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宠之诱妻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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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宠之诱妻入局-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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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男虽能赏心悦目,可貌似,不能搜索百度啊。
  “噗嗤。”
  坐在前面的孟沁柔没能忍住笑出声。
  原来外界传闻当真是做不得数的。
  这么一个呆萌霸道的人,哪里就跟那喜怒无常、杀伐决断八个字有关了?
  若要真说是喜怒无常,谁还及得上那个人。
  那人的身影才堪堪在闪过脑海,孟沁柔的脸色便白了白。
  她一定是昨晚没睡好,不然无端端地,想起那个混账东西做什么。
  嗯,是的,堂堂陆氏集团的继承人,在孟大主播的心里,就是个混账东西,还是顶混账的那一种。
  孟沁柔并未刻意压低笑声,苏浅暖和边城自然是听见了。
  “闭嘴,要是再发出声音,本少就把你丢出去。”
  边城黑着脸道。
  出发前边城跟孟沁柔都还称得上是相谈甚欢,眼下说翻脸就翻脸,边城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那什么,边先生,咱们现在貌似是在人家栏目赞助商提供的车里,并非在您的私家车衫啊!
  苏浅暖戳了戳边城的手臂,要收敛啊,收敛。
  边城把苏浅暖那只戳他手臂的指尖握住,接着,整只手覆盖住,十指交握,极为妥帖地放于自己的左膝盖上,表示收敛是个什么鬼,本少不造。
  苏浅暖只好歉然地、羞窘地朝孟沁柔笑了笑。
  孟沁柔羡慕两人的感情都还来不及,哪里会生气,也就对苏浅暖报以微笑。
  从酒店出发去棋罗村,要历经3—4小时的山路。
  边城起初还能维持他那风高月霁、俊美无俦的高冷范,等到越野车一直在山道上盘旋,有个别路况还因为年久失修,有不少巨大石子滚落于路侧,司机不得不左避右转地避开那些拦路石时,边城与苏浅暖十指交握的那只手,也不由地骨节泛白,脸色而已苍白得纸张似的。
  心知边城是晕车了。
  边城从以前起就有晕车的毛病。
  苏浅暖在心里暗自指责自己的粗心大意,怎么就一时没想起边城的晕车症,竟然没有阻止他随她来这深山老林。
  看着边城脸色惨白的样子,苏浅暖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因为是以孟沁柔的助理随栏目组出发,她又是个医生,出于职业病,像是医药箱这种必备的东西,苏浅暖还是带了的。
  “吃一粒,好好睡一觉,醒了我再叫你。”
  从医药箱里翻出晕车药,倒了一粒给边城,拧开随身携带的矿泉水,递到边城的嘴边。
  边城也是真的撑到了极致。
  他没有勉强自己,配合地以矿泉水服下晕车药。
  苏浅暖接过边城递回来的矿泉水瓶,用盖在拧紧,重新放回到置物架上。
  “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重要。就算是再苦,本少也觉得是甜。何况,不过是个小小的晕车。无需太过介意。比起没有你的那生不如死的六年,这真的不算说什么。”
  苏浅暖把矿泉水瓶放回去,转过头,就感觉到一颗脑袋靠了过来。
  原以为是她家边先生又一言不合地又撩她了,唇边的嘴角勾了勾,哪里想到,话说到最后,竟然是安慰她的。
  苏浅暖心性单纯,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边城自然没有错过她方才满脸的懊恼与愧疚,索性把话给说开。
  边城极少说他那六年是怎么过来的,上一次苏浅暖问起,他也只是一语带过。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生不如死”这四个字,听在苏浅暖的耳里,就跟有人拿着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心尖。
  她唇边的笑容隐了下去。
  苏浅暖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唇边。
  如果当时她对自己多一点信心,如果她当时能够多一点勇气,冲进去,问个清楚,又能如何呢?
