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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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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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昆安胆子小,乔蔚然一吓,他嘴皮子就不利索起来,“那……那那……咱还是别留朝阳了,等下次……下次回来,一定要在叔家吃了饭再走?”他小心翼翼地问。
  “那是一定。”周朝阳抬腕看了看时间,歉疚地对乔昆安等说:“叔叔阿姨真对不起,我得走了。”
  “去吧,你忙的是正事,我们能理解。”明明一肚子火,曹凤萍还装做很体谅的样子送周朝阳出门。直到他的车子消失,才啐了口唾沫到乔蔚然脚下,一扭腰,当先回了院子。
  周朝阳前脚走,乔蔚民后脚就从屋里出来,整个人又重新恢复灵劲,帮着乔蔚然一起呛曹凤萍。奇怪的是曹凤萍居然一反常态一句斥骂的话都没有,还笑吟吟地给乔蔚民烟抽。只不过她这“好心”再一次被乔蔚然“谢绝”。
  晚上吃团年饭时,乔蔚民揪着乔蔚然不停地追问季臣的事:他怎么没来?生病,我上次打电话没听他说啊?你们别是吵架了吧?姐你知不知道,你越撒谎时,你的表情就越真。
  晕死!
  “你意思是我要表情呆滞一点才是说真话咯?”乔蔚然“生气”地撂下筷子。她不知道乔蔚民今天吃错什么药,这么兴奋。明明曹凤萍一脸看戏地瞅他们俩,他也不知道住嘴,她的眼神更是被他说成心里有鬼。真是气得她啊,要不是过年,绝对一大耳刮子扇过去。
  “NO。”乔蔚民不屑地摆着手指:“除非你现在就跟他说话。”说罢,他就眼珠子一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搜索季臣的号码。
  “你要干嘛,乔蔚民你敢打……啊……不行!”乔蔚然扑过去抢乔蔚民的手机,无奈被乔蔚民闪身躲过,等她再追上去时,乔蔚民已经跟季臣通上话。
  “喂,季哥。”乔蔚民挤眉弄眼地对乔蔚然。
  乔蔚然圆眼立刻瞪到最大,恨恨地对乔蔚民龇龇牙,示意对方赶紧挂电话,可乔蔚民毫不为所惧地继续“挑衅”:“啊,正在吃呢,我姐让我打电话问你们吃了没。”
  气得乔蔚然啊,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伸手就去戳乔蔚民的脑袋,嘴里无声地做着威胁的口型:“你给我赶紧把电话挂了,否则……”
  她的威胁还没说出来,乔蔚民就抱头逃到另一边,“啊,我姐说她有话要对你说。”
  一个纸杯从乔蔚然手里呈抛物线砸到乔蔚民头上,里面残留的果汁夜顺着头发流到他脸上,好不狼狈。乔蔚民抹去脸上的残渍,对气乎乎怒瞪他的乔蔚然做了个你狠的手势,便对电话那头的季臣说:“好了季哥,我不跟你多说了,再不打电话给我姐,她就要拿刀来砍我啦!”
  乔蔚然倒真的是想拿刀砍乔蔚民,可也只想想,她敢吗?她不敢,不舍得,也不可能。
  “姐砸我了,电话还给你。” 乔蔚民不怕死地把手机递到乔蔚然面前。
  早上刚撒的谎,这会不接能成?在乔昆安、曹凤萍期待的目光下,乔蔚然狠狠拧了乔蔚然胳膊一把,才咬着牙,抵住压力,揉揉发紧的面皮,接过电话,贴到耳际,“喂。”声音低得她自己都快听不见。
  电话那头的季臣倒是很快就回答了她:“新年快乐。”声音不冷不热,没什么特别的,就像他平时跟陌生人说话一样。
  “新年快乐。”低低地应了声,乔蔚然又狠瞪了贼笑的乔蔚民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该跟季臣说什么?说什么能即不被拆穿谎言又不被他挖苦。她其实最担心的不是季臣挂电话,要是挂了电话她还省事,就当一个人自说自话,想说什么都可以,还乐得方便。她最怕的是他误会她对他纠缠不休,虽然她是未对他死心,可是她没明的来啊,她不就是怕他那张嘴又说出什么让她心碎的话?她一个人时听这些话,难过什么的也没人看见,现在一大家子人都在,她怕控制不了情绪,被他们瞧出端倪。
  季臣没有挖苦她,却也没挂电话,只是沉默不语,似在等她说什么,又似在等她先挂电话。她默默扫过一众期待的目光,深吸口气,脸上勾出两个酒窝,“你妈身体好些了没?”
