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太棒了。”张念欢呼雀跃，任谁也看不出她的哀伤，竟冒出了一个念头，若没有刘晨，冬儿姐也跟我一样，她也是靠男人。
阿姨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金冬儿不好意思道：“实在对不起了，阿姨，你有什么不适，随时过来找我，我们先进去了。”
“没事，没事，你们回去吧。”
几人进了院子，最后一个进去的张念往那边瞄了一眼，发现那个阿姨还在。
阿姨围着车子看了看，啧啧嘴道：“有钱拧就是有钱拧，买个车子都那么高级，我毛阿婆才不要你们一点钱呢，没得格调。”
心里倒有些兴奋，走回后面弄堂的时候都有些发飘，一进门口就看到楼上的老祝搬着一个抽风机回来，穿着一件破衣服，满是油污，若是平时肯定捂着鼻子就走，今儿破例停了下来。
“我跟侬刚，后面那户有钱人新买了一辆小车，老高级了，屁股后面好多个管子，那座椅都不一样，一个轮子哦，一个轮子哦，要五十万，我的老天呢，能买套大房子……”
“东家是个小年轻，厉害着呢，徽州人，哎呦，阿拉江海宁都没得钱，有大钞票都是外地宁哦。”
毛阿婆都快客串说书了。
显然，后面一个弄堂就一户人家，而前面住着十八户人家，对后面神秘的大院子很好奇，大家伙聊天时一直众说纷纭，有人说看到一个漂亮姑娘进进出出，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有人说还有一个男人，平时极少出门，有人又说两个小娘。
“我都搞清楚啦，那个漂亮女孩和那个闷葫芦男人都是打工的，真正大老板是个小年轻，还有个女孩是那个女孩的朋友……”
毛阿婆又抓到了晓琦爸爸，兴致勃勃地说道。
“毛姐，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认识呗。”
在这种老式江海里弄住着各色人等，但凡有些本事的人都搬到大房子里住了，留下的人大多是底层，没什么钱，身上偏有股子骄傲，唯一能够炫耀的资本就是人脉了，认识谁谁谁，这是很好的谈资。
几人进了院子后，金冬儿很是兴奋，太高兴了，最大的原因是刘晨回来了，其次，有了一台喜爱的车，像个花蝴蝶一样，张念越发的落寞，只是她掩饰很好，尤其是刘晨进屋后都没看过她一眼，而是顾着和倪步交流什么竹子盆景，用心打扮一番毫无作用，也是啊，冬儿姐那么漂亮，我又怎会被人家入眼呢？顾影垂怜起来。
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无人问津的丑小鸭，到处流浪吧。（未完待续。）
第643章大问题
刘晨端起茶杯来，闻了闻香气儿，赞道：“倪步兄的茶艺越发炉火纯青啦。”
倪步羞涩地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好茶，好茶，这半年好几次馋嘴呢。”刘晨的表情相当满足。
三老友叙旧一番，金冬儿破例弹奏一曲，所谈内容有高山、有流水、有音乐还有论坛上的趣事，张念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插不上嘴，只是努力地端庄地坐着。
倪步笑道：“今儿借了刘总的光，才又听到冬儿的仙乐啊，丝竹之声，茶沏之美，人生得而，足以，足以。”
“倪步兄越来越有禅理啦，这茶味道比之以前似乎不同，所用茶具一样，难道是水不同？”
倪步惊喜道：“刘总品出来啦？”
简直挠到了痒处。
金冬儿不给面子地嗔道：“这是倪步发明的新喝法，说什么一茶一生，一种味道只品一次。”
倪步羞涩道：“学习了一下日岛的茶道，对于其中的道很认同，再完美的味道，第一次是极致的享受，第二次便打折扣，喝上一个月恐怕也索然无味，加入一些不可控的变化方才能有意外的惊喜。”
“那怎么才能做到每一次都不同呢？”
倪步望着天空，很装逼地说道：“随心。”
刘晨显然还没这种境界。
晚饭后，金冬儿带着张念到江边兜风去了，车顶降下来变成敞篷，微微的风儿吹拂着，很舒服，每一次启动轰鸣的引擎声都让人侧目，吸引了大量目光，金冬儿一手搭在车门外，一手扶着方向盘，很有女车手的范儿。
轰隆隆。
张念的心情也跟着引擎颤动，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人注目，今天，她很失落，跟好姐妹的差距一下子扩大到仰望的高度，还有，刘老板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姐，今晚我就住在清心雅筑吧，明天有个面试。”
