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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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隐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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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训明白袁宪话中之意,是让他直奔少林,他也相信袁宪的本事,便不再犹豫,勒马抱拳道:“爷爷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李承训一抖缰绳,那马绝尘而去;耳中却又传来老人的声音:“孩子,爷爷教你的武功别轻易示人!”
    李承训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眼圈一红,两行热泪滚滚而下。现在他已然明白,老人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在偷学武功,才特意为他快慢练上三遍,还不时口里念叨着一些拳决窍门。或许,根本就是他授意丫头引他去偷学的。
    他的心被老人暖得甜甜的,心想日后一定回来好好报答他们。
    李承训一路上纵马急奔,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遇到有关卡阻拦的路口,便口中高喝:“长安急报!速速闪开!”
    关卡守兵见他戎装染血,当真是认为有大事发生,大多不做阻拦,放行之后,还在感叹:“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这又要乱了。”
    此刻,玄武门事件已人尽皆知,当然,是李世民定论后的“真相”。
    李承训奔出关卡数里,越想越不对劲,既然刘师立已摸透老人身份,又岂能不在老人家中做好安排。如若山下做了安排,丫头岂不已落入敌手,那老人手中的人质,岂不很可能失了效用。
    想罢,李承训拨马回头,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要亲眼看到老人和丫头安全,才能放心。
    关卡守卫见这左肩染血的一人一骑又翻身回来,不由奇怪。
    李承训把刚才那句老话掉过来喊道:“急报长安!速速闪开!”
    守卫本能的移开拒马鹿訾,呆呆的目视他离去。

第七章 暗夜鬼火
    李承训生怕一身带血惹人注目,过了关卡便弃了马匹,换了血衣,好在此刻夜幕降临,路上几无行人,他便发足狂奔,无所顾忌。
    即便如此,他到达神武山下,也是入夜时分了。
    按着丫头所说,老人家虽归属王家村管辖,但距离村子还是有些距离,不过却并不难找,因为那屋子就在山脚之下。
    李承训一眼便望见不远处,山脚下的亮光,忽明忽暗,便循着走了过去。
    一座木屋前,一个中年汉子,躺在院落里,打着呼噜,手里还握着一把烧纸,身前还有个泥盆,盆里尚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亮光是屋内厅堂供桌上的白蜡烛发出的。
    李承训绕过青年,直奔屋内,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到供桌上有些馒头,红薯,还有一块灵牌。
    他拿起灵牌,见上面工整地刻着:“袁宪灵位”五个字,心中顿时一沉。他立即放下灵牌,转身拉开身旁那口棺材的盖子,拿起火烛向内一探,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这半年多来,不辞辛苦,悉心照料他的袁宪。他李承训的救命恩人,也是李承训逃难以来,为数不多的,对他好的人。
    李承训用手触摸着老人家满是箭簇伤口的身体,心如刀割,转身飞奔到院中,一把抓起地上那青年。
    青年被惊醒,有些发懵,傻看着眼前这位面目狰狞的小爷。
    李承训天生力大,此刻揪住那青年的脖领上拉,使他有些喘不上气。
    “爷,爷爷饶命!”那青年终于憋出几个字来。
    李承训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可他毕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很快便冷静下来,松开了手。
    青年跌坐在地,心道:自己少说也有一百多斤,竟被这少年轻易提起,这半夜三更的,难道是老爷子的鬼魂上了这人的身?或者是老爷子在山里搭救的什么山怪?