  “……还好。”季臣一时没明白乔蔚然这句话意思,还以为对方是在责怪他没去医院看她,可他们已经分手了,她那天还那么刺激他,他为什么要去看她?心里这么想,嘴上他却淡淡地答:“她挺好的,你呢,胃病没再犯吧?”说完,他就无声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没再犯了。”简单地答完,她便又卡了壳,找不到话继续下去。可恨季臣也不挂电话,她听到他的呼吸透过电话线均衡传来,像根小棒子敲打她的心房。饭桌上四个人八只眼睛像100瓦灯泡地注视着她,她再深吸一口气,“我……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存稿的重生宅斗文:狗血爽文,欢迎收藏~





☆、第 52 章

    季臣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然后是“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真贱。”然后他的心又一次骤然停止,甚至他的呼吸也没了。他紧紧抓着手机,不敢挂,却也不敢再出声。
  电话这头的乔蔚然就如炎炎夏日里被人当头浇了盆冰水,从头到脚都是凉透了。她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很傻,是在自取其辱,可是……算了,他说的本来就是实话。都分手了还打电话来说我想你,不是贱是什么?要不是乔昆安他们还在场,她都想甩自己一耳光——乔蔚然,你真的很贱!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吃饭去吧,记得帮我跟伯母说声新年快乐,再见。”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笑容挂下电话,然后给了全家人一个灿到烂的笑容:“他去吃团年饭了。”笑罢,她就把手机递还给乔蔚民,坐回自己位置,拿起筷子,像饿了几年的人一样夹菜吃。
  为了不让大家怀疑,她还忙里抽空地囫囵赞叹乔蔚云做的菜:“小妹这手艺果然长进不少,连我平时最讨厌吃的香芋都做得这么美味,嗯爸,看来明年咱们家就可以开馆子了。”
  乔蔚然只是想纠正她吃了她平时不吃的香芋,不想却触到曹凤萍的雷区。话落她就发现不妥,眼角才扫到曹凤萍,就见对方把筷子重重拍到桌子上,“蔚云,你可是跟我答应了的,学厨艺只是爱好,绝不会真去当厨子?”她严厉地问乔蔚云。
  乔蔚云瑟瑟地看了乔昆安一眼,“我……我没说要当厨子啊。”她是跟乔昆安私下求过开馆子的事,乔昆安也答应了她,不过这事只有他们两知道,乔蔚然又是怎么知道的?
  乔昆安莫名期妙地回了乔蔚云一眼——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告诉别人。
  曹凤萍一瞧这父女俩的眼神交流就知道果真有其事,连着乔蔚云下午给的气,当下便发作起来。一撸手,她面前的碗碟便横飞出去,菜肴汤水酒了一地。
  “好哇乔昆安,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背着我答应蔚云开馆子了你,我看你是过了三天舒服日子就骨头痒痒,我现在就来给你捶捶!”说着,她就去拿门后的棍子。
  乔昆安已经好些年没挨曹凤萍的捶打了,原来年轻,打两下他还抗得住,现在再打,他非去了半条命不可。再老实,他也没傻到站那等她打,当即便跳开凳子往屋外跑。
  乔家三姐弟也是多年未见曹凤萍发这么大火,一时间都有些懵了,等曹凤萍也提了棍子追出门才想到去拦人,纷纷跟了出去。
  于是乎,好好一顿团年饭就转变成家暴。剩下的几天,整个家也笼罩在低气压的氛围中,一点寻不到过年的喜庆。
  初三下午,乔蔚然就收拾东西准备带乔蔚云跟乔蔚民回K市。乔蔚民听说要把自己也带走,大吵大闹了半天,还试图逃跑,只是没成功,还是被乔蔚然押上了车。
  回来时碰上堵车,回去又碰上,高速公路上的车子排得前后都不见尾。早有准备的乔蔚然拿出吃的给后座上的两人,乔蔚云接过来便吃上,乔蔚民则直接把吃的扔给乔蔚云,自己蜷着身子缩到角落,低头不地打哈欠。
  乔蔚云鄙夷地瞥了乔蔚民一眼,“早上睡到11点才起,还困成这样,你这什么身体啊,比我还不如?”
