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芳龄三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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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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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敏惊掉了下巴颌子,“你全喝了?好我的乖乖,你这么喝受得住吗?”
  大男人都不敢这么喝,她却全干了,这架势,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是过瘾了,一会儿可有她好受的。
  冯夜白哭笑不得,这下可好,本来打算让她喝个醺醺然就够了,喝多了难受,吐起来翻江倒海,再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可场面一下没控制住,她手倒是快,还没来得及给她倒茶呢,自己就先干了。
  梁无玥啧啧叹两声,“且瞧着吧,一会儿就得飘,头一回喝酒的人就是不知轻重。”
  沉央才刚是给噎着了,哪顾得上想那么多,有的喝就成,她也想着喝一口顺顺气就成,可那酒入了喉,越品越香,反正一口也是喝,两口也是喝,干脆就全喝了。
  喝完之后就飘了,眼前天旋地转的,这种感觉是头一回,不过她知道,自己这是醉了。
  ………………………………
  第二百二十三章小酒鬼
  沉央之前从未喝过酒,除却她爹拿筷子蘸了喂她的那几次,可以算得上是滴酒不沾,这次醉酒来势汹汹,放下酒碗的那瞬间起,脸上腾的就红了,双眼无神,四处乱看,说话也大舌头,人摇摇晃晃的坐不稳,很明显就是醉了。
  “这个酒好喝啊!”她一伸手抱住了酒坛子,哪儿还用得着什么碗啊,就着酒坛子多畅快啊,那么大一坛,她拿酒勺舀着喝,像所有喝醉了的人一样,一边嚷嚷着自己没醉,一边不停往自己嘴里灌。
  这不成了小酒鬼了吗?冯夜白从她手里抢下酒勺,“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我叫老板给你做糯米团子吃好不好?”
  这小家伙儿没好的时候,就是爱吃,听见吃就走不动道儿,再这么喝下去,后半夜哪儿还能睡上觉啊,擎等着被折腾吧,今儿这如意算盘打错了,往后还是不能叫她沾酒,瞧瞧现在醉的这样儿,这要是让太后看见了,前头的规矩不都白学了吗!
  沉央尝到了酒滋味儿,自然就品到了其中的好,她总算是知道她爹没什么那么爱喝酒了,酒是神仙酿,越喝越上瘾,既然晚上不用回宫了,那还拘着干什么,“你们怎么不喝?不醉不归,来来来……喝啊!”
  蔚敏还没缓过来,听见她又这么吆喝了一嗓子,抖个激灵回过神来,“怪道她说自己不能喝酒呢,原来喝醉了是这么个模样啊!”
  “谁说我不能喝……嗝……我能喝。”酒壮怂人胆,她仰着脸,闭着眼对冯夜白笑,“夫君,你也喝,我们也用大马车把酒拉回家,埋……嗝~噗……埋在院子里,慢慢儿喝。”
  话说半句她就已经在冯夜白脸上喷了几个酒嗝了,冯夜白装样儿嫌弃她把她的脸扭到一边儿,“想喝咱就买,只有一点,今儿先到这儿,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就赶不上时辰回宫了。”
  “回宫?我才不回宫。”她“砰”的一拍桌子,豪气万丈站起来,一掐腰,脸上挂着千辛万苦拗出来的凶狠,“回去就是受罪,让我在大太阳底下一站就是一天。”她拿着冯夜白的手往自己脸上戳,“你看,都黑了……她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我又不傻了,其他人中午都能午歇……还有……嗝~练累了还能休息,就我不能,不但不能,还动辄就打我板子。”
  越说越委屈,她这会儿是醉的不省人事,说什么都不过脑子,做什么也没掂量,为了证实自己的话,说话就要动手掀衣裳,这大庭广众的,冯夜白赶紧拦下了,把人抱在怀里,紧着她双手,以防她再次“作恶”,瞧着表情不好,四下里扫了眼道“有话我们回去说。”
  先开始她拒绝,就不该再撺捣着让她继续喝酒,这会儿活打了脸了,谁能想到她酒品差成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还敢脱衣裳了,亏得是拦下的及时,否则,不得让他一个个去挖人眼才能平愤吗!
