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美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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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美好时代-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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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如此局面,朝廷自是不允许。可人家李爵爷手里有御赐的免罪金牌,只要不是大张旗鼓的造反,任何罪都免罪、免死。更何况人家李爵爷也非常自律,别说造反了,整个家族里,连个违法乱纪的人都木有,想办人家都木有理由。
  
  不能光明正大的动手,周太祖谋划了许久,决定从李爵爷手中的两大势力下手——要么夺取儒商业协会,要么控制侠客盟。
  
  经过几年的渗透,周太祖终于把李爵爷身边的小书童,儒商业协会的代理会长赵才森拉拢了过来。不但脱了赵氏的奴籍封了他个六品小官,还亲自下旨任命赵才森为儒商业协会的会长。
  
  至此,周太祖半夺半强的削去了李爵爷的一条臂膀。而赵家也彻底得罪了平州李家,成为令人不齿的叛奴
  
  儒商业协会的失守,让李爵爷惊觉起来,下意识的加强了对侠客盟的控制。而初战告捷的周太祖呢,也不好把功臣逼得太狠,担心李天赐一怒之下会有惊人的举动,在对侠客盟打压、渗透了几次后,便打消了谋夺侠客盟的主意。
  
  如此又经历了上百年的发展,侠客盟在李家的苦心经营下,已经成为一股势力庞大且游离与朝廷之外的隐性势力,旗下的侠客不仅武艺超群,而且对平州李家绝对的忠诚。
  
  “嘶~~”赵太太回忆了一遍侠客盟的历史,联想到自家和李家的关系,脸色变得有些阴郁,“二少奶奶怎么和李家扯上的关系?恩?”作为赵家的儿媳,王绮芳难道不知道赵家和李家的恩怨吗?怎么还敢收李家的人?
  
  “回太太,奴婢问过赵嬷嬷,”郭妈妈见太太的脸色不好,悄悄的抹了一把汗,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做好了调查,否则,今天如果被赵太太问住,赵太太迁怒之下,再给她个没脸,自己岂不冤枉?
  
  “赵嬷嬷说,平州李家和海城李家细究起来,还是本家。再加上,平州李家这一代的少爷们,和海城李家的大少爷是同窗又是好友,两家人的关系也越走越近……从这一方面论关系的话,二少奶奶和平州李家也是亲戚,她管李家的两位少爷叫表哥,而这两个侠客高徒也正是李家‘表哥’送给二少奶奶的保镖”
  
  “……”赵太太抿着嘴沉默了片刻,随即沉下声音,道:“好吧,不管是表哥送的,还是表弟送的,说到底都是平州李家的人,来咱们赵家还不定有什么诡计……你都要给我钉死了她们。”
  
  “是奴婢明白”
  
  “好,去吧,先去看看咱们二少奶奶如何整治刁奴,晚上再来给我汇报”
  
  “是”
  
  郭妈妈低着头,连声称是,施了一礼后,恭敬的离开赵太太的院子。
  
  出了院门,郭妈妈直奔王绮芳的牡丹园。刚走到牡丹园的外院,便听到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呜呜,二少奶奶,奴婢知错了,您绕了俺们吧”
  
  “二少奶奶,七娘,小的真的冤枉呀。您就算是想找人立威,也不能朝小的们下手呀……小的一家,自太爷爷起就跟着王老太爷身边伺候,三四辈子了,一直都是王家的忠仆,您这般对俺们,传回府里,您让俺们的家里人还有什么脸面伺候老爷太太……”
  
  王信两口子一个双手捂着脸装可怜,一个梗着脖子貌似求情实则威胁。
  
  “哼,赵嬷嬷,把东西拿上来,”王绮芳冰冷的目光扫过一脸无畏的王信,扭头对赵嬷嬷吩咐道。
  
  “是”
  
  赵嬷嬷答应一声,转身从身后小丫头手上拿过一个包袱。当着众人,赵嬷嬷抖开包袱,从里面倒出十几张白纸黑字的契约。
  
  “大周银行存银一千二百两,赵氏银行存银七百二十两……东门里一处二进二出的大宅子,作价五百三十两……西郊左家庄一百一十亩地良田,价值二百六十两……嗬,王信,看不出呀,你一个每月月前三两的小管事,跟着我来到赵家后,竟攒下如此一笔家当,呵呵,你来告诉我,这些银子、田地房产都是怎么来的呀?”
  
