,上回为了她帮付云峰就差点把自己陷进去,这回居然交给她这么一个差事。陷害皇后,这心可够毒的啊。
    她把杜平月拉到自己房里,低声道:“你看这事怎么办?”
    “什么事?”
    “你这么聪明,付贵妃为什么而来,你不会猜不出来吧?”
    杜平月笑笑,“是为了你要查的案子了?”
    “正是。看她那意思似乎是非要牵到皇后身上,不管皇后有没有做,都要给她定个罪名出来。”
    “借你的手铲除异己,这也不让人意外啊。”
    “意外倒不意外,只是我可不想参到这皇宫的阴谋之争里去。上次欠她的情已经还了,现在可不想当她的拳头。”
    “既然你早有主意,还问我做什么?”
    傅遥定定地眼神看着他,“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的吧?”
    “是。”杜平月点头,他早已经想好和她一起走,就算她获了罪需要亡命天涯,他也会陪她一起。
    有杜平月的首肯,傅遥立刻充满了力量,只要有他在,闯多大的祸都有人给收拾了。就算要被砍头,也有人劫法场不是吗?
    ※
    次日,向皇上请旨进宫查案,她和杜平月一早就进了宫。
    皇宫自然不是外臣随便进的,赟启叫他们假扮成宫里人,既不惹人怀疑也方便查案。
    两人都穿上太监服,杜平月长相本就有些柔美,扮个太监似乎更有一种别样风姿。傅遥看着她的背影,一直笑个不停。
    杜平月实在受不了,回过头吼道:“你要再笑,我就离开皇宫。”
    傅遥马上止住笑,但眼角的笑意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能看到他的窘态,就算被吼几声也值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恨死你傅遥

他们先从养心殿查起,皇上出题那一日都是谁进出的养心殿,问看守的侍卫就清楚了。
    这些人一天到晚眼珠子瞪那么老大,总会看见点什么的。
    把所有人都查了一遍,当真查出几个嫌疑人,除了大总管刘福成,付云峰,另一个就是皇后宫中的人。
    刘福成这人是可信的,傅遥认识他多年,他肯定不会偷考题的,付云峰就更不可能是,他是主考,哪有会自己挖坟自己跳?最后算起来只有小平子是最可能的了。
    那一日小平子过来给皇上送人参汤,因是皇后差来的,侍卫也没多问就放进去了。后来侍卫回忆说,看见小平子从养心殿跑出来时,脸色苍白,似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线扯到皇后身边的人,对于傅遥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题是从宫里出来交给陈成思的,皇后不可能不知情。
    她叫刘福成悄悄把小平子叫出来,一开口便道:“你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小平子到底年轻经不住吓,叫杜平月吼了几嗓子就什么都招了。
    其实考题是从哪儿来的,他也不知道,那一日他来给皇上送参汤,刚走进殿门,忽然闻到一股香气,接着他就人事不醒了。等过后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坐在大殿上,他吓一跳,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于是在别人眼中就成了做了亏心事,慌不择路了。
    他没觉有什么异样,直到晚上睡觉脱衣服时,忽然发现衣服里有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一道题。他入宫之前曾读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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