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的,底下又是笑声一片。
盛夏背对着观众此刻也咧着嘴笑,琢磨着估计会给他们一个最佳笑料奖。
演出结束谢幕,盛夏再一次面对观众,看见他们的导员已经笑得直不起身,正靠在旁边的系办秘书身上揉肚子。
丢人莫过于此。0302班的同学几乎是逃难般地下台。
结果,下午结果出来了,本班获得“最佳表演奖”!咸竹兄安慰大家,这也算实至名归。
“下次如果有表演比赛我们争取拿个最佳合唱奖吧!”盛夏说道。
跟物理系的比化学,跟化学系的比物理,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因为这次合唱比赛大家的关系熟稔了许多,暧昧气氛也随之更加明显。下一周盛夏已经见XX和OO一起吃饭一起自习了。然后她发了个短信给林放感慨:现在的孩子们啊,感情来得真快。
林放说:你可别吃速食,消化不良容易肠胃不好。肠胃不好老之将至矣!
闲不住的咸竹兄鼓捣了一个班级群还不准上线隐身,抓住一次罚写情诗一首贴在共享空间,盛夏就感慨,这咸竹兄的心理不是普通的阴暗。
快圣诞了,咸竹兄又闲不住在群公告里标明:上线者提供圣诞建议一条。
看见公告那天正巧盛夏她们寝室去网吧上通宵,既看见了便各自写了一条,林琳非说去酒吧,周若若说去旅游,盛夏说没意见,服从多数,半天不见方愚上线,林琳非问了,方愚说她在躲一个讨厌的人。
快十点,肖青的头像忽然冒了出来,建议是:集体上通宵。
很快,另外一个同学浮出水面,向咸竹兄报告说肖大帅故意隐身!要让他写情诗!
哟黑,盛夏笑了,有热闹,林琳非也笑了,霹雳啪嗒地打出了一行字:方愚也在隐身。
那一晚到凌晨一点盛夏看着蜡笔小新睡着了,早上五点半溜回校园,不少同学已起来了,回去睡了两个小时四个人急忙起床去上课,林琳非和周若若有男友占座,方愚美女有固定座位,盛夏习惯坐最后一排。
眼皮越来越沉,盛夏掐大腿,无用,喝水,无用。往其他三个的方向看去,早已阵亡,因此盛夏也安心阵亡了,一点也不知道后面蹭课的学长悄悄挪了桌子坐到了她旁边。
江南桐支着下巴,这小苹果看来真是困得不得了,刚才记的那些都跟鬼符似的。
好像她在嘀咕什么,悄悄歪了头听听:“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奇心起江南桐小声接了句:“你说了算啊?”
“对!我说了算,不服的找我说!”这一声豪气云天!
教室立时鸦雀无声!
小苹果,这下子你出名了。江南桐想道。
老师大概是见怪不怪慢条斯理说了句:“宣布一下纪律,以后上课睡觉不许说梦话!”
哄堂的笑声也没吵醒盛夏,她犹自睡得香甜。
直到下课被推醒,盛夏还有点搞不清状况,面前那三张工工整整简明扼要的笔记更是让她云里雾里,看笔迹应当是男性,难不成这年头还有田螺小伙儿?
周若若说她们也睡着所以没看见。
下午,大家的手机里忽然收到了咸竹兄的群发短信,说是肖大帅的情诗。看完了盛夏不自觉地就摸了摸鼻子。
“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你!柳树下,娇小的身材,柔软的发丝,小巧的柔荑,小鹿般无辜的眼神,受了天使的指引,我慢慢地,慢慢地走近你——就当我要碰到你那一刻,你转身决然离去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对着你离去的方向呐喊——你家的京巴挺可爱!”
给林放发个短信:我要隆鼻。
林放马上回:乖,有个简单的法子,拿门框挤挤。
盛夏让他去按法律规定最新死亡标准去死!
