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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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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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歹徒们还有这样的“专业”人士,可以撤掉链接车厢的链接主钩。如此说来,他们的目标也不是鹰钩男和青须男,而是对着最后这两节车厢有备而来的?这趟名为k799旅客列车,是很长时间的绿皮车了,所有配置均为八十年代末出厂标准,算是比较落后的车型。

辽东省西部地区经济欠发达,铁路线路也就是比较单一的单线制。既无高铁也无动车组需要经过,包括这趟799多少年来都是一直雷打不动的定向定点驶过全线,林翰对这趟车那是再熟悉不过了。简单点说,他所在的车厢号是十号,而十一号就是整列火车的最后一节。现在从十号开始,车厢被人硬生生的与前面车厢分离摘钩,就意味着最后这俩节车厢掉队,会一点一点的失去动力,最后滑行在铁轨上,什么时候惯性全无,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这回事情闹大了!今天开了眼,不但是见识了血淋淋的枪杀活人,还有生以来坐了一次“无头”列车。不消说,今晚到家的计划肯定泡汤了,能解决到什么程度,无头车会“晚点”多少到达,一切都是未知数了。林翰再次看了一眼曾勇捷,这是个危险人物,他也是犯罪分子里的一员。不同的是,他身份还没暴露,强如鹰钩男、青须男这样的人,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识破他。

这可是个定时炸弹,可以不夸张的说,只要他的身份不被发现,始终潜伏在广大旅客之中,就随时有突施冷箭一举格杀敌人扭转战局的机会。他的可怕远远超出了已经束手就擒和还在车顶上的敌人。

果然从曾勇捷跳动的眼神里,林翰又窥探到一条消息:“你妈的这两个傻逼,听不到下面的枪声啊,还在按照原计划摘了火车的链接钩,这下可好,都等着叫人家一网打尽吧。”林翰马上意识到,头顶上的敌人,还有两名。列车被摘钩后,上面就再没了动静,好像那两个人就在静静地等着列车慢下来,最后静止。

这是一伙什么性质的歹徒呢?他们打扮成这样三教九流的角色混到列车上,不惜把列车的车厢弄断要控制住,所为的目的又何在呢?还有,鹰钩男和青须男究竟是哪里的警察,他们又是怎么盯上这群人的呢?是刻意追踪而至,还是碰巧偶遇突发事件?

震撼和谜团充斥了林翰的头脑,一时想不清来龙去脉。列车在惯性中的速度一点一点降了下来。青须男和鹰钩男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鹰钩男迅速的把枪别入了后腰,踩着座椅借势一个拔高,轻巧的翻到了行李架上。随即就匍匐前进,途中随手把挡在前面的旅客行李全部拔落到地面,很快的就在空中,接近到了十号车厢车头。青须男看到鹰钩男已经拔枪对准了趴在过道中的七名歹徒,如法炮制他的办法,也是轻轻纵上对面的行李架,沿路向林翰的头上方向爬了过来。

两个人这样的举动,交错位置还在其次,先一步居高临下控制住车头车尾的必经之路:车门,还是很必要的。敌人在车停下的时候,就会冲进车厢。但是不能确定他们走哪个门。如果和“自己人”再有某种暗号或者约定,那还会出现其他的变数。两位便衣警察艺高人胆大,以不变应万变,随时暗中侍候即将出现的危局。

青须男还在向林翰的头顶移动。但是速度慢了下来,因为车顶传来了急促的跑动声,而列车也逐渐的速度减慢,眼看就要停下来了。曾勇捷有行动了!只见他依然蜷缩着身子,慢慢的朝已经死去的邋遢教授的身体挪蹭了一块。这个动作非常隐蔽,谁也没有发觉到。但是林翰早就在盯着他呢,这微微的一动尽管幅度极小,还是被他看在了眼里。

曾勇捷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就快要到头上的青须男那里。这个警察太厉害了,不得不全神戒备。而青须男似乎难以看到背对着他的曾勇捷有什么小动作,被头顶来回奔跑的脚步声吸引去了大部分注意力。他和鹰钩男既要防范地下的七个暴徒随时的反击;又要分心注意头顶一直还未出现的敌人,看来这样的局势维持起来很吃力。

曾勇捷慢慢的,慢慢的把邋遢教授死前伸到裤袋里的手扯了出来,尽量的保持着稳健和动作的隐蔽。随后,把自己的手又慢慢的探入到了他的裤袋里。林翰和大部分人一样,现在采取的姿势就是蹲下抱头,以防开枪的时候子弹误伤到自己。顺着手肘的方向偷眼瞄去,邋遢教授口袋里的物事已经被曾勇捷慢慢的掏出了一半。仔细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沉甸甸乌黑黑的一个手枪枪托!

