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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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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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首看向身旁的男人,轻轻笑开,“我不去别的地方,是回去补眠的。”

    靳司南打电话来,说家里催他带个女朋友回去吃饭,他怕如果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到时候得寸进尺会很麻烦。

    明明带着私心,却故意吊儿郎当的说,‘放眼整个安城,不爱慕我的,而我又刚好不讨厌的,也就只有你纪美人了,只要你成功帮我糊弄了家里的老爷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随便你使唤。’

    晚夏拒绝了。

    顾邵之在潭底隐了一个半小时的暗色,在听到女人这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后,竟悄无声息的散去。

    人就住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这都看不住,他多半是废了。

    薄唇轻启,“我送你。”

    虽然嗓音柔和了许多,但周身的气场和揽在女人腰肢上的手臂,无一不彰显着强势和霸道。

    后座的车门是开着的。

    僵了一分钟后,晚夏选择抱着豌豆上了车。

    豌豆在摄影棚蹦跶了好几个小时,体力消耗很大,再加上她有午睡的习惯,车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她就窝在晚夏怀里睡着了。

    男人搭在肩头的手,毫无顾忌的摩挲着晚夏的耳垂,让她有些烦,“顾邵之,我让你摸了么?”

    豌豆不想挨着他坐,他也不会坐副驾驶,所以,最后只能是晚夏坐在中间的位置。

    顾邵之靠着车座,黑眸轻瞌小憩,心情像是还不错的样子,“不让摸你可以挪一挪,我不拦着。”

    晚夏,“……”

    她能往哪里挪???

    ————

    凌晨四点,晚夏接到了林初打来的电话。

    没有开灯的阳台,林初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睡衣,齐肩短发有些凌乱,声音是声带摩擦的嘶哑,“晚晚,我不想忍了。”

    刚醒来,晚夏的脑子还是混沌一片,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忍’是指什么。

    怕吵到豌豆,掀开薄被,下床走出卧室,“陆淮安欺负你了?”

正文 257。【露水之夏】所以,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晚夏虽然这么问了,但也不需要对方确切的给予回答,因为答案很明了。

    除了陆淮安,没人能让小初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打电话跟她说‘我不想忍了’这五个字。

    林初把脸埋在膝盖里,咬着牙说,“他混蛋。”

    当一个人弱到,对方只用两根手指就能轻易碾死的时候,是没有能力反抗的。

    风光无限的林家,五年前就已经从安城消失了,只剩她林初孜身一人。

    被困在这座牢笼里,厌恶活着,却又不敢死。

    走廊里只开着一盏小小的照明灯,晚夏靠着墙壁,投在地面上的影子虚散模糊。

    长发倾泻,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你刚从看守所里出来还不到二十天,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你重新送进去?”

    人心是捉摸不透的。

    尤其是……早就烂透了的狼心狗肺。

    “可能、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你回到安城了,我就不会再动不动就给他一刀,”林初眼尾掀起一丝苦笑,“可是我忍不住。”

    和之前的几次一模一样,陆淮安把她从压在身下之前,就在床头柜上放了把水果刀。

    他不是不怕死,而是清楚的知道她不会拿儿子来当赌注。

    林初又重复了一遍,“晚晚,我怕我忍不住,”低哑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哽咽,“我只要看到他就觉得厌恶,他每碰我一次,我想死的念头就重了一分,可是怎么办,我从小就没有妈妈,祁铭还小,我舍不得他被别的小朋友嘲笑。”

    她给他最干净清澈的爱恋,他却送了她家破人亡。

    每一天都活在悔恨里,连死的都不敢死。

    就算去了地狱,要怎么跟林爸爸道歉呢,说她错了?还是说她瞎了眼?

