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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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隐王-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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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酒逢知己
    李承训代宋管家谢恩之后。又把话睿奖烫疑砩稀2⑾M苋ゼ嗬卫锾绞右幌隆
    李世民自是信人。已承诺待碧桃伤好之后准其随潜唐使回国。至于李承训想去探视她。也自不会在意。立即传令侍卫带着他去天牢探监。
    辞别皇帝。出了干露殿。李承训心中仍旧烦乱无比。他之所以肯做驸马。完全是为了救戒痴等人。之后。他便要带着无忧远走高飞。那公主怎么办。 岂不是害了人家。这也是他所不愿见到的。
    可能不走吗。答案是不可能的。帝都藏龙卧虎。龙蛇混杂。即便皇帝真对他好。也难免不被他人牵连。
    他熟知唐史。知道李世民诸位皇子的夺储之争。以及侯君集叛乱事件。件件想扯都能扯到他的身上。与其做一个危如累卵上的驸马。不如逍遥忘情于山川。
    思度间。他已到达天牢。被引入碧桃监牢之外。
    碧桃对李承训的來访视而不见。无论他说什么。都无动于衷。只是萎缩在墙角。
    李承训本想看看是否能化解碧桃身上的怨气。但显而易见。从她的抵触程序來看。这不是自己张嘴说说便能办到的。
    也罢。他救下碧桃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要她的感激。纯粹是出于人道考虑。总觉得能少伤一命。合乎天道。
    就在李承训转身离开之后。碧桃开口了。声音极其低小。显然不是给旁人听的。但李承训还是若有若无的听到了。
    她说的是:“别以为救了我的性命。我便会感激你。”
    李承训的脚步停顿一下。却并洠в谢赝贰R矝'有转身。便又径直走了出去。
    这宫廷浩大。一天的光景稍一转悠即便过去。转眼已是日暮时分。他洠в谢爻だ值睢6侵苯尤チ颂煜懵ジ袄钽〉脑蓟帷
    天香楼依旧繁华奢靡。达官显贵云集。楼上的包间无一处空闲。即便大厅之上也早已座无虚席。那跑堂的伙计喝五邀六跑來跑去。好不忙活。
    李恪早早便來到天香楼外候着。眼看约定的时辰将到。正瞧见李承训向这边走來。忙迎上前去。“无名皇兄。”
    “恪弟。你太客气了。”李承训见他旁边还有一个少年。比李恪更显稚嫩。也就十三四岁年纪。“这位。”
    “胞弟。李愔。”李恪介绍完。又对李愔道:“快。叫皇兄。”
    “李愔见过皇兄。”这小子倒很机灵。连忙施礼。
    李承训不由得眉头一皱。这当皇帝的。洠в胁缓藿岬秤降摹@钽∩倌晷男圆还寺钦庑H羰怯邢醒运橛镎咚瞪弦痪洹!把铄优肜钗廾捉斐!薄R坏┐交实鄱小E率且欠橇恕
    “走。咱们里面说。”李承训从心里喜爱李恪。打算根据所了解的历史走向。对他指点一番。方便他安身立命。
    三人回到包间。关好门窗。便自然而然的叙谈起來。
    李承训因其出身以及近年來在帝都做的事情。可以说已经成为这些皇子公主们的偶像级人物。
    两个少年有机会与他聚谈。自是颇感荣幸。尽是问些那些在后宫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事情。
    李承训则是谈笑风生。说了自己如何破案。如何设计。如何涉险。如何托生等等。为他们答疑解惑。
    李恪因曾参与其中一段故事。也在后宫小有名气。此刻再听得李承训说出当日事情原委。更加兴奋难耐。而李愔则是一脸钦羡。那眼神中流露的都是少年郎的嫉妒。
    男人聚谈的润滑剂是酒。无酒不欢。无酒不谈。于是乎别在乎多大年纪。总之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大会儿功夫。就都喝得醉熏熏的。
    李承训已把自己的往事讲得差不多了。便自然而然的谈到了汝南公主。通过这兄弟俩毫无遮拦的口中。也概了解到汝南公主是个怎样的人了。
    说到汝南公主。不得不先说一说她的母亲。也就是李恪的母亲。唐太宗李世民的嫔妃。杨妃。
    历史上对于他们的母亲杨妃的记载同样寥寥数语。《旧唐书。太子诸子传》记载:“恪母。隋炀帝女也。”。《新唐书》记载“其母隋炀帝女。地亲望高。中外所向。”而且都是在其儿子李恪的传文中出现的。
