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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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隐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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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承嘿嘿一笑:“也没什么?老爷子信里说过几天给庙里菩萨奉个金身。”
    说话间三人便到了禅房门口,王大力和夏承又叮嘱李承训好好休息,便各自回房。
    李承训早已疲惫不堪,困倦的感觉奔涌而至。但同时,他双手传来的灼痛感同样侵袭着他的大脑皮层。就好似两方各有千军万马,在他脑内纵横驰骋,冲锋对决,搅得他神智恍惚。
    谁人也不是铁打的,李承训的右手几被磨平,十指连心,焉能不疼?只不过他心智坚强,强自忍着疼痛罢了。
    他困的狠了便睡着一会儿,疼得狠了,便又醒了,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走着,如此周而复始。
    不知不觉间,天光放亮。
    李承训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喊他,便勉强起身,打开房门,见门口站着两位义弟和一个小沙弥。
    “大哥,小师傅来领咱们去药事堂。”夏承见李承训面色苍白,双眼血红,知道他准是未休息好。
    “嗯!走!”李承训仍是表情平淡,双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少林药事堂介于少林上院和下院的中间地带,小沙弥凭借通行令牌,带着三人一路畅行无阻,很快便到了地方。
    李承训见这药事堂于周围的建筑群,坐落在山脚之下,却是一个小型建筑群落,类似于老北京四合院的排列。正门大院之上,有三个金匾大字“药事堂”横挂在类似牌坊一样的建筑之上。
    “这地方,怎么和其他禅舍有这么大不同?”李承训看向夏承。
    夏承笑道:“少林寺扶危济困,经常施医赠药,难免常与百姓接触,因此便立于上院与下院之间,更有获救的香客施舍修建,便成个现在这种格局样式。”
    几人刚入药事堂,那名引路的小沙弥便告辞回返,而里间出来一位小和尚,他引着众人来到茶炉休息。
    小和尚对李承训施礼道:“这位施主伤势最重,请先跟我来!”显然,他们俱已了解情况。
    李承训跟随小和尚,走进中间最大的那座药房,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在火炉旁熬着药。
    “是你?”李承训记得这个老和尚,就是少林体考时的那位老僧。
    “呵呵,原来是你呀!”老和尚也认出了李承训,那个他认为资质超凡的俗家弟子。
    “见过大师!”李承训客气的行礼。
    老和尚却已经不客气起来,他二话不说,拉住李承训粽子般的手,开始给他“松绑”。
    李承训受伤后,第一次在阳光下看自己的双手,居然把他吓了一跳,还有些反胃。
    他的右手,就像是被啃过的鸡爪子一样,骨肉不全,极其丑陋,而他的左手,伤口处肌肉外翻,肿胀得有点像汉堡包。
    “小子,你也够狠,伤成这个样子,居然面不改色,一声不吭!”医佛平静之中带着一丝赞赏。
    “大师,无论怎样都得自己受罪,忍着便是,何苦愁眉苦脸给他人看?”李承训平静地道。
    医佛赞许地点点头,他先用淡盐水把他的双手清洗一遍,然后给他涂抹上黑乎乎的膏药,最后,又在他手腕处的穴道上针灸了一番,才慢慢给他包扎起来。
    治疗花了近两个时辰,完事后,医佛说道:“你出去等我,让那两个小子进来吧!”

