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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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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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恐怕会有一段时间的财政混乱,可能会有不少人中饱。暂且也由得他们,反正将来都得吐出来。

  不过就算有人中饱,预计交上来时也会是朝野都难想象的天文数字。

  钱多了,宫中上下就自然而然的会动异样心思。太监就这样,不乏好人,眼前这个就算一个。但十之八九,仍然是阴微下贱无耻小人多一些。

  毕竟身体有残疾,想他们真的成伟丈夫,确实难了点。

  一听朱慈烺说起,王承恩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当下便点头道:“奴婢省得!皇爷的心没有变,在位十七年,眼看就是崇祯十八年了,打从为信王时起就节俭,没道理现在就想豪侈不是?只要皇爷心不变,那就一切照旧。”

  对方如此省事,朱慈烺也是十分欣慰。

  只是他的宗旨是不与太监说政务,说起宫中的事已经逾制,更多的话便不必说了。

  当下便是笑问道:“母后可安好?袁贵妃安好否?诸王皇弟们如何,功课可有进益了?我在外,只能托大伴带回问候去了。”

  “自是都好,奴婢此次来,皇后托奴婢带了一些东西来,并说天气寒冷,请小爷要善自珍重。袁贵妃也是这般说,并且叫奴婢带了些吃食用具来。诸王殿下都好,问小爷安。两位公主也都好,问着小爷安好,并问,年底了,小爷要不要回去?”

  王承恩说了半天,最后一句,朱慈烺便是一征。

  军国大事不是儿戏,前方这里还在交战,虽然最激烈的骑兵战在十月底大致停了下来,不过沿黄河两岸,河南到山东一带的敌情都很紧张,现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叫他回去的话?

  不要说是公主无知的话语,若非崇祯同意,公主说什么不该说的,王承恩这个精细人可不会漏出半个字。

  朱慈烺有点发征的时候,王承恩又向在下首的陈名夏笑道:“连番大捷,斩首甚众,皇上十分高兴。现在旨意没下,不过也能先向陈大人透个底。李老大人加太傅,司马孙大人加太保,陈大人加兵部尚书,太子太傅!”

  报捷文书不停报上去,封赏是意料中事,不过封赏之厚,连朱慈烺也有点吃惊。

  李邦华资格够了,加个太傅不希奇。不过孙传庭一下子就加到太保,这个以前的武官顶级的封赏可不是容易得的,以文官加太保,本朝可并不多见。

  再加上陈名夏加兵部尚书,加授太子三师之一的太子太傅,名爵地位就一下子变的极高。

  除了这些文官,各镇武将也是大加封授,高杰的武职无可再加,给赐爵位当然更加不妥,加三公三孤亦不合适,索姓就加了一个征虏上将军的将军号给他。

  可想而知,高杰接到将军印的时候,将会是何等得意,而忠诚之心,当然也会大大增加。

  当年左良玉和贺人龙征的不过是个平贼将军,明朝将军,最贵是征。

  征南,征虏,征西,再下才是平。

  征虏上将军的将军号,足可令高杰更加忠诚效死了。

  然后刘孔和与李世栋、张天福、张天禄、刘良佐、黄得功,当然,还有魏岳、李恭、王源等诸将,都是各有升赏。

  只是采头不如高杰来的厚实。

  陈名夏的太子三师一加,也俨然是重臣了。除了没有入阁,现在他的官位也是明朝文官梦想的顶级,入阁封爵之外,无可再加。

  “皇上天高地厚之恩,臣无以为报。”

  虽不是正式宣旨,只是家常闲聊一样,陈名夏和要被封赏的众人,仍然避席起身,长跪而拜。

  “普通将士,皇爷也不会忘了。”

  王承恩笑说道:“高征虏赐尚方宝剑并金令箭,魏将军赐银令箭,其余诸将军也有赐银令箭或御马、锦袍、银甲的。普通将士,皇爷赐银铁鞭三百,银牌五百面,表里若干,皆由小爷看着封赏就是。”

  听着这些话,在场众人大多面露喜色,只张煌言和张家玉彼此对视一眼,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南京那边,这一次真的是财大气粗,并且对封赏功臣,做到宁厚勿薄,免失功臣将士之心。

  皇上的心思,看来不简单哪。

  第二百七十九章会战(15)

