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夫 作者:萧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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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 作者:萧七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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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问起来,你又不知该如何应答。”管沅提醒。
    管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妹妹,我明白了,你放心就是。”
    他如何不清楚管沅的用意?
    那件事让旁人多了不少闲言碎语。府外知晓此事的人不多,故而并没有如何难堪;但府里上上下下,如今对他的态度无不透着怪异,特别是二太夫人。
    因此,妹妹苦心孤诣找到这间铺子的问题,让自己出头……
    他如何不明白妹妹的良苦用心?
    “妹妹,谢谢你!”
    管沅笑着拍拍手:“我的任务到此结束。哥,人各有所长,莫要用己短去比人长,也莫要随意以己长压人短。但求担起责任,有所建树,方能不负光阴。”
    管洌似有所动,站起身看着烟青色纱窗外缓缓落下的夜幕,重新握紧了奋发的双拳。
    他会用自己的表现,告诉世人,一雪前耻;也会担起定远侯府的责任,有所建树,不负光阴。
    定远侯管路在听完长孙的陈述后,眉心紧蹙:“这家铺子,竟然有这么严重的问题!”
    管洌郑重点头:“孙儿目前已发现了这些问题,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旁的原因。因此,孙儿打算明日去看过再做处置。”
    管路捋着胡须,意味深长地看了管洌一眼,咧开笑容:“好,这铺子的事,就交给你处置,也算让你历练一下,看看平日的庶务都学得如何。”
    管洌抬眼望见祖父深意中颇有些老奸巨猾的笑容,一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老奸巨猾?为何是这样的神情?
    只他不知管路所想:此般看账功底,除却强干无闻的沅丫头,这些小辈中怕是无人能有。
    因此,管路心里明白管沅在这件事中起的作用。但他还是把事情交给管洌,主要想让沅丫头拉洌哥儿一把。一方面,洌哥儿的确还需历练;另一方面,假如碰上什么困难,沅丫头还能当个谋士提点一二。
    如此一来,强干无闻两全其美,管路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他不打算戳穿管沅和管洌。
    正当京中官贵都在蠢蠢欲动,想要谋求与靖安侯府或联姻、或同盟的联系时,皇上召了靖安侯世子盛阳入宫。
    就靖安侯府的地位和盛阳秋猎的表现,皇上召见本是寻常。然而变数却在前些日子入宫的那位西域萨满法师。
    “此人乃天降孤煞,暗合日影而生,只怕会克亲妨友,亲近之人无一有好下场,最后孤独终老呀!”
    这句话当日就传遍整个京城,更是被世人添醋加料。譬如——
    盛阳出生之时母亲去世,可不是被克死的吗?
    这些年靖安侯盛巍一直不曾续弦,也没有其余子嗣,说不准就是受了这孤煞儿子的影响?孤煞克亲,连亲兄弟都没有!
    ……
    如此纷传不一而足。
    “孤煞。”管沅手中的《道余录》紧了紧,轻声念出这两个字。
    天降孤煞,这是多么残忍的命运。最亲最爱的人,都会因你而死,离你而去,最后孤独终老。
    前世,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才没人敢嫁到靖安侯府,这门亲事才落到被赶去庐陵的她头上?
    若这孤煞之说属实,她生出几分悲悯。
    她总相信,在神佛之外,人还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否则道衍当初又怎样走出佛门,指点世俗江山?但或许冥冥中,这样的掌控也是一种神佛的指引?
    就如她的重生一般,可到底要指引她改变什么,如何改变?
    “皇上是什么反应?”管沅的视线,由茫然没有聚焦,重新回到书册的颜楷上。
    灵修满脸疑惑:“婢子听到的版本是,皇上指着法师连声说好,然后和靖安侯世子,拜了把子……”
    管沅一个撑不住,差点就被最后那句话笑噎着了:“拜把子!这真是皇上才干得出来的好事!”