我擦了,敌人原来也有枪!而且就在已经死去的邋遢教授身上。怪不得鹰钩男上来不由分说,对着他就一枪毙命,想来已经看出他裤袋里鼓鼓的手枪形状,如果被他成功的取出来,后果堪重。看不出这个又邋遢又脏的家伙,架着一副近视镜老实巴交的样子,原来却是深藏不露的歹徒头目。

之所以说他是头目,目前只能从武器上推断。其余的几个包括已经死亡的和受伤的匪徒,最多也只是亮出了尖刀这样的凶器,还没见到谁直接拔枪和便衣展开枪战;即便是还没暴露身份的曾勇捷,身上也不会有枪。如果有的话,在这样危急的形势下他绝对没必要冒险去拿邋遢教授的而不干脆用自己的枪。

说时迟那时快,曾勇捷已经反手拿住了枪托,整把枪全部露出来了。更为阴险的是,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就保持住了这把枪枪口向上的姿势,慢慢的伏低了身子。林翰看的明白,这是个以逸待劳、守株待兔的阻击奇招。枪口都不用调整,直接朝着上方,是因为青须男就要在上面爬过来了。他或者会有戒备,但是肯定不会明确的知道,下面蹲伏的“普通旅客”手上,就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早已悄没声息的架好,只等着对他发出致命一击。

枪口被很好的紧贴着座椅隐藏起来,就是刻意的去看,也很难发现这个小小的圆孔;曾勇捷有足够的把握在青须男爬过来以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续开枪击中他。这么近的距离,闪躲是不可能的。青须男必然要中枪,而且可能要连中多枪,就是不当场死亡,起码也会丧失掉战斗力,任人宰割。两个便衣除掉其一,剩下车头的一个看到战友阵亡,马上就会在信心上大受打击,而曾勇捷手上有了枪,又占据有屏障可守的车尾处,绝对可以和鹰钩男周旋下去。到时候再加上地下的七个同伴以及还未出现的援兵,鹰钩男孤军奋战,形势就会急转而下,被动到极点。

林翰看到青须男终于移动了过来,大半个身体已经笼罩在枪口的射击范围内,又看了看那把黑的发贼的手枪,心头急成了一团乱麻。眼瞅着曾勇捷就要扣动扳机,终于鼓起勇气猛的斜冲了过去,双手抓住了他握枪的手腕。同时嘴里大喊一声:“小心下面!”死命的扳动那只持枪的手,想要枪口偏离射击范围。

曾勇捷和青须男双双被吓了一跳。但是反应各不相同,青须男不见身体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只是轻微的一曲身体,整个人就好像脚底被人绑了绳子,迅速的向后扯动一样,瞬间倒滑出去十几厘米;这下可是看出了他的真功夫,只凭单腿微曲的那一点点力量,产生了摩擦力,硬生生把自己的身躯就带的向后急速倒退。曾勇捷只想着怎么偷袭敌人,不曾想自己竟然也被别人给偷袭了,心惊之余,运力于腕,“砰砰”,“砰砰”连开四枪。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想要趁着手腕没有彻底被林翰掰转开角度的时候快速开枪,把青须男毙于枪下。但是还是没有快过青须男。林翰大声示警的那句话,“小心下面”的“小”字一出口,青须男凭借平日里练就的钢铁般的神经,做出了近乎神一般的反应。曾勇捷和林翰纠缠,打出的第一枪还是没有偏离方向的,但就是因为青须男的后退速度快,子弹擦着他的头发稍直接没入了车顶棚。跟着其余三枪响过之后,青须男已经退到了四五米之外。

在后退的过程中,他已经看清了偷袭的人就是曾勇捷,也有不下三次机会可以直接一枪爆掉他的头。但是有一个问题,示警的青年正在奋力和他搏斗。两个人的身位有明显的重叠,这样的近距离子弹即便一下钻进偷袭者的脑袋,由于余势未衰,极有可能透出前额,给林翰也造成致命伤。

曾勇捷苍白的面孔此时满是红潮。他的实战经验告诉他,自己已经暴露了。一击不中,敌人因为这个青年的及时报警,于千钧一发之际极为凶险的躲掉了这追魂索命的一枪。

第一百三十四章血溅799

而凭着青须男的身手和弹无虚发的发枪水准,如果想要反击,自己已经可以至少死上两次了。眼前和自己性命相搏的青年人,才是青须男真正顾忌,迟迟不能开枪的原因。

曾勇捷可能不怎么勇悍,但是随机应变的能力相当强。林翰的右手现在用实了力,他只感觉到手腕传来了彻骨奇痛,这疼痛甚至不比手臂被人用刀一下斩落来的差。冷汗瞬间布满额头,曾勇捷做出决定,撒枪。