    愣怔过后,青年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李承训强自按奈住心中怒气:“快说,老人怎么死得。”
    年青人原把他当做老人冤魂索命,见说,才细细打量,发现是面前这位正是老人身边的那个小子,也就是朝廷通缉的武安王。
    不是冤魂索命就好,青年眼珠乱撞,正要想个什么法子推脱。
    李承训此时也看清此人面貌,居然就是前日采药时碰到的那个猎户张三,他本就怀疑是他告的密,如今一见更是心头火起,用力掰断了他的手指。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因为老人的住所离村子较远,李承训并不担心他的叫声会暴漏行藏。
    张三还想抵赖,但在双手全部被扭断之后,只求早死,免受痛苦,便什么都招了出来。
    这张三也算不得正经猎户,就是一个泼皮,但他有个远房舅舅,是本村的王财主。王财主那是村里一霸,他以保护地方为己任,实则是豢养了一批打手,横行乡里才是。
    不巧前日这二人得聚一处,张三偶然讲了袁老爷子最近救了一个半大小子养在山里,听得王财主心中一动,翻出从县里带回的武安王的图形告示让他指认。
    那张三一看,立刻确认那小子便是这画影图形中的武安王。
    得到张三确认之后,王财主心内大喜,当日便安顿好张三独自去县里报官。
    之后的事情,张三便不清楚了,只是今日中午,他被王财主拉着,与三十几个官兵藏到了袁老爷子家里。
    大约快中午的时候,丫头独自一人回来,刚进屋就被张三一把抓住,而后便被捆了起来。
    他们依旧关上屋门,耐心在屋里等待着。
    午时刚过,袁宪甩掉官兵,载着刘师立纵马进院。他见屋门紧闭,烟囱内炊烟袅袅,以为丫头在为其做饭,没有丝毫防备,甩镫离鞍下了马。
    谁知他打开屋门,里面却乱箭窜出,活生生把他射成了刺猬。
    袁宪老人眼中最后残留的映像,是被绑在椅子上,堵住了嘴,泪眼朦胧的丫头。
    李承训听到这里,眼中喷火,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一掌把旁边的木桩劈得粉碎:“丫头呢?”
    张三被李承训的吼声吓得浑身发抖,似乎随时随地都可能肝胆俱碎,他现在居然恨不得早死早超生,免受这种折磨,赶紧说道:“后来兵走了,村长说我惹得祸事,担心老爷子冤魂不散,让我晚间过来烧纸守夜。”
    “我问你丫头呢?”李承训喝道。
    张三身体一哆嗦:“后来,带队的那将官说小丫头没有参与叛乱,不算逆党,让村里妥为收养照顾。王财主便应承下来,说由他来照看!”
    李承训已然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天色快明,再不行事恐天明不便,狠声道:“带我去王财主家!”
    张三见李承训怒发冲冠,凶相毕露,俊俏的小脸看起来如同鬼神,吓得不敢不从,只得哆哆嗦嗦的当前引路,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座高墙之下。
    李承训一路上也在琢磨:这个恶霸不知养了多少厉害的打手,现在丫头生死不明,我还是谨慎些好。
    “你先到墙根底蹲着”李承训命令道。
    张三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被李承训推了一把,才踉踉跄跄的奔到墙根。
    李承训快步朝墙根跑去,及至近前,猛的跃起,一脚踏上张三的脑袋,向上一窜,双手死死抓住墙头,用力向上一挺,跃过墙头翻身而入,院内无人。
    张三闷哼一声,脑袋矬在脖子里,一命呜呼。
    此刻天已蒙蒙亮,李承训见院子分前后两进,正主儿应该是住在后院,便没在前院耽搁,从旁门到了后院,直奔里间正房摸去。
    到得窗根底下,隐隐听得屋内有人说话。
    “夫人,这丫头长得挺俊的,咱们养些时日,待年纪长些,给儿子做个偏房不错啊!”
    “死东西,你儿子才两岁,这丫头怕是你自己要占吧!”
    “哎哎,夫人,别扯耳朵,掉了!”那男子又求饶道: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昨日我已联系了人,今日就把她卖到关外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承训听到二人如此糟践丫头,再也压制不住心头怒火,一脚踹开房门。

第八章 屠庄
    李承训急步入内,见一个半百老头扑棱一下从床上弹起,伸出右手向其咽喉抓去。
    那老头正扯过被单遮掩下体,嘴里嚷道:“什么人!”话音未落,便觉喉头一紧,也顾不得羞臊,双手松开被单,去掰扯李承训的手指。
    李承训顺势把他按到墙上,暴喝道: “丫头在哪?”
    老头窒息得眼球暴突,脸色殷红,忙胡乱指着自己的嘴,示意无法说话。
    李承训松手,老头捂住脖子大口喘气:“好汉,有话好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快说!王家丫头在哪?”李承训用力砸断了他的一条手臂。
    老头哀嚎道:“柴房,柴房,我带你去!”