    “姑娘相信这是真的?婢子却不觉得,”灵修半点不信,“靖安侯世子天降孤煞,和他亲近的人都不得好死,假如皇上真和靖安侯世子……那岂不是……”
    后面的话,灵修不敢乱说,说出来就是诅咒皇上的罪名了。
    眼下最清楚皇上为人处事的管沅摇头:她倒认为,十有*是真的。皇上离经叛道,喜欢冒大风险,蔑视世俗。
    因而越是荒诞不羁、充满危险、藐视世俗的事,越可能是皇上所为。
    前世皇上还曾逃出皇宫,欲出塞外,在民间游历,连**也带回宫中。
    和孤煞之人拜把子,还真是他做得出的事。
    但管沅没有和灵修解释,日子久了事情多了,灵修自会明白:“靖安侯盛巍有什么反应,靖安侯府怎么应对?”
    “并没有听说靖安侯府有什么动作,靖安侯倒是进宫求见皇上了,”灵修还是不怎么相信,“听闻靖安侯求见皇上,想劝皇上割袍断义,别和靖安侯世子称兄道弟,不过皇上拒绝了,意思是,你是他父亲,你这么多年啥事没有,因此没关系。”
    管沅越发觉得这场闹剧有意思:“那靖安侯怎么回应?”
    “靖安侯说自己命硬,所以才没出事,但圣驾安危冒不起任何风险。皇上却说,自己是真龙天子,命更硬,更没有关系,把靖安侯搞得哭笑不得。”灵修吐了吐舌头,只觉得荒诞无比。
    管沅倒不以为意:“这种行事作为,倒像靖安侯的风格。如今这种状况,那些先头要和靖安侯府搭上关系的人,又是什么反应?”
    灵修摇头:“这个婢子就没有听说了,姑娘要不叫柳嫂和明掌柜再打听打听?毕竟此事今天才传出消息,还需要证实。”
    “也好,我这就修书两封,你派人给他们送去。”除却她,旁人只怕没那么容易相信这狗的人一脸血的消息,势必要确定其真实性再做打算。
    管沅起身准备去书案前,便听到窗外熟悉的响声。
    “啪。”极轻极薄的一本册子落在书房窗外。
    管沅推开窗,星光洒下,院子里寂静无声。
    她拿起那本册子,翻开一看,上面所书,竟是——
    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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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0 破绽(求首订!求粉红!)

“城南那家铺子的掌柜,居然有这么大问题?”管沅惊讶地翻看手中册子。
    灵修好奇地凑过来:“城南的铺子?这个人怎么知道姑娘在忧心城南的铺子?”
    管沅摇了摇头:“此事算不上隐秘,哥哥已禀告祖父,也去看过了,但没有任何有进展的发现。如今这上面的线索,倒解了我和哥哥的燃眉之急。”
    只是,她依旧好奇这个神秘人是谁,似乎就没这个人查不到的线索,也没这个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那么,如果她直接了当地提问,这个人会回答她吗?
    如此思索着,管沅提笔落墨,清丽的台阁体在雪宣上散开。
    这是一笔试探,也是一笔极其冒险的试探。
    但长久以来的好奇驱使她放手一搏——起码有机会多了解这个人的状况,抓住破绽。
    书房窗外,秋风夹着落叶吹过,雪宣霎时消失在黑夜之中。
    少年借着星光,看清了雪宣上的字迹:
    天降孤煞,辨真假否?
    看到这八个字的第一瞬,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本以为她会写感谢,却不曾料到,她直接写了一个问句,还是这样敏感的一个问句。
    她发现了什么?
    少年自我否定地摇头。
    不可能,他自认为所做毫无破绽。那么,她为何要写出这样一句问话,而他又该如何回答她?
    管沅慢慢走到书房窗前,“吱呀”一声推开。秋日夜里的风带着几分寒凉,却并不刺骨。
    不知道看了这八个字,这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这大约是时下最艰难的问题。她会得到回应吗?