“吧嗒”一声响,手枪掉落到了地下。曾勇捷没用别人帮忙,还主动伸出一脚,把枪远远的踢到了对面的座位底下去了。这个动作把林翰看的一愣,他全力玩命抢夺的就是这把枪,生怕在曾勇捷手里,手枪随时会伤到人。现在持枪人突然放弃了继续拥有手枪的动作,这叫人有点想不通。

曾勇捷要的就是他这愣神的一瞬间,虽然两只手被林翰的两只手死死按住,但是他的脚还是能够腾出来的,右膝盖猛地自小腹前抬起,重重地顶在了一脸错愕表情的林翰的下巴上!这一顶由于身体扭曲着很不舒服,曾勇捷并没有发上全力。但饶是如此,剧烈的疼痛奔涌而至,林翰感觉到半个脑袋都仿佛被击碎了一样,满口的牙齿都在晃动,天旋地转。

曾勇捷趁着林翰吃痛,终于挣脱了他如同老虎钳般的双手束缚。紧跟着身体如同柔软的泥鳅,头先脚后,闪电般钻出了车窗,滚落向地面,他要逃跑!列车基本已经就要停稳,所以即使曾勇捷合身着地,也不会有大碍。林翰长了这么大小,头一次被人重创如斯。刀割剑刺一般的痛楚非但没有叫他倒下,反而彻底激发了他心底里的一丝野性,红着眼大喊了一声,似乎是要把全身的愤怒和疼痛都要嚎叫出来。跟着合身一扑,就也要从窗户钻出去,追赶曾勇捷。

不过许是角度不对,亦或是窗户开的还不够大,曾勇捷的身躯可以非常灵动的钻出窗外,换了林翰就不同了。肩头重重的卡在了窗檐上,又是一阵彻骨疼痛传来,扭头看肩膀处,衣服已经刮破,里面的皮肉也被蹭破,血水冒了出来。

林翰低头闷哼了一声,双臂使力到处,窗户应声被开到了最大幅度。向行李架上的青须男吼了一嗓子:“车顶上是两个人!”说完飞窜出窗外。这回空间够大,他得以顺利钻出,奈何没掌握落地要领,斜斜的头先脚后,倒栽葱一般扎了下来。林翰偏头避过要害,左肩和脖子处蹭到了地皮上,身子摔下,又是钻心的疼痛。

“你妈的!”林翰咬牙忍住疼痛,低声咒骂着,气急败坏的爬起身来,看了看曾勇捷在前面狂奔的背影,深吸一口气,玩命一般追了过去。青须男看到林翰这样发狠,心里也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当机立断,再次前行到车厢尾处,翻身落地。他要尽全力快速解决掉车顶的敌人,然后第一时间去支援那个青年。面对受过专业训练的曾勇捷这样的暴徒,那个仅凭一腔热血和愤怒的青年追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然而麻烦还是来了,并且非常棘手。由于曾勇捷跳窗,弃车逃跑的举动发生,车顶的敌人迅速警觉,明白车厢里出了变故。改由十一号尾车进入到了车厢,并且在快要进入连接处的时候,猛然间把坐在附近的一对父女乘客强行拉了进去。其中一个人好像用了专业的铁路职工才有的小三角钥匙,反身就锁死了通往十一号车厢的门锁。

然后十号车厢门被突然打开,仅能容俩人并排的空间上,这对父女就站了出来。而他们二人的脖子上,赫然搭着两把亮闪闪的尖刀。俩个匪徒全身都蜷缩在人质后面,站在门口处不再行进一步。一个人粗声吼道:“对面的条子,放下手中的枪,放了我们的兄弟!不然我就杀了这两个人!”手中的刀微微一用力,被劫持的父亲闷哼了一声,脖子处已经被割破了一层皮,鲜血泊泊而出。女儿看到这一幕,吓得痛哭失声,不断地哀求。

青须男在门开的一刹那,闪身跳上了最后一排座椅,持枪紧贴墙幕,隐藏好了行踪。劫持人质,用人质的安全要挟条件,正是暴恐分子们惯用的伎俩。对此好多地方的武装警察也好,特警公安也好都甚感头疼无奈。没办法,为了保证人质的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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