  把王承恩送到临时安置的下处,朱慈烺便是在直卫们的簇拥下,骑马外出巡视。尽管他心事重重,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他绝不会因为任何事而耽搁。

  时近年关,清江的商人反而更多了。

  沿河两岸,到处都是兴建中的商铺客栈,一眼看不到边。

  街道已经不再是原本沿河东西十来里的格局,而是已经有了纵深。

  鳞次栉比,青砖碧瓦,尽管是冬季,仍然有着南方特有的秀气和温润。

  尽管是在江北,但清江这里河道纵横,街道的房舍边上就有运河支流,很多百姓的房舍就建在沿河两岸,与大街的商铺一起,构成了一个漂亮新兴城镇。

  尽管是在高处,极目远眺,清江城已经是一眼看不到边的大型城市了。

  原本清江就是一个极重要的南北货运的中转点,明朝在这里设漕运总兵,清朝的漕运总督府和南河总督府都设于此,但现在就发展成如此模样,还是得益于朱慈烺在此。

  他的行营诸司中光军需司在这半年里就盖了几十处仓房,房舍过千间,雇佣的当地人超过三千人。

  其余诸司,雇佣人手,招募长夫,兴建码头,库房,房舍。

  整个市面,光是客栈饭馆就比半年前多出百倍来。

  闻风而至的商人就更多了,尽管要交厘金,费用增加了,但人员流动多了,商机却是比别的地方更多了。

  商人逐利,才不管现在大局如何,只要清军一天没有杀来,流贼一天不曾犯境,清江这里的商人商铺,就会一天比一天增多。

  当然,还是比不过泉州这样的海洋贸易为主的城市。

  泉州的港口里樯橹如云,每天都有大量的来自各国的商船进港口,大明的商船就更多了。

  往曰本航线,往南洋航线,还有往印度的。

  整个城市干净整洁,商人数十万,富裕的叫人难以想象。

  泉州,广州,南京,苏州,闽浙南直江西,整个江南的精华圈就是这几省,每个城市都有港口,把中国的丝制品和瓷器大量出口,虽然带来的物价涨高和农业经济遭到破坏的恶果,但多年海外贸易毕竟使得民间富裕,特别是白银海量涌入。

  只要解决了银本位的弊端,由政斧调节粮食作物的种值和收购,整个南中国仍然将会飞速发展,完全能把同时代的欧洲甩在身后。

  在当时只是工业文明的发端,工业产出还远没有甩掉手工业作坊的地步,在这个时候,中国人也完全当得起吃苦耐劳,勤劳智慧的评价,只要统治阶层不是换了更野蛮落后满清,未来的海洋是属于中国的。

  很多事情,只从身边的微小改变,就可得到相应的判断。

  此时此刻,朱慈烺怎么可能舍弃眼前的一切?

  崇祯并不是猜忌他,但皇帝毕竟是皇帝,现在的崇祯,可能是到了想叫太子返回东宫,安心读书,坐观天下风云的时候了。

  毕竟以皇子典军,久镇于外,并非良策。

  入南京之初,皇室威望尽失,而且有流贼紧随而至的威胁,史可法等诸镇并不得力,刘泽清从不听命行事,形同藩镇,这些崇祯都十分清楚。

  在那个时候,崇祯可以支持朱慈烺夺军,镇守清江,整军顿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现在眼看诸镇成型,军力强大,而且经过调整之后,孙传庭能镇住清江行营的诸镇,魏岳等人可以直接听从指挥,江北防务可告无虞。

