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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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种病-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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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婕是又气又无奈的看着他,真不知道是该心疼他的担当还是该生气他的自作主张。
  “那个,段大哥,我们……”胡军看着两个人暂时熄火,试探性的开口道。
  段岳枫这才想起还有其他人在场呢,“哦,你看看,有什么事咱们进去再说吧,别都在门口站着了。”
  “不用了,我们就几句话,说完就走。”胡军推辞道。
  段岳枫不赞同的看着他,“这怎么行,都过来了怎么能说几句话就走呢,正好墨兰也在家呢,走吧走吧。”
  四个人走进了屋子,陈墨兰看见胡军和洪荷也特别高兴,“你们怎么来了,快坐。”
  “嗯,那个,我们今天主要是找段大哥有点事情。”胡军说着把几张纸递给了段岳枫。
  陈墨兰和曲婕都伸头看去,“这是什么?地址?照片?”
  “这是我姑姑当年给我爸爸写信时候的地址,还有我姑姑最近的一张照片,我爸爸说这可能能帮到什么忙,我担心会误了段大哥的事情,就赶紧送过来了。”
  “你姑姑?你找人家姑姑干什么啊?”陈墨兰疑惑的看着段岳枫。
  段岳枫把东西放进口袋里,“是英国那边有个朋友,让我帮忙找个人,没想到正好是小军的姑姑。”
  曲婕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胡军,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陈墨兰还在这里,只好冲段岳枫使了使眼色,换来段岳枫微微的点头。
  好家伙,他们几个人费尽精力找了那么久的资料,没想到这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么快就让段岳枫给撞上了。
  “哦,是嘛,那可真是太巧了。对了,小荷,你之前不是一直问我怎么更好的勾勒人物的头发嘛,正好我画室里有教材,咱们上去我跟你说说。”陈墨兰拉着洪荷就往楼上走。
  洪荷回头不好意思的冲着段岳枫和曲婕笑了笑,跟着陈墨兰就往楼上的画室走去。
  “喂,那个女人就是他姑姑啊?”等到陈墨兰上了楼,曲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也没想到那么巧,找了那么多天,结果误打误撞给找到了。”段岳枫也觉得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真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那正好,咱们赶紧把人给找到了,那个什么教授是不是就能过来了?不对啊,那纸上写的地址不是在北京吗,怎么又跑到北京去了?”
  “他姑姑三四十年前就去了北京,早就跟他爸爸没有联系了,现在也不知道这地址还有没有用,到了北京找人更是不好找。我已经跟凯特教授说过了,他答应过几天就会过来,到时候我就去北京,找朋友帮忙找找,希望能尽快找到人吧。”段岳枫感叹道。
  “好吗,我就说你做什么事都不和我们商量,这你已经跟那个教授说好了的也不对我们说,非得等人来了才告诉我们是吧?”曲婕不满的看着段岳枫。
  段岳枫笑了笑,“我不是担心万一中间出了什么问题,让大家又跟着白高兴一场吗。”
  “你呀!”曲婕摇了摇头,他终究是一片好心,为了大家着想,但就是这样,才更让人觉得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他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和责任,迅速由一个男孩儿成长为一个男人。
  陈墨兰拉着洪荷上楼,自然不是单纯的为了教她画画,将几本书递给她,就开始进行委婉的打探。
  “段岳枫找的那个人真的是胡军的姑姑。”
  “对啊,我们也没想到这么巧。”洪荷一边翻动着资料,一边不经心的回答道。
  “是吗?”陈墨兰眯了眯眼睛,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而此时的凯特教授正在仔细叮嘱着安妮。
  “记住,我走以后你千万要照顾好他,千万不要惹他生气发火,一定要让他学着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实在不行你就顺着他点儿,虽然有那些医生在,但他们都只是有个空名头罢了,没几个有真本事的,我就只能把艾伦托付给你了。”
  乍一接到这么重要的任务,安妮还有些担心,“教授,我这……我也不是医生,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万一他犯病了,我也没办法啊。”
  凯特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会的,他现在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病的,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让他每天都保持一种愉悦的心情,那些担心的情况就都不会发生的。”
  安妮还是有些紧张,“我要怎么才能让他每天都保持愉悦的心情啊?”