  ………………………………
  第二百二十四章美人如蛇蝎
  纳玉就坐在冯夜白他们那一桌的斜后方靠着撑梁柱的位置,她回去后服了药,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好了,想着晚饭这段时间兴许还能再见冯夜白一面,便早坐在这儿等,他们那一桌的洋相她全看在眼里,尤其是沉央,这小丫头喝酒之前和喝酒之后判若两人,简直就是个活宝。
  瑜儿一面给她添茶,一面抱怨,“山庄里晚上凉,跟您说多少遍您都不听,再受了凉,遭罪的还不是您自己,您要是想谢王爷,请吃一顿酒,或是送个东西表表心意,怎么的不行,犯得着来这儿偷窥?”
  纳玉抬手在瑜儿脑门上弹一下,“咱们俩谁是主子?几时轮到你这么教训我了?”
  瑜儿摸摸脑门儿,一点儿也不怕她,“是,奴婢不敢,是奴婢操闲心了,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告诉了老爷,老爷少不得又要罚你。”
  纳玉脸上一冷,嗤了声,“他?不就是他让我这么做的?若是反过来还怪我,那可叫我上哪儿说理去?”
  他蒋炜这辈子造孽太多,再怎么也绝生不出她这样的女儿来,她喊他一声爹那是他的造化,他们蒋家,没一个好东西,死了的那个蒋易不是,蒋炜不是,那个整日吃斋念佛的蒋夫人更不是,整个一狼窝,现在逢人问还得说自己是蒋家的女儿,真不够恶心人的。
  瑜儿侍立在一旁,竟是比她还愁的叹了口气,“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上头吩咐下来的,办好了有赏,办砸了,全都得下去找阎王爷上轮回道去。”
  纳玉反过来安慰她,朝冯夜白那儿睇了眼,“咱们自己活不下去,就找棵大树靠着,能叫天都忌惮的人,想必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您是想……”瑜儿很快又否定了心里头那个想法,“不成不成,咱们得小命都捏在上头手里呢,您忘了您的病,不成,我不能应,您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不是成心不让我活吗!”
  “他们都当我是个病秧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都不知道,可纸包不住火,蒋炜那个老混蛋做过的孽,我都替阎王爷记着呢,他儿子都死了,他还远吗?”
  蒋易就是个草包,除了吃喝嫖赌,旁的什么也不会,不单如此,还几次三番对她意图不轨,蒋炜那个夫人最疼这个儿子,她是万万不能对蒋炜动手的,可她不能,有的人却巴不得亲手弄死他,那她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好了。
  要抓住蒋易的把柄实在是简单,灌他几杯酒,往腿上一坐,温声软语哄他几句好听的,男人么,禁不起夸,尤其禁不起漂亮女人夸,三两句就哄的他晕头转向,摸不着东西南北,底下再问什么就简单了,有什么吹什么,挨不着他边儿的也得找着吹,军中那些事,不等她问,自己就一五一十透了底。
  既然他自己都这么不惜命,那她还有什么可手软的,消息往外一捅,借刀杀人,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先前她还担心自己会被抖出来,不过蒋炜这个莽夫,报复心切,没多久就把人给杀了,也好,正好省了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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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五章到底瞧上她什么了
  其实今儿的事,是巧合也不是巧合,巧的是她没想到自己这时候会发急症,还恰好碰见冯夜白打这儿过,不巧的是她早先就得了消息说冯夜白会来这儿,所以才跟过来,为的就是制造巧合碰碰运气。
  瑜儿这脑子,负责帮她办办事尚可,真要叫她动脑子想中间那些曲折的算计,她不是那块料,可她再不是那块料也看得明白,这会儿既然遇见了,就该上去表表心意,这叫趁热打铁么不是,一天碰上两回那就是缘分,日后也好有个说头,头一面印象起的好,再加上她们家小姐这张脸,那往后发生什么不是顺理成章的。
  纳玉知道瑜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她心里自有计较,招招手叫瑜儿坐下,笑问道,“喝醉的那个叫卫沉央,是冯夜白在汝南娶的媳妇儿,据说之前是个傻子,不过现在已经治好了,现在在宫里跟着太后学规矩。”纳玉抬手指给她看,“瞧见没有,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上了心,那眼睛啊,是一刻都离不开的,长得漂亮是优势,可不是所有男人都爱美人儿的,爱这个东西说不清楚,真要把心丢了,不管那个人长什么样儿,身世背景有多寒酸,出不来就是出不来了。”
  瑜儿嘟囔道,“我怎么瞧不出来那个卫沉央有什么好的?冯夜白到底瞧上她什么了?”