    晚夏抬手将凌乱的长发拨到脑后,往衣帽间的方向走,“小初,你等我,我很快就过来陪你。”

    “别,我就是害怕自己从阳台跳下去了,给你打个电话冷静冷静,”林初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她浑身都是酸疼的麻木感,窝在摇椅里的模样,就像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

    “陆淮安这种人渣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说他是人渣都是在抬举他,“你就算拿着枪,他也不会放你进来的。”

    现在这种像是接了十几个客的样子,她不忍心让塑料小姐妹看到。

    晚夏开门的动作顿住,五官清淡如水,眼眸低垂着,似乎是在做某个决定。

    半分钟后,她这么跟林初说,“我不能,顾邵之总是可以的。”

    ……

    站在衣帽间外的晚夏,没有进去换衣服,结束通话之后,她转身走到二楼那间主卧的门口。

    轻叩了两声。

    他睡眠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惊醒。

    然而,晚夏敲了好几下,里面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走廊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他不在么?

    握上门把手,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小缝隙,里面是黑夜该有的暗色。

    “顾邵之,你……啊!”

    她只说了四个字,就被突然伸到门外的大手扣着手臂,这声低呼声伴随着的动作,是她被一股大力拉进了房间。

    晚夏反应过来耳朵时候,已经被男人抵在了门板上。

    顾邵之没有给女人说话的时间,修长的手指抬起她下巴的同时,低头吻住她的唇。

    不再是睡前和风细雨的晚安吻,而是夹杂着狂风暴雨似的攻城略池,直接撬开女人的牙关,登堂入室后,开始寸寸舔舐着晚夏口腔里的肉壁。

    很快,晚夏的口腔都充斥着醇香的红酒味。

    他喝酒了……

    难怪她敲了这么久都没有反应。

    舌根被吮得发麻,呼吸变得越发困难,“顾、顾邵之……”

    手腕被男人一手握住绞在头顶,那力道不算太大,但也不是她能挣脱开的。

    偏过脑袋躲避他的来势汹汹的啃食,好不容易才从这难以招架的攻势里逃脱,喘着气说,“我、我有事找你……”

    低低缓缓的笑从顾邵之喉咙里溢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氤氲成最性感的荷尔蒙。

    薄唇贴着她的耳蜗,灵巧的舌一卷,勾起一片旖旎,低哑着嗓音蛊惑,“美丽的纪小姐半夜来敲我的房门,是想做什么,嗯?”

    滚烫的呼吸搔弄着耳后的肌肤,睡觉只穿一条平角裤,是男人的恶习。

    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中间只隔着晚夏薄薄的睡衣,彼此心跳的频率都清晰可闻。

    晚夏咬唇稳住话音后,低声开口,“我想见小初,你能帮我把陆淮安支开么?”

    许是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又或者她太过担心林初,被动的承受着这样极致亲密的吻,她的身子竟然没有变得僵硬,依然是柔软的,带着她所特有的馨香。

    让顾邵之舍不得放开。

    忍不住再一次低头,寻到她的唇,轻柔辗转的吻缓缓游移,留下一片暧昧的**。

    把扣在女人手腕上的手松了力道,不知不觉间,手指穿入她的指缝,同她十指相扣。

    以前,她的婚戒也从不离手,而现在柔嫩的指间,空空如也。

    沙哑着嗓音问,“现在?”

    晚夏知道,既然有求于人,态度就不能看不过去。

    随他吻随他抱,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就连声音也柔软了许多,“嗯,现在。”

    她了解小初,如果不是太难熬,如果不是太疼,就一定不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下午……对不起,牛奶杯我是真的没拿稳,不是故意的。”

    女人存了讨好的心思,黑暗的环境里,即使看不清她的表情,单听这轻柔温软的声音,顾邵之的心脏就软了又软,像是有温泉水流淌而过。

    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刀递给她。

    但……顾邵之是什么人?

    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主动送上门的机会。

    握着女人软弱无骨的手指送到唇边亲吻,缓缓的道,“晚上亲手做晚餐等我回来,我就给你办,嗯?”