  “就像我跟你说的,你就凡事顺着他一点。我知道他有时候脾气可能有些怪,你这些天照顾他没少生气,可是,我这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才知道有这么个儿子,现在还是这副样子,你说我这一大把年纪了,不知道还有几天活头,就想着他这一辈子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安妮,你就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子,帮帮我这个忙吧。”
  凯特教授的态度诚恳,言语真挚,表情哀婉,总而言之,就是从各个方面表现出一个暮年老者的恳求心理,一定要想办法打动安妮。
  安妮犹豫了片刻,只好不情不愿的同意了,“那好吧,不过,我真的没有把握。”
  凯特教授立马心花怒放,“你放心,肯定没问题的,你要相信我作为一个专业医生的判断。我知道很难为你,但是真的特别谢谢你,卡尔文那里我会跟他说的,你就放心好了。”
  安妮总感觉凯特教授有哪里不对劲,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也许是真的她多想了吧。
  凯特教授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朝着房间看去,心里默默祝愿自己这次的安排能有一个好结果,等自己从中国回来,不仅儿子的病好了,到时候连同认儿子,一块儿连儿媳妇都有了,要么说上帝也是公平的,他上辈子那么苦,后面的日子总该好起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初步诊断

  “教授,您终于到了。”段岳枫特别激动的上前握住凯特教授的手。
  “呵呵,一段时间没见,年轻人还是一点都没变的。”凯特教授笑嘻嘻的看着段岳枫。
  “咱们是先上车再说吧。”段岳枫帮忙拉着行李,在前面带路。
  “对了,那件事情确实有着落了吗?”凯特教授还不忘自己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您放心,我后天就去北京,一定会找到人的。”段岳枫保证道。
  凯特教授点了点头,“这就好,这就好,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有消息了,不管怎样,我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教授,您好您好。”
  到了陈家门口,陈阿姨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
  “阿姨,人家教授是英国人,听不懂中国话的。”曲婕在一旁提醒道。
  “嗨,没关系的,谁说我不懂中国话的。”凯特教授突然间开口说了句中国话出来。
  几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教授,您,您会说中国话?”段岳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认识这么久了,两个人之间从来都是用英文交流,这怎么突然间还冒出中文来了呢。
  “我说过我不懂中国话吗?”凯特教授无辜的看着他。
  “可您……”段岳枫气噎的看着他。
  “我早就跟你说过,她是华人,她母亲从小就教她汉语,她对中国的一些东西也特别好奇,当初为了能够更好的了解她,我费了很大心思和精力,才学会了一些比较简单的日常用语,对于一些日常交流是可以的,但是太难的就不行了。”
  “教授,您先进去休息一下,兰兰也在里面呢,您看看是不是先给她看一下情况?”陈阿姨现在还是对陈墨兰的病情最为挂心。
  “你放心,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她治病的,不用担心,我之前也了解过一些她的情况,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不用这么担心紧张的。”凯特教授走进来,还不忘安慰道。
  陈阿姨听到也只是淡淡笑了笑,说是那么说,不是自家孩子自己不心疼,只要她一天好不了,这做父母的就得一直跟着提心吊胆。
  “墨兰在画室呢,用不用我上去叫她下来?”曲婕问道。
  “不用着急,教授刚下了飞机,肯定是有些累了吧,要不先去休息一下,看病什么的也不差这一会儿。”陈叔叔看着凯特教授询问道,虽然心里着急,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到。
  “没事的,你让她下来,我问她几个问题就好了。”凯特教授倚靠在沙发上,冲曲婕点了点头。
  曲婕看了看凯特教授,又看了看陈叔叔,最终还是上楼把人叫了下来。
  “让您从英国过来专程为兰兰看病,我们真的挺过意不去的,太劳烦您了。”陈叔叔很感激的看着凯特教授。
  “用不着的,我和段我们也算是公平交易,他帮我找人我帮他看病,你们也用不着觉得麻烦我,其实我觉得我的事情比你们的麻烦多了。”
  “什么公平交易?”陈墨兰从楼上下来正巧听见这句话。
  段岳枫一提气,转头看着她淡定的笑了笑,“没什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在英国时候的导师,这次是专门来看你的。”
  陈墨兰好奇的打量着凯特教授,凯特教授也看着这个把段岳枫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孩儿。
  “教授好。”陈墨兰冲着凯特教授点了点头。
  “漂亮的东方女孩儿,久仰大名。”凯特教授绅士的冲陈墨兰伸出了手。
  陈墨兰慢慢的伸出右手放了上去,凯特教授轻轻的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漂亮的东方女孩儿,愿你永远开心。”
  陈墨兰经受家庭的熏陶,骨子里还是蛮保守的,尴尬的坐了下来。
  “谢谢您。”
  “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啊?”凯特教授像老朋友一样跟陈墨兰聊了起来。
  “嗯,我比较喜欢画画,自己开了一个画廊,平时就是在画廊里坐着,也不太忙。”
  “哦,我能看看你的画吗?”