  黄得功和左良玉等镇,现在也可以开始梳理整顿,这些就绝不允许朱慈烺再插手了。

  加上捐纳厘金银元改制,清吏制绝火耗加官俸,这些事都是朱慈烺的发端,现在留在清江反而不便,不如回到南京,赞襄政务也好。

  当然,这其中必有不少外朝官员的功劳,还有内廷宦官的策应吧……不远处,一群行营诸司的文官们也是罕见的骑马跟了出来。

  刚刚拜兵部尚书兼太子三师,已经正式进入大明一品行列的陈名夏脸上并无丝毫笑意,此次加官,味道不对,这是明显昭然的事实。

  除他之外,方以智除礼部侍郎,陈子龙暂无消息,不过听说农工司要直升农工部,这是太子极力主张,朝野之中,反对者甚众。

  厘金,纳捐,其实都有前途可追,而且反对者利益分化,反弹力量不大。

  银元火耗原本会引起轩然大波,不过紧接着又是加官俸,细节上做的犹其之好,所以不仅没有太激烈的反对,反而给太子加分不少。

  但在各地收缩府权,加重省权和县权,裁撤分守、分巡等诸道,加设提刑司法、财税转运诸司,却又触及了不少人的利益。

  设农工部,各地派驻分司,管的是农田水利,仓储,转运等很多有油水的大事,中枢和地方早就争的一团糟,此事的阻力,实在不少。

  就陈名夏等人来看,太子行事还是有点急了,若是从容行事,恐怕就要容易很多。

  现在皇帝的意思,明显是期盼皇太子自请回南京,父子间不失南渡以来的情义,而提拔孙传庭和诸多武将,也强化了行营诸司,明显的就是叫太子放心。

  皇太子返京之后,在淮安清江一带的军政大事,仍然一如旧制,不会人去政息。

  崇祯如此,已经是极外耐心和宽容,并且从这些细处来看,对皇太子不失父子之情。

  皇家无亲情,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实属难得。

  “诸公。”跟随皇太子半天,眼看天空最后一抹红色渐渐黯淡,在众人眼中唯有晦涩的铁灰之色,陈名夏终下决心,向着诸司众同僚道:“诸公以为,殿下当有如何的处断?”

  “殿下心志坚强,我恐怕……”龚鼎孳这一次也是升了官,但神色间还是那么落拓不羁。从北至南的这一场奔波,他已经只愿做事,做官是放在后头。

  此时他自然也是十分担心,不过话至嘴唇,却又缩了回去。

  事涉皇家,关系到皇帝和太子父子的关系,岂可不慎?这等话,可不是容易出口的。

  原本按大明祖制,皇太子早就不问外事,只是在东宫讲书学习,即位之后,才会真正介入国家大政。

  到时候的第一步,当然就是改朝换代。其实,也就是任用自己的东宫亲信。

  比如穆宗在东宫的讲师高拱,张居正,就是最明显的例证。

  现在的情形已经和当年不同,就算是国初之时,成祖极喜皇太孙朱瞻基,也就是后来的宣宗皇帝,北征蒙古时将太孙带着,并且给太孙成立幼军,早早叫太孙掌握军队。

  但为大元帅,出镇一方,掌握重兵,这对很多人来说,实在太过了一些。

  种种反对的声音就是湍急的暗流,终于使得皇太子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现在退,仍然不失对朝局有重大影响的强势东宫。

  违拗皇帝的意思,继续在清江坚持,先不说将来,现在的理由就十分难找。

  皇太子将会做如何的抉择?

  “唉,如果是我,又当如何?”

  野心勃勃而能力出众的陈名夏,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很机警,行营之中,皇太子向来是以平衡之术驭下。

  众论相搅和大小相制,太子并不刻意为之。

  甚至武将相处甚为融洽,太子也并不视为威胁。

  但在体制上,到处都是约束和平衡,到处也是监视和警惕的眼神。

  内保局可不是吃素的,这个时候说错一句话,记了下来,将来太子胸襟再宽广,他也可能难以寸进了。

  尽管他的躯体内藏着熊熊烈火,甚至巴不得有人说一声:“陈司正可掌清江行营,诸司增之,魏将军等听令行事,军政大事,殿下从南京指示机宜,那是十分妥当,断不会有失的……”

  但环顾左右,却也知道,绝不会有人来出这种头。

  浅浅的暮色之中,突然有奔雷般的响声。

  众人一惊,扭头一看,却见是过百骑从大营方向,飞驰而来。

  再近一些,可以看到全部是明盔山文,大红披风的三品以上的武将。

  行营武将已经有军衔,魏岳的军衔是银牌上饰两颗金星,但披风也是武将的特有装饰,只有三品以上,才可配饰红色披风。

  这一队骑兵全着红色披风,几乎是大营中所有的三品以上的武将全来了。

  “殿下!”

  皇太子就在众人前方不远,也见众将飞骑赶来,在朱慈烺策马过来之后,魏岳等人已经从马上飞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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