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小黑屋 作者:西子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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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遥远的小黑屋 作者:西子绪-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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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变成了天麓的模样。

    廉君眼神阴冷的盯着张京墨,似乎是要将张京墨的模样死死的记在心头,他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想做什么的?”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张京墨的声音也同意的幽冷,听上去没有一丝的温度,他道:“我告诉你……我还知道其他的阵眼在哪里,不过可惜,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听到阵眼链子,廉君的表情一变,他的颈项被张京墨用剑划出了血痕,此时正缓缓的溢出鲜血。

    张京墨说:“怎么,看你面色不甘,还有什么想问的?”

    廉君听到这话,却忽的笑了,他的桃花眼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张京墨始料未及的动作——将自己的胸膛刺入了张京墨的剑刃。

    张京墨只不过愣了刹那的神,便感到嘴唇上一震刺痛,他这才反应过来廉君做了什么,咬着牙一把将廉君推开了。

    这一下张京墨推的极重,廉君本就受了伤,又被张京墨连刺两剑,更是显得奄奄一息,被张京墨推开后,他趴在地上没能再起来,呼吸也逐渐的微弱了下去。

    张京墨重重的擦了擦嘴,朝着他吐出了两个字:“恶心。”

    濒死状态的廉君听到这两个字,竟是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口中轻轻念叨:“枯禅谷……天……麓,很好……我……记住你了。”

    说完这话,廉君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张京墨:“……”记吧记吧,就怕你记不住呢。

    就在天麓咽气不久后,吃的肚子滚圆的朱焱也回来了,它又恢复成了原本小雀的模样,停在张京墨的肩头,小小的打了个嗝。

    张京墨摸了摸它的脑袋,问了句:“好吃么?”

    朱焱啾啾两声,蹭了蹭张京墨的下巴,显然心情是非常的好。

    张京墨道:“每天都吃这么多,我可是养不起你了。”

    朱焱闻言状似有些不满,又用那小小的尖喙啄了张京墨两下。

    张京墨见状,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接着他随手甩出一团火焰,将廉君的尸体直接烧成了灰烬。

    那几头巨大的妖兽,一只都没能从朱焱处逃脱,全都做了口粮进了朱焱的肚子里,待张京墨走到那口又变得平静的枯井旁时,除了周围被毁坏的树木,看不到一点妖兽来过的迹象。

    张京墨站在井边,朝井里面望了望。

    朱焱站在张京墨肩头,也朝里面望去,它似乎有些好奇,扇了扇翅膀竟是想要飞进井里去。

    张京墨没有拦,只是掏出几枚丹药,又喂给了朱焱。

    朱焱啾啾几声,吃了丹药,便直接飞入枯井里了。

    朱焱火光从开始的明亮,到后面的隐约不清,最后消失在了井里。

    张京墨在看到朱焱消失后,便转身坐到了枯井旁,开始了耐心的等待。

    朱焱不是第一次下井了,所以他也没有太过担心,口中数着时日,计算着朱焱归来的时间。

    在这期间,张京墨又给陆鬼臼送了只纸鹤,确认他是否安全。

    一直藏匿着的陆鬼臼,收到了张京墨的来信,他看到张京墨在信上叫他再耐心等待数月,事情办完后,便会回来找他,还问他天元教处理的如何,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陆鬼臼很认真的回了信,他说他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让张京墨注意安全,自己会一直等他。

    张京墨收到了陆鬼臼的回信后,心便安了下来。

    而此时天元教整个教派被灭的事情,却是传遍了整个西南。天元教虽然是个小教派,但其发展速度却是毋庸置疑的。

    显然竟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灭了整个门派,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