  陈墨兰犹豫了一下,去楼上画室里拿下了几张自己认为比较好的画。凯特教授面带微笑的翻动着面前的几张画。
  “这些都是你最近一段时间画的?”
  陈墨兰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你之前几年里的作品?”
  陈墨兰皱了皱眉头,几年前的作品,跟现在的有什么区别吗,她觉得自己的水平还是有进步的好不好。
  曲婕这个时候突然插话道:“那个,我知道,我去拿我去拿。”
  看着曲婕急快的脚步,陈墨兰不禁皱了皱眉头,她知道什么啊,这么主动。
  没过多久,曲婕就拿着一个装裱好的画,冲陈墨兰尴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画递给了凯特教授。
  “干嘛啊你这是,我的画还这么瞒着我?”陈墨兰疑惑的看着曲婕。
  曲婕笑呵呵的坐在她旁边,挽上了她的胳膊,“没事没事。”
  凯特教授看着手里的这幅画,正式陈墨兰那次发现的认为不是自己的画,后来再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的那张机场背影图。
  转头看着旁边的段岳枫,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大致也可以猜得出上面的人是谁。
  段岳枫看着这幅画,表情慢慢沉重,他虽然不懂画,但这么浓郁的感情,已经可以很直白的看出来,那应该是他离开英国求学的时候,他以为那天陈墨兰没有去送他,是不想看到离别的场面,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原来一直在背后默默的看着自己。
  那时的她,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呢,不舍却无可奈何,她从来不会对自己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一直在后面默默鼓励支持自己,把所有的心酸都往自己肚子里咽,脸上对着自己却永远都是笑呵呵无忧无虑的样子。
  “你,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陈墨兰皱了皱眉头,“什么画啊?我还不知道您手里拿的是什么画呢。”
  凯特教授慢慢将画转过来,陈墨兰的表情顿时僵住了,曲婕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表情,“那个,我觉得这是你所有作品里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个。”
  “这幅画你是从哪儿找到的?”陈墨兰死死盯住曲婕,她过后再找就找不到了,一直以为是自己丢到哪儿了,没想到真的是让那些人给……
  “那个,呵呵,就你画室里找到的嘛。”曲婕尴尬的笑了笑。
  “陈小姐,这是你的作品吗?”
  “不好意思,我不太记得了。”陈墨兰浅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失忆已经显得完全不介意了。
  凯特教授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这个很平静承认自己失忆的陈墨兰,对于自己的病情能够如此平静而坦诚,那对他下面的治疗绝对是有很大帮助的。
  “你确定自己不记得这幅画了?”
  陈墨兰点了点头。
  “那好,你说,她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在什么条件下画的?”凯特教授把目光转向了曲婕。
  曲婕看了看陈叔叔、陈阿姨,又把目光投向了段岳枫,咽了咽说道:“这大概是在三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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