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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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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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给你爸订桌像样的寿宴,百味馆订餐要提前付压金。”
  “五百块。”乔蔚然把早已准备好的500块扔到料理台上,又去剁猪脚。
  曹凤萍拿过钱又接着道:“他们现在涨价了,一桌上等的寿宴最少要两千块,500块还不够付压金的。”
  “你看我身上哪块肉够付压金就把哪块拿去。”乔蔚然用力地剁着猪脚说。
  曹凤萍垂涎地盯着乔蔚然手上的大金镯子跟钻戒,心里便不平起来:“哟,然然,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女儿,当妈的怎么舍得割你的肉啊,你流一滴血,我这心都抖三抖啊。你现在这日子是过好了,穿金戴银的,就忘了我们当年是怎么一辛苦把你拉扯大的了,供你读书,如今找你找点钱给你亲爹过寿你还东推西躲的,然然,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哦。”
  本来曹凤萍忍忍说些好话,乔蔚然口袋里的2000块就要掏出来了,她这么冷嘲热讽一说,反勾起乔蔚然沉积心底多年的怨愤,菜刀用力一剁,“砰!”地一块巨响,某块肉呼呼黏腻腻的东西从料理台掉下来砸到曹凤萍脚上。
  咋一看到那肉色,曹凤萍还以为乔蔚然真切了块肉下来,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厨房门也跟着从外被打开,施庆华紧张地冲进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曹凤萍一见救星来了,忙靠过去,“庆华,你看看你这老婆有多凶,我就找她借点钱给你爸做寿,她就拿刀说要割肉切猪蹄来吓我,你说我跟她爸辛苦把她们姐弟养大她就这么对我们,我就是扔个包子喂条狗它还能冲我叫两声呢,和着在她这里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我?”
  乔蔚然怒视着斜过来,“你再废话一句那五百块也还给我。”
  施庆华看乔蔚然手里明晃晃的菜刀,不由自主便挡到了曹凤萍前面,隔绝两人的视线。乔蔚然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两年为了生孩子她改了些脾气,但也绝不是吃素的主,曹凤萍又提的是她心里最恨的事,搞不好两人就会打起来,谁受伤对他也没好处,看病的钱都得他来出。
  得到保护的曹凤萍胆子肥起来,平日的泼辣劲就上来,缩在施庆华后面叫嚣道:“嘿你还别不服气,小心我去告你不赡养父母,你现在光鲜靓丽的,在外面又有地位,这名声要是臭了,我看你还拿什么在外面装。”
  眼见乔蔚然然脸色越来越红,施庆华忙推着曹凤萍出去,曹凤萍边走还边骂:“我一把年纪了我怕什么,别说骂你几句,就是让我大街上一哭二闹三上吊,我都不嫌丢人……”
  碍于妹妹在外面,乔蔚然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落在刀上,“砰!砰!砰!”地把猪脚剁成了碎渣。
  当年她跟乔蔚平(同胞弟弟)被曹凤萍照顾得吃不饱穿不暖,起早贪黑地干活还要挨打,懦弱的乔昆安连安慰的话都不敢说一个。家里的亲戚没一个出来给他们出头,无奈之下她带着弟弟跑去民政局请求收留,人家又把他们送回来,结果更挨来曹凤萍更加恶毒的虐待。大学上了一年被迫辍学是因为什么?仓促嫁给施庆华是因为什么?不全是因为曹凤萍的“关心”!
  她觉得自己现在能这么对曹凤萍已经是大度到极点了,可曹凤萍是怎么说的:你别以为结了婚就能逃出我的手心,你就是我种在后园的韭菜,我割了一茬,再一茬,这辈子都没完!
  没过一会施庆华又回到厨房,乔蔚然满腔怨气才有了倾诉对像。施庆华亲呢地从后面圈住她的腰温言细语地安慰,才慢慢消了她的火。跟着施庆华说已经安抚好曹凤萍,明天早上他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家,下午再回来银行办抵压手绪,让她请半天假。
  他的身子紧贴着她,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飘进她鼻腔,为了受孕,她已经不用化妆品香水一年多了,而且这味道明显就是……才平复的心情又燥动起来,她嚯地回头,“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香水?”