第二十九章 禅纳功
    小和尚引领着李承训来到茶庐,让他在这里休息等候,又把正在这里候着的王大力和夏承一同带了出去。
    这药事堂,分别有医庐,药庐,禅庐,茶庐,睡庐,五庐顾名思义,各有功效,其中茶庐便是饮茶休憩之所。
    出于对高僧的尊重,李承训没有乱走,只是静待。他已然感觉手上不是那么疼了,心里着实敬佩老和尚的医术,琢磨着有机会一定要求教一番。
    差不多一个时辰,小和尚独自回返,他说另两位伤势并无大碍,已然送其回去,现在请李承训跟随他去禅庐见医佛。
    小和尚引领李承训进入禅庐内,便带上门出去了。
    李承训见庐舍内空间很大,足够容纳数十人同时坐禅,正中是一尊佛像,一抹香案,剩下便是满地蒲团,心想此处幽静雅致,倒是与“禅庐”匹配,的确是参禅的好地方。
    他只见医佛闭目合十坐在庐内正中那大蒲团之上,急忙走上前去行弟子之礼。
    医佛睁开双目,和蔼地道“你那两个同伴的伤不碍事,老衲已打发他们回去,施主的伤,还需要治疗些时日才好。”
    “多谢大师。”李承训心存感激,再次行礼。
    “施主心智超常,能忍常人之非常,但毕竟人非草木,怎会不知疼痛?老衲观你气色苍白,听你气息不畅,定是夜不能寐吧!”医佛摆手,示意他坐在面前说话。
    “是,请大师援救!”李承训恭敬地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之上。
    “老衲方才给你涂抹的是少林断续膏,主要是接骨生肌之效,止疼功效次之,便打算教授施主入定参禅之法,来缓解疼痛。不知施主意下如何?”医佛和蔼地道。
    李承训虽然没听说过坐禅可以止疼,但想着高人指点自然可以尝试一下,便急忙答应,谢过医佛。
    医佛这才缓缓开口道:“其实少林功夫的精髓不是拳,而是禅。所谓拳为表,而禅为里,因此只有禅拳合一才能演绎出少林功夫的境界。
    李承训心下狐疑,这是讲拳还是说禅呢?
    医佛也不管李承训的疑惑,闭起了双目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也不停顿,也不问他有何感想。
    “禅又有坐禅、行禅和卧禅之分,且不可拘泥于形式,唯在一念之间,明心见性,内照五蕴,从而禅发于心而动于空…………”
    “做禅之时,要抿口合齿,舌顶上鄂,收视返听。鼻息鼻呼,一呼一吸,皆令出入于丹田…………”
    “禅定之时,务必做到以心领气,以气随心,吸气时随意念下注丹田,呼气时以意念出窍外,谓之心息相依…………”
    老和尚不停地说讲着禅定与呼吸之道,李承训则以其超常的记忆力与领悟力全神贯注的演练与琢磨,一遍下来便有模有样。
    不知不觉,天光昏暗。
    “天色已晚,小施主明日再来吧!”医佛双手合十,神态平和地说道。
    李承训告别医佛,回到少林别院,正见到王大力和夏承在他的禅房门口乱转,喊道:“二弟,三弟!”
    “大哥,你可回来了!”夏承一把抓住李承训的胳膊:“你的手,怎么样?”
    李承训笑笑:“没事,医佛教了我一些止疼的办法,呵呵,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医佛是中原第一用药大师,他的办法肯定行。”夏承总算放心下来。
    三人说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
    李承训在禅塌上盘膝而坐,按照医佛教授的呼吸之法,他眼光观鼻,鼻下观心,心观丹田,用心感受着缓缓吐出的浊气,与慢慢吸进的鲜气,在自己体内迂回往复于丹田之间,特别是一吐一呐之际,顿觉四肢百骸都畅快无比,给人一种上瘾的感觉,想要去周而复始,不停地禅定吐纳。
    他刷地睁开眼睛:“这是少林禅纳功?”
    医佛为什么会暗中传他少林内功?他想了一夜,觉得最大的可能便是老和尚仁慈,见他疼痛难熬,便教他用内功抵御伤痛。反正俗家弟子第三年头上也会学习这套功法,只是提前传授罢了,也不算范戒。
    李承训心里越发感激医佛,觉得他简直就是个老天使。自此,他每日便来医佛的药事堂疗伤,参禅,顺便修习医术。
    半年转瞬即逝,李承训的伤势已痊愈,这完全得益于医佛的高超医术,不过,他的右手仍因伤势太重,虽未残废,却已被破了相。
    李承训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右手,不禁摇头苦笑。他见右手新生出来的皮,白蒙蒙的又嫩又滑,并且上面没有一丝掌纹,而新手指由于没有指甲,像五个大肉条,使整只手看起来异常怪异。
    他又回想起这半年来的收获,最大的收益莫过于自己对医药的研究更为精深,特别是学会了针灸之法。其次是学会了禅纳功,之所以把这少林内功排在末位,是因为他并未学全这套功法。医佛只教了他吐纳聚气之法,却并未教他如何行之于经络,发之于体表。
    李承训学到禅纳功之后,便偷偷的传给了王大力和夏承。
    这二人起初担心他这样做会违反少林门规,不想李承训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我这是坐禅的法门,可不是少林禅吶法,怎么说是犯门规呢?”
