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人的死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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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之人的死亡史-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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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花满溪会哭,哭得昏天暗地喘不过气来,可到了后来,他渐渐明白了。他们是在羡慕自己,羡慕随流最宠自己,羡慕得受不了所以一起排挤自己。不是自己的错,是他们,是他们不好,他们没有自己漂亮没有自己聪明没有自己灵敏所以羡慕自己,所以在中间建了厚厚的一堵墙。
  但我不稀罕,我有随流就够了,你们喜欢我也好不喜欢也好,反正随流最宠我。
  可现在连随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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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溪说到后来,整个脑袋都深深地向下低垂,乌黑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他的表情。
  但脚前的地上却有一两滴可疑的水渍。
  楼随流忽然放下茶盏,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地上的水滴,许久,许久,然后竟然露出一个笑容。
  黑白分明的眸子盈盈闪烁,冷漠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他看向花满溪的表情,有些无奈,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浓到化不开的宠溺。
  “满溪,过来。”简单四个字,却好过数万句劝慰。
  花满溪低着头,有些不愿,但最后还是缓缓走过去。刚靠近,就被猛地一把拉到楼随流身边坐下。而期间,他都一直低着脑袋不肯抬起。
  楼随流似乎觉得坐在身边还不够,竟然硬生生地擒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
  花满溪原是借低头来遮掩自己因一时激动而落泪的窘样,但楼随流的手看着瘦弱力气却不小,二人较劲片刻,花满溪被惹怒,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睛瞪住他。
  一双桃花眼泛着盈盈水光,鼻子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那水眸后却暗藏利箭,嗖嗖嗖地射出,直插楼随流双目。
  诗称,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换在这里大概得改成,盈盈一水枪,默默不得御。
  气鼓鼓的样子逗得楼随流先是一愣,继而笑弯了眼,开口,却是对梅吹雪说话:“吹雪,这小子没你想的那么邪恶,长不大的小笨蛋一个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刚看了《减肥达人》,推荐大家去看(我在优酷上看的),我刚刚看,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了。
  记录了美国超胖的一群人集中在一起为减肥和健康体形而奋斗的历程,是淘汰赛
  如果想减肥或者担心自己健康或者想看看人类的极限在哪里的童鞋可以去看看
  而我,嘻嘻,纯粹被他们那种不要命的精神感动了
  如果看了的话,记得留言告诉我哦,但是,留言打零分好了,毕竟是和小说无关的话题
  最近的内容会比较温馨比较搞笑,要看虐的话得等他们过冬
  最后:谢谢木木亲帮我捉虫子,啊哈哈,随流俩字打得多了,结果满世界都飞着随流(好诡异的情景啊)~~~~
  

  ☆、【第十六章】男扮女装!?(下)

  【第十六章】男扮女装!?(下)
  花满溪气鼓鼓地横了楼随流一眼,用力掰开他的爪子,救下自己的下巴,转头却看到梅吹雪目瞪口呆的傻样。
  认识她那么多年,见过双手叉腰鼻孔朝天的,见过鼻青脸肿打架的,见过看到帅哥笑得口水滴答的,就是没看过这幅呆傻样。
  花满溪忍了忍,或者说根本就没忍,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傻,干嘛这样看着我。”脸上泪痕未干,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却向上翘起,梨花带雨笑得格外灿烂。
  梅吹雪竟然觉得他一笑起来自己也跟着芳心乱跳。等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小子长这么好看,我竟然错过了身边这么大的一只美狼,可惜,太可惜。
  坐正,张嘴,犹豫了一下,滑到嘴边的话临时又变成另一句:“今天真是长见识了,第一次发现你会哭。”
  “是人都会流泪,我不过是感情细腻了点。哼,谁叫你不长眼睛。”花满溪嘟着嘴巴,“你不要告诉我你没见过我哭。”
  “是没有。”梅吹雪拍了拍自己的脸,总觉得像在做梦似的,一点也不真实,“认识你差不多十四年了吧,第一次见你哭。记不记得我把你的牙齿打下来那次,七岁吧,还是六岁,反正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我们几个私下讨论你会不会哭,重楼非说你不会哭,气得我不行,跑去和你在后山决斗。你来是来了,却一脸‘老子天下无敌’拽得不得了的样子,气得我二话没说,一拳把你门牙打掉了。”
  花满溪的额头跳了跳:“胡说,明明不止一拳,我哪有那么差!”
