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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样，对霍艾都没有好感。
＂霍艾…霍艾……＂像是什么魔咒般，东恩雨稍微清醒，嘴里不断嚷嚷着霍艾名子，＂霍艾…我该去找霍艾…没错…霍艾…＂她垂着头缓缓站起身，双腿却不听使唤，还没跨出第一步就摇晃厉害。
罗夜挺起身子一把拉过东恩雨，将她牢牢抱怀自己怀里，不容东恩雨挣扎，一手环着她腰，一手抓住她手腕，然而东恩雨已经醉昏了，根本不是罗夜对手，她被困温热拥抱，自然感觉不舒服，拼命扭身想逃。
＂我得…得找霍艾…霍艾…我要…去找霍…艾……＂东恩雨已经不知自己说什么。
她只知道要去找霍艾，因为霍艾是她靠山，仅此而已。
但莫名执着听另外三个女人耳里，却变了味。
永乐修长双腿交迭，单手靠着沙发扶手，浑身散发危险又慵懒气质。
＂霍艾有什么好？＂那蕴含着醋劲语气，让人觉得下秒永乐会直接扑上前教训女人。
赵寒虽然不悦，但大庭广众下，她还是很有风度保持＂老师＂气质。
虽然双手已经压抑不住去搧东恩雨巴掌……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适时传出。
是东恩雨手机……
＂哼，＂赵寒距离皮包近，当她拿出震动不停手机时，忍不住牵起冷笑，＂真是心有灵犀。＂没想到手机荧屏上写着正是霍艾名子，这头东恩雨嚷嚷着要找霍艾，霍艾便自己打电话来了。
赵寒按下通话键，却没有开口出声。
＂妳是谁？＂五秒过后，霍艾明白接电话绝不是东恩雨。
她独特沙哑嗓音非常好辨识，却让赵寒不自觉蹙起眉头。
＂东恩雨喝醉了。＂赵寒瞥了东恩雨一眼，此时她已经依着罗夜无力妥协。
＂她哪？＂说不出急躁，但也不是毫无关心，霍艾提出直接疑问。
赵寒抿了抿唇，冷声道：＂她没事。＂说完便将电话切断。
手机被无情扔回沙发上，但出乎意料，霍艾并没有再打来骚扰。
不知何时永乐已经绕过沙发椅背，站东恩雨身后，她伸出双手环住半梦半醒东恩雨，脸颊随之凑上前，不等另外两个女人发怒，大方女人脸颊上亲个响吻，就像是要宣示主权似，幼稚搂着爱玩具。
＂别碰她！＂赵寒几乎咬牙切齿警告永乐。
就连罗夜也扯过东恩雨手臂，想将她从永乐怀里给拖过来，但失败了。
＂妳凭什么？＂永乐朝赵寒勾起坏笑，随之加搂紧东恩雨肩。
……凭什么？
＂她是我狗。＂就凭东恩雨是她狗。
＂她是我人。＂罗夜不甘势落，沉声警告。
＂她是我前女友。＂虽然被甩了。
曾经牵连过关系，如果有保存期限，那么这三个人早已经过期许久……
所幸僵持战并没有持续下去，因为战局被一名身穿女士西装访客给打断了。
＂抱歉，东恩雨给妳们添麻烦了。＂霍艾不知何时出现夜店，并且从容加入战场，她礼貌性回以微笑，但这笑容却没太多诚意。
永乐抬眼瞧了霍艾一眼，笑道：＂真了不起阿，居然能找到这，怎么办到？＂
霍艾绕过众多大汉走向沙发区，＂手机上有卫星定位，就算各位不说，我也能查到。＂说这话时，还别有所指看像赵寒，只见她冷淡面容没有任何表示。
＂起来了，我送妳回去。＂霍艾弯□说着，但眼前女人已经沉沉睡去，浑身散发浓烈酒气令霍艾皱起眉头，彷佛整个人跌进酒瓮里泡了三天三夜似。
后无论霍艾怎么喊，东恩雨就是没转醒，因此她只好打横抱起女人。
这模样倒有些怪异，一名看似纤瘦女人正打横抱着另个身高相仿女人，而且霍艾脸上并无任何情绪表现，彷佛女人丁点重量也没有，完全不是负担。可这模样看另外三个女人眼里，却燃起异样情绪，即使想上前也不能妄动。
每个人都被各自身分束缚着……
以此看来，再清楚不过了，霍艾与东恩与站同一阵线，而另外三人则河岸另一头……
＂东恩雨受大家照顾了，告辞。＂霍艾朝几人投以微笑，便抱着东恩雨离开夜店。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永乐像是泄气气球，瘫软回沙发上，＂到嘴肉被叼走了。＂
被狡猾狐狸叼走了。
＂哼。＂赵寒瞪了永乐几眼。