  王信两口子见到那些契约的一刹那,整个人的精神顿时垮了——这,这些东西,他们都妥妥当当的藏在家中的密道里,王绮芳怎么拿到的?
  
  “怎么,说不出了吧?”王绮芳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随即吩咐道,“来人呀,去东门里把王信贪墨本少奶奶的东西都运回来,除了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一条手帕都不准留。另外,把王信夫妻及他们的儿子、儿媳、女儿并女婿全部打发到天山的庄子去,没有本少奶奶的命令,谁不能擅自离开,否则按逃奴惩处”
  
  第一卷凤凰涅盘第016章大少奶奶
  
  第016章大少奶奶
  
  天山?
  
  众人的神色俱是一禀,万分敬畏的看向板着面孔的王绮芳。
  
  如果两年前,大家或许还不确定那个天山是神马地方。但随着西北战事的升级,大周和高昌的矛盾日益激化,丝绸之路一度中断,使得经由西域进入大周的货物不能正常流通,棉花等物的价格更是一路飙升,使得百姓们也开始渐渐关注起这些国家大事起来。
  
  关注的人多了,有关于西域、高昌以及天山的各种故事流传也多了。茶馆里、戏院里,各种关于西北战争的故事也兴盛起来,在这些经过艺术加工或者人为夸张的传奇轶事的影响下,大周最最普通的老百姓也知道很多西北的地理人文故事。
  
  天山,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茶馆的王瞎子曾经说书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天山,和高昌毗邻,几乎就隔着一道山脉。
  
  如今,高昌和大周是敌对国,双方在边境线上陈列重兵,战事一触即发。
  
  而王绮芳却把王信两口子发配到位于天山的庄子,这不是摆明要让他们去送死?
  
  “二少奶奶,您、您怎么能……”王信也是满脸的不置信,他和别人不同,他可是堂堂王家内院二管事的儿子,自幼也是在少爷们身边贴身伺候的。而王绮芳又是什么人,王信比任何人都知道。
  
  想当初在王家的时候,王绮芳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个体面的丫头,任意哪个有点身份的丫头、管事婆子都敢踩她一脚。更何况是跟着二少爷身边伺候的王信?
  
  就算是离开了王家,来到赵家后,王信把持着王绮芳的所有嫁妆,有时王绮芳想动用那笔钱,还得看看他心情好不好,否则,就算王绮芳是主子,却没有支配自己嫁妆的权利。
  
  可如今,就那么一个软弱的娇小姐,居然敢在众人面前捆了他,还叫嚣着把他发配到什么狗屁天山去……哼,王七娘是不是病昏头了呀,还是她压根不想回娘家啦?竟然敢朝他下手?
  
  “呵呵,我怎么了?”对于王信,王绮芳的记忆很多,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被他欺压、被他算计的场景。唉,不回忆不知道,一想起过去的事,王绮芳真是感叹不已。想她堂堂王家嫡长女,活得还不如一个奴才,花自己的嫁妆还需要看奴才的脸色,悲哀呀悲哀
  
  “清风,清云,刚才少奶奶的吩咐你们没有听到吗?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拉下去交给冯捕头?”
  
  赵嬷嬷见王信的五官有些狰狞,担心他说出什么有失体统的话,连忙出声呵斥道。
  
  “是,二少奶奶”
  
  清风和清云穿着相同色系的胡服,手里握着宝剑。听到赵嬷嬷的话,利索的跨步走到王信夫妻面前,一人提起一个,拖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二少奶奶,您这是要干什么?您今天这般冤枉我们夫妻,我们到没什么,就是担心远在王家的太太会对您失望。”王信用力挣扎着,嘶声冲着王绮芳吼道,“我们按照二少奶奶的吩咐,把铺子租出去,如今期限未到,您又要收回来……好,您是主子,您想怎么样都行,可也不能冤枉忠心耿耿的我们呀。”
  
  “哦,你是说,我冤枉你了?”王绮芳觉得好笑,她摆摆手,示意清风她们先等下,指着地上散落的契约问,“那好,我问你,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挣得。当初你跟着我来京城的时候,身边带了多少盘缠,我这里可是有备案的。而现在,不过短短六年的时间,你们夫妻竟然能有如此多的存款和田产,是怎么来的?恩?”
  