肖大帅的情诗写完了大家便巴巴等着方美人的,方愚倒也利落,第二天就写了贴上去了。
“如果我说‘我爱你’,那一定是真的。如果我说‘不爱你’,也许是假的。如果我说‘呸’,那一定不是假的。”
自此盛夏便特佩服方愚,多利索一个美妞。
咸竹兄收集的圣诞建议一条也未采用,因为系里要搞一次圣诞舞会。
听说了这消息盛夏就琢磨,这难不成是变相的招商引资以解决建筑系雄性资源过剩的危机?嗯,很有可能。
某天晚上洗漱着,方愚说“这下子和尚们可以还俗了。”
圣诞很快到了,有主儿的林琳非和周若若早已被各自的王子用自信车带走,盛夏和方愚便信步往大礼堂去,老远的便听见音乐声。
推门进去里面霓虹闪烁,看不清每个人的脸。两人悄悄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看舞池中已翩翩起舞的几对儿。
“盛夏,你觉不觉得咱俩穿得是不是有点怪异?”方愚问道。
“嗯,像散场后做清洁的。”盛夏说道,牛仔裤厚毛衣羽绒坎肩,这装扮当志愿者也凑活。
这身装扮再加上躲在角落没人请她们俩跳舞也是正常的,盛夏靠着椅背快被那舒缓的音乐深度催眠了。缓缓神再睁开眼睛发现方愚不见了,抬眼看去,舞池中方愚正和已男生翩翩起舞,那男生不是别人,乃肖大帅!
俊男美女看着就是养眼!
眼前一黑,一道人影立在她面前:“盛、盛夏,我请你跳舞行吗?”
不、不行!盛夏很想这么答他,可这是咸竹兄,她得给点面子。
“班长,我不会跳舞,把你鞋踩坏我可赔不起。”盛夏说道。
“没关系,鞋不贵。”咸竹兄笑着说道。
盛夏正寻思着站起来装个血压低来个天旋地转式呢手机便恰好响起,看了眼,林放,盛夏便忙装作惊讶的样子:“不好意思,班长,我妈的电话,我先去……”指指门外,咸竹兄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
呼!
“做什么坏事呢?声音怎么这么做贼心虚呀?大胆毛丫头,快快从实招来,否则狗头铡伺候——咿呀……呀……”林放在电话那头用着包拯的调调。
“你牙疼啊?憋回去。系里弄了个舞会,你说你当初教我滑冰游泳打网球的,怎么不教点正经的,这不是耽误我前途么?”盛夏手插在坎肩口袋里踩着马路牙子走来走去。
“小小年纪学那不正经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林放忽然便卫道士了。
“打住,好像你没搂过没抱过似的,最烦你这种宽于律己严于律我的德行。”嘁一声盛夏接着说道:“得了,本宫今儿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小林子你跪安吧。”
“嗻!小祖宗你圣诞快乐!”林放好脾气地说道。
“嗯,小林子,回头过年记得去内务府盛妈妈那儿领赏钱吧。”盛夏说着挂了电话。
虽然接了通电话盛夏仍是没逃过咸竹兄的邀请,一曲下来盛夏颇有些不好意思。
“唉,班长,回头你要是看骨科别忘了找我拿医药费啊。”盛夏说道。
咸竹兄笑笑:“盛夏啊,你简直是皮鞋杀手。”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谢谢大家!每人奉送香吻一枚,速来领取,逾期不领者——小心我让FRJJ亲乃两下!
第 3 章
自打这圣诞舞会后,肖青和方愚关系迅速升温,两人却都极力否则在恋爱,另外盛夏和咸竹兄也颇受关注。虽然她觉得跳个舞就能传绯闻有点八卦,可是咸竹兄逐渐多起来的短信让盛夏有些烦。
难怪林放说大学里的很多恋人就是被流言给撮合的半推半就就从了。
可关键,她不想撮合啊!
怎么办呢,她是很想咸竹兄来跟她表白——这样她就可以清楚地拒绝他。可人家也没说什么,短信内容也不过是课程和日常生活。
盛夏想了想给林放打了个电话问他放假想不想来S城看绿树,林放迟疑五秒钟:“丫头,你是不是没钱买回来的车票了?”