  偏偏她选择了逃避,还自以为聪明地躲在了苏黎世,一手造就了这六年的煎熬。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苏浅暖在得知当年婚礼的真相后就没少说。
  她这知道,这三个字轻飘得没一点重量,可除了这三个字,她竟然也找不到别的词能够表达她的满腔歉意。
  “他睡着了。”
  副驾驶座的孟沁柔转过头,轻声地道。
  苏浅暖这才发现,边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枕在了她的双腿上,睡着了。
  只不过刚才她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罢了。
  “暖暖,我真羡慕你。”
  孟沁柔轻轻地叹了口气。
  苏浅暖明白,孟沁柔指的是她和边城之间。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喃喃道,“我很幸运。”
  “是啊。确实是幸运。
  能够被人如此全心全意地相待,又是边城这样的人物,你啊,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被你捡到这个去世无双的男人。”
  话里是全心全意的羡慕,无半点嫉妒。
  苏浅暖温柔地凝视着边城的睡颜。
  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应该是吧。
  “对了,你跟四少,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孟沁柔一下子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漫长的行程,时间总是难捱的,能够找人聊聊天,时间多少会过得快一点。
  之前边城醒着,孟沁柔不好打扰人小两口,这会儿边城睡了,她大有想要拉着苏浅暖大聊特聊的趋势。
  最为重要的是,她也是真的好奇了。
  边城在锦城素来低调,想要嫁进边家的名门贵媛排起来,都能绕锦城之江两圈了。
  她没有瞧不起浅暖的意思,但是,两人家世摆在那里,自身条件差距也显而易见。
  苏浅暖到底是如何俘获锦城第一黄金单身汉的,唔,孟沁柔赶脚自己再挖掘挖掘,也许当不成主播,当个狗仔神马的,也是可以的。
  “啊。怎么在一起的么?”
  “怎么,不能说么?”
  “那倒不是……就是,时间隔得有点远了,我得好好想想,该从何说起。”
  七年的跨度,于宇宙洪荒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于她,却像是历经了大半辈子。
  生活被生生地切割成三个片段。
  一部分是遇见边先生之前的,按部就班,蝇营狗苟,每天为了应付养父养母对她的苛责,疲于奔波,哪怕是后来遇上郑淮然,恋爱时,也总是因为习惯了去迁就,反倒没等来对方的珍惜,那人就转投了芳芳的怀抱。
  那一部分,实在是没有太多愉快的记忆。
  之后,是与边先生有关的日子,记忆开始变得五彩斑斓起来。
  别墅初识,她其实对边先生是谈不上好感的,那样高傲任性,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机缘巧合地成为他的家庭医生,哪里会有交集的可能。
  她尽着一个当医生的本份,不管他发脾气也好,黑脸也好,大哭大嚷而已好,只管竭尽全力地去医治。
  淮然得知她成了边先生的医生,拜托她开口去跟边先生要城西的那块地。
  生意场上的事情她不懂,心里也很排斥,熬不过淮然的苦苦相求,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结果他没有任何的刁难,大大方方地就给了。
  后来才知道,他这是准备送给她和淮然结婚的大礼。
  她不过是他一个家庭医生而已,那时候相识,也不到一个月吧?
  一块地,就算是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多少也猜到了背后的价值。
  也许,那时候起,对边先生开始,有不一样的改观吧。
  医院里,她接受了当时还是准婆婆的郑夫人的荒谬要求,去做什么什么怵女膜检查。
  当时抱着要证明自己清白的强烈愿望进去,结果反而是被被泼了一身腥地出来。
  因为医生的一句,她的怵女膜已经不在了,那个总是温柔和善的男人扇了她一巴掌。
  郑夫人当即挖苦她。
  父亲和母亲不由分说地,就在医院闹开了。
  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是边先生和方特助的出现,才免于她遭遇养父母的毒打。
  这些从未刻意去记,却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如今想来,竟依然鲜明如昨。
  仔细想想,她遇见的人有那么多,除了小鱼,那时候边先生是唯一一个给过她温暖的人。
  后来他来到度假村,主动告白。
  这样霸道的深情,有几个女人能够抵挡得住?