  “这个?”王信窒了下,随即巧辩道,“回少奶奶,这些的确是小的们自己赚的。小的虽然没有什么大才能,只因经常帮二少奶奶跑差事,也认识了不少富商,小的和这些富商的关系也不错,经常帮他们牵牵线、搭搭桥,帮人家促成了买卖,人家自然会有报酬。每次的报酬不多,但这些年积攒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噢~~也就是说,你帮人家牵线搭桥的吃佣金,六年的时间便能挣下近三千两银子?啧啧,真是好本事呀,”王绮芳笑得近乎嘲讽,她啧啧有声的赞叹了一番后,脸色一沉,语气一转,“那我倒想知道,你王信都帮那些豪商做生意呀?做得又是什么生意?当然,不用一一都说出来,只提几件数目大的便可。
  
  哦,对了,帮我租铺子这件事可不算哦,你是我的奴才,不管你家的老子娘是个什么身份,你们一家子都是我王氏的奴才,这一点相信你也不会反驳。既然是我的奴才,帮我办差事那是理所应当的,岂能从中间收取好处?”
  
  “这、这,”王信拧着眉头想了许久,最后咬咬牙,说道:“二少奶奶,如果您想落实的话,完全可以去找东市古记琉璃行的古老板,小的和他做的交易最多”
  
  “古记?呵呵,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听到这个名字,王绮芳脸上的笑意更浓,“清霞,你把你从古记找来的东西给王信俩口子以及在场的大家伙儿瞧瞧,让他们心服口服”
  
  王绮芳的话音刚落,清霞答应一声从人群中站出来,手里举着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当着众人的面,清霞打开锁扣,双手托住木盒,展开盒子在人前晃了一圈,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到里面装的东西。
  
  “王信,还记得这些契约和收据吗?”王绮芳指着木盒里的几张白纸和一本薄薄的账册,冷冷说道,“真是好算计呀,你从我这里用每个月六两银子的租金租走铺子,转脸就以每个月十六两的价格转租给其他人。明明只跟人家租客签了一年的合同,却骗我说租了五十年……王信呀王信,你真当我王绮芳是傻子不成?”
  
  说到这里,王绮芳嘭的拍了下身边的小几,恨恨的说:“像你这等背主、欺主的奴才,按律当场打死都是轻饶……只是,毕竟你也是我王家的家生子,你要钱不要命,我还要顾及王家的脸面,顾及太太的名声,发配你去天山,已经是法外开恩,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面对王绮芳劈头盖脸的斥责,王信无言以对。其实,早在清霞拿出那些收据和契约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这回是栽定了,双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上。
  
  这时,接到王绮芳通知的京兆府官差们,也挎着腰刀走了进来,众人见状,连忙闪开道路,让官差过去。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跟他们走。去了天山,哪里还有命回来?”王信身体瘫软的被清风提留着,在见到官差的那一刻起,他的脑子开始飞速的转动起来,“唔,不行不行,就算是要抵命,我和老婆子两个人的命也抵得上王七娘的那些嫁妆,没有让儿子女儿也送命的道理……对了,拖,只要拖过三天,老家的救命信便会来,到那时,或许还能逃过一命”
  
  想到昨天就起程的送信人,王信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他刚要开口。却听到王绮芳说道:
  
  “赵嬷嬷,别忘了给我‘母亲’去信,告诉她王信几个人的所作所为,不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刻薄,实在是这起子刁奴奴大欺主呀。与其纵容他们丢了王家的脸面,还不如由我来做这个狠心人,好好惩处惩处……”
  
  “对了,还有,王信的老子娘不是还在府里当差吗,也让‘母亲’好生查查他们。哼,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王信才独自办差几年呀,就有这么多花样,没准儿正是他老子娘教的呢。就算不是老子教的,那查查也不是坏事,儿子如此嚣张的贪墨主子的财物,这老子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其实,王绮芳很明白,王信之所以敢如此放肆的贪墨自己的钱,绝不是他自个儿胆子有多肥,也不是王信的老子撑腰,根本就是王太太郑氏的主意。
  
  可王绮芳明明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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