“嗯,还断顿了,现在一天一个馒头就着白开水。”盛夏说。
“说吧,又有啥麻烦事了?”林放问道。
盛夏如此这般地讲了,末了加了一句:“你看人家我还这么小的年纪谈恋爱多不好啊,会影响学业的,所以……”
“回来给我洗一个寒假的衣服和袜子,否则免谈。”林放说道。
“算你狠,成交!在1月18号你最好给我准时出现!”盛夏说道。
“准备好你的力气洗袜子吧,我亲爱的小夏夏。”林放哈哈大笑着挂了电话。
接下来准备着期末考试,大家也没什么时间搞暧昧,最后一科大家都松了口气,边收拾着东西边互相问着什么时候离校回家。
系门口大家的注意力便被一声“夏夏”给吸引了,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身形高大,剑眉星目,气质阳光的美型男正冲着这边咧着嘴笑。
“咦?你怎么来这么早?不是18号么?”盛夏问道。死人头不会又要讹她什么东西,骗她签订不平等条约吧?
“我早点来看你你不高兴就算了,怎么……那我先消失两天,18号再来。”那个“来”字的尾音稍稍抬高了些,根据盛夏这些年对林放的了解,死人头的意思是“敢这么办你就给我试试!”
“你没吃饭呢吧,走,你请我吃饭。”盛夏拖着林放快步走了,离得远些了小声说道:“不是告诉你低调么?瞅瞅,你就差弄个锣鼓班子秧歌队了。”
“你不知道久未相见的恋人都是猴急猴急的想见面么?算了,跟你说不清,你个二毛脑袋。”林放自然地弄乱了她的短发:“长了,咋不剪去?”
“我想留长!”盛夏说道。
“得了,听哥哥话,短的适合你,就你这么懒惰,养长了也得被你弄成鸟窝,咋?以后要给雀巢当供应商啊?”林放说道。
“是啊,以后我的咖啡就自给自足了。”盛夏说道。
“你不嫌恶心,鸟儿还嫌你这儿环境污染严重呢,走了,吃饭去。”林放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像小时候一起手拉手上学去一样。
晚上回到寝室,女生们发挥了八卦的特长,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盛夏说他爸认识我妈,所以我俩打小就认识了。林琳非说:难怪你瞧不上李咸竹,跟你这位比他是有点那啥……
盛夏便装傻:“啊?谁?班长?开玩笑的吧?他没说过啊?”
林琳非轻轻撞她肩膀一下:“这不是还没到生的时候就胎死腹中了么。”
盛夏挠挠头继续装傻。他大爷的,亏了我下手快。
S城机场。
“你确定妈会来过年?”盛夏问道。
“当然,我跟妈确定过了。”林放说道,手里拿着手机转来转去。
盛夏看着他的手:“你敢骗我我就把你扔松花江里喂鱼,然后炖鱼汤就烧酒。”
“你个小食人兽。”林放收了电话。
把书包扔给林放盛夏去洗手间,因为不喜欢用烘干机那玩意,盛夏端着两只湿淋淋的手边出来了,后面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子踉跄着扑到了盛夏身上,自然她便往前踉跄了一步,一只手扶了她一下,忙道了谢。
“盛夏,你怎么在机场?”
“回家啊。”抬头看,脑中便出现了“开学、接待处、行李”几个字便脱口而出:“行李学长,你好。”
“敝姓江,名南桐。”江南桐笑着说道。似乎他每次看见她她都有小状况出现。
男童?
又一个家长取名不看谐音的受害者。
那边林放在叫她准备登机了,盛夏忙打了个招呼便跑。
此刻广播里正播报着:“前往H城的旅客请注意……”
原来那像个苹果的小个子居然是北方人,刚才冲着她招手的是谁?
下了飞机便感到极度的冷,提了行李出了海关远远地便见一个男人正冲着他们招手,盛夏往林放身后躲了躲。
“你没说他会来啊?”盛夏小声说道。
“可能是太想你了。”林放说道。
近了,虽已是中年,大概由于忙碌加上本身是医生知道如何保养所以没有发福的肚子,显得还年轻,气色不错,见了她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手里的厚羽绒服捧到她面前:“夏夏,外面冷,我寻思你可能也没戴厚衣服来所以去买了件,先穿着,不合身一会儿去商场试。”
迟疑着,盛夏小声说道:“谢谢…爸爸。”
这是她爸爸,可自她小时候跟妈妈去了重庆之后便很少见到了,不亲切也在所难免。
打电话给妈妈,妈妈说她要过年那天才来,算算还有十几天,虽然爸爸对她嘘寒问暖照顾周到,可总让她觉得不很舒服,因此威胁加软磨硬泡让林放带她去滑雪,好些年没滑过雪了。
雪地里冷,盛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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