  至少她是丢兵卸甲,一溃千里的。
  剩下的一部分,便是与边先生无关的。
  五彩的时光褪去,全成了再寻常不过的琐碎。
  怀孕、生子、抚育,没有他在身边,一个人咬牙,在异国他乡,就那样生生地坚持了下来。
  如果不是迟迟,她大概,没有办法熬过那生别的六年吧。
  太痛了。
  “生不如死。”
  苏浅暖想起方才边城的形容词,真真太贴切了。
  只不过,她因为有迟迟的缘故,真正觉得日子难熬的时间其实并不太多。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放任自己,去想她。
  她今年三十一岁了,不再那么年轻。
  她在二十五岁的时候遇见边先生,相识、相恋,走进婚姻,前后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之后就是漫长的别离。
  多么奇怪,偏就那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成了她最难以忘却的记忆。
  一个人带着迟迟在苏黎世,有多少难捱的光阴,她都是靠着回忆熬过去的。
  苏浅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孟沁柔也不去催她。
  过了许久,苏浅暖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见孟沁柔还巴巴地望着自己,苦笑了一声,“抱歉,沁柔姐,我还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孟沁柔却像是做足了准备,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瓜子,兴致盎然地对她道,“没关系,没关系,你慢慢说。我刚刚问了司机了,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呢。咱有的是时间慢慢聊。啊。”
  “……”
  咳,沁柔姐,其实你的忧郁症都是装的呢吧?
  “就从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对他是个什么印象开始说起吧。”
  不愧是资深谈话类节目主持,对于话题的引导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
  第一次见面,这个总归是很好答的。
  苏浅暖确实是对两人第一次见面——刻骨铭心。
  “我记得,那天是个下雨天……”
  “然后呢?雨中湿身?一见钟情,从此曲径通幽、暗度陈仓?”
  苏浅暖满脸通红,娇睨了她一眼,“沁柔姐……”
  “好,我不打岔,你说,你说。”
  说罢,磕了颗瓜子,在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一吐。
  认真地扮演着吃瓜群众的角色。
  苏浅暖甚至怀疑,这一刻,她所认识的沁柔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了体,否则印象当中的那些,优雅啊,气质啊的,这会儿都跑哪里去了……
  被孟沁柔那么一打岔,苏浅暖心里头的那点感伤反倒淡去了不少。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告白,第一次拥吻……
  在苏黎世撑不下去的时候,反复拿出来回味的记忆,再叙说一遍,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虐狗,太虐狗了~”
  孟沁柔听了以后,很是痛心疾首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妈蛋,早知道就不嗑瓜子听故事了。
  听得她心肝脾肺肾都疼起来了。
  至于到底是因为听了故事胸口疼,还是因为想起跟某个人之间的孽缘而疼,这就不得而知了。
  苏浅暖被孟沁柔逗笑了。
  “沁柔姐也会有的。我看那位陆先生……”
  “别提他。”
  武断又愤恨的语气。
  “好,不提。”
  苏浅暖温和地笑了笑。
  她是个心理医生,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其实,她想说的是,那位陆先生看上去虽然凶神恶煞的,但是她能够感觉得出来,他对沁柔姐还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她从陆先生看沁柔姐的眼神就能够看得出来。
  只不过,这种事情,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有些事,还是要当事人去感觉得吧。
  大概是也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不大好,孟沁柔试着说些别的缓和下气氛。
  “咦~我刚才听你说了这么久,貌似你家边先生从一开始对你就很好啊。
  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心悦你的?”
  “啊?”
  苏浅暖呆了呆。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
  “有机会问问?”
  孟沁柔怂恿她。
  “好啊。”
  “问了记得告诉我。”
  孟沁柔笑盈盈地道。
  苏浅暖:“……”
  三至四个小时的山路,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山路盘旋,即使是苏浅暖和孟沁柔两人不晕车,这会儿也是累得不行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两人都有些口渴。
  各自喝了些水,不再说话,各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留点体力,为接下来的录影做准备。
  事实证明,两人的这个决定,无比地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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