    李承训冷哼一声,一拳砸在老头脑壳之上,顿时四射:“我自己会找,不用你带路。”
    女人依旧在歇斯底里的嚎叫,他并不打算杀女人,但这女人如此恶毒,必须要惩戒一番。
    李承训来到床边,见那女人二十来岁,还算标志,瓜子脸,桃花眼,一颗黑痣在腮边,更加凸显了她的刁泼。
    他毫不客气,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头发,用力向门外一带,又照着她那光鲜夺目的屁股轻踹了一脚,那女人便踉踉跄跄跑到门外。
    女人赤身的站在庭院当中,见从前院奔来的家丁都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她,羞愧难当,不知道该是遮挡下体,还是遮挡脸面,惊得嗷嗷直叫,抱着胸口,团团乱转。
    李承训紧跟着跳到院子中间,见有十几个家丁都举着单刀,缓缓向他逼来,冷哼道:“一起上吧!”
    这些家丁也不含糊,互相打了个眼色,便一拥而上。
    李承训面带冷笑,一招“潜身入洞”把当先之人震飞,接连“黑虎推出”“乌龙探水”“迎风双探”。
    他招式精妙,又力拔千斤,家丁们没人能在他手下走得一招,便纷纷倒下,呜呼哀哉。
    电光火石间,李承训又进步接连打倒两人,头脸上被染得满是鲜血,更显狰狞。
    这些家丁平时欺负乡里,趾高气扬,作威作福惯了,并非真有什么本事,躲藏在最后的两人,见势不好,扔了兵器,转身便跑。
    这些恶人是杀害王老汉的凶手,李承训怎么会允许他们逃掉?他一个箭步追上,一人一拳砸在他们后心。
    二人应声扑倒在地,一命呜呼了。
    此时,厢房里孩子的哭声,引起李承训的注意,他一路寻了过去,踹开房门,见里面躲着五个丫头和一个老妈子。
    那老妈子抱着一个不大孩子,正瑟瑟发抖的用手去堵孩子的嘴巴,哭声正是从那孩子嘴里传出的。
    李承训并不是好赖不分的杀人狂,冷冷地道:“与你们这些妇孺无关,我不会杀你们。”说完,转身而去。
    他寻到柴房,只见丫头被绑缚在木桩上,嘴里堵着稻草,脸上泪痕无数,身上的衣服竟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心中着实心疼,连忙过去,快速为她解开束缚。
    丫头摆脱束缚,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李承训轻抚着她散乱的发丝,柔声道:“丫头,跟哥哥走吧!”
    “去哪?”丫头疑惑地问。
    “少林寺。”李承训坚定地说。
    天色已经大亮,庄子外面围了不少的人,李承训不敢久留,拉着丫头的手,走出大门,也不理会远处躲藏的人群,渐行渐远。
    “村长!快去报官啊!”有村民喊道。
    “好,你们两个先进去看看情况!别乱动东西,其他人都不许进去。”村长说完,并没有走的意思。
    直到李承训和丫头走了好久,村长才道:“你们守在这里,我去报官。”
    村长慢悠悠的去了,他是有良心的,这么大的案子,他必须得报官,只是拖延些时间,让他们走的从容些。
    县官亲自带人来勘验的现场,发现墙壁上有一段血写的文字,记述了杀这满门的十四口男丁缘由,特别是看到末尾的署名:“大唐武安王李承训”,八个字,心下一惊,险些跌倒。
    其实,李承训署名,目的有三:
    一是这案子太大,即便自己走了,官府追究下来,这个村子也脱不了干系,摆出武安王的身份,朝廷自然不会追究地方上的责任。
    二是他要告诉世人,建成太子并未绝嗣,他有后人,就是我武安王李承训,不怕你李世民找我,我就是要你吃不下,睡不好。
    三是他本要去少林寺,结果那日被洛水载到了相反的方向,如今他在这里作案留下名声,引导官军去往西追,而他却是往东走。
    李承训领着丫头回到山脚的木屋,背起王老汉的棺材上了山,把他葬在了那个养伤的秘洞里,这才带着丫头踏上了前往嵩山少林之路。
    他考虑好了,待到得嵩山脚下,找到一户善良人家,把丫头寄养在那里,等他从少林寺学成归来,一定会接上丫头。不过,如果丫头能适应新家的生活,那他就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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