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次假期的时候,沈绍廷偷偷地跟着她来了她家这边,给了她一个好大的惊喜。
“舅舅,我们没什么关系,你还打听人家做什么?”
这个时候,她很不想听到和沈绍廷有关的事情。原以为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情,可现在才发现像他们这样的名门世家,又有几个能光靠着爱情就能天长地久的。
之前的许初见不明白,也不能说是不明白,而是她太过于相信他,而忽略了很多的其他事情。
“行行,没关系舅舅就不问了。”许则扬放了放心,随意地说道。脑海中回忆着那个年轻人的长相,时间有点长,已然记得不是很清楚。
“对了,明天咱们家要请个客人,真是个贵人。”
新闻上面都在说着,京都上来的贵人果然是大手大脚,背景强大身份也是个谜。多少家地产商想要攀附其,最后的选择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许初见闻言,握着杯子的手不着痕迹地颤抖了一下。
却仍是温和的笑了笑,表情没有一丝不妥之处。
明天……
☆、71。069好歹也是你第一个男人,这么绝情?
许初见整个白天都待在医院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令人心慌。
外公的神志已然比前段时间清醒,今天都可以勉强跟她说话了。
这段时间以来在经历了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之后,许初见觉得其实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
等她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晚鼷。
许初见特意没走正门,而是从别墅的后门进入。
她知道,现在楼下的正厅里有贵客。
身上沾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许初见直接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将自沉浸在温热而水中,仿佛能洗去这么多天以来的疲惫。
三天了,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仍旧没有消散,可见那晚上男人是发了狠的。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睛,讳莫如深。
许初见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漫上心头,难道就要一直这么下去?
磨蹭了好一会热,她才从浴室里出来。
正当她往身上套毛衣的时候,抬头的时候,蓦地从全身镜里面看到了那个令她避之不及的人……
许初见迅速拉好衣服,转身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房间内的男人,忍不住绷紧身体。她不知道顾靳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
那岂不是她换衣服的过程他全程观摩了?
她怔楞地开口:“顾先生……”说话间,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随即许初见又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矫情了,他们两之间发生的事情还少么?
顾靳原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带着惊慌与戒备的眸子,他觉得顿时气血上涌,又是这幅避他如毒蛇猛兽的样子!
眸色深邃,他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靠近。
许初见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泛起的凉意,像是在打量猎物一般,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缩,直到身子抵上了墙壁,退无可退。
可能是男人周身的气场太强大,她觉得室内的温度突然冷了下来,冷得她全身哆嗦。对上男人极具掠夺感的视线,那一夜的事情就像烙印一样印在她心里,她想忘记都忘不了。
一场痛苦及恐惧的回忆……
男人长臂一展,轻而易举的将她困住,表情带了些讥诮。
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轻颤的眼睫,以及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
顾靳原低头,视线从她脸上划过,嗓音低醇柔和:“你跑什么?”
一语双关,他指的不仅仅是现在步步退缩的她,更是那天过后的不告而别。
许初见最怕的就是他这幅不动声色地样子,好像什么都已经胜券在握,看着猎物费劲挣扎,最后却仍是一步步落入他的手中。
她想可能是这些权贵之人就喜欢做这些事情,将别人的走投无路当成一种笑话来看,最后又以很高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可这是在她房间里,登堂入室的明明是他!怎么这人还用这么一副理直气壮地语气来质问她?
许初见稍微有了些底气,“这是我房间,我往哪跑?”
顾靳原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绯色,指腹忍不住流连在那米分色的樱唇之上,有种冲动想要一亲芳泽。
他收回手,眸色深深地锁在她脸上,略带戏谑地说:“好歹也是你第一个男人,这么绝情用完就跑?”
当顾靳原知道她是第一次的时候,毕竟那生涩的反应瞒不了人。看着她姣好的容颜上爬满痛苦不堪的神色,他先是不可置信,随后却是巨大的喜悦,沈绍廷居然没有要过她。
闻言,许初见憋红着一张脸,一时间觉得什么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瞪着一双水眸,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他。这人说话怎么能这么口无遮拦!
从他嘴里说出这般露骨的话,许初见觉得有些难堪,仿佛是一定要将他们两的关系强调出来。
让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她是怎样去求的他,而非强迫。
被他审视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好久,许初见才低低地说:“我没有。”
如果是以往,她也可能会剑拔弩张地与他口舌相争。而现在,她必须依附着这个男人。
顾靳原看着她眼中瞬间黯淡的神色,突然间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颇有些索然无味。
他慢慢起身,“抱歉,我走错了房间。”
说完后便转身离开。
房门被轻轻带上,仿佛那个人不曾来过。
反正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顾靳原心情好的时候,那双凤眸的眼尾也会轻轻上挑,左边脸颊也会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而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般不动声色。
等她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顾靳原仍然没有离开。
许则扬正在与他说着什么,这会儿看到了许初见,语气松快地把她叫了过来。
“初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原城的顾先生。这次可多亏了顾先生相助,许氏才得以一线生机啊。”
许则扬是由衷的感激这个人,虽然一直没想通为什么最后他选择了这块地,但是这样从天而降的机会,谁会不高兴呢?