  乔蔚民身上正难受,说话便跟吃了火药一样呛:“谁规定的睡到11点就不能困啦,去去,一边呆去,别烦我。”说着,他又捂着嘴打个哈欠,打得眼泪鼻涕都快流出来。
  乔蔚然早就感觉乔蔚民最近的不对劲,整天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蔫了吧唧的,“你是不是感冒了?”这些天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乔蔚民又每晚都要出去窜窜,说感冒也是很容易得的。
  乔蔚民一抬眼就看到自己老姐审视的目光,小心肝一颤,“啊……是有点感冒了。”
  乔蔚然无情绪地转回头,“蔚云记得回去提醒我给他吃药。”
  “知道了。”乔蔚云答应完,又惊呼道:“你看看你鼻涕都流到嘴巴上来了,真恶心。”她嫌弃地抽出一张纸巾塞给乔蔚民:“赶紧擦擦,看得我东西都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去正好,就你这病秧子,吃了也是浪费。”乔蔚民难受得厉害,出嘴的话便更毒,骂完乔蔚云就突然推开门,提着自己的背包往路边奔去。
  乔蔚云是早就习惯了乔蔚民的毒舌,并没生气,见他一股脑地往外跑便探出身喊道:“欸你要去哪?”
  “方便。”车里的乔蔚然跟车外的乔蔚民同时答。
  乔蔚云轻哦了一声,缩回身子,脸上晕起浅浅红晕。
  在乔蔚然这住了一夜,第二天,乔蔚云便回到餐馆上班,乔蔚然担心乔蔚民的感冒非要拉着他去医院看看,乔蔚民死活不肯去,甚到还把房间门反锁不让乔蔚然进来。无法,乔蔚然只得在家陪了他一天,感觉他病情好转了些才去公司。
  元宵节过后第四天,乔蔚民就要返回P市。乔蔚然开车把他送到长途汽车站,买好票,亲自把他送上车,才把准备好的银行卡塞给他:“这是下学期的学费跟你的生活费,一共两万,你给我省着点花,用超了就自己打工赚钱。”嘴上说的狠,她心里明白得很,这一万二的生活费最多不过三个月就能被乔蔚民花完。只是口头上,她还是要吓一吓他,总希望他能听一次话。
  在乔蔚然这住了快半个月,乔蔚民的性子改好许多,收了卡小心地放到贴身的口袋里,又给了乔蔚然一个感激的拥抱,“谢谢姐。”
  车上的司机提示要开车了,乔蔚然才下来,还不舍地站在外面给乔蔚民嘱咐这嘱咐那,直到车子开动,她才退到站台上。
  眼看车子快要驶远,车窗里突然探出颗脑袋:“姐,记得把季哥盯紧点!”
  乔蔚然的眼睛忍不住地红了。
  又过了两天,周未,乔蔚然才想起自己好久没见王容,遂准备好礼物登门造访。
  自从跟邱和平和好后,王容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已完全恢复正常妇女。原来乔蔚然来她家,十次有九次都像碰到抢劫一样,现在,终于能干干净净利爽一回。
  王容斜靠在沙发上,盘子着腿,曲身捏起茶几上的礼盒带子问:“这礼物是什么意思啊?”
  乔蔚然倒是很自觉地做出一副谦卑状:“这不事太多,都忘了给你拜年么,这是赔礼。”
  “哟,您还记得没给我拜年啊,我还以为你有了男朋友就把我这闺蜜埋土里去了呢。”王容挑着下巴挖苦道。
  乔蔚然嗔了她一眼,“都分手了还屁男朋友,我是家里事多。大年三十我后妈跟我爸打架,闹了三天,回到K市我弟又一直重感冒,我白天忙工作,晚上就忙照顾他,这不他昨天刚走,我今天就来看你了么。”她谄媚地扒到王容肩膀上说。
  “你这年过得也是糟心。”王容同情地揉揉乔蔚然的头发,“你今天要是不来看我,我也要去找你。”
  乔蔚然一抬头,从王容手里出来,“找我干嘛?”
  王容有些伤感地瘪瘪嘴,“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去德国了,后面这段时间怕都没空再跟你闲扯。”
  乔蔚然的好心情一下子便被这句话吹出十万八千里,只剩下满腹的惆怅不舍。两个人歪靠在一起,一会笑一会嚷地说了许多旧事,最后又绕到季臣身上。乔蔚然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另一个重要目的。
  她从包里掏出个小药瓶给王容:“这是我上次从季臣那偷来的药片,我是做医疗的,跟检验科跟药剂室的人不太熟,你帮我去查查这药倒底是治什么的。”什么不熟,这都是托词,她真正的原因是她认识的熟人跟施庆华也熟,她怕这事传到施庆华耳朵里,要是季臣真得了什么绝症,也不可能给即是仇人也是竟争对手的施庆华知道。所以她才转手让王容来办。
  王容自然也明白乔蔚然的心思,接过药瓶打开看了眼,又闻了下,便爽快答应下来。
  一星期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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