罗夜默不作声，拿起桌上酒瓶一口气灌了半瓶。
她们三个心知肚明，就算霍艾不来，这块肉也吃不下口。
一个东恩雨，能分给几个人品尝呢？……
……
初衷，变了味。
霍艾本是想让东恩雨到总公司拿资料，却没想到发生这种插曲。
其实当东恩雨说不与董事夫人用餐时，霍艾就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事，但她没有过问……
不愿插手东恩雨私事，这是她保持公正原则，东恩雨对她来说就是条捷方式，切入梧堂众多方法之一。但身为她上司，替属下解围也是工作之一，因此霍艾还是去接了东恩雨，并且将她安全送回别墅。
沿路，霍艾叫了东恩雨几次，她却睡得很沉，直到霍艾将她从副驾驶座上抱回别墅，一把摔上沙发时，东恩雨眉头才微微皱了几下。
＂酒鬼。＂霍艾忍不住给她一句评语。
东恩雨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不舒服j□j几声，霍艾便蹲□替她解开衬衫钮扣，喝醉人体温都会异常飙升，从她抱着东恩雨进屋时就发现，女人彷佛是团火球，弄得霍艾也不太舒适。
＂…霍…艾……＂就霍艾解开后一颗钮扣时，东恩雨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迷蒙视线什么也没对焦，只是本能望着前方，干涩唇瓣吐出女人名讳，却下秒……
透明水珠从眼角滑落。
一颗、两颗、三颗……
眼泪，无声滑落。
东恩雨没有哽咽，就像无声电影似，沉默地哭泣。
也许悲伤至极致时，连声音都会被吞没……
霍艾停下手边举动。
黑暗中，两人四目交接，却没人知晓对方思绪。
霍艾静止为了什么？
东恩雨悲伤又为了什么？
半晌，当眼泪再也流不出来时，霍艾缓缓起身。
她从公文包取出一迭文件搁置桌，走前只交代一声：
＂明日下午我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转眼七夕已经过了！！
☆、第69章 CH069还没心醉
清晨阳光洒进窗棂；东恩雨早已苏醒。
或许该说，她从没这么清醒过。
微凉空气包裹全身；静谧充斥整栋别墅，独自一人感觉，让东恩雨失神片刻……
卧底、特务、间谍……
独身一人，只能独自完成任务。
这是她宿命，她早该认命。
东恩雨撑起身子，敞开衬衫随着手臂滑下；她却一点都不意外；昨晚发生过什么，她全都记得；就连ReD BLe喝酒；遇见罗夜、永乐和赵寒，以及霍艾送她回家，每个人眼神、香水、话语、一举一动都记得特别清楚。
醉，她是醉了。
但她还没心醉……
说装疯卖傻也好，几分是她软落，又该拿几分让他人相信软弱，她会衡量。
只是她这回，真跌疼了，伤口痛得令女人落泪。
也罢，两散，就如当初说，两散……
东恩雨起身进浴室盥洗，冲去一身酒气，女人又是神采奕奕，像是没事般，东恩雨换上利落套装，就如同她平时办公模样，连早餐都没吃便拿起桌上资料，开车前往海礁集团总公司。由于天色尚早，上班员工不算太多，甚至东恩雨搭直达电梯上楼后，雪莉也还没出现。
电梯门＂叮！＂声敞开，东恩雨踩着高跟鞋踏上地毯，因此并没发出任何声响，就她准备敲门进办公室时，一阵对话令她停下动作。
＂妳确定要自己办？＂隔着门板，东恩雨依稀听见何璇声音，浅浅，有些无奈。
自己办？……
东恩雨轻抿双唇，准备敲门右手缓缓放下。
＂对。＂霍艾独特沙哑嗓音，幽幽传来。
＂我看东恩雨蛮可靠，妳们怎不一起合作？好歹有个照应。＂何璇不断劝说着，让站门外东恩雨挑起柳眉。她达到董事夫人标准，却始终没达到霍经里门坎，对此东恩雨一向不以为意，但不知怎么，今日有点意。
是什么事情不能和作？
霍艾准备办什么去？
＂我信不过她。＂
一句话打断东恩雨思绪。
＂除了我，妳还信得过谁？我说妳这性子得改改，多少也得敞开心胸嘛。＂何璇说完还夸张叹气，即使隔着厚板门，东恩雨都能听见哀叹声，但让她意是霍艾话，她说了，她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东恩雨。