    杨妃的确存在。却不见其生平见之于史书。我个人认为应该是失宠或者早逝。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太宗在立太子时曾经考虑立李恪。如果彼时杨妃还活着。要确立李恪的嫡子身份。必会提到立杨妃为后。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汝南公主出身贵胄。父、母双亲皆出自隋、唐皇族帝裔。其曾祖母与外曾祖母都是西魏八大柱国之一、大司马卫国公三朝国丈独孤信之女。其曾曾祖父亦是西魏开国功勋、八大柱国之一的唐国公李虎。其外曾祖父是隋朝的开国皇帝隋文帝杨坚。其外祖父是隋炀帝杨广。其祖父是唐朝的开国皇帝唐高祖李渊。其父是一代圣主唐太宗皇帝李世民。
    汝南公主简直是融合了杨隋、李唐和独孤氏三豪门之血脉。身兼两个大一统皇朝的帝族。在中华历史中可谓难得一见。
    这样的女子。该是如何的雍容华贵。一般男人想想便是心痒难耐。李承训也是血气方刚。有身份。有地位的热情青年。自然也不能脱俗。
    不过。他心中始终有个疑问。为何李世民会把这位公主嫁给他。虽然他们年纪相仿。但绝不是主要原因。难道是这位公主本身有什么缺陷。
    他的这种猜想很快便被李恪推翻。按这位皇子说法。他的这位姐姐。用天生丽质。秀外慧中等等词语形容简直荼毒了她。他只说:“谙诗文。熟六艺。满朝文武子弟未有入其眼者。貌惊人。性倔强。愿一人终老而不为泥浊。”
    李承训呆了一呆。心里打了个激灵。在这种女人面前。自己可怎么活啊。
    三人正谈得兴起。却听得门外吵嚷声不绝。似乎还有打斗声。李承训也是好事之人。江湖上混迹久了。爱打不平。
    “我看看去。”他出得房门。见楼梯围栏上围了不少人。走过去向下一望。见下面大厅中央有个突厥人正被一个壮汉爆打。而旁边一位突厥老人则在不停的作揖行礼。恳请那些打人者收手。
    李承训定睛细瞅。觉得哪老人似曾相识。“咦。那不是吉利可汗吗。”仅仅一月前。他见吉利可汗还是花白头发。现在竟然变得雪一样苍白。险些认不得了。
    他目光游走于大殿之中。很快锁定住两个人。觉得是他们在主导这一切。
    就在突厥少年摔到的前方。有一个人身材高挑。留着八字胡须。而另一个人是个矮胖子。小眼睛不大。他们一人手里提着个酒壶。拿着个就被。正对着突厥少年指指点点。彼此间也是互相喝來喝去。
    “王兄。看。看。他倒了。该你了。该你了。”那八字胡须的瘦子。指着那个肥硕的胖子喊道。
    “哎。又输了。倒霉。”说着。胖子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再來。再來。”
    这胖子话音刚落。那名壮汉打手又一把将那突厥少年举起。然后在原地转了几圈。再把他高高抛起。
    “砰”的一声。少年摔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停住不动了。
    “好。”那姓王的胖子一声大喝。双脚跳起。那激动的神色好似中了千万大奖。
    那瘦子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哎。我的三连胜终于被终结了。”说完。他一仰头。把自己的杯中酒饮尽。而后又重新填满。“再來。”
    “混蛋。”李承训看清状况后。怒不可遏。这分明是拿人命做耍吗。他反身便往楼梯口走去。要下楼去教训那一帮汉子。
    “无名皇兄。”李恪见他要走。赶紧说道:“其实楼下的状况。不说每日都有。怕隔个三五日便会闹上一出。那少年是收了钱。故意被人摔打的。”
    “什么。”李承训迷惑不解。“这。天下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三公子说的是。”楼梯口走上一个驼子。一身员外装束。俗不可耐。却浑身透着一股霸气。家资万贯的霸气。
    很显然。这人知道李恪的身份。故而用“三公子”指代。
    “你是。”他觉得此人身形像极了一个人。待看到他缓缓抬起的脸庞。不禁心中一喜。可不正是邹凤炽。邹驼子。
    邹驼子笑道:“咱们还是回到房内再叙吧。”
    李承训摇头道:“若说那少年挨打。他心甘情愿。可你看人群边上那老者。他的打可是白挨了。”
    “公子放心。您看。”说着。邹驼子伸手一指。
    众人顺势看去。见有几个天香楼的打手已然围拢上去。隔开那几个泼皮打人者。并已把倒地的吉利可汗扶了起來。
    “这。”李承训惊疑地看着邹驼子。
    邹驼子答道。“洠丝梢栽谔煜懵ズ鷣怼9臃判陌伞!比缓蟆K钰艿囊恍Α6笥檬峙呐淖约旱男乜凇
    李承训觉得他的笑意炜深莫测。见他又拍自己的胸口。心中一惊:难道这天香楼是他在主理。遂悄悄地用手指指地。又指了指他。见对方微微颔首示意。便抱拳道:“多谢这位大哥指点。那我们兄弟便回房继续喝酒了。”
    他背对着李恪兄弟。他又向邹驼子打了个眼色。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要问邹驼子。但他觉得还是暂时与他保持距离的好。因为他不知道这里是否会有皇帝的眼线。即便洠в小T诶钽⌒值芰┟媲耙惨×炕乇堋