  “那两拳好了。”
  “至少三拳。”
  花满溪挑眉,然后就看到梅吹雪隔着桌子伸过手来,拉自己的脸,猛地用力向两边扯,一边扯还一边问:“疼吗?”
  “废话!”花满溪“啪”地一手拍掉色女的爪子。该死的,她力气怎么还是这么大。然后就看到梅吹雪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自己的手说:“不是做梦?我们等了十几年的泪水居然真的存在。天哪,早知道就不要采取那么粗暴的方法。”
  愣了很久,梅吹雪最后总结性地来了一句感慨:“果然,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动物!”
  花满溪终于暴走,反手掀掉桌子,扯着喉咙喊:“梅吹雪,你们就因为这个欺负我那么多年吗?”
  “当然。”梅吹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花满溪背后升起的不明黑色物体,立马又补充,“但不完全。主要是看不惯你那副拽得不行的样子,一天到晚粘着随流,任性得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那时的确还是小孩啊。”
  “哼,反正我们不像你那样。明明自己闯了祸,居然跟随流撒娇来逃避惩罚……虽然随流的惩罚是恐怖了点。而我们受罚的时候,你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站在一边笑,还有啊,好吃的从来都不和我们分享,我们和随流说一句话就紧张得什么跟什么一样的……”
  “你还说我,是谁一天到晚跟在重楼后面当小尾巴的,重楼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是谁在我床上放毛毛虫的!还有我养的小米……”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那只狐狸差点把我的小珍珠吃掉了。”
  “小米是狐狸,吃鸡很正常。倒是你啊,哪有喜欢养鸡的人!”
  “随流说养来当储备粮的。”
  “……”
  “……”
  “继续啊,怎么不吵了?我看得正有趣啊。”楼随流茫然地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两道灼灼目光,有些后知后觉地说:“你说那只鸡啊。我当时想,你们那么能吃,哪天把山谷里的东西都吃完了,我总得给自己留点填肚子的。正巧,吹雪找我要新年礼物……”
  “……”梅吹雪伸手捂住“活蹦乱跳”的额头,“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说要给我的礼物呢?”
  楼随流将镜子放到她手上,她倒也不因礼物便宜而不悦,拿在手上把玩起来。
  花满溪看了看,眼珠子一转,也从怀里掏出随流送给他扇子,拿在手心不停打转。梅吹雪一望过来,他就立马炫耀似的打开扇子,一下一下地给自己扇风:“礼物可不是只有一份哦。”
  梅吹雪愣了愣,讥讽:“好一个翩翩公子,只可惜空有一个皮囊,没有常识,冬天哪有人打扇子的?”
  花满溪挑眉,争锋相对:“好一张伶牙俐齿,只可惜吓跑了天下男子,难怪二八年龄依旧找不到一个夫君,你还是还是拿镜子照照吧。”
  眼看二人又掐了起来,楼随流不但不劝架,反而坐在一边乐呵呵地看戏,只差没火上加油了。
  在他看来,这两个从外表上看都是成熟人,但内心其实都是长不大的单纯小孩子。
  根本就没长大嘛,还以为他们独自在外打拼一年会改变多少。好怀念啊,在谷里的时候这两个也是说不到两句就吵起来的,心里大概对对方都有好感,但碍着面子谁也不愿地一个先软下来,结果热热闹闹吵到现在还是这样。这群长不大的家伙……
  楼随流单手支头,饶有兴趣地眯着眼睛看,这些想法自然而然就冒出脑海。
  他先是愣了一下,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心里同时拉响警铃:楼随流,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吧!几十年后不过又是白骨一堆,如果不想再次伤心过度的话,就及早后退吧。感情这种东西,应该在刚冒芽的时候就掐灭,否则,便是一场灾难。
  窗外飘着毛毛细语,争吵着的二人没有察觉到楼随流的异常,楼随流的眼光从他们身上缓缓移向窗外。
  ……等雨停,就回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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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此时,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推开了,进来一个身着华服的……小火柴杆。
  衣服虽是量体裁做,但还是明显偏大。一阵风吹来,真可谓“两袖清风”,让人忍俊不禁。偏偏小孩表情严肃,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的模样。这样的表情加上这样的衣服和身子骨,搭配在一起,真是囧里个囧……
  小火柴杆有些疑惑地看着楼随流,站在门口端详片刻,忽的眼睛一亮,轻呼:“你是楼随流?”