“不是跟你说了嘛，家里那么多间房子，你就收拾一间出来长期住呗，宿舍多不舒服，管手管脚不自由。”
家里？这两个字也让张念敏感的内心更脆弱，笑笑道：“总要经过刘总同意才好，要不然多……多难为情啊。”
“哎呦喂，女人就是麻烦，刘晨都不怎么回来，他才不会管这点小事呢。”
“总归不好啊，就算我租住，也要谈好租金。”张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矛盾什么，大概是碍于女孩子的矜持吧，金冬儿是公司员工，住那儿理所当然，她算怎么回事呢？
自然不想被看轻，或者给刘晨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得了吧，租什么金啊，那么多间空着也空着，刘晨会在乎那点小钱吗？晚上我就跟刘晨说一下，住进来伺候寡人吧，哈哈，朕今晚就临幸你这小美人儿。”
金冬儿的性格大大咧咧，总喜欢自比男人。
张念脸上一红，谁要你临幸啊，人家想要……，若是变成女主人，那该多光彩啊。
一路上还真遇到吹口哨的主儿，大敞篷，俩美女，不吸引人注意才怪呢，江边的高档酒吧可是纨绔子弟们的主战场。
“美女，认识一下呗。”
两辆车子从两边包抄过来。
张念怯怯地缩了缩身子，“哼。”金冬儿相当的不屑。
有了好车，冬儿的车技分分钟碾压这些小青年，甩都不甩扬长而去。
“哪来的小妞儿挺够味啊。”
“你丫可别想了，这种小妞可不是你能用点小钱砸晕的，人家比你有钱。”
“尼玛，真是可惜，走吧，进酒吧找点乐子。”
两个小青年径直把车开进了十八号的停车场。
刘晨晚饭后则是散步着往霸电商走去，总是不放心，过去看一眼。
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却依旧灯火通明，刘晨走了进去，七八个人来回穿梭忙碌着，他站了几分钟观看，却没一个人上来搭理他，每个人都忙着工作，也没办法，刘将做得太绝，不仅把人带走了，还尽可能的破坏，要恢复运转着实要花大力气。
他径直往楼上走去，总经理办公室暗着，助理办公室还亮着灯，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电脑前，紧盯着电脑，眉头皱得很深，犹豫片刻，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曹蓉头都没抬，喊了一声。
感觉到有人进来，好一会却没人说话，曹蓉仍然没有抬头，随口道：“什么事？”
“你的外卖到了。”
“放桌子上吧，麻烦把门带上。”
忙什么？太专注了吧，刘晨不觉得有些感动，临危受命，他也没想到曹蓉真能撑下来，收拾这幅烂摊子比从无到有还费力，他明白，本想做不好就直接关了电商，在论坛上卖好音霸就行了，对于科技帝国的雏形，还是想参照苹果和谷歌的道路。
似乎人还没出去，门没动，曹蓉总算匆匆地抬头，说道：“钱就在桌子上，怎么？”
啊！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惊叫了半声，她就捂住了嘴巴。
“刘总。”
“辛苦啦，在看什么呢？”刘晨走过去瞄了一眼，这么投入！
“我……在看一批简历，必须九点前看完，才可能来得及通知明天下午来面试。”曹蓉还没适应过来，有些局促，她也连忙站了起来，总不能老板来了，她还坐着。
是呀，时间太紧急了，根本不可能再等几天面试。
刘晨挪了一个椅子在她旁边坐下，道：“坐下，坐下。”
曹蓉坐下了还是不自在。
“已经招了多少人了？”
“八个，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培训，只能挑选有丰富实习经验的学生，他们能力确实很突出，一点不比大公司工作两三年的人差。”
“嗯，我刚才在下面看了一会，大家的工作热情很高，自发组织、讨论、分工，井然有序，非常好。”
“刘总提出大量招实习生的法子的确很有效，避免从其他公司挖人的麻烦，工作后的人总是瞻前顾后，换工作总要犹豫很久，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只是……”
曹蓉抿着嘴唇很为难，微微低头。
“说呗，我们之间就不要客套了。”
“只是有两个问题一直困扰我。”曹蓉勇敢地抬头说道。（未完待续。）
第644章挖墙脚的问题