＂做不到，＂霍艾果断响应，＂她并没有实话实说。＂这是她理由。
站门外东恩雨垂下眼眸。
实话实说？
开什么玩笑？
＂唉，每个人多少都有些秘密，妳不也没对她坦白吗？＂
东恩雨听见何璇替她说话，心里莫名欣慰。
但霍艾却不然……
＂这件事，我不会交给第二个人接手。＂
果决，如同霍艾一惯行事作风。
这是个句点，东恩雨明白无论何璇怎么劝说，霍艾都不会改变心意，她下决策永不回头，也是这样女人撑起海礁集团，是这样勇气和毅力让她接手黑市生意，叱咤黑白两道。既然如此，东恩雨也不期望能沾上边，她转头离开，搭乘电梯回到一楼大厅，独自坐等待区沉思。
信任，多么困难两个字？
她需要霍艾信任她吗？
但精明霍经里，又怎么会上当呢？……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熟悉声音再响起，东恩雨才回过神。
＂恩雨，妳一个人坐这做什么？＂何璇独自走出电梯，一看见东恩雨便和蔼上前。
＂没什么，＂东恩雨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有点宿醉，所以想这清醒点再上去。＂可实际上她已经再清醒不过，怕要是看得透彻，自己就要崩溃了，有时胡涂点、迷蒙些会活得愉悦。
何璇没发现东恩雨异样，只拍了拍她肩，提醒年轻人别玩得太疯。
但东恩雨已经不是年轻人了，她也不想太疯狂。
虽然一切看似已经失控……
何璇离开后，东恩雨才搭电梯回办公室，当她推开厚重门扉，霍艾正好抬起头与她四目交接，毫无掩饰，坦荡荡对视。两人都没有退缩，因为一旦避开，关系马上就会出现裂痕，她与霍艾是对耐人寻味拍档，也是看似有交情，实则毫无交集陌生人。
以利益做为羁绊……
＂没想到妳这么早就来了。＂霍艾手指轻敲桌面，单调声响造成无形压迫感。
女人身后落地窗，呈现出一体成形磅礡风景，将她气势膨胀数百倍。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昨晚发生事，让东恩雨险些别开眼神。
所幸她忍住了。
＂昨晚谢谢妳送我回家。＂东恩雨回以微笑，表现得从容不迫。
霍艾平静毫无波澜面容，同样让东恩雨猜不透。
＂不客气，但妳好别到处惹事，省得丢海礁脸。＂是提醒，也是警告。
东恩雨扬起一抹浅笑，淡道：＂抱歉。＂
她道歉，没想到这句歉意反而令霍艾挑起柳眉。
看似和平相处，实则处处过招，静谧也可以成为有力武器……
霍艾眼神很沉着，她嘴角含着浅笑，目光却很犀利，像是要剖开东恩雨笑容，探究她嘴角牵起理由，然而东恩雨丁点蛛丝马迹都不肯给。她扬起手里资料，然后跨步朝霍艾走去，像是没发现对方审视眼光般，自然而然拉开椅子坐下。
＂看过我给妳资料？＂东恩雨坐定后，霍艾便将视线转回自己手中报告。
＂看过了。＂文件全数摊桌面，上头是古董详信息，是这回买卖货品。
霍艾阖起手边报告，从摊开纸张，视线往上一点一滴转移，后落东恩雨脸上。
＂这回买卖妳自己去谈。＂
话语刚落，东恩雨心跳慢了一拍。
自己谈……
却不信任她……
＂接下来我会出海段日子，交涉细节妳没问题吧？＂
＂没问题。＂东恩雨想也不想立刻响应，这就像老师出给学生随堂测验。
她若不想被踢出海礁集团，这堂课就必须得到满分。
但她能吗？……
东恩雨没有细想，因为她与霍艾随即离开公司，霍艾开着跑车载她先去验货。同样山路，却是不同心情，看着窗外飞逝景象，东恩雨完全不紧张，也不恐惧，她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这回测验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如果这段路铺得够好，日后＂或许＂能畅通些……
霍艾将车停好后，自顾自下车，别墅经过一夜山雨冲刷，变得尤其亮丽。
水中倒影呈现两名女人步入别墅，霍艾是将铁撬递给东恩雨，让她撬开木箱。
因为这是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