    有人说是有人看上了天元派的圣女,才出此狠手,有人说他们是发现了什么宝物,才被人灭口……

    各种说法层出不穷,有的倒也和真相沾上了些边。

    陆鬼臼住在离天元派不算太远的一座小镇里,他这次化形的模样十分普通,自然也没有了之前那般让人艳羡的待遇。

    没有了之前的急切,在这次等待中,陆鬼臼的心情格外的平静,平静的鹿书都啧啧称奇,说陆鬼臼是改性子了。

    陆鬼臼也不反驳,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显露一丝的焦躁。

    两人分别了足足三个月。

    九十二天后,陆鬼臼终于见到了回归的张京墨。

    作者有话要说:  天麓:老子背过的黑锅可绕地球一周= =

    感谢一下宝贝们的厚爱!!!!特别感谢青菜虾仁汤宝贝的深水鱼雷,无以回报!唯有努力更新QAQ

 第95章 石碑

    就在张京墨击杀人界廉君傀儡的时候。

    魔界本在同属下商讨事宜的廉君本尊,忽的脸色大变,口中连续吐出几口鲜血。

    属下见状,露出惊色,道:“主子您这是——”

    廉君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帕,缓慢的擦干净了嘴唇上的鲜血,眼神阴冷无比的说了一句:“我记住你了。”

    属下露出惴惴不安的神色,但他也知道廉君这话并不是在针对他,所以只是跪在地上没有答话。

    廉君似乎受伤颇重,他血吐完后,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许久都不曾说一句话。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凝滞。

    跪在地上的下属,额头上溢出滴滴冷汗,顺着脸颊滑下,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前两天就有一头金丹期的妖兽,因为惹怒了廉君,竟是被活生生的剥了皮,剥皮之后,廉君又将苦苦求饶的妖兽魂魄抽出直接毁掉了。

    廉君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模样显然是在思考什么,他手撑着下巴,眼睛看向远方的一点,直到下属脸上溢出的冷汗,低落到地上发出的细微的声响,才将他的神志唤了回来。

    他这才淡淡的开口,道了声:“下去吧。”

    属下露出如释重负的眼神,赶紧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廉君的手在木椅把手上轻轻敲了敲,然后说了一句:“去查。”

    他说出这句话后,便见屋子里的屋梁上,飞出了一只黑色的影子,仔细看去,才发现是一只面目狰狞的黑色蝙蝠。

    廉君又道:“天麓?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张京墨成功的阴了天麓一把,事实上这个误会,其实很容易就能解开,只要廉君和天麓两人见了面,以廉君的敏锐,很快就会发现天麓并不是他要找的目标。

    但他们两个能见面么?在魔族大批入境之前,廉君都会坐镇魔界,根本没有同天麓见面的机会,而就在这段时间里,以张京墨对廉君的了解,他绝对会想方设法的骚扰天麓——至于他为什么那么清楚,是因为他自己就被廉君这么永无止境的骚扰过。

    时不时有小魔进行偷袭的这件事,虽然并不能伤到天麓一二,但绝对足够让他烦恼了。

    以天麓的个性,被廉君这么骚扰,虽然骚扰的原因是张京墨,但也绝对会和廉君结下梁子。

    就算最最坏的情况是,这些张京墨的设想都没有实现,那对他也无太多的影响,反正他和廉君早晚都要硬碰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早些撕破脸皮,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落入枯井的朱焱,从枯井里带出了一块十分普通的陶瓷片,那瓷片乍看起来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似乎是从什么瓷器碎掉后留下的碎片。

    但那瓷片以入手,张京墨便感到了其不同寻常的地方。

    浓郁的灵气由上面散发出来,只是握在手中,便能感到源源不断的灵气从手中进入经脉,并且这灵气十分温和,简直就像是一条移动的灵脉。

    张京墨早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这瓷片,就是布阵法器碎落的一角。

    只是一角便如此的不同凡响,由此也能看出当年的上古修士们,布下这阵法的手笔有多大。

    这口枯井,除了作为阵眼之外,还有一个作用,便是在大阵崩坏之时,会将布阵的一些灵器吸入其中。当年的张京墨也是很久之后才悟到,那些魔族到底在这口井里得到了些什么。

    张京墨取出瓷片后,便将瓷片贴身放着了。

    这瓷片送给陆鬼臼是最好的,因为瓷片上的灵气十分温和,可以用来温养身体,愈合伤口。陆鬼臼练《血狱天书》受的那些伤,用这灵气滋养,可以减轻疼痛。

    朱焱取了一块瓷片,便有些累了,它停在张京墨的肩头上,显得有些昏昏欲睡。

    张京墨又喂食了朱焱几颗丹药,就让它去休息了。接着他便带着瓷片,回到了陆鬼臼所在之处。

    张京墨回来的时候,陆鬼臼正在喝酒。

    西南边的酒是用碗来装的,一倒便是足足一海碗,味道也格外的辛辣,一口灌下去,便觉的喉咙和胸腹都好似烧起来了一般。

    陆鬼臼往嘴里扔了颗豆子,拿起碗对着嘴,咕咚咕咚的咽了大半。

    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到颈项上,他也不擦,直到一碗酒被他喝尽后,才将碗放到桌子上,抱起酒坛子,又满上了。