  纳玉笑的高深莫测,“要是都清楚的话,那就不叫爱了。”桌上温着一壶茶,方才滚烫,这会儿温度正好,她又自己添一杯,喝完了,招呼瑜儿回房。
  “小姐,咱们就……这就走了?”瑜儿还是不甘心。
  “你看看,那边都乱成什么样儿了,这时候过去说什么报恩的话就,不是存心跟着裹乱吗?不好第二回见面就叫人家厌烦了去,不急,往后时间长着呢,迟早都要见的。”
  聪明的女人,懂分寸知进退,人家现在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一个女人,她这会儿过去,除了给人家找不痛快,给自己找不自在,没任何好处,且走着瞧吧,爱有长有短,单看他们何时走到头吧。
  那头沉央还在闹腾,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可也就只能远着干瞪眼,冯夜白他们知道,皇帝新赐封的王爷,徒有虚名,不足为惧,这个时候上去踩两脚才是该当做的,可那桌除了冯夜白还坐着郡主,虽说郡主现在有了郡马爷,可在皇帝心里的分量却丝毫未减,这话还是皇帝身边的御前太监提点他们的,说皇帝的御案上,至今还放着郡主的画像呢,就这天下独一份儿的恩宠,谁人能比,就连最近得宠的那位柳贵妃,听说也是仔细揣摩了郡主的脾性习惯,故意学了在皇帝跟前露脸才有了今日的圣恩眷顾,就皇帝这份深情,即便她不是郡主了,谁还敢动她一下?现在过去上眼药,怕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这丫头,喝完酒又哭又闹,才诉完苦,又抱着冯夜白抹起泪来,嘴里咕咕哝哝不知说的什么,得,才坐下没一炷香的功夫,饭都没吃两口,就得回了。
  ………………………………
  第二百二十六章找瀛洲先生
  山庄有客房,不分高低贵贱,一律的铺金盖银,不过这样也好,能免去不少麻烦,都是有头有面儿的人,一个客房还分三六九等,他这山庄是明摆着不想好了。
  冯夜白打横抱起沉央回房,路上被沉央胡乱踢蹬的脚横扫了门面,又吃了几记闷拳,听她嘴里咿咿呀呀唱大戏似的,一时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了。
  “你给我消停点儿,今儿就不该让你喝酒,只此一次,下回再碰酒这东西,仔细我把嘴给你缝上。”他把人放在榻榻上,鞋脱了,垫个枕头让她靠坐着,“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沉央摇摇头,“不喝水,喝酒,甜甜的……喝完好像在天上飞。”
  “还想喝酒,不准喝,我去给你倒水,喝完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桌上的水还是温的,他倒了一杯喂她喝下去,制住她不停挥舞的双手,想起她方才的控诉,竟像叫人一锤砸在心上似的,又问,“你在宫里挨打了?是谁打的你?”
  沉央晃晃脑袋,瘪着嘴,脱掉外面的罩衫,掀开里衣想要给他看,“在后背,打我好多下,每次都打好多下,好疼,可我就是不喊,她生气,就打的更狠了。”
  她手上没力气,说掀衣裳也就是做个样子,她醉成这样,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到什么说什么,酒后吐真言,冯夜白让她趴下,掀开她里衣,果不其然,看见一片纵横交错被打过的痕迹,红里泛着紫,不见血,看来是故意防着怕他发现,所以使了不见血的刑具。
  这可是他心尖子上的人呐!他再恼再气都舍不得动一指头的人,这下可好,愣是叫别人给打出了一身的伤,一身的细皮嫩肉给打成了这样,他心里钝刀子割肉似的疼,又疼又气,气太后那一宫院的人,也气她,见了面也不跟他说,他那会还把手硌在她后背上,瞧她脸色不对,以为是面皮薄,羞的,这会儿一联想,原来是生生忍受着疼。
  他一咬牙,把她扶起来,捏捏她脸蛋儿,又是心疼又是难过,“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打要还手,骂要还口,谁敢跟你横,你就跟他顶回去,凡事有我在,捅出天大的篓子都有我给你兜着,怎么还任由别人打你呢?”
  “我没有。”她委屈巴巴的瘪着嘴,“我还嘴了。”
  “那还被人打成这样?”
  “就是还嘴才被打的。”
  她趴在床上哼哼,“要回去找瀛洲先生……找瀛洲先生……瀛洲先生会看病,他扎针一点儿都不疼……”
  冯夜白把她捞起来,“你说什么?找谁?”
  她现在哪儿还有多余的脑子想别的,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瀛洲是大夫,她受了伤,脑子里第一想到的自然就是瀛洲,嘴里咕咕哝哝,来来回回叫着瀛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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