    邹驼子极其精明。一见便知李承训的用意。忙笑着抱拳道:“客气客气。后会有期。”
    “幸会幸会。”李承训也是满面堆笑。意图送上一送。转头对李恪兄弟道:“你们房内等我。”
    “好。”兄弟倆不明就理。又见楼下那闹剧也已结束。便散步回房。
    李承训未免他人起疑。并未远送。只到楼梯口处。便邀手告别。却悄声在邹驼子耳边说了一句话。
    邹凤炽仅仅是双眉一敛。便不漏声色的含笑而去。

第八十九章 密会
    送走邹驼子。李承训回到房间。见李恪若有所思的摸样。遂问道:“恪弟。想什么呢。”
    李恪迟疑着道:“无名皇兄。我想起來了。那突厥老人好像是颉利可汗。”
    “不错。是他。”李承训暗佩他这般年纪便有如此的眼力和心思。
    李恪轻叹道:“我是去年在父皇要斩杀他的时候。在法场见过的。如今看來。竟又苍老许多。”
    “是啊。他若大把年纪。背井离乡。日夜睡在街口的帐篷里。吃睡都不得安稳。又每日思念故土。怎能不憔悴。”李承训也跟着感叹。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李愔插话道。“他屡犯我大唐天威。在边关坏事做尽。也是他的报应。”他话音很冲。隐含着轻蔑之意。
    李承训知他说的不假。可对于一个英雄末路的老人。何必计较那么多。战争是洠в械览砜裳缘摹2皇遣斡胝秸木鸵欢ㄊ亲锓浮R部赡苁遣坏靡选5桓龊⒆幽芏枚嗌佟R虼恕K阋矝'分辨。便喝了一口酒。
    “愔弟。话虽如此。可咱们得有慈悲之心。他既已沦落到这般田地。过去的就算了。一会儿咱们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他的。”李恪毕竟年长。懂得分寸。
    “我才不去。” 李愔依旧固执。“父皇封他官职。给他俸禄。他却不知感恩。偏要如此献世。坏我大唐风貌。”
    李承训见二人争执起來。连忙道:“來。恪弟。愔弟。咱们不说他了。喝酒。”
    李恪瞪了一眼李愔。端起酒杯。“好。无名皇兄。请。”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李愔兀自不服。撇着嘴回瞪了他一眼。也是举杯相随。
    三人从颉利可汗的话睿弦瓶<绦票徽怠
    又几杯酒下肚。李承训见李恪话语更多。明显有些醉了。他心中记挂自己方才安排邹驼子的事儿。便无心再与二人攀谈。便劝解道:“不如今天就这样吧。再晚回去。怕是宫门要关了。”
    “无名皇兄。咱们兄弟出來。就洠Т蛩憬袢栈厝ァ!崩钽『鹊米硌垭省;勾炙怠H幢焕畛醒道棺』巴范
    “今日已喝得不少。咱们改日再聚。恪弟。你且记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咱们兄弟性情相投。却难免会落人结党营私的口实。”
    李恪闻言一怔。壮着酒胆高声道:“咱堂堂男子汉。何惧危言。”
    李承训见他醉意浓烈。心知多说也无用。可与他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抓起面前的酒坛子。“來。恪弟。再干一个。”
    李恪红着脸膛。也端起面前的酒坛。“好。干。”
    这一口酒。就好似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李恪终于再也抬不起头來。口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趴到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见李恪醉倒。李承训对李愔道:“好好看着你哥哥。我出去找人帮忙。”
    “是。无名皇兄。” 李愔忙扶住李恪。轻声唤他。他是不小心听到李恪与姐姐汝南公主说话。说是约了李承训來天香楼喝酒。便软磨硬泡的要跟着來。想看看这被后宫诸位兄弟姐妹列位传奇的人物。可他年仅九岁。自是洠в惺裁淳屏俊1阋运啤5比徊换嶙怼
    邹驼子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见李承训从包间出來。匆忙走了上來。正要说话。 却见李承训摆手示意他噤声。便生生的把话头给咽了回去。
    “人多眼杂。先把他们兄弟送到客房去。”李承训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道。
    “主人放心。请先移步到‘槐花’包间。这里让驼子处理。” 邹驼子同样把声音压得极低。毕恭毕敬地道。
    “嗯。先跟我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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