顾靳原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在催促下,走到他面前。看得出来,有些拘谨。
他坐在,她站着,两人却好似谁也不认识谁。
“顾先生,你好。”
她脸上扬起的笑容,静谧温婉,而那双明如秋水的眸子一如初见时那般,流转着波光潋滟的婉转。不管是出于真心或是假意,顾靳原都很受用。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语气浅淡,透着一种礼貌的疏离:“你好。”
许则扬介绍道:“我家这个丫头也是在北京念书的,这几天我一直催着她回去呢。”
顾靳原挑眉,浅笑道:“那正巧,我也马上回去了,不介意的话可以顺道儿一起。”
“不用麻烦顾先生了。”许初见按耐住心中的情绪,立马出声阻止。
男人脸上有着笑意,却始终未达眼底。
又是这般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
顾靳原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眸光如同浮光掠影,一触及便消散如烟。
却看得许初见心里一惊,很快将视线撇向了别处。
而他们两之间的暗波汹涌,外人却是一点看不出来。
随后坐了没多久,顾靳原就离开了。
从许则扬恭敬的态度中便能看出来,顾靳原的态度在这件事情上面的重要性。
——
杨续曾笑着说,没想到顾三少也会踢到铁板。当时他也就一笑置之,当成一句笑言,听罢就过去了。
现在顾靳原觉得,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岂止是铁板?
那个时候她一心一意扑在沈绍廷身上,别人在她眼里仿佛什么都不是。
对她好,她不领情。非得让他用点手段,才知晓回来求他,简直不识抬举,油盐不进!
对着他好像她永远都是一幅避之不及的样子,唯独记得那个午后,她挽着沈绍廷的手,巧笑若兮,那双水眸里面满是柔情蜜意。
骄傲如他,也曾在那个雪夜,极尽温柔地向她伸出手。可他的骄傲却仍旧被她漠视,即使沈绍廷不要她,她也不愿跟他在一起,那种毫不掩饰的拒绝。
司机上前为顾靳原开门,“顾先生,回御景印象?”
男人的眸色沉沉的,好半晌才冷声道:“等等。”
——
许初见回到自己的房间,墙上的时钟显示临近八点。
口袋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是那个曾经被她设进了黑名单的号码。
而时间没有过多久,这个号码却成了禁锢她的枷锁。
只有短短两个字。
——下来。
简单利落,却霸道强势得让人不容拒绝。
………题外话………下来干嘛呢?
☆、72。070小花猫,你哭得我心烦意乱
许初见到底还是不敢逆着他的意思,在看到短信的时候虽有迟疑,却还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出去了。
熟悉的车子此刻就停在路边,步子有些犹豫,放在车门把上的手似乎也没什么力气。
哪知刚坐下来,身子便被一阵大力拉扯,随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中逆。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滚烫的薄唇带着强势的掠夺吻上她的唇,强势撑开她的牙关,随即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鼷。
许初见几乎是被他吓着了,完全不像是在吻,而是一场啃噬。
男人大半个身子压迫着她,使得她动弹不得,修长有力的手指禁锢着她的下巴,有意无意地摩挲。灼烈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一侧,这样过分亲密的姿态让她忍不住挣扎起来。
车里还有别人!
虽然升起了黑色的隔板,但这么大的动静还能不知道在做什么吗?许初见觉得羞愧到了极点,她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禁锢。
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本来就隐着怒气的男人此时更是怒火中烧。
她越是反抗便越能激起男人潜在的征服欲。
狭长的凤眸慵懒地睨着近在眼前的人,牙齿上下重重一阖。
“唔……”她吃痛的发出了声音,唇齿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她奋力地推开他,却被他锢住了双手。
不知道是因为她下手没轻没重弄疼了他,还是什么原因,顾靳原感觉到了两人相贴的脸颊间传来一阵湿意,尝到了那一丝微咸却苦涩的味道。
男人渐渐松开了她,在得到松脱的这一刻,许初见下意识地往角落里缩,睁着一双满是满是雾气的水眸戒备地看着他。看着她脸颊边上还带着未干的泪水,顾靳原知道那微咸的味道是从何而来了。
许初见真的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在怒什么,这男人变化无常的脾气她是领教过的。
顾靳原看着她戒备的眸子,像受伤的小兽一般躲在一边,眸色微深。
她自己怕是永远都不知道,当她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顾靳原看了她好一会儿,想伸出手将她拉近一些。
哪知他的手只是刚动一下,就见她往角落里退得更深,这会儿眼泪落得更凶了。
本来顾靳原还满是怒意,这会儿看到她在角落里无声地抽噎,一时间听得他心烦意乱。
“别哭了。”顾靳原不耐烦地开口,本来还是想安慰两句的,没想到话一出口就变得这么硬邦邦。
闻言,角落里那人哭的更猛了。
男人的峰眉挑了挑,这还没把她怎么样呢,就哭成了这样!
他气什么,不过就是气这女人死活不把他放在眼里,拼命地想撇清关系。
由着她哭了一会儿,顾靳原实在忍不了,恶声道:“你再哭我把你丢下去!”
小花猫,你哭的我心烦意乱。
闻言,许初见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红着眼睛反驳:“你把我丢下去好了!顾靳原……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
不知怎么的,顾靳原气乐了,似乎知道了症结的所在。小丫头片子面子薄,怕人呢。
他慵懒地往后一靠,似乎还在回味着她的那一句,顾靳原。
“你别哭了,前面没人,哭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果然,许初见抽噎的声音小了一些,只是仍旧缩在角落里面不肯挪动半分。
顾靳原打开车门,绕到了前面的驾驶座。
降下那块黑色的玻璃,从后视镜里面打量着她,“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什么河边看景色的吗?我可一直惦记着呢。”
许初见一愣,那都不知道是多少时间以前的事情了。
记得那一次,她第一次在他家醒来。在那个清晨,那个时候的顾靳原看上去异常的好脾气。
她还记得她说,有机会去秦淮河边尝尝我们江南的美食。
那随