  “啊?”施庆华神色一怔,忙抬手在自己脖子腋下嗅了嗅,闻到香水的味道,脸色就发白起来,他讪讪地收回手,略有慌乱地解释道:“这是李主任新买的香水,她坐我车里喷的,怕有些沾到我身上了。”
  乔蔚然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继续做自己的菜,冷静得异常。施庆华自言自语地解释了一堆,她也没给个声音,弄得人好不尴尬,他要帮忙打下手也被她拂开。施庆华心里慌慌,怕再呆下自己先熬不住说出实情便胡乱找了个借口出去。
  晚饭有曹凤萍在,乔蔚然不想给自己找气就让施庆华把饭送进房里。进来送饭的却是乔蔚云,来替自己母亲向乔蔚然道歉。
  18岁的乔蔚云看上去就像个13岁的小姑娘,孱弱的身躯,苍白的面容,哀求的目光,乔蔚然再一次心软了,把那2000块塞给了妹妹。
  晚上睡觉时,夫妻俩谁也没提香水的事,第二天曹凤萍还没起床乔蔚然就出了门,去到迈逊公司跟培训师讲了下,便把一天的课赶着一上午给讲完了。下午的抵压贷款手续也办得很顺利,她便说晚上吃顿好的庆祝下,施庆华才面有难色地说晚上要回趟老家,他老娘头痛病又犯了。
  乔蔚然的好心情瞬间就跟着消失,施庆华老娘的头痛病一年至少要犯“十次”。施庆华是个孝子,不管老娘是真病假病,他都是缝喊必回,回去一次掏钱不说,他还要被他老娘洗脑,回来夫妻俩总要冷战几天。弄得施庆华只要一说他老娘头痛病犯了,她就开始犯头痛。
  话都不想说一句,她就挥人催着人滚。施庆华知道老婆不高兴,厚着脸皮搂着她又是亲又是哄地说了好半天才放开她。
  临走前,她冷冷地给他提醒:“回来时把车子洗一下,我不想再闻到别的女人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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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乔蔚然躺床上看杂志,施庆华的查岗电话准时打过来。她没好气地接通,说了声“我在家里”就挂了电话,施庆华再打过来她更是直接关了机,灯一拉倒头睡下。每次施庆华出差不在家,晚上都会打电话回来,起初她还觉得他是真关心她,还挺感动的,后来久了了解他狭隘思想后才知道,他根本是担心她出去找男人。
  第三天的培训考试,乔蔚然才交完卷就接到乔昆安打来的电话,她先挂下出去到安全通道才接通,“喂,爸。”
  乔昆安屈指可数给乔蔚然的电话从来没有过好事,今天突然打来,他还没开口,乔蔚然的心就扑通扑通跳起来。没听完几句她崩紧的脸庞变得煞白,她捂着心口踉跄地后退,直到撞进一个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每写一篇文,都会比上一篇用心,但现实往往是……一篇不如一篇。
  真好的想不通啊,为什么!
  好多次说再也不写了,却一直坚持了下来,想想,真的是因为喜欢写。知道自己的文笔很差,故事的驾权也不行,但还是想写,写自己想写的故事。也许它冷,也许碰运气是个热题材,但不管如何,我都要努力做到,完整地把故事写完,算是对自己一个交代。当然还有你们寥寥的跟随者,谢谢你们~
  今天心情不太好,发了点牢骚,羞涩了~





☆、第 5 章

    季臣清冽的味道扑鼻而来,乔蔚然头都不回就促然退出,“对不起。”不给季臣说话的机会就闪身消失在楼道。
  返回到自己奢华的办公室,季臣透过落地玻璃窗目送乔蔚然上了出租车,方才掏出手机,拔出号码:“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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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蔚然知道施庆华有情人,而且不止一个,出于没有孩子的自卑,还有他对她的确很不错,她对这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心还在这个家,肯废脑子向她说谎,愿意把钱全交给她,她就给他这点特权,只是这底线……
  十个小时的疾驰,乔蔚然赶到平山县马街村时已是夜里11点,村上的灯火几乎灭光,只余一家。
  进村里,车子的响动惊得犬吠声一片。卷着尘土,乔蔚然稳当当将车子冲进施家大院。
  一声长而刺耳的汽车喇叭拉响了她此行的序幕,灯火通明的院子里一下跑出来十几号人,吃惊地看着这突然闯进院子的香槟色轿车。
  隔着玻璃,乔蔚然扫目过去:施庆华的老爹老妈、兄弟妹妹、嫂子弟媳、外甥侄子/女什么的就占了三分之二,还有四个是乔昆安、曹凤萍、施庆华及那个女人!