  听着声响,花满溪不由别过头去,对小火柴杆的第一反应是,瘦;第二反应是眼睛大;第□□应是,妈的,居然敢用这种眼光看我家随流!
  “这个小鬼是谁?”花满溪道。
  “小森,楼随流捡回来的。小森,你居然能一眼认出随流来?”梅吹雪疑惑。毕竟,楼随流和小森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都是顶着萧熊一的脸。
  小森却好似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声音,目不斜视,直接忽视纠缠在一起的两只,径直走到楼随流面前停住,仰头静静地盯着楼随流。
  楼随流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睨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然后转过头去看花满溪。
  小火柴杆还是双眼灼灼地瞪着他,不说话,就是瞪着一双大得吓人的眼睛看着你,让你浑身不自在。
  果然,过了一会儿,楼随流又将眼睛移回来,挑眉:“你想说什么?”
  “教我武功。”小孩惜字如金,说完就闭嘴。
  “麻烦,不要。”楼随流回他四个字,同样惜字如金。
  “教我。”剩俩字。
  “不要。”
  这次他不说话了,改直接用眼神杀死楼随流……周围的空气。
  那边二人“脉脉”相对,中间冒出噼里啪啦的火光,这边梅吹雪打了个冷颤,不由横了小孩一眼,训斥:“没礼貌,这些天难道就没有一个西席教你要尊师重道吗?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及金主,连句辛苦了,你累不累之类的话都不说。”
  “西席?”楼随流疑惑道。
  “你走的时候不是吩咐我买下门上画虎的那栋房子,以及聘请优秀的老师吗?你吩咐的事情我又岂敢不办好。”
  梅吹雪乌亮眸子异光流转,话说到一半就停住,只是勾起嘴唇,眉眼弯弯,笑眯眯地看着小森。而火柴杆般笔挺的身子竟然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见状,梅吹雪笑得更盛了,两只清澈见底的眼睛直直望向小森,微微张唇,用令人酥麻的声音道:
  “我让他住进你那新宅,同时聘请数位擅长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的老师,秉着没有最严只有更严的原则,让他及早承受教育之风的洗礼。只可惜这个小没良心的一上课就睡觉,天天惦记着打打杀杀,我这颗脆弱的小心灵真是碎了又碎……”
  声音凄楚可怜,任何人听了都不由心生恻隐之心,但听在小森耳朵里却不亚于邪魔的声音。
  当初留在楼随流身边是希望终有一日能够报仇雪恨,但那个姓梅的魔女却因自己对女性避之如虎而怀恨在心,借机报复,课时紧得得密不透风,差点没把他给憋晕过去。这样下去,何时才能了结心愿?
  小森深深看了吹雪一眼,皱眉,然后又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过头来,张开樱桃小嘴:
  “教我。”
  “不。”
  “教我。”
  “不。”
  。。。。。。
  一阵冷风吹过,将二人的声音刮得七零八散,隐约传来另外两人跌倒在地的声音。
  毫无营养的对话终于让楼随流有些腻烦,他不由双手交叉,俯视抬头傲立的小森。
  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副傲骨,让你忍不住……想上去踩两脚。
  微微眯起眼缝,楼随流忽然露出猫儿捉弄老鼠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教你武功,也不是不可以……”
  声音故意拉长,小森果然大喜,而梅吹雪则大惊,花满溪一脸迷茫。
  眼神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楼随流接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是有代价。”
  “你得穿女装。”
  轻描淡写一句话,效果却不亚于毁天灭地的巨雷。震惊之下,所有人居然觉得地板连带着整座楼都不停地震动起来,震得他们的小心脏也跟着颤啊颤。
  反观发出着惊天地泣鬼神之声的罪魁祸首,却一脸悠闲地坐下,动作优雅地沏茶,喝茶,嘴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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