    三人资质各有不同,领悟力与禅定力也高低不一,但都存了用心苦修的心思,因此互相切磋交流,都大有长进。
    一日,李承训突发奇想,竟想试一试能否用少林禅纳功的法门,来修习秦岭骷髅身上得来的太虚功,?结果两厢一加印证,却大失所望。
    原来这少林的禅纳功为佛门经典,而太虚功为道家典藏,这两个法门大相径庭并不相容。
    在养伤期间,他还请假回了洛阳小住了三天,主要是为了看无忧,顺便又查看了虎子他们的丐帮建设。虽然总体上比较满意,但也存在不足,并对不足之处加以指点。
    无忧变得,懂事多了,但她在见到李承训的一刹那,还是哭了。
    晚宴的时候,小丫头喋喋不休地讲了她在丐帮的丰功伟绩,虎子也帮衬着说要把副帮主的位子让给她,无忧却云淡风清地表示说,自己不想当花子头儿。
    李承训见他们和谐欢乐,欣慰不少,也讲了自己在少林的际遇,最后表示:“一定要学到高深武功,再回来教授他们”。听到这话,大家都很高兴,欢欣鼓舞,唯独无忧却黯然神伤起来。
    那一夜,几乎所有人都酩酊大醉,小丫头在李承训身边守了一夜。
    三日之中,李承训根据丐帮当下发展的情况,又做了进一步的安排,比如丐帮分级政策,设置一袋至九袋的长老等级;再比如丐帮会费的筹集与使用;又比如建立分舵的筹备组织工作等等。同时,他又修正了丐帮的目标宗旨:天下无丐。
    三日太短,总有说不完的话语,剪不断的离愁。

第三十章 夜袭
    李承训伤势终于康复了,他仔细一算,已经在少林寺呆了九个月,此刻正值初春。
    春日的萌动,令他格外焦躁。的确,他在少林寺作为俗家弟子已经学无可学了,可身上还有血仇未报,壮志未酬,这些功夫怎能成大事?
    “一定要做少林入室弟子,学顶级武功!”他暗自发誓。
    李承训正要睡下,却听见外面有细微的嘈杂声,他想:少林寺的夜晚,平时都格外安静的,此刻如此喧闹,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他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见远处山上火光点点,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少林上院,能出什么事?”
    李承训正思虑间, 突然感到有种压力扑面而来,凝视细看,发现正有一条黑影直奔自己而来。
    李承训本能的一招“蛇形”,凭借柔软的身躯,闪身躲过,接着又一招“豹行”再移开三尺。
    那黑衣人“咦”了一声,随即一掌向李承训当胸打来。
    “叔叔,别伤他性命!”随后又来一黑衣蒙面人,却是身材娇小,语音婉转。
    李承训自侍力大,不闪不避的迎出一掌。
    寂静的夜空中:“啪”的一声,李承训被震得倒退了三步,胸口间隐隐作痛。
    那老者却只退了一步:“有点意思。”说罢又近身攻来。
    李承训万没料到自己逃命以来所倚持大力,竟然在老者手下讨不到便宜,不觉谨慎起来。他展开百兽身法,忽而如豹子般瞬间移位,忽而如猴子般突然起跳,忽而如灵蛇般滑腻避过。
    十几招过后,由于他不敢贸然与黑衣人对掌,便只能闪避,明显感觉支持不住。
    此刻,李承训满头是汗,刚庆幸躲过黑衣人势大力沉的一掌,便猛然感到背后一紧,浑身僵住一般,动弹不得。他刚要张口,喉间一处穴道立即被点,竟发不出声来。
    那小个蒙面人,从李承训身后转出,说道: “叔叔,带他走!”
    高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扛起李承训转身向后山跑去。
    李承训大头朝下,似乎见到有许多少林僧众,正从少林上院向下院这边赶来。同时,他又见到下院里两间禅房门开了,里面出来几个光头和尚。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了,那些人逐渐在他眼中变小,随后便都被密林遮挡住了。
    行了一阵儿,到得一座山峰上,那黑衣人把肩头的李承训甩在地上,摘下面巾,原理是一位白发老者,他急切地道:“小姐,带着他是个累赘,咱们赶紧问明情况,然后宰了他,轻身而退。”
    那矮个黑衣人点点头,俯身解开李承训的穴道:“说,你这金禅丝衣是哪来的?”
    李承训低头看看,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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