    少年匿于阴影之中,在视线触碰到窗前的窈窕身影时,他锐利如刀锋的双眸平和下去。
    天降孤煞,不过是他安排的西域萨满法师,在信口胡说。
    即便是真的。他也不信命。
    既然重来一次,他不会再如前世那般无力;若他真是天降孤煞,他会拉着仇敌祸害玉石俱焚,不牵连至亲至爱,不牵连她。
    这般叹息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其实离天降孤煞也不远了。他要做的事,一旦失败,还是会牵连至亲至爱。
    但他没有另外的选择。假如结局只有一个死字,与其像前世那般不争不抗,不如让牺牲来得更有意义。换回更多人的不牺牲。
    少年无声轻叹,眸光回到手中那一张薄薄的雪宣。
    她的问话,他无言以对。
    他不想捏造谎话欺骗她,也不愿向她吐露真相。她很聪明,如果知道萨满法师所言非实,定然会有所猜疑,到时候才是真露了破绽。
    因此,这个问题。他不会回答她。
    这个包袱,应该由他来背……
    管沅把城南铺子掌柜的新线索,交给了哥哥管洌。管洌很快拟定了方案。开始处置此事。
    而此时,京中各官贵对天降孤煞一事的反应,也被书斋和一枝红艳打探到了。
    “天降孤煞的流言已经得到证实,”明掌柜对管沅回禀,“读书人纷纷觉得可惜,好不容易天降奇才。突然又成了天降孤煞,可见天妒英才呀!”
    管沅顿了顿:“那。靖安侯世子,会因此绝了仕途吗?”
    明掌柜摇头:“这倒不会。皇上和靖安侯世子拜把子的消息,属实;皇上还提出,要让靖安侯世子提前入仕,哦,因为靖安侯世子还没满十五。不过,被靖安侯世子婉拒了。有皇上庇护,想来不会隔绝仕途。”
    “那倒也是,”管沅微微点头,“皇上认可发话,便畅通无阻了。”前世刘瑜,不就是靠着皇上的认可,所向披靡无人能阻吗?
    “至于京中各官贵的反应,”明掌柜有些为难地蹙起眉心,“可谓反应不一:仁和大公主府没有说话;至于先头汲汲于联姻的永国公府,也没了下文;兴平伯府几乎是有多远避多远,倒显得十分滑稽可笑。至于贵府,还没有任何反应。”
    管沅听到二姑所嫁的兴平伯府,居然有多远避多远,不禁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祖父这辈子最后悔的,大约就是把二姑嫁给了不成器的兴平伯。
    就算真怕靖安侯世子孤煞的影响,不动声色疏远就是,至少表面应该客气礼貌吧?现下这种反应,谁不认为兴平伯是势利小人?
    “我们府的反应,我会叫府内的人打听,这样还来的快些,”管沅想了想又觉得十分解气,“先前想要高攀的永国公府,现在懂得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她了解自家兄长,天降奇才完美无缺这等词固然谈不上,但绝对会是有所担当的人。
    永国公府这般瞧不起人,日后有得他们后悔去!
    她想起柏柔嘉当日的态度,究竟是故作姿态以留后路,还是真心实意?
    不过无论哪一种,哥哥都不可能再与柏柔嘉定亲。
    羞辱,受一次就够了。
    “娘亲,”管沅坐在东跨院回廊的美人靠上,“您打算什么时候给哥哥谈亲事?”
    杨氏绣着手中的活计,抿唇一笑:“你这孩子,你哥哥都不急,你就着急了?”
    阳光透过藤架的缝隙,照亮管沅狡黠的笑容:“娘亲,我不是心急,而是想让娘亲挑个好时机。”
    “什么时机算好时机?”说到这,杨氏颇有几分兴趣。
    “譬如,哥哥升官发财,或是名声大动的时候,那样就能挑一门好亲事呀!”管沅解释。
    然而话音刚落,管洌平淡的声音在回廊不远处响起:“母亲,妹妹。母亲,我暂时不打算考虑亲事。”
    管沅的笑容淡去几分。站起身来:“哥,暂时,是多久?”
    “说不上多久,但母亲和妹妹放心,我不会让定远侯府后继无人的。”管洌语气平淡却认真。
    管沅回望母亲。只见杨氏温婉的脸上,也写满了困惑和担忧:“洌哥儿,你先坐下,慢慢说。”
    “并没有多少可说,儿子就是这般打算,还请母亲成全。”他微微垂首。腰背却挺得板直,似乎不容许任何商量的余地。
    杨氏见状,长叹一声,语气严肃:“我可以暂时同意你的考虑,可暂时是多久。我也说不上来,但你放心,我不会让定远侯府后继无人,或是被人非议的。”
    管沅站在一旁,不自禁抚了抚心口:她今天才发现,其实母亲很善辩辞,但似乎是性子与世无争,才不与妯娌和二太夫人争斗。
    这句话可是完完全全把管洌给噎住了。
    “母亲……”管洌无言以对。
    管沅忙出来打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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