    陆鬼臼在这里喝了一天,起初老板还要劝几句,但后来见他丝毫没有要醉的意思,便也懒得管他了——反正陆鬼臼给他的银子,买这些酒已是绰绰有余。

    张京墨找到陆鬼臼后,也没有招呼他,他径直走到了陆鬼臼的面前,直接坐下,喝道:“老板,再拿个碗来。”

    老板哎了一声,又问他们还要不要点其他的下酒菜。

    张京墨想了想,开口道:“来斤牛肉吧。”

    陆鬼臼看到张京墨,手上的动作停下了片刻,开口叫了声师父。

    张京墨道:“如何?”

    陆鬼臼道:“痛快。”

    张京墨眼里浮出笑意,这时店家拿来的碗也送了上来,他抱起酒坛直接满上了面前的碗:“干。”

    陆鬼臼定定的看着张京墨,也从口吐出一个字:“干。”

    二人碰了碰酒碗,接着便是一饮而尽。

    张京墨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嘴角掖着明显的笑容,两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开口,只顾着喝酒吃肉。

    待刚上来的一斤牛肉吃完后,陆鬼臼才道了声:“师父那边怎么样?”

    张京墨道:“自然是十分的顺利。”他眉目温柔,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瓷片,递给了陆鬼臼。

    瓷片一入手,陆鬼臼就知其不是凡物,他道:“好东西。”

    张京墨道:“给你的。”

    陆鬼臼听到这话,本该是高兴的,师父愿意给他东西,说明师父喜欢他,顾着他,可是陆鬼臼却无论如何,都扯不出一个笑容。

    他的嘴角勉强动了动,露出一个不太像笑容的笑容:“谢谢师父。”

    张京墨没有注意到陆鬼臼的异常,他正在思考着之后的事,大阵破损一事已是定局,唯一能改变的,便是延缓大阵破损的时间。

    陆鬼臼又道:“同师父一起的那人呢?”

    张京墨道:“廉君?”

    陆鬼臼嗯了一声。

    张京墨道:“自然是滚回他的魔界去了。”他说完这话,又笑了,“这会儿大概正在恼怒吧。”

    陆鬼臼轻轻的叹了口气,将那瓷片死死的握在了手心里。

    二人饮酒至深夜,才回了客栈。

    为了方便交流,二人睡在了同一间房,当然,这间房里,有两张床。

    陆鬼臼睡在靠窗的那边,张京墨睡在靠门的这边。

    师徒二人夜聊了许久,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张京墨在说,陆鬼臼在听。

    张京墨没有和陆鬼臼说大阵破损一事,他只是提到魔族应是有其他大动作,让陆鬼臼万事小心。

    陆鬼臼一边听,一边口中应和,没过多久呼吸便均匀了下来,张京墨扭头一看,才发现陆鬼臼竟是睡着了。

    张京墨见状,露出一个笑容,也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之中。

    陆鬼臼到底睡没睡着,只有鹿书清楚,他见陆鬼臼闭上眼睛不再附和张京墨的话,而是做出一副装睡的模样,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陆鬼臼道:“师父在瞒着我。”

    鹿书听到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他道:“什么叫瞒着你?你师父,不一向都是瞒着你的。”这句话倒是很有几分道理。

    陆鬼臼地区的确是从头到尾都在被瞒着,起初张京墨献祭自己的身体,之后的枯禅谷一行……直到现在。

    张京墨的计划里,有陆鬼臼,但他却从未打算将自己的计划告诉陆鬼臼。

    而陆鬼臼呢,只能无原则的接受张京墨的好意。

    次数多了,陆鬼臼发现自己竟是有些疲惫,他说:“我有种预感。”

    鹿书问:“什么预感?”

    陆鬼臼道:“有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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