  看清车里座的是谁,施庆华的老妈眼角微撇向一旁的乔昆安夫妻,叉腰扯着嗓子对还没下车的乔蔚然指桑骂槐骂道:“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疯啊你,以为这是你那破家呢!”
  本来熄了火的汽车“轰”地又动起来,直直冲向施庆华老妈,速得很快,吓得两旁的人分分避让开。刺目的大灯照得施大妈眼里全是金色,看到车子越来越近,她除了尖叫后退竟不知往边上闪。旁余的人也被乔蔚然这肆无忌惮的凶狠惊呆了,一时都不知道上前阻拦。
  随着汽车的逼近,施大妈一路退到了墙根,那车还没停下的趋势,眼看马上就要撞上来,她朝着自己儿子的方向颤声喊了句:“庆……庆华……”就挨着墙壁晕倒过去。汽车也跟着停下,远一点的角度看,真好像是车子把施大妈撞倒的。
  “妈……!”施庆华惊叫一声,就冲了上来,其他人也如梦初醒地边喊“老伴”“妈”“婆婆”“奶奶”边围上来。
  车子的驾驶座门突然打开,穿着正红色套装,八厘米高跟鞋的乔蔚然优雅地下来,及腰的大婆浪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如海藻。画着蓝色眼线的大眼睛犀利地扫过围上来的人群,人群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涂着艳红色唇膏的嘴角勾起冷意,“我只找施庆华,不想惹麻烦上身的就赶紧滚回自己屋。”她眼里闪着凶狠的光芒,似乎谁再多说一句,她就能冲上前去咬下对方一块血肉。
  连着这次,乔蔚然统共只来过施家三回,前两回都是清汤挂面,少言寡语的良家妇女形像,这第三次突然变成妖娆艳丽的美少妇,还气势汹汹。知道她来因的施家人不免心虚,退回去大半,只余施庆华爹妈并两个兄弟,还有乔昆安他们。
  “蔚然,你就是再气庆华也不能撞自己的婆婆。”乔昆安也被乔蔚然的刚才的狠劲惊到了,踌躇地上前与施庆华父子一起查看施大妈伤情。 
  乔蔚然瘪瘪嘴,没解释,径直向曹凤萍身旁的漂亮女人走去。这女人她见过,不就是那次夜总会捉J门口碰上的女人么?难怪季臣说她再等两分钟就能捉到母狐狸,原来人家早就跟她照过面,只是她笨没认出来罢了。现在看对方毫无吃惊的样子,怕是那时就认出她身份,亏她还自诩聪明,原来根本就是个笨蛋。
  “就是你怀了施庆华的种?”她挑着眉不屑地问对方。
  郑娅得意地挺了挺微有凸起的小腹,“刚刚满四个月,是个男孩。”
  “难怪。”乔蔚然冷笑一声,转身对着抱着施大妈焦急呼唤的施庆华,“施庆华你给我过来。”
  “过什么来,我妈都给你撞晕了,你还不赶紧过来开车送她去医院。”施庆华嘴里恼怒地低吼,却是听话地把施大妈交给了自家兄弟,步履犹豫地向乔蔚然过来。
  望着乔蔚然这从来没有过的惊艳造型,他是一点惊艳也没有,只有惊骇。她红得跟血一样的嘴唇,笑得跟花一样的脸让他的心越跳越快。走到她跟前一尺他就再不敢前进,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到紧握的双手上,心扑通扑通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什么事?”他涩涩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
  “啪!”毫无预兆,力道极大的一巴掌刮到了他的左脸上,顿时他就眼冒金星,身子也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你发什么疯?”他心虚地惊呼,语有质责,心里却是更加慌乱——完了完了,事闹大了。
  “啪”地一声,又是一记力道极大的耳光刮到他右脸,与左脸的五个红指印对称,目眩眼花得他半晌不知道说话。
  乔蔚然痛惜地揉着自己发麻的左手,从包里抽出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扔到他身上,“施庆华,这回我们真玩完了。”转身就要去拉自己父亲走。
  施庆华一把拂开身上的离婚协议书,爬起身就去抓乔蔚然的手腕,“蔚然你听我解释,她只是个代孕工具,孩子生下来记的你名下。”
  “代孕工具?”乔蔚然嗤笑一声,停下脚步,转身问郑娅:“你们是这么协议的?”
  听到施庆华说自己只是个代孕工具,孩子生下来就要被抱走时,郑娅得意的表情霎时就变成震惊、难过,“当然不是。”她慌乱抓住施庆华胳膊质问:“庆华你不是说你是真心爱我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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