“只是有两个问题一直困扰我。”曹蓉勇敢地抬头说道，骨子里，她还是很果决的女孩。
刘晨投以鼓励的眼神。“说下去。”
“这八个人中有七个是大四学生，一个是研二，他们都已经签了三方协议，offer都来自五百强外企或知名国企，七月份毕业，最多八月底就要报道，之所以过来实习，都是看重高昂的薪水，赚点零花钱，我担心到时候他们刚熟悉工作又要全部离开了，可那些低年级的学生都只是成绩突出，最多有社团经验，至少需要几个月的熟悉期，这个时间，我们又等不起。”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不得已，我把实习工资进一步上调，希望吸引足够的人才，投来的简历确实很多，能够直接上手工作的人几乎还是大四或研二，挑来挑去，只能从里面选。”曹蓉很无奈说，“我思来想去也不得解，只好先把眼前的危局应付了，即便是饮鸩止渴，也要先活命。”
刘晨沉思片刻道：“不用管是不是毕业生，一切以能力为先。”
一刺激，他突然豁然开朗，紧接着道：“等一下，既然毕业生能力强悍，又能很快全职，那么就从这批毕业生里选人来面试，低年级学生毕竟还要兼顾学业，无法全身心投入，第一批最好还是能全职，后面稳定下来，倒可以挑选一些没经验的学生培养。”
“可他们都签好了工作，而且都是知名公司，到时候一毕业全走光了，岂不是面临同样的窘境。”这是曹蓉最担心的事。
“呵，你听过一个小故事吗？挖墙脚不成功的原因，要么诱and惑不够大，要么锄头不够深，这些学生实习经验丰富，又即将毕业，兼具能力和梦想，他们大多一腔热血还没冷掉，自我实习的荣光还炙热，之所以选择知名外企或国企，一来是来自父母亲朋的建议，二来踏出校门的不安全感也想稳定，三来，即便能力再出众，也没有一家公司愿意给这些新兵独当一面的机会。”
这是前世，刘晨在找工作时的真心写照。
他很明白这些眼高于顶学霸们的心态，渴望机会，可又得不到机会，社会与学校的最大区别大概就是认可的机制，你在学校，不管你的年龄和履历，只要你考试分数高，发表paper多，影响因子高，你就牛逼。
可在工作中，没有一个如此直观的考核机制，往往需要熬资历，才能从助理工程师，工程师，高级，首席，一步步升上去，刘晨曾经也去著名外企研究员实习过，首席并不比实习生更强悍，甚至需要兼顾家庭，年龄大了，效率远不如实习生。
可谁敢直接任命实习生成为首席？没有一个公司敢，这会破坏内部的升迁制度。
但是，现在的霸电商就敢，刘将把人全带走了，而公司的框架还在，就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万一……”
刘晨目光炯炯地坚定道：“没有万一，我相信至少能留住50％的人，这就足够了，放心大胆的招人吧，我们面临无人可用的困境，同时也提供了无可比拟的机会，我一直很信奉一句话。”
这股信心，让曹蓉一直浮躁的内心瞬间平静下来。
这就是上位者该有的能力，能让下面人踏实、安心做事就行了，事必躬亲反而落了下乘。
“什么？”
“每一个挫折都是一个机遇，促使进步的原始动力，换个角度看，我们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打破原有公司用人的俗套，最吸引人的工作永远不是薪水高低、是否清闲，而是成就感，但是这玩意却是最不能直观展示，万幸我们有机会让他们亲自来感受。”
“我明白了。”曹蓉豁然开朗，只觉得困扰她多时的招聘完全是庸人自扰。
“外卖。”
两人谈天时，一个白衣服小哥提着篮子直接冲了进去，放在桌子上，很熟练地拿着钱就走，很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来。
刘晨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柔声道：“你去吃饭吧，明天下午面试的简历我来筛选。”
那股眼神，虽是平和的语气，可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曹蓉乖乖听话，她吃饭很快，又飞速地走了过来，在刘晨身后站着。
“对了，你刚才说有两个问题，第二个呢？”
曹蓉有些犹豫。
“说吧，别撑着啦。”
“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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