    她回来这么些天,连杯茶都没有给他泡过,靳司南却尝到了她做的菜。

    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等着她提要求,然后……趁火打劫。

    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蛊惑,温柔缱绻。

    明明是他在所要报酬,却听不出任何强势的意味,更像是同最亲密的恋人之间的柔情蜜意。

    晚夏的一只手得了自由,探到开关打开了灯。

    明亮的灯光虽然有些刺眼,但打散了空气里的暧昧和旖旎。

    “这一个星期的晚餐我都可以做,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身高的劣势,晚夏只能昂起脑袋,才能看着他的深眸,“前提是你要帮我拖住陆淮安至少半天的时间,还得给我摆平那些看门狗。”

    嗯,既有讨好的柔软,也有让人很不好办的要求。

    顾邵之低低的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指腹缓缓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似有若无的亲吻从唇角蔓延至耳后。

    沙哑的声音喷薄着滚烫的呼吸,“纪小姐,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在命令我?”

    慢条斯理的语调,像是颇有兴致的样子。

    晚夏不放心林初,没心思跟他周旋,眉眼间有了些恼怒的成分,“到底行不行?”

    顾邵之也不生气,低叹了一声,“行。”

    比起她虚与委蛇、故作娇媚的遥远,他更喜欢她现在这副板着脸、不给他好脸色看的模样。

    以前,她总是这样。

    眸底的笑意温和宠溺,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当然行。”

    ————

    “陆伯父……”

    男人拿着手机走进书房之前,晚夏听到的是这三个字。

    其实也不意外,除了陆董事长,也没人能在凌晨四点多钟把陆淮安从家里叫走。

    在顾邵之为了女人往兄弟身上插刀的时候,晚夏去衣帽间换了衣服,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床上的粉团子好梦正眠。

    熟睡中的豌豆四仰八叉的躺着,小脸红扑扑的,可乐窝在豌豆胳肢窝里,偶尔尾巴扫到她的小脸,会被她一巴掌拍醒。

    晚夏给豌豆盖好被子,走出房间。

    衣帽间的门是开着的,顾邵之正在衣架里取衬衣和西装裤,“在楼下等我几分钟,我换好衣服开车送你过去。”

    男人毫不顾忌的脱了松散披在身上的睡袍,能让人流鼻血的身材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下,晚夏不自然的背过身。

    低声说,“你喝了酒,我自己打车吧。”

    他从公司回来,身上是没有酒味的,吃过晚饭他就进了书房,至于为什么会喝酒……

    是……因为睡不着么。

    顾邵之站在镜子前,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扣着衬衣的纽扣,淡淡的睨了女人一眼,“凌晨四点半,你能在别墅区打到车?”

    目的达成了,就把他扔一边?

    “那、那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开,”晚夏即使背对着他,也都能感觉到那两道极其不悦的目光,“安歌六点多就会醒,如果看不到熟人会害怕。”

    虽然豌豆不喜欢他,但好歹也算是眼熟。

    后半句,算是解释。

    顾邵之系皮带的动作顿了顿,眼底的暗流化开了一些,整理好衣着后,迈步走到门口。

    把女人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随后牵起她的手,把车钥匙放进她手心,嗓音恢复了温和,“你开慢一点,陆老爷子不是那么好应付的,淮安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

    等人从陆家出来,可能还会过来跟他算账。

    半天的时间应该是没问题。

    晚夏‘嗯’了一声,拿着车钥匙下楼,几步楼梯之后,她想到了什么。

    转身跟他说,“安歌醒了要喝奶,穿衣服的时候会闹一会儿,如果佣人搞不定,你打电话给我。”

    顾邵之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迈开长腿下楼,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自然的揽着她的腰,送她出门,“路上小心。”

    现在的时间还早,佣人还没起,客厅很安静。

    天际隐隐约约开始泛白,但大地还是一片昏暗,晚夏回头的时候,男人还倚门边,背后是暖黄色的灯光。

    看着她的眼神里,像是藏了数不尽的柔情。

    晚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有些害怕他如影随形的目光,这不是她要的,为了摆脱这种无法自控的情绪,她加快了脚步。

    ————

    佣人开门看到晚夏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惊讶,似乎是早就知道。

    恭敬的称呼她,“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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